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异乡上+下第1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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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金会的一名工作人员。你要记住,一旦你加入了考察团,在当地行动,你就不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了,你的名字是戴瑞克肯尼,一名爱尔兰巫师。”  爱尔兰?海姆达尔摸摸额头,仔细回想翻倒巷内的爱尔兰巫师们的口音。  粗着嗓子嚎道,“你好,我是肯尼,这里的天气真是太棒了!”  正在戳土豆的卡罗诧异的转头,“你刚刚说什么?”  海姆达尔又重复一遍。  小胖子咀嚼一会儿,咽下嘴里的东西,“你说的是哪儿的英语?你说的是英语吧?”  “能听懂吗?”海姆达尔问。  “我认为我听懂了,不过不太确定。”  “爱尔兰,”海姆达尔想了想。“大概。”  “……怎么好像跟我在英国听到的爱尔兰口音不一样呢?”卡罗仔细回想。  “你听到的爱尔兰口音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我不会说。”卡罗无奈摇头。  “那就没问题啦,”海姆达尔没心没肺的哈哈一笑。“只要没碰到真的爱尔兰巫师,我相信我能一直糊弄下去。”    周六早晨,威克多早早起了床,从容的洗漱穿衣吃早饭,然后重回二楼,给了仍窝在床上的海姆达尔一个缠绵的早安吻,手伸到被子里拍了下他的屁股,拿起斗篷,下楼出门。海姆达尔躲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老爷关门离去才猛地翻身跳下床,扯下睡衣,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    巫师联合会第十六次定期考察团在漂亮的卢森堡乡村集合,共有十七人,集合地设在一个露天巫师咖啡馆内,成员们来自巫师联合会的各个部门,大家都带着自家部门的考察目标。负责这次考察团行动的总指挥看看手里的名单,发现还有俩人没到,不由在人群中张望。  两名身着科索尔基金会长袍的巫师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连番说着抱歉。  “对不起,我们找错地方了。”其中一名女巫讨好的笑了笑。  另一名巫师看上去貌似很年轻,头上戴着亚麻色鸭舌帽,脸上挂着一副黑框大眼镜,遮住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五官。  就在负责人打量鸭舌帽巫师的时候,女巫适时插进话来,陪着笑脸道,“我们想拍几张照片,应该不要紧吧?”  负责人瞄了眼鸭舌帽胸前挂的照相机,点点头,把他俩的名字勾画了。  十七人的队伍按时出发。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一座南欧小村落,纬度较高,气温较低,山路崎岖难行,他们在离村落不远处的一个斜坡上停下,好让门钥匙等相关部门的同事观察地貌天气等情况。  鸭舌帽巫师一直坠在队伍末尾到处摁快门,照相机的快门声起初惹得队伍中的几位巫师有些反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镜头盯着,不过大家都选择去忍耐,所幸鸭舌帽不是个不知道节制的人。  穿着裁判理事会黑色长袍的威克多站在一块石头上远眺,眼角捕捉到一抹白光一闪而逝,他循着白光消失的方向看去,鸭舌帽正好背过身去。威克多眯起眼睛注视了一会儿,而后挑起一边眉毛,迈步走了过去。  “龙爪树……好大啊……”鸭舌帽嘀嘀咕咕的后退,结果一脚踩在一凸出物上,被一只手扶住后背。  “是不是踩着您了,真对不起……”鸭舌帽抱歉的回头,与威克多视线相交。鸭舌帽转回脸压低帽檐,粗着嗓子,以一口自以为很标准的爱尔兰口音重重的说:“我很抱歉,克鲁姆先生。”  威克多“嗯”了一声,十分亲切的问,“你好,请问你是……”  “肯尼,戴瑞克肯尼,今天的天气真是棒极了!”仿佛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一阵寒风吹来,队伍中有俩巫师分别打了响亮的喷嚏,抱怨天气恶劣的嘟囔相继传来。  “确实,挺凉爽的。”威克多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当鸭舌帽发觉对方的手还搁在自己的腰上时,表情不禁有些扭曲。  “幸好我穿的比较多。”鸭舌帽咬牙切齿,心里咆哮,居然舍不得放手了,nnd,你要是敢三心二意老子跟你没完!  “其实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威克多突然低头对他耳朵吹了口气,口吻十分挑逗。  鸭舌帽彻底狰狞了,威克多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份几近爆棚的狰狞戛然而止。  “还有,你刚才忘了你那蹩脚的爱尔兰口音。”  海姆达尔转身,提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故意口音重重的说:“我的爱尔兰口音很完美。”  威克多忍俊不禁,“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打扮成这样!”  “想给你个惊喜,不过差点被你‘惊喜’到。”海姆达尔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  “以为我认不出来?你的伪装技术太差劲了。”威克多说。“刚才是不是在偷拍我?”  “臭美,我是在为基金会拍照,你以为就拍你一个人。”海姆达尔白他一眼,打死也不承认老爷这身黑长袍帅呆了,情不自禁的抹了把嘴角。  “肯尼!”考察团里的巫师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鸭舌帽,不,海姆达尔绕开老爷,屁颠颠的跑过去。  “什么事?”没忘了他的爱尔兰口音。  “我们想在这里留个合影,麻烦你给我们拍一张,行吗?”  “没问题。”海姆达尔拍胸脯答应下来,还貌似专业的指挥这些巫师站这儿站那儿,那动作,那眼神,一派摄影大师的风范,巫师们均信以为真的任他摆布。  队伍中的老爷不禁忧心忡忡,他会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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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山下的人们享受着十月末的凉爽气候时,山上已经升起了火炉。世代生活在烈酒村的巫师们率先迎来冬季,早出晚归的他们早早裹上了厚实的斗篷。六天前,这里迎来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冻雨,年老的村长一直在和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唠叨这件事。  幸好村民们对老天的变幻莫测已司空见惯,这场突如其来的冻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有几家的作物受到了影响,”村长一脸谴责,但是向外人诉说八卦的意味更浓。“那些遭了殃的作物都属于那些好吃懒做的巫师,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的遭遇,各位应该看出来了,我们的村民普遍勤恳踏实。”  考察团的巫师们面面相觑,自他们进村以来,偶尔见到几个抽着烟斗的本地人相互调侃着与他们擦肩而过,精神面貌倒是挺向上的,至于勤恳踏实……大家只能从这位村长的滔滔不绝中寻觅,顺便感受一下。  这里保持着相当古老的风貌,但与巴纳巴斯芬克利选择的偏远村落的原始风情截然不同。烈酒村海拔高,山峦跌宕起伏,植被茂盛,林木参天。清澈蓝天投下的阳光,使得漫山遍野的云雾如同一层灰蒙蒙的罩子,每当平地上的人们举目仰望时,谁又能猜出扑朔迷离的山岚后隐藏着另一群人,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  烈酒村的房子很奇特,一些房子的外形和普通的乡村小屋没多大区别——当地村民评价它们乏味之极——更多的村民愿意发挥他们的想象力,满足他们的个人情趣,诸多横七竖八、颠三倒四的作品拔地而起,其中有几栋房子让人不禁联想起韦斯莱家的陋屋。  海姆达尔恍惚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五彩斑斓但又岌岌可危的积木世界,一砖一瓦皆考验着地心引力的耐心底线。  每家每户的屋后,用石头垒砌起来的猪圈当然不是用来饲养家猪的,不,应该说它们就是用来养猪的,但主要为了掩人耳目,你会发现猪圈有时候是空的。大多数人家利用猪圈养殖巫师世界新开发出的经济牲畜,巨尾兽。  巨尾兽最早是各国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害虫害兽黑名单上的一员,且名列前茅,不过从古至今遭损失较大的是麻瓜,因为饲养家猪的巫师不多,巫师们更喜欢在林间放养野猪。巨尾兽长的很像发育前的猪仔,它们会偷偷溜进猪圈,混在小猪中偷吃母猪的奶,而且胃口极大,其严重后果就是把属于猪仔的奶水抢光,猪仔饿死。  近些年巫师们渐渐发现了巨尾兽的经济价值,摸索出了养殖方式,它们的肉吃起来很美味,比猪肉的口感紧实清爽,无肥腻感。巨尾兽慢慢取代了猪肉,成了巫师餐桌上的新宠。  守护在猪圈边小憩的雪白猎犬吸引了海姆达尔的注意,忍不住举起相机拍了几张。每天下午,饲养巨尾兽的巫师会在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打开圈门,把巨尾兽放进树林中,原来用来驱赶巨尾兽的雪白猎犬,如今成了牧猪犬。  “这些猎犬来自神奇动物训练中心!”老村长骄傲的大声宣布。  考察团成员们象征性的拍拍手,脸上挂着笑容。与此同时,大家决定提前解散,各自行动。  “我没有看到魁地奇球场。”魁地奇联盟代表和威克多嘀咕。“是不是在村子外?”  巫师棋和高布石的代表也各自转悠,去了解当地巫师对于巫师棋和高布石的参与热情。作为裁判理事会魁地奇裁判部门的代表,威克多自然要和魁地奇联盟的代表一起行动。  这个时候,斯图鲁松室长已经和靠在石墙上休息的村民攀谈起来。科索尔基金会的女巫本来还跟他一起行动,不知什么时候二人走散了,海姆达尔只好自力更生。让海姆达尔泪流满面的是这位村民会讲英语,终于不用连蒙带猜了。  从村民的口中他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这里原本只有三户人家,近十来年来陆续有巫师搬到这儿,村民高兴的宣布他们如今已经是一个二十户的大村子了。  以巫师低微到渺小的出生率,二十户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了。海姆达尔没有进一步的提问,比如是否都是纯血统,这是巫师人口管理部门的工作,他才不去讨这个嫌。海姆达尔顺势奉承了两句,抽着烟斗的村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四周飘满了淡淡的青烟,村民马上把孩子们上学的地方指给他看。  近十年才累积起来的二十户巫师家庭的村落,他们当然无法拥有一个徳姆斯特朗。但他们重视教育,还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来处理,愿意出钱请老师,出钱购买教科书,让孩子坐下来吸收知识,这是件相当了不得的成就。  这一次,海姆达尔的奉承发自肺腑。  在海姆达尔的请求下,村民欣然答应让他照相,还兴致勃勃的抱出了昨天才出生的巨尾兽宝宝,叫上妻子,带着白猎犬,俩人俩兽在自家猪圈边留下了蓝天白云之下,那一瞬间的愉悦。  “我们的照片会上报纸吗?”村民问。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等照片洗出来了,我寄给您。”  村民轻而易举地被转移了注意力,“猫头鹰时常飞不到我们这里,尤其当山里气候变得恶劣的时候,它们只会绕开了飞。”  海姆达尔从容的微微一笑:“我不用猫头鹰。”    “你们在争什么?”  威克多和魁地奇联盟的代表同时回头,看见海姆达尔端着一只小酒杯,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我们在讨论他们的魁地奇球场在什么方位。”代表说完,眼睛扫向海姆达尔手中的小杯子,鼻孔戏剧性的翕动。“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酒。”海姆达尔美滋滋的啜了一口。  “哪儿弄的?”  “路易斯给的。”  “路易斯?”老爷诧异,这路易斯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位就是。”海姆达尔转身挥挥手,那边的村民路易斯乐呵呵的朝他们招招手。  二人不禁叹气,当他们在这儿互不让路的争论时,人家都开始白吃白喝了。  “我觉得你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过的很好。”威克多失笑的摇摇头。  “那是,”海姆达尔伸出左手,比了个健美先生的招牌动作。“我如蒲绒绒般彪悍,前提是必须把我放到人类生活的环境内。”  魁地奇联盟的代表突然说:“你们认识?”  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威克多看向代表:“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现。”  代表沉默片刻,“听说烈酒村的淡水酒很出名。”  “我明白了。”海姆达尔点点头。  两分钟以后,魁地奇联盟的代表满足的长叹一口气,举高小酒杯赞道,“果然非同凡响啊。”  村民夫妇红扑扑的脸上漾起骄傲的笑容。  “我儿子等会儿就回来吃饭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路易斯热情的招待他们。“中午都在我家吃吧,吃完了让我儿子带你们去学校,他们下午有一堂飞行课。”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三人互相看了眼,点点头。    据说烈酒村的村民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时都会去树林里弄一些特产,路易斯也遵照这个不成文的传统,决定在午餐下锅前去林子里兜一圈。  海姆达尔自告奋勇报名跟团。老爷当然不会放他独行,平时看不到就算了,就搁在自己眼皮底下,怎么都不能让他再有闹“失踪”的可能,某室长总让老爷提心吊胆。  路易斯没急着出门,而是转到猪圈里,拿了一只口袋,往里面装了一些晒干的巨尾兽粪便,这些粪便是浇灌作物的天然肥料。海姆达尔问路易斯要用这个做什么,路易斯只是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魁地奇联盟的代表显然是个酒鬼,酒杯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了,三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毫不客气的喝了小半瓶。  路易斯带二人抄近路,钻进了遮天蔽日的树林中。路易斯在林地间如履平地,威克多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更是如鱼得水,海姆达尔这个四体不勤的宅男没走几步就被落下一大段。  “要不要背你?”老爷折回去别有用心的问。  海姆达尔断然拒绝,继续吭哧吭哧的朝前进发,威克多知道一旦他牛脾气上来,火龙都拿他没辙,就陪在边上慢慢走。  前面的路易斯已经找到目标,开始动手了。  海姆达尔一看立马来了精神,脚下如有神助,哧溜一下就蹿过去了,这二十米加速度,老爷都自叹弗如。  “轻点。”路易斯对海姆达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海姆达尔和随后赶上的威克多学路易斯那样半蹲,慢慢放低的目光随照射在树干上的一道阳光缓缓下移,他们看见了依附在粗壮树干下的大约二十厘米长的“小人”。  “护树罗锅?!”海姆达尔惊喜的和威克多交换个眼色。  威克多亦翘起了嘴角。  褐色皮肤让它们很难被巫师发现,再加上皮肤上的疙里疙瘩,几乎与树木粗糙不平的表面一般无二,树皮般扁平的脸是它们伪装的最大倚仗,只有那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珠会在偶然间暴露它们的行踪。  当然,上述一切只针对没有经验的普通巫师,如路易斯这般经验丰富的村民发现它们自是手到擒来。  “您要捉它?”海姆达尔犹豫的问,护树罗锅是树木的守护神,有它们在,对本地的树木生长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我要让它暂时从那棵树旁移开。”路易斯打开装了巨尾兽粪便的口袋,把口袋里的粪便用力甩到不远处的泥地上。  原本静止不动的小人轻轻抖动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珠灵活的转动起来,很快,它确定了某种让它魂不守舍的来源,它舍弃了树木,朝粪便的方向跑去。  原来那些粪便是用来引开护树罗锅的,海姆达尔恍然大悟,随即奇道,“护树罗锅不是只爱吃土鳖吗?”至少他看的书本里是这么说的。  “还有仙人蛋。”威克多用手拨了拨落在脚边的干燥粪便。“这里面似乎掺杂了土鳖碎粒……”  “这都能看出来?”路易斯咋舌,他可是完全打碎了搅拌进去的。  “我们家是种地的,各种肥料我多少都接触过。”威克多说。  “我要赶紧了,别看那小东西个头不大,胃口却一点都不小。”路易斯在树干上摸索。  海姆达尔踮脚朝护树罗锅那边张望了几眼,又举起相机对了对镜头,发现看不清楚,只得作罢。  “您是说您要用这东西酿酒?”  海姆达尔纳闷的转身,觉得威克多的语调有些异样,他的男朋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的,怎么声调突然拔高了?旁人或许听不出来,海姆达尔一下就察觉到了,他靠了过去。  “怎么了?”  “路易斯说他们这里都用这种植物酿酒。”威克多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一小撮橙色的迷你花菜放到海姆达尔手里,海姆达尔觉得老爷的表情很古怪。  “放了它酒的味道会变得很不错,你们都尝过了不是吗?”路易斯笑了笑。  老爷的表情更怪了。  海姆达尔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刚想掰下一点尝尝味道,被老爷阻止了。  “你没看出来吗?我相信等你认出它时就不会想吃它了。”  “这东西很难吃,不过吃完了以后心情会变得很愉快。”路易斯觉得威克多小题大做了,随即想到什么,又道,“不过村子里的其他人吃了以后脾气会变得很糟糕,或者大吵大闹,更厉害点的总想往自己身上丢索命咒,总之,大家的反应不一样。”  难以相信他居然能用如此稀松平常的口吻说出这番话来。  “……渎心草?!”海姆达尔猛地反应过来,惊愕的说。“这是渎心草吗?”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路易斯挠挠后脑勺。“我们村长说曾经有个年迈的巫师无意间路过我们村子,发现了我们用它酿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死了。村长认为这东西在外面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许我们告诉外村人。”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均一脸的黑线,“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们?”  路易斯哈哈一笑,“因为我忘记了,我们村有好长时间没有接待外来客了。”  “你们可别告诉村长是我说漏了嘴。”路易斯不放心的嘱咐,也许对他来说村长比较可怕。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继续跟着路易斯在树林中穿梭,寻找其他特产,不过经了刚才这一场“惊吓”,海姆达尔有点提不起劲了。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小撮渎心草,泪流满面。  “渎心草是制作长生不老药的原材料之一吧?”海姆达尔对威克多嘀咕,生怕自己记错了。  “一百多年前已经绝迹。”威克多补充。“据资料记载,最后一位使用渎心草的巫师是英国的尼可勒梅,他通过炼金术炼制出了魔法石。”(ps:渎心草部分是我自个儿瞎掰的,看看就算。)  “这里的巫师用它酿酒,而且我刚才还喝了。”海姆达尔麻木的说。“那位代表说不定现在已经喝下去一整瓶了。”  “还有不少。”威克多指指周围的参天大树们。  山下的巫师握着大把金加隆却只能通过看图册意滛,山上的巫师把这无价之宝当普通的药草酿酒。  海姆达尔感叹,“好富足的贫困村,我都想移民了……”  老爷不觉莞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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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中饭的时候魁地奇联盟代表有些坐立不安,他慢慢靠向威克多,“他为什么总盯着我?”  “谁?”  “肯尼。”  威克多抬起脸,“我怎么没觉得他在看你?你不看他又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我的感觉告诉我的,我的感觉一向灵验。每次和别的巫师打赌,十拿九稳。”这位代表絮絮叨叨,忽然想到什么,脸部表情一阵紧绷,貌似很不安。“他不是对我有意思吧?我对我妻子可是很忠诚的,虽然我确实是个好男人没错……”  “你想多了!”威克多忍无可忍。对老爷来说,假设也不允许存在。“他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还没喝醉。”善于随机应变的克鲁姆老爷扯谎那是信手捏来、驾轻就熟的。  信以为真的魁地奇联盟的代表立马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表情,“一瓶就想看我出丑?哪有那么好的事,老子千杯不醉!”说着朝正好看过来的肯尼使了个眼色。  无缘无故接了回“秋波”,海姆达尔一通胃痉挛,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从林子回来以后,路易斯把收获交给妻子打理,他陪着某代表又喝了几杯,海姆达尔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简直跟生吞金加隆一样让人触目惊心。整个过程的刺激程度,比当初直面圣徒的威逼还要让他七上八下。  开饭前,路易斯十二岁大的儿子大卫像个火车头一样冲进家门,当他发现家里多了仨陌生人时拘束的停下脚步,抱着书包低头快步穿堂而过,进了后面的房间。门一推开,他就开闸似的朝里面叽里呱啦的嚷……门在他身后合拢。  几只小巨尾兽跟着大卫钻进了狭小的前厅,它们在空无一物的地上拱来拱去,用尖利如锉刀的牙齿啃咬家具,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相互交换着巫师们穷其一生也无法弄明白的信号,可惜信号还没交换完毕就被闻声赶来的路易斯的妻子哄了出去。  大卫倚在通往内室通道的门边,好奇的看着前厅里的陌生人。他的身板长的很结实,比娇生惯养的平地孩子魁梧,脸颊泛着乡村人独特的健康红晕。  “你儿子跟你长的很像。”威克多对路易斯说。  路易斯咧嘴,威克多的评价似乎很和他的心意,笑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  饭桌上,海姆达尔总是偷瞧某代表,大卫却总是偷瞧三位来客。烈酒村人迹罕至,村民世代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鲜少有机会与外人沟通。虽然不富裕,生活却是和和美美的,既不用担心饿肚子,也不用犯愁没钱花。在与世隔绝的烈酒村出生成长了十二年的大卫还是第一次看到村外的人。  不过这份好奇并没有持续很久,小孩子的耐心终究有限。他吃完了盘中的肉饼,转头对路易斯说了一通话,路易斯默默听完,一言不发。大卫瘪瘪嘴,又转向了母亲,母亲忙着招待客人,并不搭理他。  大卫落寞的低头,推开盘子跳下椅子。沉默的父亲突然用力一拍桌面,大卫脖子一缩,又乖乖坐了回来,只是脸一直冲着盘子,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三位客人面对此情此景,只好蒙头吃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海姆达尔一边卖力嚼他的肉饼子,一边猜测大卫到底说了啥让他的父母动用了“冷战”手法,斯图鲁松室长从头到尾一点没听懂。  这顿饭在沉默中结束,路易斯的妻子端上甜点,巧克力坩埚糖水。据说烈酒村每家每户都会做,但每家每户的味道不一样。主要原因在于每家每户制作的糖水配方各有特色,全按照自家的口味设置。把巧克力做成杯子大小的坩埚形状并把它冻硬,在里面倒上配好的糖水,路易斯家是酸甜系,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自己从糖水里吃出菠萝的味儿,但路易斯的妻子反复强调他们这儿根本吃不到什么菠萝。无论海姆达尔怎么打听,路易斯的妻子就是不肯松口泄露配方的奥妙。  就在斯图鲁松室长拼命朝嘴里扒拉“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的糖水时,威克多发现他手边的木酒杯中的酒水一点没动。  “你又钻牛角尖了。”  海姆达尔呼噜噜的咽下嘴里的糖水,看看手边的杯子,明白老爷是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不钻对不起自己,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海姆达尔放下勺子,打了个满足而响亮的饱嗝,把女主人逗乐了,海姆达尔朝她比了个“棒极了”的手势,还临时跟老爷学了句“真是太好吃了”的西班牙语,把主人全家都逗乐了。  海姆达尔也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对老爷说:“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连西班牙语都会说?还有你不会讲的语言吗?”  也不知是真的没听明白言下之意,还是故意为之,威克多认真想了一下,“阿拉伯语我就不会讲。”  “……你故意气我是吧?”海姆达尔想朝他吐口水。  “我会说意大利语,别激动,”老爷把海姆达尔的一只手抓下,牢牢握在手里。“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有很多共通之处……”  “拉丁语系。”  “没错,你还是很明白的嘛。”威克多啄了下他的嘴角。  “不完全正确,我会说俄语,但是我听保加利亚语还是感到很陌生,照理说这两种语言的发音很接近,我应该有亲切感,学起来也快,但事实上我觉得保加利亚语很难学。”  “这个,大概是看人的吧。”老爷含糊其辞,并赶在某室长瞪眼之前又开始用柔情攻势软化对方。  某代表用力咳嗽了一下,二人匆匆分开。路易斯和他的妻子不约而同露出了然的神情,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魁地奇联盟的代表做出个“原来如此,我就知道”的表情,又理所当然的给自己找了个痛饮的理由把酒杯端手里了。  对过的大卫没再脸部下垂,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海姆达尔差点被这双纯洁的目光戳成筛子,那个无地自容啊。斯图鲁松室长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就像非洲土著那般黝黑。    午餐结束后,三人在路易斯的邀请下到房子后边小憩片刻,路易斯的房子后有一个小花园,事实上这里每家每户的屋子后都有一个自己砌起来的小院子。几人坐在屋檐下的木头凳子上远眺云腾雾绕的山峰。  路易斯在园子里挖了一个水塘,水面上漂了几片莲叶,几只长的很像大鲵的角鲵幼仔趴在莲叶上一动不动。它们身上带着灰褐色的斑点,头上鼓着小包,成年后这些小包会变成角,身上的斑点会变成条状斑纹。  当幼年角鲵开始蜕皮,说明它快接近成年体。角鲵蜕下的那层黏糊糊的半透明的皮是制造魔药白鲜的主要材料之一,白鲜是一种相当管用的速效疗伤魔药,能让伤口瞬间愈合,并以最快的速度催化新的皮肤生成,可以说立竿见影。当然,这种魔药的造价也是相当立竿见影的。  海姆达尔委婉的询问路易斯是否能匀他一些,他可以用金加隆购买。路易斯豪爽的丢了几块晒干的角鲵皮,而且全是没有破裂的完整个体,并坚持不肯收海姆达尔的钱,海姆达尔平静地笑着道谢。事到如今,路易斯即使随手丢给他几颗龙牙,几张龙皮,几大瓶龙血,他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一个土豆从脚下跑过……海姆达尔猛地一惊,土豆?目光追过去一瞧,大声道,“地精!”  “别紧张,”路易斯抽了口烟斗,老神在在。“它们不碍事。”  海姆达尔向四处张望,渐渐相信了路易斯的说辞,小花园里一个地精坑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地精逃窜出去的方向被瞬间围堵,围堵住地精的是一群巨尾兽幼崽,地精根本来不及挖洞,被这些少见多怪的兴奋幼崽用鼻子拱来拱去,拱的晕头转向,再无力破坏巫师们的花园和里面的植物。  海姆达尔朝地精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解除了关注。    “快去收拾书包!”路易斯妻子的声音从屋中传来,紧接着是大卫不合作的嚷嚷,“下午我不去上课了!”  路易斯的妻子尖叫起来,似乎被独生子的态度激怒了,一场大战眼见着一触即发。  路易斯尴尬的摸摸鼻子,对三人说:“你们放心,下午一定让他带你们去学校。”  “到底怎么回事?”海姆达尔用眼神询问老爷。  老爷倒是直接,对路易斯说:“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他听不懂西班牙语。”  海姆达尔用力白了老爷一眼。  “我儿子不肯去上学。”路易斯苦笑。  “为什么?”海姆达尔不解,难道和同学有纠纷,比如被高年级欺负啥的,电视里都这么演。  “他们不肯给我买魔杖!”大卫自己跑出来曝光,一脸的控诉。“没有魔杖我怎么上魔咒学?怎么使用魔法?”  海姆达尔心花怒放,这孩子会讲英语。  “你没有魔杖怎么进的学校?”海姆达尔奇道。  大卫也奇,“进学校和魔杖有什么关系?”  海姆达尔被问住了,他们这些平地上的孩子进魔法学校都是按照学校那一套流程走的,自己完全处在被动状态,也从来没深入想过当中的细节,貌似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  “没有魔杖和户籍登记也不存在矛盾。”魁地奇联盟的代表说。“巫师魔杖管理部门只负责监控现有魔杖,对于十一岁以上孩童是否拥有魔杖没有任何相关说明和规定。”  海姆达尔自然不好询问人家父母为什么不给孩子买魔杖,魔杖消费对于一个收入不多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大数目,何况路易斯夫妇平时靠自给自足过日子,没有长期固定的收入。从这个方面倒是可以看出这个村子的确是个贫困村,尽管他们的温饱不存在问题。  “大卫!”园子里的巫师们朝篱笆外望去,就见半个小脑袋在篱笆墙外晃来晃去。  大卫过去打开篱笆门,一个孩子走进来,见到陌生人立刻缩着脖子钻到大卫身后去了。  “那是隔壁的小儿子何塞,大卫的跟屁虫,还没到读书的年龄,今年8岁。”路易斯说着喷出一口烟。“他好像对读书很感兴趣,每天缠着大卫说学校的事情。”  怏怏的大卫对何塞爱理不理,嫌他话多,把他撇在一边,背对着所有人生闷气。何塞委屈的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大卫的后脑勺。  “来来来。”海姆达尔拿出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糖果,像逗小动物似的招小不点何塞。何塞机警的瞪了他一会儿,大约判定出对方没有威胁性,才慢慢挪过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糖果吞咽口水。  海姆达尔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他,何塞立马僵的像尊石像。整张脸涨的通红,眼珠子都快夺眶而出了,斯图鲁松室长真怕他憋气憋得厥过去,忍着笑,把糖果塞他手里,再把他推出去。  何塞松了一大口气,呼哧呼哧的喘了一会儿,剥开糖纸,甜滋滋的气息更加浓郁,何塞吃下五角星的糖果,又使劲舔了舔糖纸,没舍得丢,仔细折好糖纸收进口袋。  期间再也没理会生闷气的大卫,沉醉在糖果的世界里,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海姆达尔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拽了拽他的小手,没有被拒绝,于是把何塞拉到身前,小不点有些害羞,不肯直视海姆达尔的脸。  “好吃吧,我这里还有呢,”斯图鲁松室长眉飞色舞的笑道。“别理大卫。”说着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一把,孩子的眼睛都瞪圆了。  魁地奇联盟的代表打了个酒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吃糖。”  海姆达尔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果断决定没有听懂。  “何塞是我的朋友!”大卫吃醋了,跳起来捍卫友谊,把何塞拉自己那边去了。  “谁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朋友?!”海姆达尔故意跟他唱反调。“是不是,何塞?”  何塞茫然的看来看去,既不点头也没摇头,这孩子显然听不太懂英语。  或许大卫从没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见他嘴巴一瘪,哇的哭起来,海姆达尔被吓着了,匆忙跳起来。  “怎么就哭了呢,我说什么了,怎么回事?”着急的看向路易斯,这位爸爸居然和另外俩客人一块儿哈哈大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何塞无比镇定的唆了唆手指,大卫在他边上一个劲的嚎。  “梅林在上,你别哭了行不行……”海姆达尔被他嚎的抓心挠肺的难受,大概梅林对西班牙的高纬度地区不太熟悉,奇迹终究没有出现。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把你惹哭了是我不对,”海姆达尔头疼的说。“作为补偿,我赔你一根魔杖。”  哭声戛然而止,挂着一脸泪珠子的大卫傻乎乎的看着他。  “那怎么行!”路易斯一下跳起来,他们家确实条件不好,但也绝对不接受施舍。  “您放心,我不会花一个纳特的。”海姆达尔看向大卫。“你父亲平时常去的那片林子你熟悉吗?”  大卫愣了一会儿,用袖子抹了抹脸,说:“熟悉……”  “你去弄点柴火过来,无论拣还是砍,随便你,前提条件是树枝必须产自护树罗锅看护的树木。”凡是护树罗锅栖息的树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能用作魔杖制作。  发现大卫仍然有些懵懂,海姆达尔又道,“我会从你弄回来的树枝中挑选最好的那一根,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眼力了,你的选择决定你的杖身。”  路易斯最先反应过来,也听明白了海姆达尔的意思,满脸激动的冲儿子叫道,“还不快谢谢人家,肯尼先生要替你亲手做一根魔杖!”  “真的假的?!”魁地奇联盟的代表被这一声嚎的醒过味来了,犹豫的看向威克多。“他行吗?”  路易斯也正竖着耳朵听答案,尽管这不应该,但海姆达尔的年纪让他心存迟疑。  “等成品出来了你就知道了,他曾经参加过魔杖比赛,拿过奖。”威克多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他的魔杖制作授业老师在英国对角巷开了一家魔杖专卖店,叫奥利凡德,有没有听说过?”  魁地奇联盟的代表扬了扬眉毛,觉得他那股以退为进的炫耀劲扎眼极了,代表转过头,对仍在发愣的父子大声说:“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动作快,威克多克鲁姆是不会撒谎的,一旦他说谎你们就有理由上报纸成头条人物了,而且还能借此讹诈他!”  威克多翻了个白眼,海姆达尔捧腹大笑。    tbc

    act·518

    大卫捡回来的枝条比想象繁复,冷杉、欧洲黑松、赤松、花楸、白蜡等等……海姆达尔还从最底层扒拉出了蕨类植物石松。  “这些都是你从树林里捡回来的?”海姆达尔迟疑道。  大卫憋了一会儿,看向自个儿老爸,路易斯嘿嘿笑着摸摸头,承认暗中帮儿子作弊,把本地没有的一些树枝也混了进去。  “我们有时候会和别的地区的村民互换树苗栽种,您可以放心使用,不会有任何问题。”路易斯怕海姆达尔多想,其实是他自己多想了。  以海姆达尔现有的条件没办法做到百里挑一,那么大卫就不可能获得一根百分之百契合自己的魔杖。所幸巫师世界的魔杖并非每一根都那么高不可攀,即便拿错了别人的魔杖,使用起来不存在问题,只是魔法效果会打折扣。折扣的多寡根据你和你使用的魔杖的适合度来计算。  既然注定做不到百分之百,那么也许可以在制造过程中通过一些手段往最高契合度的百分比上靠拢,海姆达尔让大卫去捡树枝的用意就在此。  按海姆达尔的假设,这孩子会无意中挑些比较感兴趣,或者看着顺眼的树枝,但是这一个假设被孩子的父亲无意中破坏了。斯图鲁松室长希望看见第一个“无意中”,可惜出现的是第二个“无意中”。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您能保证您混进去的树枝都来源于有护树罗锅栖息的树木吗?”海姆达尔问。  “当然,这是我们互换树种树苗的最基本要求。”路易斯打保票。  海姆达尔放弃在树枝的问题上打转,站起来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一个束口布袋,系成蝴蝶结状的绳带自动解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橄榄绿镶墨黑刻度的皮尺,与此同时,要求大卫挺胸收腹站到自己跟前。  海姆达尔测量大卫的身高,尺子表面,一条似温度计水银柱般的黑色柱子从最底部的零开始急速往上跳蹿,当黑柱子停止时,一个硕大的阿拉伯数字显现在皮尺上。  “不错啊,小帅哥,个头挺高,我要给你做一根将近三十厘米的魔杖。”  大卫好奇的看向尺子,当他的脸靠近那组数字时,尺子表面突然发生了让他猝不及防的变化,寻常的刻度变成一双双大小不一的迷你眼睛齐齐对准他。大卫一声骇叫,慌张后退时差点被自己绊倒。  “请原谅,”海姆达尔赶紧把尺子卷起来收好。“我的尺子有点人来疯,一见到生人就兴奋。”  大卫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小不点何塞唆着手指两眼放光,居然一点都不怕。    魔杖制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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