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5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是昂蟮氖虑椤
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的记忆力已经恢复了。
不管怎么说,她做的终究起了作用,就看岚筝这次清醒还记得多少了。
她随着众人向寝殿走,可未等她走进,先行一步的刘希突然转头对她说:“娘娘,要不您先去一旁冷静一下,您和王爷起了争执,他醒来,可能不想见你……”
她想来也是,刚才吵的那么厉害,他可能不想见她:“也好,本妃就……”
“岚筝——”自刘希身后的殿内传来一声千娇百媚的呼唤。
雨楼一瞬间便懂了:“冰初昨天在里面?”
刘希见隐瞒不住,如实回答:“是……”
雨楼推开刘希,径直走了进去,果然见冰初跪在床上,酥胸半敞的一声一声呼唤还未苏醒的岚筝。见了雨楼,愣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得意,一种胜利者的高傲溢于言表。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众人大气不敢出,皆景观秦雨楼如何对付捷足先登的沈冰初。王氏叔侄更是紧张,毕竟秦雨楼的拳脚功夫他们是见识过的,要是打起来,保不齐被她打的断手断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雨楼看着尚昏迷的岚筝,又看看分明是宽衣解带,陪侍他一夜的沈冰初。心中哀叹道,原来昨天被刺激到,没昏厥是因为有佳人作陪,忙着春宵一刻。
而她竟然为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一夜未合眼,思虑到天光。
她轻启朱唇:“大夫呢?怎么还不来?”似乎根本没看到床上半裸的女人。
“已命人去叫了,很快便来。”王瓒回答。
雨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移开目光到一个侍女身上,命令道:“这大冷天的,炭火也不旺,快些加些炭,莫冻着王爷。”
“是。”
决口不提冰初二字。
冰初被人忽视,没达到预期的效果,极是不甘心,提高了嗓门哭道:“岚筝,岚筝,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还跟奴家说去去就来的。”
人的怒气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笑出来的。
雨楼就是如此,她浅笑:“冰初妹妹不要担心,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冰初得寸进尺:“你怎么知道会没事,你没见到昨晚上你把王爷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雨楼脑海里翻滚四个字,好想打人。
恶魔复苏(一)
她舒气凝神,在广袖内握紧拳头,把怒气活活压回了腹中。坐到岚筝身旁,从侍女手中接过巾帕细细的为他擦拭冷汗。
“娘娘……还是让冰初来吧。”沈冰初说着便要伸手来夺雨楼手中的帕子。
终于忍无可忍的秦雨楼侧头将阴鸷的目光投向沈冰初,将帕子递到她面前,同时攥紧拳头,让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冷森森的道:“王爷还没醒过来,妹妹就不要大呼小叫的了,行不行?”
沈冰初意识到再挑衅,绝不会有好果子,见好就收,忙将衣衫穿戴好,下了床榻,立在一旁,静待岚筝醒来。
大夫来了之后经过一番诊查,只道是和上次一样,过一会王爷自然会醒过来。雨楼不甚满意,将这帮子医官打发下去了。
岚筝早上昏迷,直到日下西山,他还未醒来,和上次短暂的昏厥既然不同。雨楼不禁担心,把刘希唤过来盘问:“王爷,以前也昏这么久的么?”
“娘娘不要担心,上次在晋王府回来后,王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雨楼姑且信了他,将心放回肚子里。
她就这么坐在他身旁,守着他祈祷着,同时也和沈冰初进行暗中较量,终于午夜时分,沈冰初耗不住了,意识低迷,困的连连瞌睡。雨楼便顺水推舟,让侍女带着她休息了。
秦雨楼缺乏大海一样宽广的胸襟,说归说,但真有女人爬上了自家丈夫的床,还是气的心肝乱颤。然而因为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和颜面,不好撕破脸歇斯底里的直接教训沈冰初。
这会想起沈冰初半裸从他床上爬起来的摸样,气的胸膛里闷的慌,连带着看昏睡中的独孤岚筝都气不打一处来,拿手指戳他的脸,骂道:“你个忘八端的,我走开一夜,你就抱着别的女人滚被窝了!你最好就这么睡死得了!”说完,心里酸酸的,也骂不下去了,摸着他的脸庞道:“……岚筝,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是我不好,以后绝不吓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不管了,傻,咱们就傻着过……”
老天爷似乎很闲,当即就满足了雨楼的愿望。
岚筝的睫毛微微颤抖,口中发出了几个含糊的单音。
“岚筝!岚筝!”雨楼一挥眼泪,兴奋的喊,俯身去看他。与此同时,岚筝突然睁开了眼睛,和她双眸对方,同床共枕许多日,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的双眼。
清澈明亮如窗外的皎月。
岚筝猛地坐起来,环视四周,接着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梳妆镜前,撑着镜面,与自己的映影对望。
“岚筝,你怎么了?”他一句话不说,醒过来就奔着镜台去了,算怎么回事。
岚筝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凝视着镜中自己的面容,须臾垂首,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原来过了这么久……”
“岚筝?”雨楼上前,侧看他的面容,是不是她眼花了,他好像在冷笑。
恶魔复苏(二)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雨楼?秦雨楼?”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微微颔首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扑哧一笑:“秦启赓这老头,胆子真大,竟敢将女儿嫁给我。”
“岚筝,你好奇怪,要不要叫大夫?”难不成因为刺激,头脑更不清醒了。
岚筝听她这么一说,忙收敛了笑容,撑着额头道:“我头还有点痛……要休息一下,你别烦我了,快些出去。”他在手掌下偷偷看雨楼,见她站着不动,语气恶劣:“没听到么,叫你出去呢!”
她的担心果然多余,这厮还和以前一样烦人。
方才差点因为他流眼泪,真是蠢到家了。
“臣妾告辞,王爷安歇。”
出了寝殿,她没处去,又到绯绿那里借宿。她这个王妃当的太窝囊了,新婚之夜乱七八糟,婚后生活一团乱麻。绯绿可怜自家小姐,开始用甄氏那一套妄图说服雨楼,她道:“小姐,昨天冰初都爬上王爷的床了,您也不管,我看您也确实不喜欢王爷,既然如此,干脆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回府再让夫人给小姐寻一门亲事。”
雨楼正有气没处撒,掐住绯绿的脸蛋,教训道:“不许跟我娘一个鼻孔出气,我秦雨楼什么时候认过输,就算我要走,也不是现在。被人欺负了,就得欺负回去,她沈冰初给我受气,我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小姐,你太帅了!”
“别搁我这拍马屁,我让你派人去调查沈冰初,结果怎么样了?”
“小姐不说,我都忘了,赵九说沈冰初偶尔会出入火烧胡同的一户人家,至于那户人家是谁,还在查。”
“哼。”雨楼道:“不用查,我也猜个差不离,怕就是……”她附在绯绿耳旁道:“王管家给她买的外宅。我要查账,他眼看要完蛋,不如先下手为强,把沈冰初这害人精找回来给我添乱,想挤兑走我,做梦!”
经过跟自己爹娘十数年的不懈斗争,秦雨楼培养了很好的韧性。
第二天,雨楼准时在卯时醒来,抢在沈冰初前去见岚筝,他照例还在赖被窝
“王爷,王爷,该起身了。”
岚筝赖床,往被子里缩嘟哝:“好烦……”雨楼又叫了两声不见效果,坐在床沿上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被他搂住放倒在床上。
“雨楼,你陪我睡一会……”
她挣扎:“快放开我!”
“不要!”回答的干脆,岚筝抱着她不放,埋首于她胸口:“不放你走。”他这样黏着她不放,又回到了他发病前的样子,意味着她所作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他身上一点改变都没发生。
她还不想那么早死心,试探着问:“岚筝,你记不记得折扇?”
“啊?什么折扇?”
果然忘记了,再问:“昨天晚上的事,您总记得吧。”
“昨天晚上怎么了?”
很好,这家伙将发病前后这段记忆统统忘光了,秦雨楼郁闷的浑身无力,心想,白折腾了。
“雨楼,雨楼,你怎么了?”他蹭来蹭去,笑着问。
老娘当然是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操碎了心啊!她万念俱灰,推开他,趴在床上做死鱼挺尸状:“让我死了吧……”
岚筝伸手去摸他的胸口:“那让我摸摸你的心脏还跳不跳了。”
雨楼羞恼的打开他的手:“快些起身用早膳。”
恶魔复苏(三)
岚筝望着一桌子的冷盘糕点,将筷子扔到地上:“我不吃肉油饼和松子饼,我要吃榆钱糕和八珍糕,杂果糕也行!”
雨楼平静的吩咐完:“还不听王爷的命令,重新布置早膳。”凑近了他,问道:“你不是一贯不喜欢吃甜食的么,还有,你怎么突然能叫出来这桌上食物的名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什么混话?”岚筝一咧嘴巴:“我怎么听不懂?”
罢了,罢了。她究竟在期望什么,他若是恢复了,又怎么会还是这副模样。
雨楼意志消沉的和岚筝用完早餐后,岚筝就借口头晕,又回房休息,并且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雨楼和冰初两个女子各自横了对方一眼,各忙各的去了,一个去了书房,泼墨作画,一个趁人不备溜出王府私会外人去了。而留在卧房的独孤岚筝仰面躺在床上,微闭双目,整理记忆中的碎片,冥想了许久,直到有侍女来唤他用午膳。
“不吃!”
“……是。”侍女也不禁奇怪,她们王爷不管怎么样,从来没落过一顿饭。
过了一会,雨楼又来叫他:“王爷,您不饿么?”
“别来烦我!”
雨楼一听,心里骂自己多事,饿的前胸贴后背看他吃是不吃。说归说,终究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吩咐膳房做了燕窝粥端给他,她走进卧房,见他靠在床屏上发呆。
“你好些了没有?我给你熬了燕窝粥,就算不饿,多少也吃两口吧。”
“好多了,头不疼了。”他眯着眼睛笑着摇摇头。
“岚筝?”秦雨楼微蹙眉头:“你笑的好奇怪……”
“你才奇怪呢!”他走到桌前坐好:“你喂我,我就吃。”
这招也不算新鲜,她吹冷了一勺粥递到他嘴巴:“王爷请用。”
雨楼见他吃掉了自己送上的热粥,心里涌起暖意,看着他心想,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以后再也不逼迫他了,就这样好好生活下去吧,他昏迷了一天,让她觉得愧对他。岚筝咽了一口粥,别开脸:“快拿开,难吃死了。”
她收回刚才的话,她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他,任性的可恨:“那臣妾这就端下去。”不好吃就别吃,饿着罢。说完,当真端着碗出去了,一点余地不留。岚筝看着远去的膳食,恨的直跺脚。好在不多时秦雨楼又走了进来,手里仍端着一碗粥,她坐到他身边:“臣妾见您喜欢吃甜的,便往这粥里加了点糖,你再尝尝,看合不合胃口。”雨楼拿着巾帕给他擦了擦嘴角,向他盈盈微笑。
午后的阳光洒了她一身的光芒,本就端庄曼丽的她此刻映衬在这柔和的光亮中,就像出尘不凡的仙子。
他愣怔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嘴角处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
“我不想吃粥。”他道。
“我再吩咐膳房去做,您想吃什么?”
他凤目邪魅的一挑:“你。”
初次交手
雨楼见岚筝看自己眼神带着几分轻佻,略有些生疑:“我有什么好吃的,您是不是头还晕着?”
“疼……疼……”他听了她的话,忙捂着头道:“头疼的要裂开了,你别愣着了,快过来扶我去休息。”
秦雨楼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切的说道:“王爷,您好好歇着吧,臣妾不再多事。”他落下头痛的病症,也是因为她,她十分愧疚,也没多加留意岚筝细微的表情变化。
到了床榻前,岚筝还做痛苦难耐状,让雨楼看了更是着急:“王爷,还是叫大夫……”话未说完,直觉得脚下被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去,不过与此同时,她敏捷的用手撑住床沿,半跪在床前,并未跌倒。
她愤怒的回头看绊倒自己的岚筝:“你——”
却不想岚筝这时跪在她身旁,在她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他上一次吻她还是新婚第二夜,轻轻柔柔的印了一下便分离了。但是此刻,他绝没有随便结束的意思,霸道的舌已顺势深深的钻入了她的口中,勾着她的舌做着嬉戏,肆意的侵略着她口中的每一处角落。他的手指开始轻巧的去挑她的衣衫。
短暂的惊慌迷茫后,秦雨楼抬手聚气,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直将他震的离开了她,捂着胸口大咳不止。
她抹着嘴巴,然后手忙脚乱的系好衣絆,气急败坏的质问:“你要干什么!”
岚筝哭丧着脸,对她喊道:“你是本王的女人,难道亲一下都不行么?”歹势,这个女人会功夫,霸王硬上弓的结果很可能是霸王死在弓上。
雨楼忽然想起冰初衣衫不整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道:“不行!你去找沈冰初吧。”也不管他了,起身便走。走出几步,气不过,回头指责他:“你怎么不长记性,大病初愈,脑袋里想的还是乱七八糟的,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沈冰初叫来,让你和她甜蜜。”
“好啊。”岚筝眨了眨眼睛:“快去把她叫来。”
雨楼说的是气话,怎么可能真的去叫,立在原地不动。两人僵持的时候,绯绿走了进来,见王爷在地上坐着,自家小姐满面怒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绯绿,什么事?”
“小姐,是这样的……”绯绿附在雨楼耳边低声说着。岚筝见雨楼的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来开,直到露出笑意,很是担心。他自己爬起来,来到雨楼跟前,晃着她的胳膊道:“雨楼,你们在说什么,快告诉我。”
雨楼还生他的气,甩开他的手:“不劳王爷费心。”岚筝被甩开也不气馁,摇着她的手撒娇:“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见他这般,雨楼的疑心彻底消失了。认定眼前这个岚筝还是以前的岚筝。
“有件好玩的事情,王爷跟臣妾晚上去看,好不好?”
她说的神秘,他听的胆寒,不过他决定去见识一下。
“好啊。”他把眼睛笑成一条缝。
捉贼捉脏(一)
黑夜如墨,冷风萧瑟。
一个黑影窜进了一个巷子,有规律的敲着一个大宅的后门,很快,门从里面被打开,黑影四下张望了一下,悄声钻进了门中。两个黑影进入了大宅的前厅,方才敲门的黑影从怀中拿出一个条状物体,道:“这个青剔白璃镇纸能值多少银子?这是我从王爷书房顺出来的,价格该能值不少吧,上次我给你送的那幅画,后来我去问了别人,你给我价钱实在是太低了。”
“这……老夫……”收脏的老板在寒夜中擦了一把汗,支吾道:“这……”
“这什么这,你今天怎了,平时那伶牙俐齿的j商劲头哪里去了?”
“呵呵……”
突然从屋子的角落飘出一声女子的轻笑,笑的黑影毛骨悚然。
“谁在那里!”
“既然王侍卫你知道这个人是j商,为什么还要屡次把从王府偷出来的东西卖给他呢?”女声又道:“不嫌弃的话,能不能让本妃看看那镇纸,好帮王侍卫估个价钱。”
“王……王妃?”
秦雨楼打了个响指,绯绿点亮了蜡烛。王檀这才发现,这屋子里除了他和当铺的老板外,还站着三个人,分别是王妃秦雨楼和她的侍女绯绿,而另外一人正是惠王独孤岚筝。
王檀见事情暴露,转身欲夺门而去。秦雨楼也没去追,而是叹了一口气:“蠢材,我来抓藏,还能就带一个丫鬟么。”王檀刚打开门,门外便有两把刚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怒瞪着他喝道:“哪里逃?!”大汉抬脚对着毫无准备的王檀就是一脚,将他踢进屋内,抽出绳子将人捆了,然后对秦雨楼道:“小姐,接下来呢?!”
“带回王府。”她说完,感慨道:“还是娘家人靠得住。”
走在最后的绯绿经过当铺老板的身旁的时候笑着道:“老板,多谢你配合了,我会跟王妃求情,让她和刑部的人说,少判你几年的。”说完,蹦跳着跟着秦雨楼走了出去。
王檀估计是在回王府的路上想清楚了,回到王府后,就大哭着向独孤岚筝求饶,大说特说这些年来对王爷忠心耿耿,就原谅他这次错误云云。他的叔叔王管家也极为配合,对他又打又哭,一并哭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王爷对咱们王家不薄,你竟然有脸偷府中的东西,你怎么对得起王爷,你叔叔我真恨不得替你去死呦,真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雨楼放下茶杯,笑道:“可不是嘛,王爷待你们叔侄不薄,你们何必一个偷东西,一个做假账贪污财物呢。”说着,瞥了眼立在一旁,略露担心之色的沈冰初。
王瓒惊慌之下语塞:“这——这——王妃……”
秦雨楼摆摆手:“府中的账目本妃早就看完了,中间出了许多事情一直耽误了,所以没倒出空闲时间说这件事,但我可一直记在心里,从没忘。说实话,真的很痛心呐……我从没见过这么没诚意的假账。”此时绯绿已经带着人将账目搬来了,哗啦一堆的扔到了地上。
捉贼捉脏(二)
秦雨楼摇摇头:“晟宣三十四年,也就是去年,王府居然从一月到十二月买人木炭十万石,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府中的人都怕冷,多烧点暖和,但是六月到七月也买了两万石是怎么回事?大夏天的不怕中暑么。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晟宣三十三年,三十一年,共分113次买入木炭二十三万石。”秦雨楼从一堆账目中挑出一本扔到王瓒跟前,睥睨他:“我将有问题的地方都标注出来了,若是冤枉了你,你大可以在这里与我辩驳!”
“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王妃饶命——”王瓒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证据面前死撑着只会死的更惨。
秦雨楼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啧,啧,你说你们叔侄双双作恶多端,饶过你们总是有点说不过去的,不过看在你们在府中效力多年的份上,本妃就网开一面,就罚王侍卫一人,来人,将王檀拖出去杖责八十。”又看眼沈冰初,见她眼神不安的游走在王檀和王瓒之间,雨楼微露出笑意。
府中其他人见管家失势,不敢再忤逆王妃的命令,拖了王檀到院中施刑。王瓒听着侄子一声声的哀嚎,扑到王爷脚边,哭道:“王爷看在老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檀儿吧。”
岚筝无可奈何的指了指雨楼,以畏惧的模样对王瓒小声道:“你去求她,是她要打的,本王也没办法。”
王瓒跪着爬到秦雨楼跟前,磕头哭道:“娘娘,您就饶了小侄吧!”
雨楼居高临下的冷笑:“这王府总得有点规矩不是,就是因为你王大管家平时徇私枉法才滋生了这违法偷盗的事儿,我看你一把老骨头饶了你,还不赶快一旁偷着乐去,不要多言找不自在。而且王侍卫身强力壮,几十板子打不死的,定夺落个残疾,下辈子用个拐杖什么的。”
这时外面传来的王檀哭爹喊娘的声音越发惨烈,一声声叫的人揪心。雨楼蹙眉:“让人把那厮的嘴巴堵上,省得乱叫扰人!”她回到上座,对岚筝笑道:“王爷,这府里的蛀虫今晚揪出来了,咱们以后可以放心了……”岚筝颔首:“嗯,这些人就得好好教训!”
“那就听王爷的,从严处置,告诉行刑的再加二十板子。”
雨楼话音刚落,在一旁早就冷汗涔涔的沈冰初终于受不了,噗通一声跪到岚筝面前,涕泪横流的哭道:“王爷,您就饶了他吧,他千错万错,终究跟随了您许多年!”
等的就是你!肯蹦出来就好。
“哎呦,冰初姑娘心地可真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吧,没关系,见不得咱就不见,来,随姐姐回房说话去。”雨楼起身去扶冰初,并抬头对外面道:“会不会做事,这嘴巴怎么还没堵上,再喊就打死了算!”
“娘娘……您饶了他吧,我知道您是冲我来的,我立即离这里,再不回来!”
朽木不可雕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撕破了脸也不隐瞒了。雨楼冷笑:“你说的对,我就是冲你去的,你和王氏叔侄合谋,想挤兑走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的段数太低了点!我忍了你们几天,不是好脾气,是因为倒不出时间收拾你们!今儿晚上正好有时间就把你们一起端了。沈冰初,你三个月前出走和王檀在外面鬼混,又何苦回来跟我作对!”
沈冰初哭道:“奴婢错了,娘娘饶了他吧,奴婢这就走。”
“想走啊,怕是王爷舍不得吧。”雨楼还记恨着岚筝和冰初腻腻歪歪的模样,故意用了阴阳怪气的强调道:“王爷,您说该怎么办?”
岚筝锁着眉头:“冰初不是好女人,我不要她了。”他已找到了更好的玩物,沈冰初随便处理。
“王爷此话当真?”她奇怪岚筝干脆的态度,她本来还有一招留给若是岚筝不答应的状况,不过现在用不着了:“既然王爷说了,那本妃就按照王爷说的处置了。”她清了清嗓子:“来人,将王氏叔侄还有这小溅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是。”便有几个侍卫拖起王瓒还有沈冰初向门外走去,很快便传来混乱的哭喊声,过了一会有侍卫来报,已经将他们赶出府去了。雨楼微舒一口气,对岚筝笑道:“时候不早了,王爷咱们回去休息罢。”
岚筝困倦的点点头:“嗯,好累……”这个秦雨楼出招这么狠,不是善类,以后要更加小心,从长计议,这一晚上,岚筝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躺下睡了。
雨楼赶走了冰初,府里又恢复了宁静,在她看来,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进入寒冬,天气冷的要命。因为之前她赶走了顾帝师,害的哪个讲官都不敢来惠王府讲学,独孤岚筝便过起了“失学”的逍遥日子。没有讲官就不能学习?不,不,有她这个熟读典籍的老师在,岂能坐看王爷不学无术。
“满园春色关不住……住住——”岚筝背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然后呢,想一想诗人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雨楼循循善诱。岚筝眨眨眼睛,忽然大悟:“满园春色关不住,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握拳,难过的想哭:“不对!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有点理解顾帝师为什么要对他大呼小叫的了,实在是气人。
“王爷。”是新管家,宗人府派来的,他知道雨后对付前任的手段后,唯恐步其后尘,毕恭毕敬的对待王妃:“晋王殿下来了。”
他来干什么?!雨楼心想。
岚筝将诗集一扔,兴奋的说道:“九哥来了,快让他进来!”
他果然不记得纸扇那回事了,雨楼看着他不禁叹气。岚筝却很高兴:“雨楼,咱们别读书了,跟九哥玩吧。”
她含糊的应了两声,担心着晋王此行的目的。
腹黑vs笑面虎(一)
“九哥——”
晋王一只脚刚迈进来,岚筝便撒了欢的跑到了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道:“九哥,我早就听人说你从辽东回来了,怎么才想起来看我。”
独孤烨诚笑道:“上次宫宴也不知是谁出了状况没能参加,倒指责起我来了。”
岚筝嘟嘴巴,指着雨楼道:“都怪她不守妇道,夜会他人,害的我落入池水,染了风寒。”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雨楼窘然,解释道:“那是场误会……”未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岚筝抢过话头:“什么误会,你就是夜会了其他男人,你红杏要出墙!”
很好,他这会倒是记得那句古诗了。她脸面挂不住,略有些气恼:“有事王爷可以和臣妾私下再说,不要搅扰了晋王殿下。”岚筝不听,走回她面前,仍是质问:“秦雨楼,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别的男人,那人是不是比我好?”
在和她曾有婚约的独孤烨诚面前说这番话,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气急了瞪着岚筝道:“臣妾没有。”
“那好,你发毒誓,如果想离开我,去找其他男人就——就全家死光光。”
“能不能别现在闹?”
“不嘛,不嘛——你快点发誓,九哥,九哥,你看她是不是心里有鬼?”
“好——”不顺着他的意思,今天就得闹个没完:“我秦雨楼发誓,若是不守妇道,亲人皆因我死于非命,王爷满意了没有?”
“这还差不多。”他冷哼,转而对独孤烨诚道:“九哥,你也听到了吧,如果以后她不守妇道,你可得帮我杀了她们秦家上下百十来口,连守门的狗都不能放过。”
“呵呵,九哥一定帮你。”
雨楼抛出一计厌恶的目光投向晋王。他一而再再三的对她口出轻薄之言,还好意思说这话。岚筝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对雨楼笑道:“记住,你们秦家死光光哦。”
“知道了!”给我闭嘴。岚筝在雨楼情绪失控之前,对独孤烨诚道:“九哥,是不是来陪我玩来了?咱们下棋好不好?要不然你教我两招也好,这个女人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每次都打不过她,受她欺负,哼!”
“不巧,九哥今天来,不是陪十弟玩耍,是对惠王妃有事相求。”顺便再看看你独孤岚筝经过上次的惊吓,病情恶没恶劣。
“不知殿下何事相求?”不甚友好。
“是这样,昨天太子殿下给本王出了一道诗题,本王左思右想都无法和出满意的诗作,听说惠王妃堪称女中诸葛,特来请教,还请惠王妃伸出援手,救本王于燃眉。”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白纸递给雨楼。岚筝说时迟那时快,在雨楼之前取了那纸,展开来贴在鼻尖处来看:“四哥真是有闲心,就会出古怪的题目捉弄大家。”
雨楼瞧他那副视力不佳的样子,连气都生不来,夺过了那白纸,只见上面写道:
【风卷雪蓬寒钓罢,月辉霜柝冷敲城。浓香酒泛霞杯满,淡影梅横纸帐清。】
“回文诗,这可难了。”她道。
腹黑vs笑面虎(二)
“什么是回文诗啊?”岚筝好奇的问。
这会倒爱学习来了,她道:“所谓回文诗,就是顺读完了,倒着读回去,也通顺也是一首诗。”
“我读读,清帐纸横梅影炎。”
“那字念淡。”气死了,
“老子愿意读炎就读炎,要你管?炎炎炎炎——”
雨楼撇下撒泼的岚筝不管,对独孤烨诚道:“我就献丑和诗一首,希望能够帮上殿下。”她走到案前,提了狼毫笔饱蘸墨水,略作思忖,写下另一首回文诗,独孤烨诚站来她身旁读道:“芳树吐花红过雨,入帘飞絮白惊风。黄添晓色青舒柳,粉落晴香雪覆松。”赞叹道:“惠王妃好文采。”
“殿下见笑。”被人夸奖,她还是很高兴的,不禁莞尔。岚筝道:“哪里好,我怎么没看出来!”
“幸亏你没看出来好来,否则我立刻撕了它。”
赤裸裸的藐视,岚筝不乐意了,一拍桌子恰好震翻了笔洗,一杯子黑漆漆的墨水在几案上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没了雨楼写诗的纸笺,等她捻起来时,已经晚了。
做错了事的岚筝,可怜兮兮的对独孤烨诚道:“九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九哥已将惠王妃的诗词记在了脑海中,不需要手迹也可以。”独孤烨诚道:“我这就回太子爷去。十弟若有时间一并去如何?”
岚筝连连摇头:“我不去,他每次都训斥我。还是五哥好……呃,我要去找他玩!”
雨楼一听他要去见那出损主意的梁王,横加阻拦:“不许去!”岚筝拧着眉毛:“你这娘们,敢管我?”
“你从哪学的这乱七八糟的话!”醒过来之后,更加难缠恶劣了。
“谁要告诉你!走,九哥,咱们一起出府,你去太子府,我去找五哥,哼,叫这女人守空房。”
“你给我回来——”雨楼拽住他的衣袖:“不许去。”
岚筝驻足:“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去了。”
雨楼冷下脸面:“那您还是去吧,慢走,臣妾不送。”转身欲回到几案前收拾被墨水污染的书本。
但还未行开几步,突然手被人从后面拉住,向后猝不及防的一拽,接着耳畔飘来一声:“那我就退一步,我亲你也姑且算数罢。”她的头脑没对这话做出反应,便被他揽进怀中,口被封住。唇片刚接触,他的舌尖就探进了她原本微微张开的嘴巴,和她的纠缠。他用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贴近自己。这吻带来的杀伤力是致命的,秦雨楼直觉得和他碰触的部分燃了般的蔓延至全身,等推开他时,脸已红的倒似被霞光给偷吻了。
岚筝笑嘻嘻的道:“好了,我不去五哥那里了。”
雨楼抹着嘴巴,看了眼错愕微张双唇的独孤烨诚,又望望一脸无辜表情的岚筝,气到无话可说,撞开他夺门而去。岚筝对九哥道:“你看她,你看她,她竟然敢推我——”说着,也追了出去:“秦雨楼,不许跑!”
独孤烨诚阴冷的凝视岚筝的背影,拂袖而去。
灰狼vs白兔(一)
晚上歇息的时候,在气头上的雨楼,借口说不困,衣衫不解坐在灯下看书。岚筝从后面抱住她,下颚搭在她肩膀上,贴在她耳边道:“是我不好,别生我的气了。”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耳朵内,痒痒的在心头,抓不得。雨楼微侧头,冷然道:“臣妾没生王爷的气。”
“明明就是生了。切,爱睡不睡,谁管你咧。”
等岚筝睡下了,雨楼则在纱灯下单手托着粉腮,看古书消磨时间。期间觉得有些冷,让侍女来加过两次炭火。待到天边放亮,红霞蔓天,她的眼皮也沉了,便枕着胳膊小憩。恍惚间觉得脊背发凉,鼻子也不舒服,被这股难受劲迫醒了,引袖遮口,小声打了一个喷嚏。
她身体一直很好,也未往心里去,照常过一天的生活,到了中午的时候,不觉得冷了,浑身都燥热,稍一动就是一身的汗。双颊泛红,看着岚筝都是双影。于是再也撑不住了,让绯绿扶她回房歇息。请了大夫来看,得出的结论和她想的一样是着了风寒,便开了药方煮了汤药来吃。
岚筝坐在她身旁,摸着她滚烫的额头道:“哼,你现在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了吧。”雨楼虽然浑身无力,还是分出精神,狠狠剜了他一眼,将药碗递给绯绿后,背对着他躺下睡了。
烧的头脑不清醒,看东西不仅是双影的那么简单,连形状都开始扭曲,现实和梦境诡异的混合着,喉咙紧的难过,她张开嘴巴,声音轻的像羽毛:“水……”
恍惚间一股清凉的液体入了口中,带来一瞬间舒适的清凉。
岚筝扬起满意的微笑,又含了一口水俯身去喂她。雨楼贪婪的索取着,致使水从闭不拢的唇间流淌了下来,顺延到她的锁骨处,引得他追随着亲吻。雨楼方才的清凉因这个吻而消散,转而是的自心中漾起的席卷全身的燥热,来势之汹涌简直难以承受。岚筝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一路留下的樱红的痕迹,凌乱的衣衫与若影若现的红痕形成一幅诱他失控的浓烈图画。解开她的衣絆,慢慢挑逗的吻着,不肯错过她任何一处肌肤。雨楼本就热的难耐,被他一搓弄,好像要燃了一般。
她本能的去推他,可腕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放到他身上倒像是爱抚。
“不……不要……”没有力度的斥责是变相的引诱。岚筝受了鼓励,便着了魔似的去解她的小裤。雨楼扭着腰身,娇娇弱弱的哀求:“你放开我……”他凑到她耳畔:“若是不放呢?”她顷刻间直觉这个鬼魅的声音钻进了她心中撩拨她,慌乱了仅有的思绪。
“我说过,要吃了你的。”灵巧的唇扑在了雨楼身上品尝着诱人的美味,但他需要的更多,他要将她完全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一点点的将她松解的亵裤向下退,动作缓缓带着抚摸。
“……不行……”
分割线===============
说过要五更,but,卡文了,卡的跟卡巴死机似的。
so,今日四更。明天保持四更谢罪。
邪恶灰狼vs功夫白兔(二)
掌控权在他手中,他这样想,动作仍在继续。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虽然因病手使不上力气,但腿劲还是有的,就在他即将大功告成,露出邪恶面目的时候,突然她的膝盖一抬撞击他的鼻子,顷刻疼的他凤目熏染了一层水雾。他捂着鼻子,怨恨的看向她,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她横扫来的一腿直接踢翻到了床下。
他坐在地上呆了一下,不甘心就此失败,重新爬上床去弄她,却不想又被她照着心口来了一脚,踹到了床屏上。他在床屏上磕到了后脑,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秦雨楼就算带病在身,仍凶悍的占不了便宜。岚筝望洋兴叹,这时雨楼迷迷糊糊的将衣襟一抿,侧身躺好,艰辛的喘息着。他一见她娇喘的模样,忍耐不住,柔声贴着她哄道:“让我抱着你吧……”见她不反对,便揽了她入怀。过了一会,要被吞噬的岚筝将手探入她的亵衣,但他还没行不轨,下颚就被她的手肘给了狠狠一击:“好热……”身子一翻,离开了他。
他被她打的浑身都痛,老老实实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雨楼病好了许多,见他鼻梁处有一块指甲大的淤青:“这是磕哪里了?”眼神不好,又去哪里乱逛了。
“……”岚筝冷冷的凝视了她许久,郁闷的什么都不想说。
王妃生病,王爷带伤,朝会大典泡汤。到了年关,事情多了起来,她休息了几日便开始操办王府的新年各项祭祀庆祝事物,过了新年,转很快到了十五,岚筝从初十早上便开始死缠烂打吵着要去看灯。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