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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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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发挥空间,不受外力的干扰和拘束,只管去抓金色飞贼就行了!  实际上看似无事可做的威克多一直在观察那若有似无的金色光影,当德校校队举步维艰时他就在留意四周,然后就发现了今天的金色飞贼似乎不太爱到处瞎跑,没有人知道,威克多在躲避各种可能击打到自己的球的同时却在默默计算金色飞贼时常光顾的几个位置,并且牢记于心,在心里把它们从一个个点连接成一条线。  《魁地奇溯源》这本书被威克多翻看得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书中有记载,据金色飞贼的发明者,世界著名的魔法工匠巫师布朗姆8226;莱特称,他在制造金色飞贼时灌注了全部的感情,是他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孩子,所以他坚称金色飞贼是活的,它是有自我个性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金属死物。  很多人认为这是布朗姆8226;莱特自我炒作的方式,事实到底如何威克多不清楚,后世的魁地奇专家们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但是书中的记录他倒是一直记在心里,并在每场魁地奇比赛时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次又一次验证布朗姆8226;莱特的话。  威克多已经不记得他参加过多少场魁地奇比赛了,而金色飞贼的活动轨迹确实不存在重复,就像布朗姆8226;莱特说的那样,金色小球很活跃,像个孩子,有时候会闹脾气躲得不见了踪影,有时候想逗你玩就时不时跑出来勾引。金色飞贼是为了难为全天下的找球手而被发明出来的,而全天下的找球手们却是布朗姆8226;莱特给他的孩子找的一个又一个的玩伴。  到底谁娱乐了谁,这问题还真是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威克多勾了勾嘴角,他看见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冲了出去,他却没有动作。  场外的观众接二连三的怒吼,催促他赶紧追上去,威克多却岿然不动。观众们不由得发出失望的嘘声,威克多依旧心无杂念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此时,金色飞贼在威克多的监视下已经兜了第二个圈子了。  观众席上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以为威克多耍大牌,觉得胜局已定就不想多费工夫了。  尽管流言四起,德校这边的看台还是一如既往的尖叫支持,别人可以不了解威克多,可以想当然的诽谤中伤,自己学校的学生还不清楚嘛,威克多8226;克鲁姆根本就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德姆斯特朗校队压根就不理睬观众席上的不和谐音符,他们甚至都没有花时间去看找球手一眼,该怎么还是怎么,按部就班,坚守岗位,一鼓作气地朝对方球门里丢鬼飞球,以至于比分越拉越大,海德格拉克球员们越来越苦大仇深。  这是用时间磨练出的相互信赖。  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骑扫帚的方式确实出众,威克多凝神观察了一会儿,在心里由衷的赞叹,他还发现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都被对方掌握了、剖析了,很多有碍于加快速度的动作上的小毛病都被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一一拔除,可以说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模仿出来的已经不再是原版的威克多8226;克鲁姆,而有了他自己的理解和风格。  但是魁地奇不是比谁骑飞天扫帚更快的运动,魁地奇也不是个人秀,找球手可以脱离大部队单独行动,但是找球手始终是队伍中的一分子,是七分之一,他要服从于大环境,不能忘了比赛的初衷。  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过于专注于自己的飞行技巧,而忘记了他首先是一名找球手,然后才是一个骑飞天扫帚的巫师。研究金色飞贼才是一名找球手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飞得快慢反倒是其次。  也许他真的完全吃透了威克多骑扫帚的本领,但是却忽略了金色飞贼本身。  威克多看见阿纳尔已经追到第六个点,金色飞贼却骤然消失不见,阿纳尔顿时扑了个空。当阿纳尔懊恼的转过身时,威克多动了,人们发现他猛然间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阿纳尔却不解的张大眼睛,那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威克多8226;克鲁姆要往那里飞?  只见威克多突然一拔扫帚柄,骤然停顿,然后目光如电地朝左前方看去,扫帚又一次急速冲出。  在他行动轨迹的正前方,一道金色的影子鬼使神差般的现了原形,刚露了个小脸的金色飞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胸有成竹的德姆斯特朗的找球手牢牢握于掌中。  金色飞贼的触感一如往昔的妙不可言,威克多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裁判们迅速围拢过来,主裁判确定了比赛结果,终场哨声随之响起。  “我们赢了!!!”在贝尔尼克的带领下,校队成员们纷纷仰天嚎叫。  “我们是冠军!!!”德校看台上,学生们激动得难以自持。  如雷般的掌声与尖叫声轰然响彻天际。  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欧洲赛区赛程,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序幕,历经了几番波折,于这一时刻尘埃落定。  欧洲一号种子选手众望所归地摘得了冠军头衔。  场中央的阿纳尔仍然停在半空,对周遭百态似毫无所觉,为什么?他茫然的想,为什么他知道金色飞贼会在那里出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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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台那边,卡卡洛夫早就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拔腿奔向了选手准备室。按照计划,国际魁地奇联盟过一会儿要给德姆斯特朗颁发欧洲赛区的冠军奖杯,这么光明正大的露脸时刻怎么能少了他卡卡洛夫。  校长先生已经打定主意要和队员们站在一起,一块儿手举奖杯,享受那期盼已久的荣耀时刻。  德姆斯特朗校队骑着扫帚绕场答谢观众,激昂的欢呼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  与胜利者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就是黯然退场的本场输家,饮憾屈居第二的海德格拉克校队。  隆梅尔思虑片刻,尾随在走路生风的卡卡洛夫之后离开了主席台,进入了海德格拉克这方的选手准备室。  隆梅尔在准备室通道入口撞上了如潮涌来的记者,并与他们擦肩而过,吊在队伍末梢的几个记者因他的面无表情而心生怯意,迅速放弃了采访的念头,跟着大部队一同冲向了德姆斯特朗所在的那一端。  跟赛前的倍受推崇、人来人往相比,现在的海德格拉克准备室看上去空旷了很多,显得有几分萧索。  人们追逐的永远都是胜利者。  隆梅尔在准备室门口看见了校队的孩子们,他们已经换下了赛服,穿上了正式校服。虽然当中几人的眼睛依然红红的,一个个都有些无精打采的落寞,至少表面上看去情绪已经有所缓和。  “斯图鲁松先生。”他们发现了隆梅尔,立刻拘谨的问候,显得十分紧张。  隆梅尔的表情很平和,没有责怪,也没有安抚,稀松平常的点头道:“下一届大赛我们一定能拿冠军。”  队员们的情绪霎时有了波动,本已止住的眼泪又簌簌流了下来。  隆梅尔任他们痛哭流涕,有时候情绪是需要发泄出来的,眼泪是成长的见证。  不过……  “我只看你们哭一次,没有下次了,知道吗?”隆梅尔貌似难以忍受地皱起眉头。“女人掉个眼泪也就算了,我还能勉为其难的催眠自己,看成是一种美的欣赏。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在我眼前嚎,真是糟心。”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黯然泪下顿时变了味道。  “笑什么?都给我哭!”隆梅尔故作凶狠的说。“一次性哭够了才好,我们先说好,下次要再这样嚎,别怪我不近人情!”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这么一搅合,都觉得哭不下去了。  “你们队长呢?”隆梅尔早就发现那小子不在队伍里,却没有马上询问,而是等这个时候才把问题丢出来。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副队长不自在的摸摸头:“阿纳尔说他不舒服,不去参加德姆斯特朗的颁奖仪式了。”  隆梅尔勾起了嘴角:“他这病得的倒是及时。”  副队长琢磨不透名誉校长的心思,这番言论到底是不快还是纵容?而后转念一想,阿纳尔和名誉校长是一家子,对阿纳尔应该是包容的吧。于是就笑了笑,没再深想下去。  隆梅尔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准备室,然后,带领校队重返赛场。  两支队伍在准备室通道口前碰了个正着。  卡卡洛夫好不容易把所有记者以及来凑热闹的巫师们赶出准备室,然后无比激动的向队员们表达他的喜悦之情,所幸校长先生的嗓音不错,不然他的长篇大论会比现在更加折磨人。  而队员们早已练就了充耳不闻之功,一边抓紧时间的把自己弄干净、换上校服,一边假装关注校长的讲话。  没等卡卡洛夫啰嗦完,校队已经着装完毕。  贝尔尼克貌似无心的从怀里拿出怀表,生怕校长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故意夸张地把怀表挥来挥去,然后举得高高的。  卡卡洛夫怔了怔,猛然间反应过来,着急的拉开大门朝外奔去,队员们如释重负,呼啦啦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准备室。  拐过最后一个转角,他们看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海德格拉克校队,两方人马不由得同时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恭喜,卡卡洛夫校长。”到底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在待人接物方面更胜一筹,立刻就把握住了话题的导向性。  卡卡洛夫有些不自在的握住他递来的手,为什么要不自在他自己也纳闷,赢的明明就是我们嘛。  海德格拉克的副队长代表全队向贝尔尼克送去了祝福:“你们太厉害了,名不虚传。”  贝尔尼克很有风度的莞尔一笑,不张扬,也没有过度自谦,深浅适中,这种态度让输球以后就一直憋了口闷气的海德格拉克校队松了口气,不由得对不骄不躁的德校校队产生了一些真挚的好感,没有了赛前的敌意,在心里纷纷赞道:不愧是德姆斯特朗校队。  贝尔尼克朝海德格拉克的队伍里张望了几眼,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斯图鲁松队长?”  副队长打了个哈哈。  贝尔尼克就是随口一问,对于他的含糊其辞也没有放在心上。  两支队伍非常和谐,非常友谊的走进了欢声震天的赛场,借冠军的光,海德格拉克也切身体会了一把人心所向的美好感觉。  包括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在内的一群官员早已等在场地中央,此时此刻正眉开眼笑地看着慢慢走近的两支队伍,对于他们“尽弃前嫌”的表现大为赞赏。  “哇!”当看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手里捧着的约有一米高的金光闪闪的冠军奖杯时,德校校队中有人发出了惊呼。  海德格拉克的学生们则是又嫉妒又羡慕。  德校的孩子们惊喜的发现,这只冠军奖杯的外形乍一看去几乎就是欧洲杯的翻版,比欧洲杯小上一圈,上面的雕饰也没有真正的欧洲杯那么繁琐精致,没有了欧洲杯的华贵,反而体现出一种简约流畅的美感。  “恭喜了,卡卡洛夫校长。”穆斯塔发主席笑眯眯的把奖杯举起递去。  卡卡洛夫幸福地快要昏过去了,好在神智仍有一丝清明,没有直接把奖杯接过,而是一扭头对眼巴巴的看着奖杯和自己的校队队员们说:“孩子们,别傻愣着,快点接奖杯啊!”  校队成员们顿时一拥而上,所有人都伸出手去够奖杯,就连貌似沉着镇定的威克多都没能忍住马蚤动的心情,和队员们挤在一块儿争抢、抚摸那光可鉴人的杯壁,然后众人齐心协力的托起了冠军奖杯。  这一时刻,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尖叫。  德姆斯特朗校队众人脑袋突然凑到一块儿,在旁人莫名好奇的目光下纷纷转过身来,队长贝尔尼克把奖杯送到了海德格拉克学生们面前,示意他们一起来捧。  副队长很激动,全队的孩子都是一副难以自持的表情,就算拿不到,摸一摸也是好的。海德格拉克的孩子们不再犹豫,在副队长的带领下接过奖杯,一同捧了起来。  魁地奇联合会的官员们欣慰的点头,第二次对德校的冠军风度表示了赞赏。  “你们可要仔细保管好了,”副队长把奖杯还回贝尔尼克手里时说。“这只奖杯下一届肯定会交到我们海德格拉克手中。”  贝尔尼克哈哈一笑,没有做声。  副队长对他的敷衍态度有些不满:“你不相信?”  “相信啊,为什么不信!”  “那你怎么……”  “下一届是四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候我早就毕业了。”贝尔尼克风轻云淡的说。  副队长一听,郁闷了。    奖杯颁发完毕,海德格拉克校队顶着亚军的头衔,带着一张魁地奇联合会颁发的证书和一块鬼飞球那么大个儿的银色奖牌回到北塔。  大家兴致不错,经过了颁奖仪式的冲击,情绪上有了一定的沉淀,已经重新燃起了斗志,欧洲赛区的比赛结束以后他们将要迎来新的挑战和机遇,大家都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伤春悲秋的泥沼中。  副队长在下面的公共休息室里没有见到阿纳尔,早前因担心阿纳尔情绪不稳而陪同他一块儿回来的一名替补朝副队长摇摇头,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上方。  副队长犹豫片刻,跨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朝上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回到队员们之中。  一同回来的隆梅尔见状眉毛一挑,上楼去了。  当他走到阿纳尔居住的房间外时,发现房门紧闭,然后一个家养小精灵惊慌失措的冒了出来,在看见隆梅尔时立刻结结巴巴的抽泣:“斯图鲁松先生心情不好……在发脾气……”  这个家养小精灵哭得淅沥哗啦,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如此光火。  隆梅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做了什么?”  小精灵脖子一缩,更害怕了,“不是斯图鲁松先生的错……”  勇于承担错误是所有家养小精灵的必备美德,不管这个错误是不是它们犯的。  “目前为止还不是你的错,但是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就犯了大错了!”  显然这个家养小精灵不太干背后打人小报告的事,所以说起了话来战战兢兢的:“……斯图鲁松先生,斯图鲁松先生砸了东西……”  隆梅尔强迫自己保持耐心:“砸了什么东西?”  “……能砸的都砸了……”  实际上家养小精灵被赶出房间以前,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我明白了,你可以离开了。”  家养小精灵恭敬的欠身,消失。  隆梅尔根本不想花工夫去哄阿纳尔8226;斯图鲁,也不想目睹门后的“壮丽”世界,更不想越俎代庖的帮他老子教训儿子。  隆梅尔思忖片刻,然后拿手拍了拍纹饰典雅的栏杆,缓缓道:“不要让这间学校的家养小精灵碰这房间里的东西,一块碎瓷片都别碰,把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砸坏的东西全部记下来,然后告诉卡捷宁教授,把这些东西归归类标个价钱,把赔偿的账单寄到阿纳尔家里去。记住我说的,不要寄给克洛纳,连知会都不用,直接寄给阿纳尔的父亲,听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空气中传来一声回答。  隆梅尔拂了拂袖口,反身下楼。  “被族人们普遍看好的下任当家。”隆梅尔以略带腔调的语气悠然喃喃,而后短促一笑。    卡卡洛夫已经发话,校队成员们需要休息,所有学生不得打扰。  大多数学生只得就地解散,等待禁令解除。  海姆达尔自然不是那大多数学生之一,在校长的有意放水之下,为了不惹众怒,七弯八拐的进了德姆斯特朗的准备室。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有一串尾巴跟着。  与他一起走后门的除了三位好友,还有就是表弟德拉科。  准备室的门一开,在里安的尖叫声的带领下几个少年一窝蜂的冲了进去,一瞬间就被摆放在会议桌上的冠军奖杯迷的七荤八素。  德拉科的眼睛都成了星星状。  海姆达尔却望着奖杯目瞪口呆,刚刚在看台上离得远,看不清楚,近距离的一瞧才发现,这不就是山寨版的欧洲魁地奇锦标赛冠军奖杯嘛。  另四人哪里管这许多,眼睛看都来不及。  卡罗像个调查研究员那样围着桌子转圈。莱昂和里安你一句我一句交换激动的心得。德拉科目光闪烁,神情间充满了敬畏。  校队成员们被他们的表现弄得无比虚荣,一个个顿时得瑟起来,之前他们不是不得瑟,而是为了强调自己是个有气质的人而强压着,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当然就奔放了。  威克多这时走了过来。  邓肯突然叫道:“要不是威克多一再坚持多留一会儿,奖杯早就被校长拿走了。”  海姆达尔不解的看向男朋友:“你要干什么?”  威克多不言不语的看了他一会儿,把海姆达尔看的一头雾水。  “怎么了?”  威克多还是不言语,然后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奖杯边上,又松开手,海姆达尔就这么和奖杯捱在了一起。  海姆达尔转头看着闪闪发光的杯壁,上面清晰地照出了自己的脸,而后他不明所以的把头转回来。  威克多后退几步,沉着眉眼凝视了一会儿。  四名围着奖杯转悠的少年早就让开了,和海姆达尔一样都是一脸的莫名。  “你把奖杯捧起来。”威克多又退后几步,然后就站住不动了,貌似找到了满意的视觉角度。  海姆达尔看看那奖杯,捧起来?  正纳闷,威克多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拿不动?”  海姆达尔怒了,太小看人了。  他把奖杯提溜起来,抱在怀里。整套动作很是奔放,要是卡卡洛夫在这里,肯定当场尖叫。  威克多突然张大眼睛,眼神直勾勾的,到了后来甚至有些呆滞。  在一屋子人的屏息凝视中,威克多隐忍的点头:“好!”他顿了顿,走过去拿开海姆达尔怀里的奖杯,把心上人用力搂在怀里。  校队中的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  四位少年仍然如坠云雾。  “克鲁姆先生这是在干什么?”德拉科的眉毛都堆了起来。  “这是男人的执着,这个奖杯是他收获的第一个正式成果,他在用他的方式奖励自己,同时进一步巩固这种执着。”邓肯突然之间就装起了深沉。  “我还是不明白。”德拉科纠结。  “会明白的,早晚的事。”邓肯斩钉截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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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在卡卡洛夫和卡捷宁两位校长的带领下,一众德姆斯特朗学生前去为即将启程回国的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送行。除了全员出动的德姆斯特朗校队,包括海姆达尔在内的各年级级长、副级长共12名学生也在相送之列。  两边的校长各说了一些场面话,两支校队也无法免俗,象征性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是几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各找各的道别对象,多少体现出了校长们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海姆达尔和父亲低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看向一直不做声的阿纳尔:“再见,阿纳尔。”向他伸出右手。  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却好似心不在焉,对海姆达尔的那只手视而不见,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在和威克多说话的隆梅尔就目光凌厉地瞥了眼阿纳尔,扬声道:“我儿子在和你说话!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  阿纳尔顿时一惊,回过神来,匆忙握住海姆达尔的手,挤出一抹笑容:“再见,里格叔叔。”  海姆达尔对他的态度不甚在意,笑了笑,就退回到卡罗身旁。  “没想到你这侄子的心理素质还不是一般的差劲。”卡罗和海姆达尔说话一向直言不讳,尤其吐糟对象还是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这个自来熟的“侄子”,那就更没什么好避讳的。  “林德双胞胎曾经和我说起过他们外公有一个宝贝疙瘩似的孙子,那时候还没有见过,想来应该就是他了。”海姆达尔说。  卡罗毫不意外,“而且他还是独生子吧?”  海姆达尔想了想,茫然道:“应该是吧。”  卡罗对于他的置身事外感到十分好笑:“你们家的事你怎么比我这外人知道的还少?”  “我和他不熟。”海姆达尔平静的摇摇头。    第一届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欧洲赛区落下帷幕,冠亚季军获得者分别是——  冠军: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亚军: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  季军: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  其中,欧洲赛区冠军获得者的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将代表全体欧洲青少年征战更高级别的赛区,与来自其他大陆地区的冠军获得者角逐世界冠军。  “欧洲的小打小闹结束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卡罗在晚饭的餐桌上摇头晃脑。“啧啧啧,只有出了欧罗巴才是真正的国际级别啊。”  众人颇有兴致地聚拢过来,谁知卡罗接下来却愁眉苦脸的说:“暂时就只知道这些……”  学生们顿时摆出一张张臭脸,扫兴而去。  他们不知道,消息闭塞对卡罗8226;琼斯而言犹如致命的打击,这些天想方设法的补充知识开阔视野,但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订阅的报纸多数都局限在欧洲范围以内,信息来源不够国际化,出了这片区域的少之又少。  原来没有举办大赛的时候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眼下却是实实在在感到了不便,世界无限大嘛。  所幸虽然少,但不是没有,他们身边就有一个南美人士莱昂8226;布鲁莱格。  可惜莱昂天生对魁地奇缺乏关注度,只是大概说了一个从小就存在的概念:“在我们那里,秘鲁巫师出了名的喜欢打魁地奇,技术也最好。”  卡罗几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海姆达尔和莱昂的感觉一样,觉得打听的这么清楚对于赛事结果也没有帮助,就很愉快的歪楼去了。  “你去过美国吗?”海姆达尔问,发达的美国可是海姆达尔上辈子最想去看看的国家,只是这一世物是人非,也一直没有机会。  “去过。”莱昂点头,他们家的生意网络遍布整个美洲,而且远销海外。  海姆达尔发现他好像不太感冒,兴致也不怎么高,就好奇道:“那个国家的巫师不好相处吗?”  “那个国家的巫师挺好相处,但是那个国家让我待得很不舒服。”  “为什么?”  “房子太多,楼层太高,生活节奏也很快,我很不习惯那种氛围。”  海姆达尔恍然:“你去的都是大城市吧。”  莱昂点点头,在他看来不管小还是大,美国他是再也不想去了。  海姆达尔哑然失笑,在普通人的世界,美利坚合众国可是很多人都向往的移民之地,削尖了脑袋往那里挤。  “美国巫师很喜欢玩魁地奇。”莱昂想了想说。“但是他们的魔法部对这项运动不是很看重,很少组织正式比赛,魁地奇在美国更像是一种民间运动,多数大型比赛也是由巫师们自发组织。”  海姆达尔评价:“自由奔放的美国。”  莱昂莞尔一笑:“没错!”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还没从得冠热潮中醒过味来,紧接着就要去迎接来自于其他大陆的参赛队伍。魁地奇联合会下达了正式比赛通知,由欧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亲自传达,以示对即将举行的总决赛的重视,卡卡洛夫校长又开始为了德校而四下奔走,忙的不亦乐乎。  正当德校学生们为学校内更上一层楼的设施翻新目不暇接之时,整间学校都还做着欧洲冠军的美梦之际,第一支参赛队伍提前抵达了德姆斯特朗。  卡卡洛夫校长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接到消息以后不由有点发懵,下意识地把迎接工作交给了学生会。于是各年级的级长副级长被临时召集起来,在校长的带领下仓促赶往校门口迎接。  好在欧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博格坎普从德姆斯特朗获得冠军以后就一直留在学校内,这一次更是自告奋勇的帮忙一同接待。  据博格坎普主席透露,这次带领亚洲冠军来德姆斯特朗参加总决赛的是他在联合会里的老熟人,亚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哈什米8226;塔巴。  卡卡洛夫感到很吃惊,这不过是青少年魁地奇比赛,居然会直接惊动魁地奇联盟内的诸多要员,比如眼前的欧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以及即将抵达的亚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  博格坎普笑道:“塔巴主席就由我来应付,贵校照原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卡卡洛夫松了口气,有博格坎普当靠山,心里顿时就有了底。  哈什米8226;塔巴主席大约有六十来岁,脸颊刮的很干净,看不见一根胡渣,头上的茂密白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嘴角边有着深深的皱纹,像是因经常处理庞杂头疼的难题而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是一个格外爱思考的巫师。  总之,乍看上去就是一个重视仪表的巫师,无论站立的姿势,还是他看人时的脸部表情,都给人一种体面但拘谨的疏离感。  想到他的身份,海姆达尔对看到这样一位魁地奇分会主席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塔巴主席身后站着一群年轻人,海姆达尔猜测,他们应该就是本届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的亚洲冠军——麦赫拉特魔法学校的校队。  据之前博格坎普主席告知给大家的信息来看,麦赫拉特魔法学校之于亚洲就像德姆斯特朗之于欧洲,不是说这家魔法学校也致力于黑魔法教育,而是说他们和德姆斯特朗一样属于相对独立的管理体系,不归在某个国家的魔法部之下。  麦赫拉特魔法学校是由西亚诸国共同创立的,所以学生来源并不单一,这点也和德姆斯特朗类似。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西亚巫师。”级长副级长组成的接待团里有人轻声发出感慨。  不得不说,这一群西亚巫师带给欧洲学生们的冲击还是很强的,来自视觉、概念等多方面。  “井底之蛙不可取。”海姆达尔很肯定的点头。  “一个不想蹚过小河的人,自然不想远涉重洋。”卡罗又来感悟人生了。  “幸好他们还穿着比较正常的巫师袍。”有位级长喃喃,似松了口气。  来点冲击是好的,冲击得太过就玄乎了。所幸这些西亚巫师虽多属阿拉伯世界,至少眼下看来除了五官有着西亚诸民族较为典型的特征以外,仪容装扮都和欧洲巫师差不多。其实在探访他国时过于标新立异反而会凸显你的张扬跋扈,关于这点,麦赫拉特魔法学校分寸拿捏的比较到位。  “比列支敦士登强。”卡罗在海姆达尔耳畔小声说。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海姆达尔却是明白的,就赞同的点了点头。  前方部队已经接上头了,两位魁地奇分会主席正在握手寒暄,两所学校的校长也在互道友好,总之场面看上去一片和谐。  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语言上的纠结。  博格坎普主席是荷兰人,他在用带有明显口音的荷兰式英语和塔巴主席谈笑,而这位亚洲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却操着一口标准的牛津腔,高下立判。  而校长那边,纯粹就在“看图说话”了,卡卡洛夫会讲英文,而且讲的还不错,德文和俄文也不在话下,但是麦赫拉特魔法学校的校长一开口就是叽里呱啦,卡卡洛夫听得一头雾水,对方似乎也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到最后,两位校长在一阵面面相觑之后,决定拿手比划……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在偷偷观察麦赫拉特魔法学校的来客之时,对方也在看他们。  这些学生虽然并不比校队的牲口们更显高大,却也是身材壮实,经得住长时间风雨无阻的比赛以及游走球在身旁呼啸的攸关生命的考验。  “唉~~怎么连个女孩都没有!”五年级的副级长很无耻的歪楼。  经他这么一提,其他人也发现麦赫拉特校队居然和自己学校校队一样是一支纯爷们队伍,一朵花都看不见,一溜的大绿叶子。  海姆达尔胡乱猜测,莫非这和他们的宗教信仰有关?穆斯林女性不能抛头露面?  一众级长副级长哪里管这许多,这个发现实在让他们郁卒,突然之间就减了兴致,一个个有些无精打采,都没有刚才那么有气质了。  大人们忙着交际,两边的小孩子被晾在一旁,自然就受了冷落,两边学生遥遥相望一会儿,不约而同的犹豫片刻,然后走到了一起。  “很荣幸。”麦赫拉特校队队长代表全队站出来表示友好的问候。  大家一听,好家伙,又是一个说英语的,于是,德校众人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到了二年级那两人身上。  卡罗和海姆达尔双双“临危受命”,他们是在场德校生里英文讲的最溜的,不至于给母校丢脸。  “彼此彼此!”卡罗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麦赫拉特的队长抬眼瞅了下他们二人身后的德校生,笑道:“来之前我就听说过关于贵校的很多故事传闻,德姆斯特朗的精神令人敬佩,真是一所地狱一般的学校。”  卡罗胖乎乎的圆脸一下子就气红了,以为对方在讽刺他们是“黑魔法工厂”。  海姆达尔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当他发现对方因卡罗的骤然恼怒而露出几许困惑时就琢磨或许他不是这个意思。  “人生的天堂在哪里?”海姆达尔陡然发问。  麦赫拉特的队长转眼正视海姆达尔,奇怪于这位刚才一直没有做声,怎么突然问起问题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海姆达尔微微颔首。  那队长扬起了眉毛,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说:“在马背上,在圣贤的书中,在女人的胸脯上。”  卡罗顿时恍然瞠目,转头朝海姆达尔看去,后者朝他微微一笑,海姆达尔知道卡罗的脑子一向转的快,眼下应该已经想明白过来了。  原来如此,依照阿拉伯谚语的标准来看,德姆斯特朗的确是人生的地狱。  麦赫拉特的队长抚着下颚,盯着海姆达尔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叫什么名字?”  “斯图鲁松,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该队长勾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个怎么看都像在不怀好意的笑容,海姆达尔背后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什么意思?海姆达尔由衷的希望自己多虑了。  “你……”麦赫拉特的队长突然走近一步,却被人突然握住了肩膀。  麦赫拉特的队长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学校的校长。  该校长眼神不善、一脸不赞同地对他直摇头,然后语速极快地吐出一串话。  海姆达尔趁机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麦赫拉特的队长一发现他的离去,还很失望地回头张望了一眼,结果又被校长的叽里呱啦夺去了注意力。  “那人要干什么?”卡罗也觉得那队长眼神不对劲,立刻把海姆达尔拉到自己身后。  海姆达尔摇头表示不知,同时对卡罗的小动作感到又窝心又好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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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代表队的抵达固然仓促,但这消息却在瞬息间传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就连每天循规蹈矩的画像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事实上级长副级长们站在大门口吹风那会儿,好多没课的学生就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张望,各年级级长副级长多数都是从课堂上被叫出去的,这番不大不小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一些无所事事的学生的关注,那些尾随在后想要一探究竟的学生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不出半个小时,成了整间学校皆知的秘密。  里安、莱昂在午餐的时候都不用卡罗和海姆达尔开口,就直接问起那亚洲代表队的事情。  他们灵通的消息网让卡罗倍感惆怅。  霍格沃茨的四名学生里除了赫敏8226;格兰杰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雷打不动埋头书本,另三人都是一脸的兴致盎然,对那亚洲代表队好奇得不得了。  卡罗的精神一下子又起来了,立刻就这亚洲代表队发表了自己意见和看法,周围的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  海姆达尔在一旁没有加入进去,而是拿起了奥拉尔送来的信件查阅。  这些信里有一封是林德兄弟寄来的。  自打那日偶然听了卡罗的无心之言,海姆达尔就上了心,他现在是斯图鲁松家的人,确实应该主动去了解家族里的事情。至少关系近的一些亲戚能叫得上人名,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如果再这么浑浑噩噩的懵懂下去,就算隆梅尔不在意,外人不便议论,斯图鲁松家的人或许会认为他仗着族长撑腰目中无人。  问题是找谁打听。  斯诺肯定认为根本没必要特地去了解这些,因为斯诺本人就是这么个看似亲缘冷淡的人。隆梅尔只会直接告诉他真到了那时候再讲。妮尔虽然一直和斯诺“同居”,可能知道的不少,但她是克鲁姆家的人,不方便置喙。  再其他的……好像就只有贝尔尼克的母亲黛丝了……  海姆达尔发现,自己的交友圈子实在单一,单一到了单纯的地步。  他猛然间想到了林德兄弟,从之前和他们接触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对斯图鲁松家族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他们的母亲就是斯图鲁松家的人。  略有犹豫之后,海姆达尔提笔给他们写了信,没有明确的问什么,甚至连提问都没有,就是非常简略的说了下关于阿纳尔的事情,结果海姆达尔今天把回信拆开一瞧,嗬,洋洋洒洒一大篇。  就像卡罗说的那样,阿纳尔是他父亲霍夫斯8226;斯图鲁松的独生子,而霍夫斯又是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唯一的儿子。  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十七年前嫁去了德国,儿子就是阿纳尔的父亲霍夫斯。  林德兄弟不好说他们外公坏话,在信里少有提及,用词也相对含糊。但海姆达尔曾经见过克洛纳,因为林德双胞胎的关系,隆梅尔后来就给他说了一些有关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的事情。  隆梅尔和林德双胞胎不同,言辞间毫不客气,也没有对海姆达尔特意避讳什么。  总的来说克洛纳是一个性格鲁莽、脾气暴躁且容易冲动的人,激动起来经常刹不住车,在家族里也没有和谁特别亲近,究其缘由就是他的脾气闹的。要说一般脾气不好的男人在老婆孩子面前总会顾及一二,有意识的收敛脾性,但是克洛纳没有,以至于前后两任妻子都和他过着相敬如冰的生活。他的臭脾气同样也影响到了与子女的关系,女儿出嫁十七载,回娘家探亲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儿子虽然一直在眼面前,却形同陌路。亲子关系十分淡薄。  或许就因为亲子关系的疏离,克洛纳对孙子阿纳尔打从出生起就格外的溺爱,简直到了视若珍宝的地步,一直养在自己身边,有求必应面面俱到,阿纳尔的亲生父亲霍夫斯反倒一年到头见不了儿子几面。  霍夫斯和他父亲不同,对阿纳尔很严厉,据双胞胎说阿纳尔从小就对他的父亲很敬畏,甚至是害怕见他父亲,每回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林德兄弟写这段话时带有明显的调侃口吻,潜藏着深刻的不以为然。  海姆达尔却觉得这不是件能拿来说笑的事,照此看来家里有个人能制得住阿纳尔,不至于真让他无法无边。  林德兄弟还隐晦的提及阿纳尔的生母,毫无背景,资历平凡,普普通通的女巫。  “见过的人都对这位夫人的美貌赞不绝口。”这是林德兄弟给这一段落加的收尾,然后笔锋一转,后面就尽是轻松活泼的调子了,絮絮叨叨,啰啰嗦嗦,海姆达尔看得哭笑不得。    当全校学生对这初来乍到的亚洲代表队争相议论之时,德姆斯特朗校队已经和他们碰上头了,并且详谈甚欢,到了后来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麦赫拉特的学生很对德姆斯特朗学生的胃口,至少对了校队牲口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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