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上+下第90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的综合指导,我会把你的话听进去。”海姆达尔苦笑,有那么一颗匠心独具的珠玉在前,他还怎么自欺欺人。 豆荚没有做声,少顷,它翘起细长的尾巴勾挑海姆达尔的下巴:[看不出心还挺大,既然知道还去跟那最高峰相提并论。] “反正是学爬山,当然要给自己定个难以企及的远大目标。” 豆荚又用尾巴挑了下海姆达尔的下巴颏。 海姆达尔的眉角抽动了一下,这猫总爱瞄着时机调戏他。 一人一猫都没有注意到,卡捷宁在治疗期间不露声色地抬眼,目光在他们身上兜了几圈,眼神充满了惊异。 福莱特先生赶到。 专业人士就是手法过硬,转眼间就把荒原的伤势稳定住了,卡捷宁顿时松了口气,毕竟术业有专攻,其实疗伤咒语他知道的也有限,看福莱特挥动魔杖如此干净利落,刚才还难受的喘着粗气的荒原好似舒服过来了,眼神朦胧的看了主人一眼,疲惫的睡了过去,卡捷宁彻底放了心。 福莱特要把荒原带去校医院,卡捷宁当然不会反对,但想着自个儿是校长,还是应该去赛场坐镇,刚才匆匆忙忙跑出来恐怕已经让某些唯恐不乱的记者上心了。 海姆达尔看出他的犹豫,忙道:“教授,我去校医院陪荒原。” 卡捷宁闻言略一沉吟,扫了眼一脸诚恳的海姆达尔,而后又看向立在他肩膀上的眼神刁钻的猫,最后滑动到站在他身后的垂头丧气的客迈拉兽…… “那就麻烦你了。”卡捷宁露出了进入城堡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不麻烦,应该的。”海姆达尔认真的说。 卡捷宁失笑,“我会替你好好加油的,万一找球手发挥失常可怎么得了。”说着,朝他暧昧地眨眨眼。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同时也放下心来,就怕卡捷宁因为这事心里有疙瘩。 海姆达尔跟去了校医院,在进入校医院之前喊出了希娜,这才知道奶糖是从神奇动物研究室里破门而出的。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大门给它撞的稀巴烂,一堵墙还塌了一半,幸好有值班的室员在,再加上家养小精灵们的帮忙,才没有出岔子。 神奇动物研究室自从人鱼事件以后就加紧了看护力度,让白天没有课的室员轮流蹲守,晚上则吩咐家养小精灵看管,此前,该研究室不太愿意让小精灵进出。 换句话说那些“闲话”是在神奇动物研究室里听到的——神奇动物控们时常请奶糖过去玩,这就解了海姆达尔心头的疑惑,因为实验研究室里是不挂画像的。 海姆达尔进了校医院的大门,希娜悄悄离去。 奶糖一直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走它就走,他停它就停,一见他停下,就眼露慌张的探头张望,却又不敢上前,像根小尾巴似的吊在后面。 [它是客迈拉兽。]豆荚不忍的轻叹。 “你的心肠比当初可软多了。”海姆达尔望着它笑。 豆荚一顿,不再多言。 海姆达尔反手要带上门,外面的奶糖匆忙奔了过来,海姆达尔手一抽,转身往里走,奶糖就着没合拢的门缝挤开门板钻进校医院。 豆荚见了,在心底大笑,到底是谁心肠软。 奶糖从来没进过校医院,乍然进入一个陌生环境,野生动物固有的警惕心让它下意识的停在原地不动,等它反应过来这里不是野外,却早已失去了海姆达尔的踪影,顿时急得不行,一会儿跑东一会儿奔西,也没有找到人,直到听见楼上好像有说话声传来,就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沿着楼梯往上冲。 站在二楼楼梯边的海姆达尔转过身,朝安置荒原的病床那方走去。 奶糖奔上来举目四顾,瞧见了海姆达尔才消停下来,立在那里磨磨蹭蹭,一寸一寸的朝前挪,一路蹭到海姆达尔身后,蹭到海姆达尔脚后,蹭到海姆达尔腿边……偷眼看了看,发现海姆达尔没有不悦,立刻信心大涨,再往前凑了凑。 海姆达尔的余光早就扫到它的小动作了,装作没有看见,全神贯注的看着气息平缓的荒原,实际上心里正和豆荚猫说着话。 [你不应该生它的气,它不是人,没有那么多忌讳。]豆荚猫觉得这么对奶糖有些不公平。 【我不是生它的气,我只是对自己当初的决定又有了质疑。】 [怀疑什么?] 【不应该把它引入我的世界,就像你说的它不是人类,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旦懂得顾忌了就是在扼杀它的天性本能……】 [想那么多干嘛,]豆荚不以为然。[既然如此,你就和奶糖说一说,这家伙聪明着呢,能听懂,再说了,它那时候是自己要跟来的,你是征求过它的同意的。] 海姆达尔笑了笑,换了话题:【它这次怎么这么暴躁?原来西格玛咬我也没见它有什么反应。】那一回闹出的动静可比这次大多了。 [你怎么知道它没反应?!]豆荚不答反问。 海姆达尔一怔,【怎么讲?】 [在知道你被咬的第二天,它就去神奇动物研究室遛弯了,那时候神奇动物研究室兵荒马乱的,也没人留意它,再加上那些学生喜欢它,巴不得它去,它很容易就溜进去见到了人鱼。]豆荚猫又不厚道的大喘气。 【然后呢?】海姆达尔急着想知道下文。 [没然后了,它就回来了。] 【差别待遇啊,它能把荒原咬得几近残废,为什么放人鱼一马?】 豆荚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心里不平衡?] 海姆达尔没理它的调侃,催促它往下讲。 [你想想,那人鱼是个什么模样,荒原又是什么模样。] 海姆达尔就想到那一次人鱼对奶糖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有点明白豆荚的意思了。 【那人鱼已经被卢塞养的跟麻瓜世界里的观赏鱼一样,全然不懂野生环境下弱肉强食的残酷。荒原野性十足,威风凛凛,看上去就有挑战性。】 [嗯,或许奶糖认为对人鱼出手胜之不武,客迈拉兽的实力堪比龙,它们拥有身为强者的自尊。] 这么一想就全明白了,连之前一直留存于心的某些疑惑也解开了。难怪那次见到西格玛奶糖会这么干脆利落的给它一个大尾巴吃,这是前所未有的,奶糖自从跟了他以后鲜少这么冲动,如此看来一方面确是警觉性造成的,另一方面是对人鱼的警告和威吓,西格玛曾经咬过他,故而对西格玛没有半点好感,已经上了奶糖的黑名单了。 可惜人鱼不懂它的用意,反而对它越发的感兴趣,奶糖没辙,才鸵鸟似的埋在海姆达尔怀里不做声,不是它胆小怕事,而是不想理会那条缺根筋的人鱼。 【这点倒和我一样,我也不是很喜欢人鱼。】海姆达尔哑然失笑。 [喜你之所喜,痛你之所痛,恨你之所恨,急你之所急。]豆荚慢慢晃了晃尾巴。[你认为这样的奶糖会舍得离开你吗?] 海姆达尔沉默良久,感叹道:“你的道行越来越高了。” 奶糖的耳朵刷地竖起来,半是渴望半是怯懦的看向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勾起嘴角,弯腰伸出手,奶糖眼睛一亮,扑了过去,海姆达尔忙掏出魔杖把它身上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发现它也受伤了,伤口一点点往外冒血,奶糖却浑然不知,一心一意关注海姆达尔。 原本还会在海姆达尔怀里不老实的动来动去,现在连头都不敢转了。 海姆达尔见它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 抽出魔杖对着它身上的伤口使用愈合如初,此咒语使用起来并不得心应手,失败了几次才有了初步成效。 奶糖对那点伤口完全不在乎,以前在黄昏之岛上受过比这次厉害百倍千倍的致命伤,不也照样挺过来了,客迈拉兽之所以能成为让巫师们谈之色变的第一凶兽,很重要一点就是它们的生命力堪称世间一绝。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看见海姆达尔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担忧之色,就愈发乖巧听话的趴着不动,间或发出几声哼哼,好像被弄疼了一样。 海姆达尔听了魔杖挥动的更卖力了。 豆荚嗤笑,连连发出喵喵的叫声,奶糖又似鸵鸟一般埋头不理。 豆荚喵喵的更大声了:[真不老实!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约两小时以后,荒原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让自己差一点命丧九泉的煞星就守在一旁,连忙要翻身立起来,被海姆达尔轻轻摁住。 “别怕,奶糖没有恶意,我带它来给你赔礼道歉。” 荒原虽然安静下来,眼中的惶然却丝毫不减。 海姆达尔见了让奶糖退后几步,野生动物警觉性很强,不管是不是天敌,都会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在攻击范围以外,它们才略有松懈,更何况对方比自己要强大。 奶糖眼中划过一丝不以为然,但海姆达尔都开口了,就往后退了几步。 海姆达尔时刻注意荒原的神色,直到奶糖退到它能够接受的距离,才让奶糖停下。 奶糖定睛一瞧,离开海姆达尔这么远,后面就是楼梯口了,顿时凶神恶煞的朝荒原丢了几个眼刀子。 荒原大惊,又开始慌乱了。 海姆达尔怎么会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小动作,回头睨了奶糖一眼,眼神十分无奈。 奶糖见海姆达尔没有生自己的气,还有点包庇的意思在理由,不由得心花怒放,老老实实的趴下来,再也不飞眼刀子了。 荒原被成功的安抚住,但还是时时刻刻盯着远处的奶糖,生怕它有别的动作。 海姆达尔想下楼去请福莱特先生,他一起身,奶糖一动,荒原就慌神,又开始挣扎。 海姆达尔只好重新坐下,一切又恢复平静。 “奶糖,去把福莱特先生叫上来。”海姆达尔头也不回的吩咐。 天知道福莱特先生能不能明白,也不知道校医会不会被某客迈拉吓到,海姆达尔把筹码压在校医见多识广上。 不一会儿,福莱特先生一脸狐疑的上来了,奶糖立刻欢快的跑到海姆达尔跟前邀功,它不跑倒好,一靠近,荒原又不安生了。 海姆达尔只好带着奶糖到一旁去,但是他一动,荒原就挣扎着要立起来。 几番折腾下,奶糖又回到门边趴着去了,在海姆达尔没看见的角度恶狠狠的瞪了几眼。 荒原又挣扎上了,海姆达尔绞尽脑汁的安抚,好不容易才让荒原再度平静下来。 一来二去让海姆达尔头疼不已,福莱特先生却笑的不行,真不知道谁才是校医。 “都两个小时了,那边还没比好吗?”海姆达尔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比赛快点结束,渴望看见卡捷宁教授。 荒原需要的还是正牌主人的安抚,他这个临时工根本不行。 “今天的金色飞贼脾气不好,一直躲着不肯见人。”福莱特先生刚得了消息。“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金色飞贼不愿意见人也没办法,这东西闹起脾气来旁人根本无可奈何。 “要不,奶糖,你就先回去……” 海姆达尔试探性的建议还没说完,奶糖就大惊失色的跑来围着他又蹦又跳,一边跑跳一边瞪那“始作俑者”,可想而知,北极狼荒原上演新一轮的翻身运动……刚消停没多久又鸡飞狗跳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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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很理解荒原,看它整天在林子里捕猎奔跑就知道,卡捷宁教授并没有采取圈养的方式把它拘在屋子里,而给了它一定的野生空间,北极狼荒原不像人鱼西格玛那样天真,它懂得大自然的斗争和残酷。 经历了那场生死搏斗,荒原切身体会到奶糖的强大,弱肉强食的压力下越发没了安全感,才会这样反反复复的想要立起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维持它认定的安全距离。 奶糖对它的做法嗤之以鼻,就那点自以为是的距离,根本拖不住客迈拉兽。 荒原并不知道,它只能用它的生存经验来衡量,由此可见,它从前没有碰到过比奶糖更强大的动物,也许和奶糖一样强大的动物也没见过,荒原毕竟只是一头普普通通的北极狼。 想到曾在报刊杂志上见到的有关客迈拉兽的报道,海姆达尔心里就对荒原有了一些佩服,媒体和专家普遍认为,巫师一旦碰到一头活生生的客迈拉兽,其结果就是无一例外的有去无回,而荒原除了伤势较重外四肢健全,据说客迈拉兽喜欢把“战利品”撕咬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海姆达尔对荒原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的肯定。 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奶糖手下留情了。 等到荒原又一次疲惫的睡去,海姆达尔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的一张病床旁,在床尾的椅子上坐下。 懒洋洋的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的奶糖就动了动耳朵,飞快的抬起头来,当看见海姆达尔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冲它微笑时,一下子跳起来奔了过去。 为了减弱荒原的不安,海姆达尔把奶糖的个头又缩小了一圈,此刻的奶糖只有蝴蝶犬一般大小,抱起来也轻松。 视野高了,眼界自然就开阔了,奶糖趴在海姆达尔怀里,看到远处病床上虚弱的荒原,不以为然的转开头,眼底闪过几丝凌厉的光芒。它是客迈拉兽,不具备人类倡导的悲天悯人的心肠,有的只是对“弱不禁风”的荒原的不屑一顾。 它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观望。 一只手轻轻压了压自己的头顶,奶糖抬眼看向海姆达尔,后者轻轻对它说:“我不能用我的标准来约束你,你也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荒原。” 荒原?奶糖竖了竖耳朵,就是那个不堪一击的家伙? 海姆达尔又拍拍它的脑袋:“对,它是卡捷宁的伙伴,就像你是我的伙伴一样。”说着,用手指慢慢摩挲它的头和颈子。 奶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豆荚猫见了,不声不响的跑出去遛弯了。 “谢谢你帮我报仇。” 奶糖一听,挣扎着要起来,被海姆达尔摁了回去。 “你看,你也教训过了,荒原也被送进校医院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奶糖以为会被海姆达尔骂一顿,没想到他不但不埋怨自己,还和自己道谢,奶糖比刚才更加乖巧了,浑身肌肉都松懈下来了。 “但是,”海姆达尔又跟了一句。“可不能有下一次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像荒原这样的都不是你的敌手,我估计普通动物见了你都要绕道走了,你是客迈拉兽,是强者,不能以强欺弱……” 不等海姆达尔说完,奶糖已经连连点头。 一味往强者上强调,不斥责它的行为,不当众教训它,也不说它不对。海姆达尔想着它是客迈拉兽,不能像教训孩子那样教训它,就像豆荚猫说的,这样对它不公平。它的本意是好的,是为了替海姆达尔出气,所以海姆达尔就更不能对它有怨怼,不然他成什么人了,就算奶糖通人性却不通世故,那也是在寒它的心。 海姆达尔知道它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再多啰嗦,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豆荚猫也说了,它聪明着呢。 【我们什么时候去赛场?】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一人一兽吓了一大跳。 奶糖用力挣扎,海姆达尔连忙换了个抱的姿势,让它能看见挂在衣襟上的肖像。 某校长百无聊赖的望着他们。 【什么时候走?】 海姆达尔轻声说:“我答应了卡捷宁教授在这里陪荒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希娜把肖像送去主席台……” 不等他说完,贝托校长瞪了瞪眼:【你把我当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海姆达尔不好跟他争辩,讪讪道:“那么……” 又被贝托打断:【不去就不去,我也不是非要去,不是还有总决赛嘛,那时候我们所有校长都会出动。】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可真实情况是德校校队这会儿还在赛场上为了晋级总决赛而拼搏。 前校长先生肆意惯了,在校医院必须保持安静也忘记了,由着性子说三道四。 睡梦中的荒原不舒服的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做噩梦,又好像被高分贝惊到了。 海姆达尔一把摘下肖像,把手塞进兜里,快步走下楼梯,等他一在一楼站定,把手拿出来,贝托的咆哮震耳欲聋。 【你好大的胆子!】 海姆达尔刚要辩解,肖像就被人用两根手指捏住拎起来。 校医福莱特先生把肖像翻过来:“喔,是你啊!”口气不怎么好。“死人说话还那么大声,死都死了,就更应该安分守己。” 贝托刚要破口大骂,福莱特先生手一甩,海姆达尔的眼睛就顺着那条抛物线由下至上——穿过窗户——再由上至下……没了踪迹。 校医院内顿时鸦雀无声。 “校规上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在校医院内大声喧哗。”福莱特先生平静的说话声在静悄悄的空间内响起。 换句话说他是有依仗的?海姆达尔瞪着那扇窗户,哭笑不得。 “饿不饿?” 海姆达尔一怔,掏出怀表,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 “那边还没比完?” 福莱特先生摇头,他对魁地奇没有兴趣,不愿多谈,就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吃饭?我让家养小精灵多送一份。” 福莱特先生平时很少走出校医院,一日三餐由家养小精灵定点送抵,平时就守着一间偌大的房子,闲暇时候偶尔会看看书,更多的时候会摆弄他从药草学教授那里蹭来的植物,年轻人们觉得这种生活实在乏味,他倒是怡然自得。 家养小精灵很快把饭菜送来了。 海姆达尔陪着福莱特吃了一顿清闲安宁的午餐,饭后还喝了校医特治的花草茶,滋味比较古怪,说不上是个什么味道,但是喝下去以后胃里暖烘烘的,浑身舒畅。 海姆达尔厚着脸皮要求续杯。 吃饭的时候福莱特瞥到他盘子里剩下的“威尔士绿龙”,却依旧保持沉默,海姆达尔的不自在立马淡去了不少。 饭后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把贝托的肖像捡回来,挂在灌木枝上的某校长一脸的悲愤,不过没再扯着嗓子叫嚣了,改成母语小声嘀咕。 在校医院一待就好几个小时,时间仿佛没了尽头一样。 海姆达尔吃了晚饭,转头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半晌无语。 掏出怀表看了看,还没比完? 就在这时,卡捷宁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卡罗。 卡罗一见到海姆达尔眼睛一亮,绕过名誉校长跑了过来。 “一直没看见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面对海姆达尔絮叨起来。“要不是卡捷宁教授叫了个家养小精灵知会我们,我们就来找你了。” 海姆达尔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更多的是愧疚,幸好卡捷宁教授想的比他周到,于是向教授致谢。 卡捷宁笑着点头,“我去看看荒原。” 海姆达尔马上说:“它已经能吃东西了。” 卡捷宁眼底的笑意就更深了,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到卡捷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卡罗才拉着海姆达尔低声问:“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卡罗听得眼睛闪闪发光,同时又埋怨海姆达尔不会讲故事,让他少了很多感同身受的趣味性。 海姆达尔表示很受伤。 正当海姆达尔问卡罗吃晚饭没有,卡捷宁从楼梯上走下来,对海姆达尔说:“你要是想去赛场看看就去吧。” 海姆达尔犹豫:“那您……” 卡捷宁不在意的笑:“我是个年迈体弱的老家伙,体力不支也是情有可原的。” 【终于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贝托陡然间放声“嘀咕”,校医侍弄花草的动作一顿。 海姆达尔一手抱着奶糖一手拽着卡罗逃出校医院。 一路小跑往赛场去,气喘吁吁的卡罗眼睛贼亮,他又嗅到八卦的气味了。 海姆达尔没注意到这些,而是被灯火通明的喧嚣赛场吸引住了。 海姆达尔从没有在夜晚看球的经验,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没有。跟在斯诺身后跑的那会儿都在白天看球,即使有晚上的场次,斯诺也会把他留在旅馆里按时睡觉。 海姆达尔兴致勃勃的朝里走,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卡罗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 德姆斯特朗的球场毕竟不比承办职业比赛的球场,当初翻新的时候设置了照明设施,却没有考虑全面,只想到了赛场中央必须灯火通明,观众席倒是被忽略了。 海姆达尔沿着楼梯登上观众席,就见主席台和比赛场地内亮如白昼,四周的观众席却像宽银幕的黑色遮幅一样黑灯瞎火,越靠近中央赛场的座位能借到的光就越亮。 不少观众迭声抱怨,记者们也因此议论纷纷。 当第一根蜡烛升空而起,观众们仍有不满,当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数不胜数的蜡烛在观众席上空浮现,抱怨声戛然而止。 “哟,还挺浪漫的。”卡罗身体里面的法兰西民族的罗曼蒂克细胞起了马蚤动。 蜡烛的橙色光芒透着温馨和宁静,不会喧宾夺主地影响到场内选手们的注意力,观众们很快安静下来,继续观看场内的比赛。 看看比分,220:210,德姆斯特朗暂时领先十分。 海姆达尔惊讶于比分竟然如此接近,看来麦赫拉特校队并非浪得虚名。 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只有两方的找球手骑着扫帚兜来兜去,不见其他队员。 “比赛有什么问题吗?” 卡罗说:“这是主裁判的意思,除了找球手,其他队员下场吃饭。” “怕错过金色飞贼?” “大概吧……” 就在海姆达尔纠结威克多是不是在饿肚子时,转眼发现卡罗朝前探头探脑,心里有了了悟,毕竟二人站的地方位于赛场最外围的通道,不是观众席,不在蜡烛的业务范围以内,所以光线不够密集,周围一片昏暗,前方的烛光把人照的影影绰绰,十分影响观赛情绪。 “你去座位上看吧。”海姆达尔推推他。 “你呢?” “在校医院里坐了一天,我想站一站。”海姆达尔说。“没事,跟他们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卡罗想,里格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走丢不成,况且又是在学校,就点了点头,沿着主通道上分出的小道往座位那儿去了。 【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贝托还不乐意。 “我让卡罗把您带到前面去。” 贝托不吱声了。 [贝托喜欢凑热闹,但是杀熟怕生,别睬他就是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叹气:【你别这么神出鬼没的行不行?没病也被你吓出问题了。】 豆荚喵喵叫着,又用尾巴吃他豆腐了。 这时候,主裁判吹响了银哨,两队的追球手、守门员、击球手同时飞进赛场,新一轮的角逐上演。主裁判朝两个停着不动的找球手招招手。麦赫拉特的找球手二话没有驾着扫帚飞出赛场吃饭去了。威克多举目环顾一周,目光在某个方向略有停顿,他骑着扫帚飞向主裁判,主裁判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不过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不知道威克多8226;克鲁姆和主裁判说了什么,坐的比较近的观众玩味着主裁判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诧,却怎么都猜不透个中奥妙。 观众们又发现,威克多8226;克鲁姆骑着扫帚离开了赛场,却没有在场边停留,而是直接飞向了观众席。 观众席上虽有蜡烛照明,却远远比不上场内的光亮度,当大家以为自己捕捉到了克鲁姆的身影,转瞬又匿迹在一片黑暗中。 所有人都竞相猜测他的目的,反而无心于场内新一轮的争夺,包括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正纳闷男友此举有何用意,就听见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声短促的若有似无的轻笑,醇厚的声音不期而至:“我来加油。” 海姆达尔一转头就被熟悉的气味笼罩,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一丝潮湿的汗味,不等海姆达尔反应,嘴唇被咬住,牙齿被撬开,一根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 也许为了争分夺秒,威克多的热情中透着一股急切。 人处于黑暗中,感觉器官会变得比平时敏感。 无论是吻,还是环境,或者是前方交头接耳马蚤动的观众,无一不在影响着海姆达尔的神经,激|情在血液中沸腾膨胀,每一寸肌肤都热切的燃烧起来。 “刺激吧!”威克多舔了舔他的嘴角,即使身处黑暗之中,雪亮的目光灼热得仿佛能烫伤皮肤。 海姆达尔终于能在激烈的亲吻间隙喘口气了:“奇思妙想……” 威克多只让他说了这几个字,舌尖就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热情的引诱。 少顷,男朋友恋恋不舍的骑着扫帚飞回场地,这之前还特地在外面多兜了半圈。 威克多8226;克鲁姆莫名失踪又乍然回归引发了观众和记者的极大好奇,纷纷蠢蠢欲动起来,比赛本身反而被忽略了。 立于黑暗中的海姆达尔很快发现现场气氛有异,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奶糖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两个眼睛像晶亮的宝石在夜色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真刺激……】 [太刺激了……] 饶是厚脸皮的海姆达尔也禁不住老脸微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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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的帷幕把四柱床围成一方小小的天地,整个天地都在休憩中变得悄无声息。 房间内一片寂静,偶尔能听见壁炉里发出一两声的啪啪轻响。床头柜上的白瓷杯子冒着袅袅青烟,时浓时淡,柔韧不断。桶形彩色玻璃台灯放出暗哑的橙红光芒,灯罩上的天马收拢了翅膀,垂头闭目,似好梦正酣。 海姆达尔倚在床头的靠垫上,由坐改为了半躺。 低头看看抱着自己的腰闭目酣睡的威克多,感到十分无奈,睡前明明说好了要回寝室的,这下怎么都动不了了。 凝视男友的脸,小声嘀咕:“故意的,是不是?” 威克多呼吸平缓,一动不动。 海姆达尔抬抬眉毛,拔开目光,继续翻看手中的书本。 威克多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这场比赛一直持续到凌晨,根据主裁判的赛果记录,威克多8226;克鲁姆于早上五点二十七分抓到的金色飞贼。 前一天早上九点整开赛,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结束,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比赛,场内场外的人都累趴下了。 两支队伍下场的时候脚步蹒跚,好些候补队员走路都费劲,拄着飞天扫帚一点点往前挪,跟七老八十的大爷似的。 其他打位都好说,两个找球手是最苦的,一般校队只有一个王牌,找球手候补在前任在校的最后一年里正式参加比赛,校队不同于专业球队,很少一下子养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找球手,所以学校与学校之间比赛时,如发生类似本场这类情况,追球手等打位可以换人轮流上场,找球手就只好一个人顶着。 德姆斯特朗除了威克多,上个学年新加入了一名找球手,至今都没怎么上过场,握着扫帚在场边见风就是雨的哆嗦,贝尔尼克确实想让他把威克多替下来,裁判没同意,理由是不公平。 因为麦赫拉特只有一名找球手。 如果没有裁判拦着,威克多本人也不会同意,麦赫拉特的找球手实力不凡,他怕候补吃亏,反倒留给对方可乘之机。 候补找球手的使命与正式找球手不同,抓金色飞贼是其次,候补的首要任务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不让对方先一步得逞,给己方找球手拖延时间,制造取胜的时机。 候补找球手就是这么个绿叶角色。 但是,绿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威克多不认为队伍里的新人拥有踩踏对方那朵大红花的实力。 过犹不及,这道理放到魁地奇上也一样。 原本兴高采烈的观众们渐渐销声匿迹,不是就地趴下,就是摇摇晃晃的离场而去,只有vk啦啦团坚守岗位,小旗如波浪般招展,加油声洪亮如初,非常的铁杆。 主席台那边也如电影散场般走了个一干二净,独留某校长和两三个魁地奇联盟的工作人员。 卡卡洛夫见了挺不开心,虽然是他貌似善解人意地催促观赛嘉宾们回去休息,人家真的呼啦啦全响应了,他又膈应上了,一个劲的腹诽,大骂人家没良心…… 后半夜赶到的卡捷宁本打算把他替下来,结果看他们的校长目光迥然,貌似精神百倍,叫好声比白天还高亢,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卡捷宁教授误会了,不是卡卡洛夫白天不高亢,白天的他尽想着气质问题了,想高亢也高亢不起来。 大部分德校学生并未离场,在座位上睡得东倒西歪,睡前先选出一两名学生继续看比赛,其他人挺不住就睡,到点再把坚守岗位的学生替换下来,也就是大家轮流睡觉,轮流监视比赛。 这时候的海姆达尔已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德拉科靠在他肩膀上睡的神魂不知;另三名霍格沃茨的学生十二点多时离开了学校;里安一下一下点着脑袋;莱昂眯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卡罗一边打哈欠一边懒洋洋的抓着羽毛笔在本子上滑来滑去,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坐在海姆达尔后方的哈斯勒趴在他椅子的靠背上,半晌没有动静。 魁地奇比赛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在看了,而是在熬。 德校的家养小精灵们轻手轻脚的给每一个就地趴下的观众盖上了厚厚的毯子,主席台和vk啦啦团两边一唱一和的传来洪亮的加油声,不少学生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或拉高毯子蒙住头。 “你不睡吗?”卡罗觉得海姆达尔的精神也太好了点。 “我下午,喔,不对了,应该是昨天下午在校医院里睡了一觉,还能坚持,要困你就睡吧,我看着。”海姆达尔说这话时还特地望了眼目光迷蒙的莱昂。 莱昂很痛快的点头,往下坐了坐,抱胸睡了,一条墨绿色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卡罗打了个哈欠,“我不困。” 海姆达尔就笑嘻嘻的看着他。 卡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他是舍不得睡。 “我怎么看见克鲁姆飞来飞去的?眼花了?”哈斯勒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海姆达尔和卡罗顿时一惊,同时转头看去。 “哎呀!金色飞贼终于出现了!”卡罗手舞足蹈。 他这一嚷,把很多未睡熟或者正要醒来的学生惊醒了,大家纷纷揉着眼睛坐起来,定睛瞧了片刻,然后使劲摇晃四周仍在睡梦中的同伴。 “快点起来!金色飞贼出来见人了!” 观众席上的热度渐渐回升。 海姆达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举目望去,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好家伙,躲了整整一晚啊。 [现在的年轻人太缺乏耐性了。]豆荚猫灵活的蹦到前排椅子的靠背上,看向海姆达尔。[不就是一个晚上不睡觉嘛!] 海姆达尔不赞同它的观点,况且不睡觉不利于健康,但不想和它多啰嗦。 一直抱在怀里的奶糖也抬起了头。 “醒了?”海姆达尔摸摸它背脊。 奶糖瞥了几眼,然后转身,又窝下了,看样子是不感兴趣。 包括卡罗在内的观众突然大叫起来,海姆达尔急忙抬眼,就见威克多连人带扫帚的斜斜飞了出去,离一处看台还有几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下。 “他撞人!”卡罗叫嚣,学生们纷纷响应。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嘘声。 “他撞人!”像怕裁判没听见一样,卡罗横眉怒目的大叫。 “克鲁姆是被游走球撞偏的,不是选手,不算犯规……” 哈斯勒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卡罗等人的白眼,讪讪住了嘴。 海姆达尔张大眼睛。 奶糖看见他放在座位扶手上的手骤然握紧,因捏的太用力,手背上的皮肤绷的紧紧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在确信威克多8226;克鲁姆无恙之后,才慢慢松开手,脸上流露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如释重负。 奶糖试探性的朝他怀里拱了拱,换来一个心不在焉的拍抚。 然后,那只手又开始死命的攥椅子扶手。 奶糖忍不住转过身来看了出去。 体力超负荷的正选们,即使被换下场也会急不可待的重新上阵,尤其当自家候补不济事时那更是急得汗流浃背。但是替补时间是有硬性规定的,有裁判在旁一分一秒的掐,不会让谁先下或者谁先下,务必做到两边一致。 正因为有这个局限性压着,两支队伍后来就不让候补上了,所有打位都自己硬扛。 贝尔尼克平生第一次体悟到魁地奇能把巫师玩到吐血。 眼瞅着月落日升,黑夜在他们的挥汗如雨中走到了尽头,场内敌我双方士气萎靡,每个队员都在机械性的重复刚才的动作,所有人都盼着金色飞贼早点出现。 vk啦啦团喊哑了嗓子,加油声变得若有似无,卡卡洛夫也瘫在了椅子上拼命灌水。 卡捷宁刚拿出怀表,卡卡洛夫猛地跳起来。 “威克多!快快快!那边那边!!对对!超过去!金色飞贼就在前面!快抓住!快抓住!” 卡捷宁啼笑皆非的收回怀表,他第一次知道卡卡洛夫校长竟如此的“目光如炬”。 躲了二十个小时的金色飞贼怎么可能让两个找球手轻易得手,速度极快的带着两人在赛场内兜圈子,上上下下变着花样折腾他们。 两个找球手凭借一股不服输的士气你追我赶,每次好像拉近了金色飞贼的距离,小金球就突然变动方向,转的那二人措手不及。 金色飞贼一直没有出现,威克多自然无法根据原来的定点方式捕捉它,保险起见只好紧追不舍,不敢随便猜测它的走向,两个找球手体力透支,只能咬紧牙关在后面吊着,谁先放弃谁就输了。 在赛场内兜了不下三圈,金色飞贼还是一个劲的蹦跶,似乎把折腾两个找球手当成了平生最大的乐趣,没有停下来歇脚的意思。 当金色飞贼带着他们绕第四圈的时候,威克多的速度渐渐被落下了,麦赫拉特的找球手起初并没发现二人之间有了差距,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的人不见了踪影,才发现人已经掉到后面去了,不由得眉开眼笑。 威克多眼中阴云密布,还很是怨恨地瞪了眼前方的敌人,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惆怅,麦赫拉特的找球手简直心花怒放了。转过头来继续往前飞,威克多8226;克鲁姆落后他大半个扫帚,只要金色飞贼出现一丝一毫的停顿,他就有把握抓到手。 眼下的麦赫拉特的找球手已经不想着如何才能提升速度了,他认为只要保持现状就水到渠成了。 就在他美好的脑补之时,威克多却猛地掉转扫帚朝旁冲出,因为落后的太多,并没有引起前方敌人的关注。 抱着鬼飞球左躲右闪的麦赫拉特的队长却急了,在心里大骂自家找球手的轻敌心态,千钧一发之际最怕的就是横生枝节,也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却好,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也不知道想想威克多8226;克鲁姆怎么突然不济事了! 可惜被贝尔尼克等对手缠住了手脚,他真恨不得用手上的鬼飞球去砸那就知道白日做梦的找球手的脑门! 这金色飞贼一如往昔,之所以觉得它今天的速度特别快,是因为体力不支造成的。被金色飞贼带着兜了三个圈子,威克多再傻也摸出门道了,穷追猛打是行不通的,只会继续浪费体力,他不能把余下的胜算都压在这上面,所以威克多决定赌一把。 首先,他忽悠了敌人,让对方放松戒心,于是,他成功脱离了对方的注意; 其次,这里是德姆斯特朗主场,他比对方要更加熟悉这个赛场; 最后,他决定先一步飞抵金色飞贼下面可能会飞去的地方,绕了三圈,飞行路线大致相同,故而才敢有这么一赌。 所以,当威克多在麦赫拉特找球手的眼皮底下抓到金色飞贼时,对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使诈!” 威克多在欢呼声中从容的笑道:“兵不厌诈。” 麦赫拉特的找球手使劲敲扫把。 比赛在凌晨五点二十七分落下帷幕,德校的学生们困意尽扫,德校校队恰恰相反。 卡卡洛夫当即免去了德校这一天的课程,要求所有学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