正宫极恶第5部分阅读
正宫极恶 作者:肉肉屋
口边上,还未进门,门扇打开,苏某人说道:“我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才想去看看。”
小楼的目光在他着雪白袜子的双脚上掠过,一直向上看,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小楼不敢看他的脸,只扫了一眼那修长优雅的脖子,形状突出的喉结微动……急忙半低着头小声说:“我已经好了,劳楼主久侯。”
苏怀南望着她,见她头半垂着,头发还半干,柔软地披在肩头,穿着的却是……自己那些寻常洗过后偶尔会穿的宽大袍子,也未曾束腰,只不过因她的身材并不高大,反而显出一种娇小又楚楚可怜的味道。
苏怀南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随即向下看去,却见她脚上没有穿鞋子,袜子也脱下了,露出了白嫩的双脚,似乎是察觉他在看,脚趾头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向着一起挤了挤,煞是玲珑可爱。
她来楼中两年,无论是春夏秋冬,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冬日就不消说了,什么帽子手套靴子毛巾齐齐上阵,连脸都会遮住大半个,只露出一双迷离的眼,夏日,最多在热的闷死人的时候,会稍微地挽起袖子来,露出双手跟一截皓腕,他看都无处看,想看多只是肖想……没想到今日……
一刹那,目光停留在那边,竟不愿移开。
“你……”苏怀南刚开口,忽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怪异,急忙打住。小楼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看她的样子,倒是没察觉什么,苏怀南镇定片刻,才说:“你这般……会着凉的,过来。”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楼一手抱着那些换下来的衣裳,一手被他牵住,向前走过去。苏怀南感觉手心她的手,滑腻而有些沁凉,不由地想用手指捏捏看,可惜又不能轻举妄动,心神犹豫之下,手劲重了重,又松开,一会却又加重力道,反反复复,纯属心神不宁使然。
小楼却不知他为何这般,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的腕子,一会紧一会松,不知是怎样,故意折磨捉弄似的。明明是到听雨南楼来领罚的,可现在又是怎样?他不喜欢她脏兮兮的,向来如此,每每要见她时候,都需要她将自己弄的干干净净才好,这次更是离谱,居然……动用了他的专用浴池,可说她是幸运吗?然而这等难得的经历,她的心中却没什么欢喜之感觉,总觉得楼主这样,似乎太过怪异了……
难道,是想出什么狠招来惩罚她不成,一瞬间她身子发凉,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脚下一绊,身不由己停了停。那边苏怀南察觉,慢慢地住了脚步,回头来看她,那双明净的眼睛,似乎真的能穿透她重重掩饰,看到她心底去,她一阵发虚,不由地缩了缩身子,胆怯地叫:“楼主……”
苏怀南望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啊,原来天气热会更容易感冒,喉咙不适脑袋疼中,更新稍晚,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摸摸,体力不支呼票中……
正文 020 百里秦川
御风被小楼捆的结结实实,跟要送上屠宰场的猪一样,窝在床底下,床下尘灰乱飞,弄得他总是想喷嚏,可惜面上不能表情手脚又不能动。小楼弄来的这麻药果然厉害,她口中那所谓的“三娘”倒真的很是个才人。凭着他的体质跟内力功夫,一般的麻药都不会有什么作用的,譬如前几天中了周简他们的蝽药,都兀自能支撑着不发作,没有如他们所愿一样当众出糗,虽然后来……终于忍不住对她……可是,御风心中想,假如当时换作是其他的女人,他亦不会如此,他有相当自信。
她是特别的。无论是她的奇特模样,额头怪怪的发带,说话粗鲁的口吻,发狠时候要杀人的眼神……他都觉得……唉,她总是唤他“贱人”,要知道若是别人敢对他如此,两个死一对,十二个死一打,他的手底,定不会留下任何可在他跟前猖狂的活口。
究竟为何会如此,那一瞬间,有要失控的感觉,望着她的样子,那分明是极好看精致的脸,上上的美人儿,竟心甘情愿把自己搞得那样脏兮兮的,落魄的少年模样,可是他并不在乎这一切,难道是因为……他能嗅得到,她身上那隐隐的……香气么?
应该……是她吧。
他自小便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若是见过一个人的样子,便永远不会忘记,若是听过她说话的声音,千人里也能挑出来……他向来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可,唯有这次,御风心想,这过人之处,毕竟还是有好处的。
应该,是她吧。非一般路人,在他心底留下过那么重伤痕的人,他是到死,都不会忘记,她那模样,她的声音,昔日他们滚在地上难解难分之际,幽幽冷清的雪里,他近距离地嗅到一股莫名的香气,足以叫当时还是十岁的他失控发狂……从此,难忘。
只是……可恶。
没想到她竟这般难以摆平。
而且诡计多端,狠辣倔强,更胜以往!
御风面上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道光:如此更好,他怕的是她失了昔日的锐气傲气,变得同普通女子无两样,现在这样子,却更合他的口味。他心底有个梦,就算是时隔十年,亦,清清楚楚,那种感觉,至死难忘,而就在他死之前能遇到她,这是何其荣幸。
“贱人,等老子回来,你就死定了。”
她地声音又浮现脑海之中。眼前也出现那张脸。是哭过吧?眼睛那般好看。红红地。惹人怜惜。让他一阵阵冲动……可惜。他竟没亲眼见她哭泣地样子。这人是如此地。倔强骄傲。是骨子里发出地。她绝对不会在人前露出懦弱胆怯地样子。就算是哭。她也不会要他知。更不会要他见到。
他在床下一动都不能动。可听到外面那焦躁慌乱地动静。她扑倒床上。拼命捶打。她将被子扔到地上。隔着那帘子。他自底下地缝隙可看出去。她失控猛跺被子地双脚。她地恨意跟恐惧他似乎能够想象。但是只凭想象……是绝对不够地。
他……想看。
十分地想万分地想。
想好好地。认真地。仔细地看。如他在家乡时候。森林中狩猎。逼得猎物筋疲力尽。无处可逃。那种心惊胆战。手脚发软。惊慌失措地模样。他定要她跟那些猎物一般下场!
可是……
心底苦笑,怎料到她竟然那般出人意料,竟能制住他,若是事情传出去,传回去,不知笑死几多朝中敌对重臣,哼,但他可是能这般束手待毙的个性么?休得小觑了他堂堂的……
御风闭上双眼,体内微微地提气。
丹田之中,一片空空,仿佛所有内力都被那麻药消退的干干净净,虽然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他仍旧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一定要赶到她回来之前解开束缚,不然的话……
御风眼前出现的,是那日去猎一头豹子的场景,那走投无路的狂兽在力竭之余,忽地反扑,身形竟绝美到诡异,无法阻止地将他扑倒地上,那强大的力量,让他震撼,接近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如果这次在她回来之前无法解开,他……没法想到那被自己欺侮激怒的女子,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只是他知道,她会比那垂死一搏的豹子更难对付。
轻轻的脚步声,自外响起。
御风双眉一皱:她这般快就回来了么?不……不是她,这脚步声……倒是如同似曾相识。
果然,那似曾相识脚步声停在了窗户外面。
御风不动声色。却听得有个声音压低了慢慢说道:“君上,可在么?”
御风心头一动,他本是可以回答的,那麻药虽然麻住了他全身不能动弹,但他先前试过,竟仍旧能出声。
那人说道:“昔日曾见过一面,君上早就不记得大秦旧部,只不过……”略微沉吟,“闲话休提,君上不必怀疑,虽然我人在神风,也早就发誓退出两国之争当中,然而,毕竟君上曾于我有恩,当日第一见,未曾认出君上,是我的过错。可君上明明能离开,为何迟迟不走?”
御风人在床底下,两道剑眉紧皱一起。
那人叹了声:“这拢翠袖绝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相信君上也自知道。我一再示意君上离去,君上却装作毫无所觉,或者是君上另有图谋妙策,然而……君上何苦来惹小楼。”
御风心头光芒微动,这个声音,难道是……
可听他口吻,竟如同跟那家伙交情不错。
那人见他始终不出声,仿佛心灰,声音更轻了些,说道:“好吧,虽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毕竟今日大秦跟神风两两对峙,我人在神风,君上又是神风至重之敌手。念在同君上的往日交情……我的良心只容许我出手一次,君上若是肯容我出手,便回答一声吧。”
外面那人停了停,便说道,“先前那一句,只有跟随君上最亲的旧部才知,不知君上可还记得?——百里秦川连剑气,此句只有昔日旧部知道,除了君上,也无人敢对下句。君上若是容我出手,便念出下一句来吧。”
御风心思转动,目光游移。而外面那人等了许久,不见声息,终于摇头,转过身去欲离开,却正在此时,听到一个沉沉的声,自屋内传来。
“十万雄兵令青君。”
窗外的人脚步停顿,身子一阵大抖,失声说道:“果然是……君上。请恕属下相救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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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天该是休息的时候么?
看的好的话,来冒个泡吧,给个动力啥的,当然没看就算啦……
正文 021 长夜无眠(粉红1200加更)
小楼跪在地上,脑中有些昏昏沉沉,头有点疼,但是这点疼也不算什么,远没达到昏厥或死人的程度,于是忍着。
苏怀南这次给的待遇还好,只叫她老老实实跪在这厚厚的名贵刺绣地毯上,在太阳没下山之前,还有闲情逸致看看那绣的图案纹路,多精致啊,要不少银子吧,说来这个人倒是真会享受,虽然穿着打扮看起来又很低调,喜着棉质衣裳,被不识货的人见了,还以为穷的穿不起锦绣呢。
却不知那样是最舒服的。而现在的苏怀南,毫无疑问也是最舒服的,他在那长长的宽大的贵妃斜榻上,摆出了最为舒服的姿势斜躺着,长发搭在枕头一边上,又顺着逶迤地垂落下床来,多么好看的线条,而他一手随意的搭在腰间臀上,一手如捧腮状放在脸颊边上,恬然的样子,像是睡熟了做着什么好梦的婴儿,真是叫人羡慕,偏那好看的脸上又带一丝飘逸,配着这一身的素净跟周围的布置,小楼感觉自己就像是伺候在什么仙君座下的童子……只能仰望他的睡颜。
他这般斜躺,越发显出了腰肢纤细,如低谷起伏的线条,偏手还随意搭在那里,构架出更诱人姿态来。
小楼贼眉鼠眼地看。她被他带来这里的时候,天还未黑,苏怀南吩咐她规矩地跪在这里等,自己便出去了,大概是一两个时辰过了,他才回来,也不问她如何,沉默地坐倒贵妃榻上,隔了老大一会,才问:“觉得怎样?”
小楼垂着头说:“还好,楼主。”
是啊,相比较跪在天井那种坚硬地面上,这里简直如天堂,闲着无事,还可以打量楼主这“闺房”内的布置,提升一下自己的鉴赏品味。
“好么?”那边忽地一声冷哼,跟先前的味道不太一样了,苏怀南说,“那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跪在这里吧。”
小楼惊了惊,忍不住抬起头来:“楼主,这……要跪多长时间啊?”对上他有些不悦的眼神,那“这”之后的话,便只有央求的意味,没了质疑的感觉。
“跪一夜,够不够?”苏怀南说。声音很有些冷。
小楼心想:这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而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用想,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乌龟王八蛋惹到楼主了,他才将气撒在她身上,不然的话,顶多跪一两个时辰,而后再训斥一顿,也就算了,这居然要一夜,难道要她死在这里么?
她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说:“够了。楼主。”
那边苏怀南冷哼一声。翻身上了贵妃榻。居然他也不入内室休息?就倒在那里。躺着身子。仿佛逐渐地睡了起来。
小楼跪在地毯上。偷眼看他。见他起初还稍微动弹。后来就干脆一动不动。呼吸声音匀称地很。可见是真地睡着了。她暗暗叫苦了一声。偷偷地动了动双腿。真是地……这么长时间了。就算这地毯上全是棉花。腿不疼也全麻了。这腿麻地厉害。不动还好。一动痛痒难忍。简直如有蚂蚁在上面啃咬。小楼低低地呻吟一声。又赶紧死死咬住嘴唇。将呻吟声音咽回去。又急忙去看苏怀南。见他仍旧是静静睡着地样子。全没发现。才长长吁了口气。
她向来最听苏怀南地话。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人人也都知道苏小楼性格古怪。可遇到楼主就没辙了。又要怎样呢?小楼想。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地人。可只有苏怀南是她地救命恩人。虽然……当初。她这条命。本也是不在乎有或者无地。但无论如何。救过就是救过。她心中记得牢牢地。
她不敢起身。为了避免双腿再酸麻难忍。只好偷偷地不停地轮换着。一会儿左腿跪着右腿抬起。一会儿右腿跪着左腿抬起。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就算这样也不能缓解浑身地难受了。而且也真地有些不舒服。脑袋疼疼地。喉咙里却仿佛多了块东西。梗地她难受。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时候呛到了。她不敢咳嗽。也不敢乱动。一分一秒地撑着。这症状却越来越明显。脑中地痛楚开始扩大。就好像有人在里面跳舞一样。撑得她眼冒金星。身子不停晃来晃去。牙咬地紧紧地。生怕不小心呻吟出声。将苏怀南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已经到了极限了。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那身体好像是倒在了柔软地地毯上。却一点儿都不疼呢。小楼欣慰地想。真好。有这样名贵地地毯真好。咦。还软软地暖暖地呢。好像倒在了人地怀中一样地感觉。这买地真值。苏怀南地眼光跟品味就是好。别人比不上地。
“她怎么样?”轻轻的问话,带着一点儿焦急。
“受了凉,又累了这么半晌,暂时昏了,没什么大碍。”有个冷冷的声音说。
先前那人不语。
冷冷的声音说:“既然这么关心,何必又这么对她?好好的不是挺好么,想要就别瞻前顾后。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告诉过你了,我可以来做。”
那人仍旧沉默,过了一会长叹一声,说:“不行。”
冷冷的声说:“你怎地在这回事上却婆婆妈妈起来了,你小心点了,现在不吃下去,小心煮熟了也给你飞掉,到时候可别哭。”
那人轻笑:“三娘……”
冷冷的声远去:“我就看不惯你这温温柔柔的情圣样,有这个功夫,早不知多少鲜花上手了,你何苦单恋这一枝,把自己都搞得……算了!”愤愤地走了。
室内重新一片安静。
有什么滑入嘴里,凉凉的,很是好受。
又慢慢地爬入了喉咙,滋润着她被水伤到了的嗓子,小楼忍不住呻吟出声:“啊……真好。”
苏怀南看着怀中的人,双眸如星。
“好么?”轻轻地问。
“嗯……好暖,好凉,好软……”她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会儿,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小手一抓,抓住了他胸前衣领,又无力地向下滑动,随意地抓了几下,竟捏住在了他腰间,抓来抓去。
“喂……”苏怀南轻声地叫,似要制止她,又似宽容宠溺,面上笼着个若有若无的笑,却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的脸,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一拂,将她脸上的头发都撇到边上去,“小楼,小楼,我不是故意的。”
“楼主。”她喃喃地。
苏怀南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方给她喂了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现在只是她呓语而已。
“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他顿了顿,又说,声音含着温柔跟愧疚,本来坐直的身子,慢慢地起了变化,头缓慢垂下,凑到她的脸颊边上,想去又不敢的迟疑。她是着凉了,呼吸如喷火,他靠上前去,轻轻地吮住她火热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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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 一枝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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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觉得唇上有什么压过来,有些古怪,不愿意地扭了扭头想避开,然而那力道挥之不去,逐渐她觉得压着自己嘴唇的那东西软软的,又有点沁凉,十分好受,于是慢慢地张开嘴,将他含住。
她神志不清,仿佛捉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尽情含住戏耍,那在上的人却被她的惊人之举煞到,浑身忍不住有失控之势,一边想干脆放纵自己一举将她拿下,一方面却又提醒自己她不过是昏迷之中的无心之举,他若真的当真,便是在欺负她而已……纠结反复,内心交战,费了九牛二虎才控制住那股冲动,猛地离开了她。
低头望过去,那双唇水汪汪的,因方才亲吻的激烈而透露了让人心动的殷红之色,像是带水的樱桃,苏怀南看了又看,她微微地张开嘴,仿佛期待更多,不由地叹了一声,伸手过去,轻轻地抹过她的嘴唇,湿滑温润的感觉,让他想起方才那销魂一吻,可叹,可惜,却不能再……
他当真叹出声音来,心底想起了三娘离去之前的话:既然这么关心,好好的不是挺好么,想要就别瞻前顾后……
苏怀南望了她良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眉微微蹙起,他是想要,从见到她第一面之时就打定了要的主意,只可惜,看的越久,越不敢动手。诚然,他的条件甚好,如三娘所说,只要微微示意,留一个笑一份风情,自有无数娇嫩鲜花送上他手偎入他怀,可,可,可他的心,却只有这一枝啊,天涯芳草无数,他却独恋着她……都说男子薄情,可为何时过两年,他看她两年,却兀自眷眷恋恋,且这份眷恋的心越是长久越是深沉,深沉到他如初出道的小伙子一样,乱了方寸,消退英雄气概……都是为她。
他叹一声,又叹一声,小楼小楼,叫她的名,可惜她听不到,吞了药的她,神智昏昏,自不知现在发生何事,也因如此,他才得以如此紧紧抱着她,如此亲昵吻着她……想一偿多年的愿,想要更多,却偏又不敢放手一搏。
悠悠长夜,外面连管弦和欢笑的声都寂然了,这听雨南楼中,苏怀南抱着她静静地独坐,月光自窗口爬进来,也是寂然的白,凛凛地泛着一点冷冷的寂寞的寒意,如他的心。
这听雨南楼的意思,她,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小楼身子一抖,猛地睁开眼睛。
触手暖暖地软软地。她惊了惊。使劲抓了抓。抓到地却是地毯上长长地毛毛。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慌里慌张抬头看。望见眼前那张床榻上。早就空空没有了人。
“啊?”她吓了一跳。顷刻心凉。
苏怀南让她在这里跪一个晚上。她却不知为什么。糊里糊涂就睡着了。且不知睡了多久。可被他看到。起初还心怀侥幸。现在倒好。贵妃榻上没了他地影子。她傻睡地德性自然是落入他地眼中了。天。这可如何是好?
小楼心中忐忑。想着要否去寻苏怀南所在。主动向他请罪。正在胡思乱想。有脚步声轻轻响起:“小楼!”
小楼扭头去看。见是听雨南楼地侍女。站在门口。冲着她招手。
“姐姐召我何事?”小楼起身。向前问道。
那侍女抿嘴一笑:“楼主有事先行出去了,要我来告诉你,若是你跪够了,就回去好生休息一下。”
小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苏怀南放过她了?就这么容易,她张口,结结巴巴问:“姐姐,楼主……他真的这么说的啊?”
“那又怎样?”侍女望着她,笑意微微,“好啦,你快些回去歇着吧,对了,若饿了,就去厨房要些东西吃,知道么?”
“谢谢姐姐关心。”小楼眼圈一红,着实感激。
那侍女点了点头,背转身子走了:关心他的自有人在,可惜却不是她……她伺候楼主这么些日子,也是第一次见他睡得这般不安,虽然说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能在半夜让楼主派人请三娘来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早上见楼主眼睛下方略有些黑黑的,就知道他没有睡好,要知道……这个人向来极重视养生之道,怎么会容自己失眠,且……竟让小楼跪在他的寝室之中,这室内,除了贴身的丫鬟来收拾,旁人都是不许进入的……这小楼,真真是个特别的人呢。
小楼不知那侍女背地里在想着这么多的复杂的事,只觉得今日实在是自己的幸运之日,不仅没有被罚不说,昨晚跪着的时候明明身子难受的很,似是着凉了,不料这一夜长跪之后,她竟觉得神采奕奕起来,实在奇怪的很,莫非这听雨南楼的风水极佳,或者是她身上有诸佛保佑不成?哈,哈哈,不管如何,当先大笑三声为上。
她得意洋洋地出了听雨南楼,伸出双臂向天,做了个伸懒腰的姿势,才将地面自己的旧衣拿着,向着后院住处而去。
她沿着宽宽的甬道向后走去,走到那大大水缸跟前,又胡乱地撩水洗了洗脸,只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只是,望着那清澈水面上凌乱荡漾的人影,眼前忽地出现某人的样子,那双充满了欲望的眼睛,可恶!……小楼伸手,使劲一拳打在了水面上,激的水花四溅,她咬牙切齿,忍不住双眸一沉,恨恨地想:御风,老子大难不死回来了,现在可轮到你了呢……哼!乖乖给老子受死吧!
正文 023 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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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精神抖擞心思恨恨地转过弯,想着回去教训御风,冷眼望见前方有个冷峭的人影站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脚步一停然后身子一转,就想重新神不知鬼不觉地再退后退回拐弯的墙后。
不料那人仿佛是专程等她的,眼神同样锐利的很,冷冷地说:“做什么,我是鬼么?”
小楼讪讪地从拐角处冒出来,挠挠头叫:“三娘,您怎么在这里啊?”
她向来对欧阳三娘心存忌惮,最近又偷偷地潜入了药房偷了她的东西,自然是打心里透着几分虚的,眼光都不敢正视欧阳三娘双眼。
三娘看她一眼:“你好了?”不等小楼开口,那锐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顿,却又自语说,“啧……还真能忍……”
“什么?”小楼不明白她说些什么,如坠雾里云中。
“没什么。”三娘翻了个白眼,说,“你是打听雨南楼过来吧。”
“是啊三娘。”
“楼主已经责罚过你了?”她又问。不知为何,话语之中隐隐透出一股讥诮意思。
小楼只好说:“是的三娘。”
欧阳三娘地白眼乱翻。说道:“那很好。你且记得。早些把毁坏桌椅茶杯等地银子交上来。”
“什么?”小楼大惊。
三娘奇怪地看她一眼。忽然微笑说:“一定是楼主太忙。忘了跟你说了。”她地神色竟带几分温柔。“小楼你忘了么。你在前厅那么威风。毁了一张桌子。两套茶具。那可是楼主精心挑选地景德瓷器。桌子也是上好木料。交给名手精工打造。银子么……”
小楼毛骨悚然地听着。三娘说完了。瞥她一眼:“记住了么?”
小楼愁眉苦脸说:“回三娘。记住了。”
“那早些补齐吧。”三娘冷冷撇下这句。扭身走了。小楼目送她瘦削身形消失眼前。本来满心地舒畅忽然之间变作阴云密布般抑郁。
银子,银子,万恶的银子,一切罪恶因你而生……
她摇了摇头,迈步,心事重重地向前走,一想到要向账房上交那么多银两……她目前口袋里的那些还不够,她的心就沉甸甸的,双眉也皱起来。
不料这仍不是最坏的。才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小楼!”
小楼吓一跳,回头看,却是管四叔,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叫道:“小楼过来。”
小楼皱着眉,狐疑地看了他一会,才慢吞吞走过去,问道:“四叔,何事?”
管四叔说道:“有人想见你。”
“什么人?”小楼吓得后退一步,摆手说道,“如果是讨债的话麻烦说我不在。”
管四摇摇头:“是不是讨债我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出现,就证明一定没好事。”
“那么我还见什么?不见不见!”小楼拧着眉,她已经够倒霉了,才不要让自己雪上加霜。说完之后转过身,挥着手想走。
“本来我也不想叫他见你的,不过么……”管四踌躇。
“怎样?”小楼问。
“他还带了个人来。”管四回答。
小楼一愣,耳旁隐隐忽地听到熟悉的童音,她一呆,向前一步,问道:“想见我的是谁?”
才刚问出声来,就听得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叫道:“四叔,你快点叫小楼出来,我快给这个小子烦死了!”说完之后又粗声粗气吼,“小子,我没骗你,苏小楼是在这里,老子忙得很用得着骗你这偷钱贼吗啊?”
小楼半张着口,望见管四无奈的脸色。她听出这声音是周简的,然而,他口中那个“偷钱贼”,是谁?
有个孩子的声音委屈地说:“我才不是偷钱贼,我只是……”
小楼一听这声音,顿时变了脸色,拔腿向着那声音来处就跑。
身后管四目送她身影离去,两道浓浓的眉毛皱在一起,不知想着什么。
小楼拐到后门的空地处,一眼见到原地的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一抬头看见她,顿时喜气洋洋站起来,叫道:“小楼!”是周简。
而另一个却是个小孩,听到周简的叫声跟着望过来,等看到小楼的时候,小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跟着叫:“小楼哥哥!”
小楼惊疑不定,上前一把拉住那小的,大叫一声:“小破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破望望她,又看看旁边周简。周简笑着挠挠头说:“小楼,是我带他来这里的。”
小楼怒火攻心,跳起来,一掌推在周简胸口:“你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声音跟以前大不相同,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意思。
周简被她狠狠一推,向后踉跄退了两步,胸口还隐隐作痛。他惊了一跳,喃喃说不出话来,又见她这么凶狠对他,真个儿心头又酸又难受,还憋着一口气,只愤愤怒怒地瞪着她,不开口。
旁边小破也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半晌才说:“小楼哥哥,是我让他带我来找你的。”
小楼只瞪着周简,好像要咬他一口,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么,居然将人带到……这里来。
周简被她的目光逼视,闷闷地,终于开口说:“你瞪着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带他来么?是他在街上偷人际钱袋,被捉住了,要打他个半死,我无意中听到他叫你的名字,才将他救下来的,他听出我同你认识,死活要我带他找你,我做错了么?你竟这么不留情面的对我?早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不该管他,让他被人打死罢了。”
“什么?”小楼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怔,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周简,可是……这里毕竟是青楼之地,让小孩子来这里,这不是教坏了人么……她不知说什么好,想道歉,却又拉不下这个脸面,只好避开周简受伤的双目,看向小破,恨声问道:“你偷人家钱袋?这是不是真的?”
小破在方才周简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瑟缩着,这功夫见小楼果然又发怒,忍不住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小楼上前一步,掐住他双肩,问道:“我问你话呢,你为何要偷人家东西,我平常有教你偷东西么?”
小破听她口吻恶恶的,吓得浑身战栗,过了一会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楼放开他,小破身子一晃,后退一步。小楼说道;“你哭什么哭,做错了事哭就行了吗?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小破听她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涨得通红,小楼看着他这模样,又怜又恨,不过刚才狠话说出去了,再兜回来未免太没面子。又想小孩子不能惯着,现在竟去偷钱袋了,若她再哄着好话的话,以后指不定会怎样,是以忍着不动。
周简在旁边看着,见状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何偷东西呢?”
小楼一怔,瞪他一眼,说道;“你倒知道?”
周简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小楼望着他。周简被她伤到,才同她硬气了两句,此刻见她这般气愤地望着自己,那长发向着额边微微分开,露出一双好看的眸子,黑白分明地盯着自己,他不觉得痛跟难受,反而觉得被她这么看着,十分的……好。略镇定了下有些乱的心跳,微微软了声音,才说:“我这一路上来,同他说了些话,他说是什么阿土病了,他们没钱,所以才出来偷东西……”事实上他是想跟这小孩打听些小楼的底细,所以无意中才知道的……
小楼听了这句,看了周简一会,才惊得转回头去,望着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破,弯下腰去凑近了问道:“小破,小土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哭了,再哭我可真揍你了!”
————
吃了一天的药,睡了一夜一天,感觉像游魂一样……现在终于好了些,大家也要留神,不要中暑着凉啥的,这感觉忒难受了,群摸。
正文 024 赤身捰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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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拉着小破开门就要走,身后管四看着,也不阻止,反而在面上带一丝笑,看她一眼,转身悠悠走了。
小楼已经打开了后门,正要外出,旁边周简也跟着过来,小楼瞥他一眼,忽然站住了脚。
周简见她动作突兀地站住了,略有些不自在,想起方才她那么凶的对自己,扫她一眼,终于问:“干什么?”
小楼问道:“周简,你可有银两?”
周简被她问的一愣,过了一会说:“还有些,不过不多就是了。”他是混帮派的,平常出来都是跟兄弟一起,就算是要付钱买东西,也自有人抢先,不必他亲自出手,这次是来寻小楼的,他一心想在小楼跟前讨个好,所以将其他兄弟都遣走了自己来的。
“能抓药不?”小楼望着他,紧张地问。
“呃,还是可以的吧。”周简抓抓头。早知道就让那帮人跟在外面等着了。
小楼咬了咬唇,看他一眼,才说:“周简,我有件事想劳烦你。”
换了周简昔日的脾气,若有人如此前倨后恭地对他,少不得要好好地摆足了大爷架子,给对方相当的好看才行。然而对象偏偏是小楼,这从来对任何人都不肯低头的小楼,此刻,用略带温婉的调子,对他提出请求,那双眼睛里透出一丝不安跟企望……这样美的看着他,看的他的心一阵狂跳,恨不得就立刻拍胸膛答应下来,不管是上刀山也好下油锅都可……
而,天知道他所见的所感觉到的有关小楼那些,是不是错觉……
“什么事?”周简尽量地压着声音。沉稳地问。心底却乐开花。想欢快地转几个圈高叫几声。
“我……想请你带小破回去。带阿土看病。如果可以。就先帮我把银子付了。我等会就到。成么?”小楼央求说。
周简看了她一会。才说:“那好吧。”又追问。“你等会就会到吗?”
“是。”小楼点点头。
小破拉着她地衣襟:“小楼哥哥……”
小楼看着他兀自带泪地小脸。伸手抚摸了一下他地头顶。说道:“乖乖地跟着周简哥哥去。我一会儿就到。知道了么?”
小破犹豫地看她一眼,又看向周简。
周简瞥他,却完全没有了对待小楼的小心翼翼,不满地说道:“看什么看,我又不会把你卖掉。”
“你这么凶做什么?”小楼瞪他一眼,周简缩了缩头,看向别处。
小楼将小破推到周简身边,威胁说道:“你好好地替我看着他们,如果有什么差错……”
周简急忙说:“放心,就交给我吧,绝对不会有错。”
小楼这才一笑:“我知道的,周堂主出手,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么?”这一笑粲然如花,看的周简满目缭乱,一直到小楼离去,眼前还在晃动着那个纯美笑容,还是小破受不了了,使劲拉了他一把,说道:“周简哥哥你在笑什么啊?样子看起来好傻。”
周简愣怔一下,才醒悟过来,赶紧咳嗽一声,说:“什么?啊?小楼走了?那我们也走,快点快点,带你那谁去看病了,赶紧。”语无伦次说完,才回味过来,问道,“你小子刚说什么?说老子傻么?切,过来我揍死你!以后不许这么说,知道么?”
“好吧……”小破不解地答应,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望着这高大的看似凶猛的男人,居然红了脸。
小楼急匆匆地打开自个儿的门,将手中的旧衣胡乱地扔在地上,也不去管,直扑到床边上去,将枕头挪开,从底下拿出个小小的包裹来。
最近这几日她努力攒钱,外加前日同周简那里敲来的一笔费用,大概是够了要请医生买药的数目,剩下的估计还能买点好吃的给那些小家伙囤积着。
小楼将银子捏在手中,爱不释手。只恨不得捏一下便多一些……忽然又想起欧阳三娘的话,忍不住又惊的叹了一口气,苍天,差点忘了还要给楼里赔银子呢,只不过,先解解燃眉之急罢了。
在心中反复犹豫了一会,小楼将银子望怀中揣过去,便想转身出门,忽然低头望见自己的衣裳,不由地又停住脚。才想到方才为何在后门那边上,周简看自己的样子有点古怪,这……也的确不是自己往日的装扮。
她从来不想在外貌上太过张扬,那张让御风为之赞叹的脸反而是她极力想隐藏的,因此也没多少衣裳可换,仅有的几套也是灰扑扑的风格。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的柜子旁,打开柜子,匆匆地从里面翻出一套黑色的布衣,扔在床上,一手忙着去解开自己腰间的带子,想地上一扔,又把宽大的浴袍脱下来,亦扔在地上。
因为她要抓紧时间,这一番动作做的极快,浑身不多时便赤裸了,身子曝露出来,在空屋之中泛出点点圣洁莹白的光。
虽然是夏日,小楼却仍旧觉得有些凉意侵染。
“有点冷呢……”小楼低语,手臂伸出,向着床上黑衣抓去,她本是想快点将床上的衣裳穿上的,然而就在瞬间,动作却忽然变得僵硬。浑身上下,几乎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仿佛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脑中一转,她忽地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个房间之中,似乎,好像,也许……不,是肯定!还有一个人在,那个人……
御风!
她几乎从喉咙里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