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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园生活.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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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田园生活. 作者:yuwangwen

    只说要自己忍忍,并推说他要看书读书的要她别打扰,赵月琴便再也不跟张森说这些了,只每回受了委屈便躲起来哭,时时回忆起在娘家的光景,一颗心便愈发地冷凉痛彻了。

    方氏原害怕吴氏苛刻,不给赵月琴做新衣,便特地在嫁妆里赶着裁制了两身新衣给赵月琴,好让她回门时有新衣穿。没成想赵月琴此次回来却还是穿着娘家的旧衣,被方氏细细一问,大家才是明白过来,原来那两身新衣也被吴氏拿去给了两个小姑子穿,并要赵月琴回娘家时别乱说话。

    方氏听了直气得浑身发抖,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李氏心细些,见赵月琴的眉眼依旧保留着出阁前的模样,便是避开了床上的赵相宜,伏在赵月琴的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别多心,我只随口问这么一句,这几天,你可跟姑爷圆了房?”

    赵月琴被问及了痛处,一时之间既是羞愧又是心酸的,直憋红了脸沉默了许久,最后流着泪摇了摇头。

    李氏见状,立即张口道:“这还得了,哪有这样的人!”

    方氏看闺女的表情以及李氏的惊愕,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意思,立马紧拉了赵月琴的手细细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女婿不喜欢你么?”

    赵月琴的脸愈发红了,从中还掺了几分惨白,支支吾吾下,终是说清了原因。不是那张森不喜欢她,而是张森为人过于迂腐木讷,根本不懂床弟之事,新婚之夜更是连着看了一晚上的书,赵月琴原还强忍着等他一起睡觉,后来终是撑不住,流着眼泪度过了新婚之夜。

    “那就是了。”方氏寻思着,尔后示意李氏把赵相宜给支出去,待赵相宜无奈地被李氏给抱出屋之后,方氏才又是对赵月琴接着说,“夫妻俩只有圆过房了,才会一心一意地相处,从此一条心,互相扶持的。”

    说完,便也让李氏出去了,关起门来细细地教导了赵月琴一些房中要领,并特地叮嘱,要赵月琴在张森面前主动些,还劝她不要害怕,鼓励她说,夫妻俩只有圆房了才叫夫妻。而且,只有往后赵月琴有了他们张家的孩子,才能被吴氏所接受,成为真正的张家人。

    赵月琴也似下定了决心般,为了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也是豁出去了。

    此外,方氏又悄悄地拿出了两吊钱来给赵月琴贴身收好,说这是那日酒宴下来的份子钱以及一些礼物兑换出来的现钱,赵月琴推了推不肯收,方氏却还是硬塞给了她,并嘱咐她之后过去婆家那边事事要小心些,犹是这些傍身的钱,可得仔细小心地用,千万别被吴氏给发现了。最后,又狠劝她要把性子练得硬气些,那吴氏若真做得过分了,冲她顶一两句嘴,或者还击也是可以的!

    按照习俗,赵月琴在娘家留了一晚,睡得还是原来的闺房,照旧跟赵相宜睡,整个晚上,赵月琴都没有睡着,只一直抱着赵相宜说话,默默掉眼泪。

    方氏等人听了赵月琴的哭诉,也很是后悔把女儿嫁到张家,可人嫁都嫁过去了,再要回来,岂不让人笑话赵月琴?这以后,她可还怎么嫁得出去?

    再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娘家除了找人过去说说之外,也做不得别的,如今赵月琴是张家的人,要管教也是张家的人来管教,他们娘家这边过去说多了,做过了,反倒让吴氏届时将气更多地撒在赵月琴的身上,此番,倒是让赵月琴更不好过了。

    那一晚,方氏也是彻夜未眠,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只好决定在次日敲打敲打女婿,希望他日后能够关照关照自个闺女。

    再让几个大舅子送赵月琴回去以便给张家一个告诫,警醒他们赵月琴的娘家还是有人的。

    起码这样做的话,料吴氏他们也不敢过分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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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终于分家

    第058章终于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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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月琴从娘家回去张家之后,也不知是那张森突然醒悟过来了,还是娘家这边的大舅子亲自过去真的起了警醒的作用,一连好些天,张家那边也未传出什么动静来,吴氏虽然还是偶尔会对赵月琴挑三拣四的,却也没有做得十分过分,日子平平静静地过,倒是让方氏暂时地安下了心来。

    时光扫到了一月尾,天气慢慢回温,倒春寒的时段也逐渐过去,众人都纷纷地脱掉了厚重的棉袄,开始换上了春装。

    赵家院子里的桃花也是开了,粉色饱满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地盛放,如火荼毒的势头,将那细瘦的枝干也压弯了些许,衬得春景愈发地生动了。

    赵相宜和赵弘林兄妹俩捣鼓的野菜地也终于有了起色,原先仅种上了些稀松蔬菜的荒地,如今看上去已是生机勃勃,嫩绿嫩绿一片,各色野菜似春日里的百花般,争先恐后地吮吸着大地的精华,即便在这样贫瘠的土壤里,也照样生得有模有样的。

    看着那些野菜真正地存活了下来,赵相宜心中的大石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总归这些日子再也不用来回跑后山去挖野菜回来给家畜吃了,等再过些时日,便可日日早起摘捡那些个野菜老叶给家畜享用了,横竖种了一大片的野菜,且大都是四季生的植物,日日都可采摘下一大篓子的菜叶根茎呢。

    然,时间却是残酷了,赵家人也不得不开始面对眼下的一个现实问题,分家。

    杨氏日日盼,夜夜盼,其实,赵相宜亦是如此,她一刻也不想再跟杨氏一家有半分纠缠。

    这天,老赵头和方氏把儿子媳妇们都叫来了饭厅,杨氏一听便知是要说分家的事,于是喜得屁颠屁颠的,连带着对二老的口气都好了不少。

    赵家二老见状,自然是冷眼对之。

    待大家来齐坐定之后,老赵头作为一家之主终是开口:“月琴也嫁人了,眼看着一切都稳妥了,这个家,也是时候该分分了。”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很是凄凉无奈,赵信良身为家中老大,自然是不忍道:“爹,快别这么说,不管分没分家,我们一样的孝顺您们”

    老赵头点点头,尔后事先提到:“这些日子我跟你母亲都商量好了,该是怎么个分法,我们心里都有数,你们在座的只管听着就好,不管心里有任何意见,或者觉得不公平,都不要在我们面前瞎咧咧,那都是没用的”

    “是嘞是嘞,一切都听爹娘的”杨氏满脸堆笑奉承着,老赵头则瞪了她一眼。

    尔后他看看方氏,示意由方氏先来说。方氏会意,则看向众人:“从大到小的来说,先分家里的那几块田地。”

    气氛突然凝重了许多,方氏沉默了会儿,便将自己心里所想一一说出:“咱们家共有五亩好田,现在我分给大房两亩,二房两亩,三房一亩,具体位置划分等午后咱们一块去田里看看,划分好之后,你们以后就各自顾各自的田地,不要再出现什么纠纷幺蛾子的,牵扯不清”

    杨氏听见自个家里只分得一亩好田,顿时有了意见,刚想站起身来跟方氏理论,却听方氏冷眼看着赵老三道:“还不快拿手把你媳妇的嘴给捂上”

    赵老三迟疑了片刻,终是拿手紧紧地堵住了杨氏的嘴,杨氏将眼珠子瞪得老大,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骂着赵老三。

    方氏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杨氏听后会是这副德性

    “另外,咱们家还有两亩荒田,就分大房一亩,三房一亩。”方氏镇静道,想着那荒田压根种不出什么来,若不是大房坚持要一亩的话,她是准备全数分给三房,然后不给三房分好田的

    怕二房多想,方氏便宽慰李氏道:“横竖那荒田也生不出什么作物来。”李氏点点头,说是这个理。

    杨氏一听,便嚷嚷得更厉害了,只嘴巴被堵住了,赵老三气力也比她大些,挣脱不开,使得她吱吱呀呀地说不清话。

    “分完了田地,就来分房。”方氏斜了杨氏一眼,尔后淡淡道:“你们各自还是住各自原先的房子,剩下的是月琴的屋子,还有我跟你爹两个住的大屋,饭厅以及厨房。我决定这么分——”方氏顿了顿,尔后又道,“月琴的屋子拨给相宜住,她以后会越来越大,不方便跟弘林还有老大挤在一处,届时我会带她一起住在月琴的屋子里的。按照规矩,我们两个老的会先在老大家吃住一年,以后再由你们兄弟几个轮着来赡养,所以,你爹到时还住在大屋里,那间大屋就暂且作为大房的财产。”

    见杨氏气得直跺脚,大家也没怎么理会,只听方氏继续道:“至于那间饭厅,我决定一分为二,一边拨给大房用,一边拨给二房用,随你们继续做饭厅还是当厨房的。”说来说去,压根就没说到要给三房好处,“剩下的是那间厨房,也准备拆了一分为二,分给大房二房一人一半,供他们养些家畜用。而原先养家畜的棚子,则拨给三房,随你们做厨房或者饭厅用。”

    说了好一通话,方氏觉得口渴,又喝了好几口茶,老赵头便接着说:“田地房子分完了,剩下的就分一下院前的菜园地和一些琐碎细物。”

    这时,杨氏终于成功地挣脱了赵老三的压制,立马起身指着老赵头怨怼道:“都分成这样了可还怎么分,咱们三房是一点好处也没落到那几块菜园地,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也不能再分到荒地了,不然可叫我们怎么活”

    老赵头顺手就把自个手里的烟杆扔向了杨氏,正巧砸中了杨氏的额头,她痛得哎哟一声坐在地上,刚想嚎啕大哭大闹的,老赵头便是接着开口道:“五块菜园地,大房得那两大片荒地,二房得两块好的,三房就得那块紧靠着你们屋前的好地。”

    杨氏一听,觉得这次总算还是公平些,却又听老赵头添言:“不过大房也不能没有菜园地,就把月琴屋前的那片空地拿来改做菜园地分给大房吧,横竖那里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不碍着通行的。”

    “至于今年开春新养的二十二只鸡娃,就分一半给大房,一半给二房,剩下的三只老母鸡和一只老花鸭,也全数分给大房,老母鸡和花鸭下的蛋也全归大房所有。那两头小猪仔子大房和二房也一人一头。”老赵头看也不看杨氏,好似这番分家,他手底下的儿子仅赵信良和赵老2两个一般。

    “再者,剩下的锅碗瓢盆,口粮细软,我待会会通通拿出来一一分给大家,我们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个家就这么分,不管你们再怎么闹,我们也不会改变意见,也不准你们有任何意见”方氏站起身,说完这些便抱着赵相宜走了。

    老赵头也是起身指着三房的人道:“当初你们祸害大房,害得大房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债,我知道这些钱要让你们三房来还,你们是万万不肯负责的,所以我跟你母亲干脆不分好处给你们,把你们该有的多分一些给大房算了当是你们在给大房还债剩下的那些个银钱还有口粮,你们三房可别想分到分毫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们,别说你们会饿死之类的话,我是不会信的这些年你们从大家庭里克扣下的闲钱恐怕也得有好几吊了吧拿着那些个脏钱去过日子吧”

    杨氏见自个家当真没落什么好,便不依不饶地大哭大闹了起来,句句直指二老偏心,甚至还怀疑赵老三是捡来的,不是亲生的。

    赵老三原还觉得愤愤不平,一听杨氏所言,便是气得打了杨氏一个巴掌,道她嘴里不说好话,故意挑拨自己跟父母之间的关系。

    赵弘林经过杨氏身边的时候,不禁低下头去冷冷道:“如果连三婶这样的都有资格分得好处的话,那么这个家便没有谁落不着好处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真都是你的报应,活该”

    这个家终是分完了,除了杨氏有意见之外,没有谁再站出来说话。

    后来,杨氏还巴巴地跑去求了族里的几位长辈过来主持公道,可他们家的事外面的人大多都知道些个,大家也清楚那杨氏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人人心里一把秤,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为杨氏说话的,反倒是有些曾被杨氏占过便宜的村民们站出来说三房能分得这些东西也该是要谢天谢地了,总归二老没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这般下来,杨氏便是再如何地哭闹也是没用,因为族里的那几位长辈也是郑重地站出来为他们家说了话,认为这般分家很是合理,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杨氏有气没处撒,便是日日地拿赵相莲出气,说什么他们赵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借着赵相莲时时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

    其他人见了,不但没理会,反而很是解气地嘲笑了他们一番,认为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059章齐家出事

    第059章齐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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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分家过后的那几天里,见天都能听见杨氏的鬼哭狼嚎,大房和二房的人倒没理会那些,只当是疯子在发癫乱叫,无需费神费心去理睬什么,倒是苦了三房的那几个,见天地烦心烦身,也没顿好饭吃。

    眼见着大房和二房这边都将一切事宜和新分得的家产田地给整顿好了,三房那边却没什么动静,猪栏什么的依旧是原样,也没见整顿的,屋里门前处处凌乱不堪,也没个人动手收拾。但见杨氏日日夜夜地骂人,嗓子都骂哑了,而赵相莲便日日夜夜地哭泣,嗓子也哭哑了。

    赵相宜好笑地看着三房一家的状况,不禁渐起讽意,那杨氏以为她这般闹来闹去的,他们见了就会心烦难受?殊不知,她这般哭闹,倒不会气到别人什么,只会让他们自己的生活变得愈发糟糕。

    自从分了家以后,赵信良干起活来就更加有劲了,眼见着天气一日比一日暖起来了,他一天都要往自家的田地里去看上好几回,就等着下田春耕了。

    心情好的时候,还不时地搂着赵相宜问,那块荒田要不要也拿来给她去种养些七七八八的野草来玩,只要她喜欢就好,横竖那亩荒田是种不出什么作物来的。

    赵相宜听后,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立马给一举要了下来,只等着日后有东西种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赵弘林见天气变暖了,便不再成天窝在家里陪小妹,整日整日地收拾好了东西后,便往村里的学堂去了。

    见状,赵信良便提议要送赵弘林去学堂里正正经经地念书,横竖现在分了家,该把钱花在哪里自有他来做主,无需再受杨氏的气,听她乱嚼舌根子。可赵弘林思及家中目前的状况,却很是懂事地拒绝了赵信良的提议。

    看儿子万分懂事,当时赵信良便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干活,努力攒钱给儿子读书,瞅着弘林也不像是跟他们一样下田种地的料子,唯有让他读书考取功名方能彰显他身上的光芒。

    赵相宜便日日呆在家中照料野菜地上的那些个野菜,摘取了来喂家里刚刚分得的鸡鸭和猪仔,看它们个个吃得溜香的,赵相宜心里也美滋滋的。闲时还经常跟在方氏的屁股后头晃悠,看她做菜,或者帮忙李氏一起逗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弘俊玩。

    这天,赵相宜正坐在院子里边晒着太阳边逗小弘俊玩,却听不远处传来了隔壁齐宛瑶的哭啼声,且愈来愈近

    赵相宜心一抖,抬头一看,猛地瞧见齐宛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跌跌撞撞地朝自家这边跑来,赵相宜连忙冲屋里叫来了方氏,又喊来了二房的李氏出来照看小弘俊,自个便匆匆上前去拉住了齐宛瑶的手询问道:“宛瑶姐姐,你怎么了?”

    齐宛瑶哭得都出不来声音,只拉住了赵相宜的小手呛着气道:“我爹,我爹出事了”

    这时,方氏和李氏也是出了屋来,李氏见状抱起了小弘俊一阵好哄,生怕他因了这个动静而哭闹起来,方氏则温和地摸着齐宛瑶的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可是你爹娘吵架了?”

    齐宛瑶哭着连连使劲摇头,并一手拉着赵相宜,一手拉着方氏哭喊道:“求求你们快过来看看,帮帮我娘吧,我爹出事了,流了好多血”

    方氏听后,也是吓得不轻,赶紧嘱咐李氏看好家,带好孩子,便随齐宛瑶去了隔壁

    原以为齐宛瑶到底是小孩子,讲话也有说不清楚的时候,可这一到了齐家,方氏却是被齐木匠的惨状给吓得脸色发白

    但见齐木匠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头上全是血,有好几处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砸的,血肉模糊一通,很是骇人方氏见状,连忙拿手捂了赵相宜的眼睛,嘴上哄道:“相宜别看,你先随你宛瑶姐姐出去,你哄哄宛瑶姐姐去”

    赵相宜伸手缓缓地拨开了方氏的手,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好一阵惊慌想着她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增添麻烦,便立即拉了齐宛瑶夺门而出

    屋里,方氏定了定心神,缓缓地往床边挪着步子,此时此刻,齐木匠的妻子汪氏,正坐在床沿上哭得哑了,不见声音,但见大滴的泪珠哗啦啦地直往下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成这样,可是去请老温来看了?”方氏着急地拍了拍汪氏的肩背安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见汪氏顾不上答话,只一味地哭,便又改口道,“不成不成伤成这样,可不得拉去镇上给大夫瞧瞧阿琛娘你别慌,我这就去地里把我的儿子们叫回来帮忙拉人”

    汪氏却哭哭啼啼地开口了:“阿琛已经去请老温了,婶子啊,家里弄成这样,叫我可怎么活啊”

    方氏听见汪氏的哭诉,一颗心顿时也疼痛了起来,只得轻言细语地安慰着汪氏,又同汪氏一样,拿沾了米酒的帕子给齐木匠擦拭头上的血渍,可有几处伤口却还是不断地往外涌着热乎乎的鲜血,方氏触及,吓得心胆俱裂连忙劝汪氏说,不要去请老温了,得赶紧把人往镇上送

    不多时,老温被请来了,齐琛那小子今日看上去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只一脸黯淡地跟在老温的身后,静听吩咐。

    老温一瞧这仗势,立马二话不说地拿出了自己的医箱,麻利地取出了几根银针,对准了某些|岤位给齐木匠扎了下去止血,然后又拿了些自制的金疮药涂在干净的绷带上,给齐木匠包扎。

    因着先前汪氏和方氏已经将齐木匠头上的血渍给大致地清理了一番,故而这会老温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他的头部给简略地包扎了一番,并劝汪氏,要赶紧使人将齐木匠给送到镇上去

    汪氏哆哆嗦嗦的,倒还是齐琛镇定些,说是已经叫了牛车了,这时方氏也赶紧起身往回走,准备去把赵信良和赵老2叫来陪同,人多些力量也大些

    就这般,齐木匠被众人给送往了镇上,大家抬人出门的时候,赵相宜还陪齐宛瑶坐在齐家院前的青石板上,这一见齐木匠被抬了出来,齐宛瑶登时被吓得脸色发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赵相宜见状立马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宛瑶姐姐,那是大人们要送齐叔叔去镇上看更好的大夫了。”

    “我爹,我爹真的不会有事么?”齐宛瑶慌乱得很,眼泪簌簌地掉,紧拉着赵相宜的小手不肯松,尽问些这之类的问题,赵相宜都一一安抚了,此时此刻,二人的对话根本就不像一个八岁的对一个四岁的。

    等方氏累呼呼地从镇上回来时,天已擦黑,而赵信良和赵老2却依旧陪着汪氏等人在镇上守候着。

    李氏和老赵头等人立马迎了上去,先是给方氏料理了一番,又为她备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待方氏喝了几口菜汤之后,老赵头才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早上出门前还跟我笑呵呵地打了招呼的,这会怎么就成这副光景了?”

    “怕是有些不中用了……”方氏摇摇头,满脸的惋惜,“听阿琛娘说,齐木匠今天在镇上给人帮工,哪想得到那家人家里的陈墙多年失修,竟是倒了当时齐木匠就站在那墙根上的凉亭边侧,正修着亭子栏杆呢,却是被突然倒下的陈墙给砸了不幸砸中了脑袋,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后来镇上的大夫看了,说是不止脑袋上的伤,脖子处也有多处损伤,右手也断了,据说里头的骨头都碎了好些……”

    “怎么会这样”老赵头万分惊愕,李氏也站在一旁,见状紧着又小声问了句:

    “娘,镇上的那些大夫也都没法子了么?”

    方氏摇摇头,紧着又叹了一口气,眼眶也微红:“这年头也不知时兴什么,通通都是好人没好报,眼看着这么好的一个人,突然的就倒了……”倒吸了一口气,又是呜咽出声,“大夫说了,怕就是这几天的光景了,让阿琛娘和孩子们准备料理后事了。”

    “太可怕了。”李氏摇摇头叹息道,又抬头对向方氏,“娘,您先用饭罢。”

    方氏摇摇头起身:“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了。”又是对大家添言道,“齐家原对咱们家是极好的,在去年咱们家十分困难的时候,他们家没少帮衬咱们家。现在他们家有难了,咱们家也得出出力。现在老大和老2都还在镇上,届时办丧事需要多少财力物力的,咱们可都得没有怨言地出着些,好帮他们孤儿寡母的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唉,流年不利,媳妇明白,定会按照娘的吩咐去做的。”李氏点点头,突然听见隔壁屋小弘俊在哭,便辞了方氏和老赵头,扭身往自己屋哄孩子去了。

    “对了,相宜和弘林那两个小的呢?”方氏这才想起这两个小的来,看向老赵头,老赵头则指了指隔壁齐家。

    方氏点点头,起身去了隔壁寻人。

    齐家的院子里,天都黑了,可赵相宜却还是陪着齐宛瑶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齐宛瑶哭得久了,眼睛疼痛不堪,干涩刺痛,但一颗心,却不足以因此而被抚平。

    这厢,传来了赵弘林的声音:“天晚了,宛瑶妹妹不若去我们家过一晚吧,等明天大人们回来了,就会没事的。”

    这一句话似有魔力一般,齐宛瑶浑身渐渐来了希望和力量,双手扶着青石板渐渐地站了起来,拉了赵相宜的小手欲往赵家的院子里去。

    正巧看见方氏站在院门口,但听方氏滴着老泪颤抖着抱过了齐宛瑶:“孩子,没事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是你的亲人。”

    第060章土墙,心墙

    第060章土墙,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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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傍晚,齐木匠就被大家给拉了回来,人还吊着一口气,勉强还能撑个三四天的样子。汪氏和两个小的面无表情,一双双眼睛红肿得吓人,原还幸福美满的齐家,如今看上去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叫人见了心疼百倍。

    方氏坚持给齐家帮忙,或照顾齐木匠,或帮他们家做饭给两个小的吃。

    才一两天的光景,汪氏就瘦了许多,时常茶饭不思,只守着尚在昏迷中的齐木匠发呆,偶尔会哭上一两声,支支吾吾地说些话语,那模样很是让人忧心。

    在齐家出事的同时,三房的人也不闲着,杨氏见自个家里是当真捞不回一丁点好处了,不禁气得差点上房揭瓦,同时又深深地怨恨着方氏二老以及其他人。

    不过事情不能挽回,日子却还是要过。

    可是,杨氏原先想象的分完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勤劳踏实过日子的景象如今是一点也未能实现,她跟赵老三两人原来在大家庭里生活的时候是故意偷懒不错,可经年累月的偷懒已经成为了二者的习惯,这下真的分了家,他们虽然心里想着要勤劳致富,带着全家过上好日子给其他人瞧,可这厢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个懒惰得不愿做事,只是将分完家之后的细物等等粗粗地打理了一番罢了。

    原先分给他们做厨房饭厅用的猪栏,这会已被二人粗略整理了出来,利用山上砍来的木头和石头很是粗糙地搭了一个简易的厨房和饭厅,可即便是这般整理,经过他们家的人还是能闻见那厨房里头的一股子猪臊味。

    杨氏心头有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大房和二房的人,于是又跟赵老三一起,在猪栏和西屋以外的地区上划了一条界线,尔后按照那个界线在大房二房和他们西屋之间堆砌出一道到人肩膀这么高的土墙来。

    如此这般,三房算是真真正正地跟他们隔绝开来了,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

    方氏和老赵头见了,心中难免有气寒心,因为赵老三再如何不堪,也是方氏十月怀胎忍痛生下来的亲骨肉,如今这般不孝不仁,叫他们见了如何不心寒?

    但赵相宜和赵弘林兄妹俩对三房人的行为,却是不约而同地表示十分乐意,至少这样,以后他们家就再也不必跟三房的人有牵扯了,日后各自过各自的,互不相干,他们也乐得清静。

    杨氏做完这些之后,总算觉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当天晚上便拿出了自己多年来苛刻大家庭的私房钱,叫赵老三去张屠夫家里割了肉来庆祝。

    大家闻着从三房那小院子里传出的肉香米香,各自都心知肚明,他们三房根本就没有落着好处,却还是能吃上肉,不是原来私藏了银钱又是什么?

    思及此,老赵头很是气愤,直冲方氏说:“还不都是你心软了些,我说当初就该什么也不分给他们,连荒田都不给分才好你还担心他们真会饿死?瞅瞅,肉啊米的都吃上了”

    正巧,这时杨氏正拿着碗站在自家的土墙底下向大家炫耀,但见她露出了头和肩膀来冲大家笑道:“爹娘吃饭啊?哟,你们大房不是分了好些好处的么,怎么也不见你们的碗里给加块肉什么的?还只是吃白菘这类蔬菜呢”

    “你尽管吃好自个碗里的吧,千万别给噎着了,噎死了可还怎么吃肉?”方氏冷眼看着杨氏,杨氏气得手直抖,但转而一想,又是刺道:

    “瞧娘这话说得,想是嘴馋了吧?其实也不是我们有肉吃不想请爹娘过来吃,只是现在分了家了吧,眼下是大哥他们那房养着您们,我们三房要是请你们过来吃肉的话,只怕会逾了规矩,娘不是最重规矩体面的么?”

    “谁嘴馋你碗里的肉了?只怕吃了那肉会被毒死”赵相宜瞪了杨氏一眼,尔后扯了扯方氏的手,“奶奶,咱们别理她,进去吃饭吧,一会还去照顾齐叔叔呢。”

    方氏闻言蹲下身子来一把将赵相宜抱起:“还是相宜懂事,知道不该跟这样的人牵扯,行,咱们不理她,咱们进去吃咱们的任凭吃什么,也比她碗里的香嘞”

    一转眼,大房门口便没了人影子。

    杨氏拿着手里的碗顿时有气没处发,本还想让他们看得眼馋,最后后悔没跟他们家交好的,没成想他们居然根本不稀罕

    赵相宜等人正用晚饭的时候,齐家的齐琛却是突然兴冲冲地跑过来对大家道:“你们快去看看我爹醒了,醒过来了”

    方氏右手一颤,筷子也跟着掉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齐琛喃喃道:“醒了?可是有奇迹要发生了?醒了……醒了就好哇”

    一家人听了这个消息,也顾不上吃饭了,立马跟着齐琛呼呼地跑了过去。

    杨氏站在自家的土墙根下眼瞅着,不禁白了他们一眼:“尽是些爱管闲事的,还好我早早地把这道围墙给垒起来了,也省得沾染晦气”

    齐家的屋内,齐木匠正睁着一双眼,格外平静地看着汪氏,虽然没说话,可从他那急切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此刻想说的除了对不住没有别的。

    大家见了,不免又伤感了起来。

    赵信良为了安慰齐木匠,便是上前温声道:“你放心,家里没有因为你的事费什么银钱,你做工的那家人也还算有良心,事后巴巴地派人送了银子来,一应医药费和其他花销,都是从那里头取的,现下你什么也不要想,可得好好养着,等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转好了,千万别放弃了自个。”

    尽管大家都听信了大夫的论断,可此时此刻齐木匠并未如大夫所言那般会一直昏迷,反是醒了过来,这却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给了大家一丝希望。

    “是呀,齐叔叔,你可得慢慢地好起来。”赵弘林也是上前宽慰道,心想着这世上还真有奇迹存在也未可知,就好比上回小妹中了,大夫也是说人太小没法救了,只等着天命罢了,可最终,小妹还是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

    齐宛瑶拿着手帕一个劲地拭泪,听见赵弘林的话语,便是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大家宽慰了汪氏还有两个孩子一阵,便又重新回去吃晚饭了,尔后天已抹黑,大家便洗洗睡了。

    临睡前,赵相宜趴在窗户上巴望着窗外野菜地上的那些个野菜,内心很是黯淡,齐木匠的事情带给了她太大的冲击,使得她恍然警醒,世事无常,人命亦是单薄如浮萍,任凭那些个天灾人祸摆布。

    为此,她也在心中暗暗地警醒自己,眼下要认真努力地过日子,不做任何对不起自己或者他日会让自己生悔的事情,想做的事情也得及时地去做,否则他日留下遗憾就不好了。

    等一家人睡至半夜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一声声天崩地裂的哭喊声

    方氏睡得浅,立即就醒了,坐起身时却发现赵相宜也跟着醒来,便是细细地安慰道:“没事没事,相宜继续睡啊。”

    门外,是齐宛瑶那绝望而哑然的哭音:“赵奶奶相宜快开开门呐,我爹没气了”

    赵相宜闻言,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有那么一时半会都处于一片空白当中

    尽管早已心知齐木匠熬不了多久,可今天傍晚他却又给了大家希望,这突然间得知他殁了的消息,可叫他们心里怎么接受得了?

    他们尚且如此,那汪氏呢,齐琛和齐宛瑶呢?

    方氏到底活得长久些,对生死方面的事情看得很开,眼下听见这个噩耗心里虽然也难受,但却不像赵相宜那般震惊,只披上了春衫出来开了门,一把搂住了哭得声嘶力竭的齐宛瑶:“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先过去看看,好孩子,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

    赵相宜也没有继续呆在床上,而是飞快地摸黑下床趿了鞋,间中因为看不清楚而跌了一跤,摔到了手,尽管疼得让她龇牙咧嘴的,可也抵不上心中的震撼。

    赵家大房二房瞬时都燃起了灯,男人们都过去齐家帮忙了,赵相宜本也欲去,却被李氏给一把抱住了:“好孩子,别过去看,殁了人的时候,小孩子巴巴地过去会撞见不好的东西的。”

    赵相宜知道李氏这也是好心,可一听见隔壁齐家传来的嘶吼声,她的心便再也无法安宁,直在李氏的怀抱中挣扎道:“二婶婶,你让我过去罢我仅看一眼”

    李氏虽也疼赵相宜,可这回却万分坚持,使力地抱着赵相宜又是哄又是劝的:“相宜,不要去,听二婶的话,真的别去看弘林你也来帮我拦一拦妹妹呀”

    赵弘林默不吭声地站在原处,眼睛直直地盯着隔壁齐家,良久,当他眼里的泪水终被隐忍着逼回了眼眶时,他方转过身来看向李氏平静道:“二婶,算了,让相宜过去看一眼吧,齐叔叔他们待相宜不薄。”

    第061章丧事(打滚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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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棺木丧服一应物事是事先就备下的,就怕会有这么一日,万一匆匆忙忙的准备不齐,反倒委屈了齐木匠的遗体。所以,那晚之后的第二日,齐家上下全家服丧,哀戚十分。

    方氏不分彼此地照顾着齐家上下三口子,丧事,待客,家务活等等,皆是亲力亲为,由此,大房的家务事便落到了李氏的身上,不过李氏倒也没什么怨言的。

    杨氏因贪齐家最后的那顿丧酒,便也偶尔过来帮一帮忙,方氏忙于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倒也懒得跟她计较许多,只盯着她不要让她有机会揩油罢了。

    现下是春日,天气逐渐回温,且是最易传染时疫的季节,方氏见汪氏正沉浸在悲痛当中,许不能考虑得周全,便自己做主决定,齐木匠的遗体不得摆久了,得赶紧入棺封棺。又征求了汪氏的意见,可是要把齐木匠的遗体运回他的家乡安葬,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们是万分重视落叶归根的。

    可汪氏却满脸哀戚地摇摇头说:“他在这也有十来年了……十分喜欢这里,原先的家乡如今也是物是人非,算了吧,且安葬在这片地上吧。”

    如此,齐木匠的棺木在灵堂里摆了三日,便葬在了后山旁边那座山上,那里多为坟地安葬的位置,故而谁家里殁了人,大多都会选择安葬在那里。

    请水下葬的那日,齐家三口子哭得比前几日封棺时还要惨烈,许是清楚,自此之后便再也见不到齐木匠的缘故吧,愣是旁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几日,汪氏神思倦怠,方氏很是怕她会想不开,故而时时刻刻都看紧着她,又经常劝她,齐木匠已去,这已是不变的事实,可两个孩子还在,犹是齐宛瑶,今年才刚满八岁,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倒了,那她这小的年龄可怎么办?

    前来帮忙的村民都纷纷散了些,可汪氏方氏等人却依旧在新坟这里呆着,直至傍晚将至,汪氏等人才被大家劝回。

    此时齐家院子里,略摆了几桌酒,当是答谢诸位近日来给他们家帮的忙,其中有不少银钱都是方氏暗地里拿自己多年的老本出来给他们家操办的,只因齐木匠中年殇殁,丧事不宜大肆操办,便弄得十分简单。

    还未上菜,可杨氏却早已拉扯着一家人笑嘻嘻地坐在桌前了,方氏一进院子,便冲到杨氏跟前骂道:“虽说分了家,可你们的言行到底还是会牵涉到我们赵家的颜面,如今齐家并非办那白喜事,你们却好意思这般拖家带口的来蹭酒吃,还个个笑得开开心心的跟人办喜事也似要不要脸啊”

    杨氏却是站起身来不咸不淡道:“那我这些天好歹也是过来帮了忙的,吃餐饭怎么的了?”她一直对方氏老赵头二人的分家方式很不满,如今逮着个机会当然要好好顶撞方氏两下了,横竖现在不吃大锅饭,不用再看方氏脸色行事了

    正巧赵信良经过,也是走到了杨氏的跟前:“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娘永远是娘,要是你敢对娘怎么样,我绝不放过你”

    杨氏到底因为一事对赵信良心有忌惮,故而此时此刻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哼了一声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赵信良瞪了赵老三一眼:“看好你媳妇别总拿出来丢人现眼”尔后便扶着方氏进屋去了,还劝她,“娘,别跟那班人计较,您越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越是搭理他们,他们反而会更来劲的”

    趁赵信良和方氏走远了,杨氏才白了他们一眼,尔后冲着自个男人嘲讽道:“嘁,他自己媳妇都看不好,跟人跑了,这会还有脸在这教你训媳妇呢”

    傍晚吃酒的时候,汪氏娘家的母亲和小舅子他们匆匆赶来了,得知齐木匠殁了的消息之后,汪氏的母亲田氏也深感遗憾,嘴上说因路途遥远,故而没能及时赶过来帮衬帮衬。

    得知一直是赵相宜一家人在帮衬齐家之后,田氏和几个小舅子是感激不尽的,但他们到底是嘴上说说罢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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