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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 作者:痒痒鼠
稍稍动一动就收复了西北和燕云,引起天下地震;现在又如此理所当然的要实行这般严厉的改革措施,把天地翻个个儿。
他们是真的明白了官家为何平时不动弹,这一动弹就吓得人魂飞魄散。
王韶将军一脸苦笑。想他刚刚入汴梁的时候,大人们还怕官家年幼压不住他,对他又是吓唬又是镇压的,真是···。不过也幸好自己因为大人们的恐吓特意收敛了性子,这要是犯狂犯到了官家的手里,简直不敢想象下场。
李元昊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欧阳大人看着他们魂不附体的样子,同样是苦笑。他们这些老臣都知道官家骨子里那份毁天灭地的杀性,平时尽可能的宠着他,顺着他,可是没想到官家就亲征了一趟,也能引发这么多的大事儿。
万幸官家性子懒怠,既然是不着急的慢慢大改革,那就改吧。有生之年,能有一次痛痛快快的改革,也是不枉此生。
大家伙儿一起哈哈哈大笑起来,文官们都热血沸腾,将军们当然是豪气万千。
官家回去后和展昭、白玉堂一起用了晚饭,沐浴梳洗钻进小被窝,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爹爹和嬢嬢,怀着一股思念之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十一月初十三辰时正,没了战事脱了盔甲的官家一身儿白色的冬日骑装,领着一大半的中路军将士回转汴梁。
于此同时的右路军刚刚打下来凉州、甘州和肃州,正在朝沙州挺进;左路大军除了留下来一半儿协助原来的边防军布防以外,其余的人已经先一步回汴梁,刚刚跨过黄河。
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在深冬的天气里,静悄悄的好像一只准备过冬的吞天大蟒,往常帆樯林立、繁荣兴旺景象的官渡口也是一片沉寂。
十一月初二十二上午,大北方呼啸,黄河之水趴服在重重叠叠的厚厚冰面下,完全没有往日里波涛汹涌、犹如万马奔腾的气势;官家端坐在绝地身上,想着黄河对面的亲人,眉眼带笑。
第57章
绝地看到好似一面大镜子的冰河扬蹄就要嘶鸣, 官家拍了它脖子一下带头下马。前面开路的先锋营王将军领着渡口的津长过来这是一位有着黑黝黝的面孔和高瘦身材的中年汉子, 面对站在绝地身边的官家激动、兴奋、拘束、紧张。
王将军拍拍他的肩膀,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磕磕绊绊的开口, 说到后面有关自己的职务话就利索了, “官家放心, 人马和车都可以从冰上过河。前儿个俺们试着破冰, 前面打了冰,船还没到对岸这头又冻上了。”
“这两天大北风吹的, 这冰都有二十公分厚,俺们都是直接走冻河到对面。”
“谢津长。”官家听到冰有二十公分厚露出开心的笑容, 眉眼弯弯、眼下饱满明显的小卧蚕让本来就看起来带笑的眼睛更显的亲近。
津长俩眼发光,黑亮的脸上泛着红光。官家真不愧是他们的小官家,长的就是讨人喜欢,身上的懒劲儿都透着亲切感。
王将军对于这位死皮懒脸一定来见见官家的津长非常理解的笑了笑,开口解释,“其他地段的黄河因为气温骤降出现了“淌凌”现象, 人和马过河太过危险。所以末将想着不如绕道这个渡口。”
津长一听,立马紧张的接口, “淌凌危险的很, 官家。七八分厚的冰凌顺水而下,在水中互相碰撞挤压,水流不动, 就是有水工下水不停的破冰也跟不上冰凌漫下来的速度。”
官家望着在没有太阳的天气里兀自发着寒光的千里冰封, 把“淌凌”这个词从脑袋里搜出来, 眉头微皱;一旁的展昭忍不住问道:“水位上升了吗?”
“听说升了一点儿,一般没事儿,展护卫。衙门里的大人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要小心应对。”津长对于官家身边展护卫和白护卫的特征早有耳闻,笑容大大的。
官家听了放了心;展昭不放心的看向王将军,王将军麻利的避开他的视线,展昭沉默。
“伏汛好抢,凌汛难防”、“凌汛决口,河官无罪”,只希望黄河稳稳的,大家安心的过个年。经年的老人和经事的将士们脑袋里都在转着这两句话,都在诚信的祈祷黄河安稳。王将军望着官家欢欢喜喜的背影,抬手又拍了拍津长的肩膀,津长眼眶湿润。
换了冰鞋的官家依着津长勘测好的路径,牵着绝地慢慢的过河。
前面三次过黄河的时候,他见过黄河惊涛澎湃,掀起万丈狂澜的样子—浆黄色的河水犹如千万条张牙舞爪的黄色巨龙,一路挟雷裹电咆哮而来、腾空而起、俯冲而下,声音如雷贯耳,万朵水花若莲。
他也见过黄河在夕阳下平缓安静的流淌的样子—河滩里生长着望不到边的河柳和没过头顶的野草,美丽的太阳余光洒落在清澈见底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的壮阔,像是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大型山水图。
可是不管黄河怎么变化它的形态,繁华热闹的渡口却是差不多的。
永远湿漉漉的青石铺路、两岸青瓦铺顶的街道和保平安的道观、水面上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