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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反问道,你觉得应该在哪里?
风月说,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知道肯定没在这里。这是活水啊,要是真淹死在这里,这几天也该飘下山了,还在这里找有什么用?
我说,也未必有那么严重,说不上就是生气走了。
风月说,为什么会生气?思瑶说争吵几句么?这点小事儿至于走么?我觉得……这个地方很诡异,你也别老往好处想了,要有最坏的打算。
我勉强地笑了笑,风月看远处的人已经往回走了,她说,你说要去古庙是吧,我挺同意的,那个地方太邪了,我让他们跟你去古庙。
我哦了一声,风月对着过来的几个男生喊道,找到了么?
几个男生都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风月说,我觉得昨天那个古庙真的是有点邪,要不然我们去看看?你们敢不敢?
风月一句敢不敢几乎帮这群男生做主了,顿时几个男生说,敢,有什么不敢的,大白天怕什么?
另一个说,晚上也不怕,昨天晚上不是也去了么,怕什么。
等到远处思瑶跟神婆跑过来的时候,去古庙已经变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气喘吁吁地又下了山,路上思瑶哭了,不停地抹着眼泪,神婆在一旁劝着,说的跟我刚刚说的差不多,就是结果未必会有那么坏。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结果好不了,绝对的好不了。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确定那天碰到的男女之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大鹏,说不上就是另一个学生,我更不确定我那天摸到的那个肉身雕像是个什么东西,绝对不是人类的皮肤,也绝对不是木头或者石头,就好像是一个塞满东西的皮囊。
这么一个东西如果真的存在,真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男女的野合,我相信结果肯定好不了。
昨天的经历已经彻彻底底地击垮了我所剩不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以前我的唯物主义仅存的理由是我没有见过鬼,我听说过的见过鬼的人大多不那么的可靠,至少不是我的父母之类不会用这种鬼话骗我的人。
但……谁能给我解释解释昨天我经历的世界?
难道是在拍电影?
下山的时候风月在男人的簇拥下走在了前面,思瑶这几个被男人遗忘的女人走在了中间,就剩下我自己走在了最后。
走一路,想一路,根本解释不清楚自己见到的与听到的,解释不了那场婚礼,解释不了儿时的诅咒,更解释不了这他妈的三十天的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崩溃与理智的边缘走进了村子,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战,再往里面走,路过了槐树,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到所有人都在前面走,我小声地喊了几句,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没有回音。
好吧,现在是白天,但是晚上我真没胆量跑过来喊几嗓子,昨天树上那个到底是不是小不点?如果是别人,怎么可能认识我?
有的时候接受这种事儿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还是宁可欺骗我自己,告诉自己这中间有隐情,有其他的解释。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是如此倔强的唯物主义斗士。
我离开了槐树,感到有点害怕,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思瑶。
思瑶已经不哭了,眼睛还是红红的,神婆叹了口气,让开了几步,给我们两个留下了点单独的空间。
思瑶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大鹏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
思瑶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说,我真的是发烧了,我跟你说我来了古庙,你却不信。而且,你确定大鹏是那天晚上不见的么?
思瑶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早上走的。
我说,有没有可能早晨起来看到山里的空气很好,然后出去走一走?
思瑶点了点头说,他喜欢早练,很有可能。
我说,那就是了,我那天晚上去了哪里,真的跟大鹏没关系,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好受,说不上你还会……感到害怕。
思瑶说,这时候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你说吧。
我指了指前面的古庙说,如果我不是发烧出来幻觉,我就在这个古庙里。
思瑶点了点头说,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