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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要命!
偏生她还不能有什么大的动静!
贺兰叶眼睛瞪得都要发酸了,眼看着月光下柳五一副誓死盯穿地板不抬头的架势,知道是不能指望他打破僵局了。
贺兰叶眨了眨眼,薄被下空出来的位置跑进去了空气,她的臂膀微微发凉,她拽紧了被子,牢牢覆盖在身上后,贺兰叶目光落在柳五身上,清了清嗓子努力平静道:“你回……”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在嗓子里打了个转儿就消失了。
她的目光落在柳五的脸上之后,才在月光的借助下,看了个清楚。
柳五的肌肤比起一般的女子来都更加白皙两分,夜色中本来也是透亮的犹如羊脂玉般的温润暖白,然而她的目光下,这本该是透白的肌肤,像是被浓醇的酒熏醉了般,绯色遍布,烧到耳根,通红得几乎要滴血。
贺兰叶几乎是瞬间脸上涌上了高温,完全不用手去摸,她都感觉到脸蛋烫的沸热。
他害羞个什么啊!弄得她也淡定不下来了!
贺兰叶话哪里还说得出口,尴尬已经要把她笼罩,这会儿只要能消失在这个房间,她宁愿吃一年素。
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狭小的房间中几乎要被这即将化作实质的气氛完全侵蚀。贺兰叶躺在床上只觉着她像是躺在火山中,一动是千针刺背,不动是火烧火燎。
怎么办?这个僵局怎么打破?
贺兰叶努力不去想自己脸上可以煮鸡蛋的温度,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做好了心理建设,刚一抬头,却不料对上了柳五的,他的眸中写满了欲言又止,在对上了贺兰叶时,全部化作受惊,瞳孔一缩,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刹那间,她准备的话全部忘到了九霄云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心跳几乎要爆炸的强烈撞击。
她藏在薄被下的手忍不住抚上了胸口,试图借用外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一下,起码不要跳的这么大声,就好像心跳一直在她耳边回响的强劲。
洞开的窗外一阵又一阵的夜风吹过,期间似乎有庭院的树叶花草随风晃动的窸窸窣窣,然而装着两个大活人的杂屋中,却安静的连他们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贺兰叶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自己刚刚因为柳五而骤然升起的尴尬与有些陌生的赧然。
打破房间僵局,只怕是做不到了,她现在似乎没有能够在柳五的视线下好好说话的能力。既然这样,倒不如放置着,不去管。
柳五若是聪明,该知道怎么做。
贺兰叶悄悄拉起了薄被,盖到了自己脸上,把她完完全全藏进了被中。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之后,贺兰叶闭着眸,敏锐的听觉让她听见了衣料摩挲声,片刻后,房间中响起了一阵窸窣,再之后,是有人躺下去时发出的摩挲。
贺兰叶这会儿能确定,柳五是睡在了地上。
这样就好,不去想着怎么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下正常的沟通,还是放缓一天,先睡觉,有什么,明天白天了再说才是。
贺兰叶终于放下了心来,她脸颊的滚烫也渐渐降了温,不知不觉间,紧绷着精神放松后的困乏睡意袭来,她也不做抵抗,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睡。
次日贺兰叶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起初还有些茫然,渐渐回想起昨夜时的尴尬之后,庆幸地吐出一口气,由衷觉着柳五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善解人意的好人不在杂屋,也不在新房,等贺兰叶忙了半天想起来她今儿一天还没有和新婚妻子在外恩爱表现时,柳五已经不知道消失了多久了。
平氏周氏还在奇怪,毕竟一个嫁了人家的姑娘,外头没有什么产业,大多是在家中与女眷们一起,白天鲜少有出去的,怎么柳五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贺兰叶只当是柳五躲了出去,心中有些松气,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茫然。
她安抚了家里人,只说柳五是出去和出嫁前的闺中旧友玩耍,搪塞了过去。
这几天她也忽地忙了起来,一忙就没有功夫去思考关于柳五的事情,等她好不容易得了空时,她后知后觉发现,柳五已经三四天没有回家了。
不太对。
柳五就算是当时有些尴尬,躲出去半天一天的就算是够忸怩的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躲出去这么久?
贺兰叶越想越不对,她却不敢大张旗鼓的气找柳五,只转了个圈,派了柳五的陪嫁丫鬟回去柳家送酸梅汤,得知柳五没有回去柳家之后,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只怕是柳五去做他本职该做的事情了吧。
虽然不算是知道的多,但是与柳五密切接触了几个月下来,贺兰叶大概能猜到一些,柳五可能存在的有些身份。
这样的人嫁进她家来,还真是让人不由深思背后的用意。
又过了一天,贺兰叶这天忙着把新的一批镖单派发给手下人,送走了一大半的镖师,从外头与人商谈了新的生意,等入了夜,从酒楼回来时,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