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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摆弄他衣襟,“曜郎,四弟的腿我猜是那次留下的伤残,我不知道四弟是否恨我,还有四弟明知道两军交战,跑到前线做什么?”
徐曜道;“四弟文不能兴邦,武不能定国,书呆子一个,满脑子浆糊,你别太认真,他敢恨你,他如果不知好歹,对你有任何不尊重,你告诉我,我好好教训他。”
长兄如父,徐家长子没了,徐曜居次,为长兄,徐曜袭爵,徐家理应徐曜说了算。
徐老夫人夫死从子,徐家大事徐曜做主,包括弟妹的婚事。
有徐曜撑腰,魏昭放心了,不怕徐家人知道徐询腿残的真相。
徐曜心里装着大事,没理会细枝末节。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杏雨的声音,“公子回来了。”
魏昭赶紧从徐曜身上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裙,步子初身后跟着五妹和玉花,走了进来,看徐曜在屋里,“父亲母亲一起回来的?”
魏昭招呼他过去,温柔地说;“子初吃饱了吗?”
步子初摸摸圆滚滚的肚皮,“饱了,祖母叫我吃饱饱的。”
玉花说;“奴婢看公子吃了不少东西。”
徐曜看一眼,“母亲老了,喜欢小孩子胖,胖瘦只要身体结实,我看子初缺乏锻炼,我明早带着他习武。”
魏昭舍不得,“曜郎,太急了,子初还没熟悉环境,等过几日熟悉了,你带着他早起习武。”
徐曜道;“我还没有他大,师傅教我习武,早晚习武,中间读书。”
魏昭拿眼睛瞟他,似乎替步子初求情,徐曜纵容这娘俩,“好,等过两日,子初熟悉了再开始练。”
提起徐老夫人,魏昭说;“母亲要把子初放在屋里养,我说夫君要教子习武,母亲就没强求。”
“不行,子初还是你亲自教养。”
徐曜也不同意母亲带子初,他相信魏昭一定能教养好子初。
步子初站在那里直揉眼睛,魏昭站起来,“我带子初去睡觉。”
徐曜道;“小孩子不能睡太晚。”
魏昭领着步子初过去东屋睡觉,杏雨已经铺好床,把一壶滚热的新沏的茶水放进雕花茶桶里。
步子初躺下,一会就睡着了,魏昭拉过薄单把他的肚腩盖上,嘱咐杏雨,“睡觉警醒点,公子晚上口渴要水喝。”
“奴婢知道了,夫人。”杏雨值夜,睡在对面炕上,魏昭安排她专门照顾子初。
徐曜刚躺下,魏昭就回来了,徐曜坐起来,让魏昭上床里侧,“你这么快回来了?”
魏昭掀开单子,躺在里侧,“一回来就困了,我一个故事没讲完,就睡着了。”
徐曜挥袖熄了灯盏,拉上纱帐,一会,魏昭发出细匀的呼吸声。
徐曜望着雕花承尘,月光透过纱帐孔洒入,鼻端飘过一股淡淡的幽香,徐曜睡不着,不敢动,怕吵醒魏昭,看着她,手指勾着她的秀发。
他记得还是初春时,他到寒城看魏昭,走时,那晚天很冷,夜很黑,魏昭提着裙子追着他的马跑出来,直到小半年后,他在暗室里见到昏迷的魏昭,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
睡梦中,一缕月光照着魏昭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暗影,徐曜勾着手指划过她小巧的鼻子。
早晨魏昭醒来,徐曜不在房中,五妹和玉花听见屋里动静,进来服侍,魏昭梳洗完,徐曜提着剑走进来,“起来了,没事你多睡一会。”
“时辰已经不早了。”
徐曜走进净室沐浴。
魏昭问五妹和玉花,“公子还没起来?”
玉花道;“奴婢看杏雨姐从东屋出来,公子还没醒。”
步子初走进来,揉着眼睛,刚睡醒,行礼,“给母亲请安。”
杏雨端水进来,魏昭催促说;“洗脸,一会吃饭了。”
院子里,厨房送饭媳妇的声音,五妹出去接早膳。
五妹把早膳摆在炕桌上,徐曜沐浴完出来,跟魏昭对坐。
步子初爬到炕里打横坐着,杏雨盛粥,拿起一只碧玉碗,问:“公子喝什么粥?”
“鱼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