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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情人会让所有女人羡慕到咬鞋子,可是她必须说别想得太美好,因为连着几天下来根本没力气下床,手软脚软真像个废人。
真的,她忽然好怀念烈日当空下追捕坏人,乘着风迎着汗水,那种感觉太棒了。
“嗯哼!是谁说我是天下第一没良心的人。”从她口中听来就是不中听。
倪红不服输的予以反驳。“有良心会欺压我这个良家妇女?”
“你这小妖妇是当不了良民,跟着大魔头的我一起荼养人。”司徒青冥取笑地弹弹她一张一张的鼻翼。
情浓时,眼中无砂粒。
被晾在一旁的风吹柳满心不是滋味,要他眼睁睁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妻与妖鬼调笑,对已酸溜溜的自尊而言无疑是一种羞辱,即使是他先舍弃的,但是基于不甘拱手让人的心态,他凝着怒气放手一搏。
“虹儿,我来接你回绿袖山庄了。”因为她的改变令人惊艳,所以他会让她多活此时日。
等他品尝过她之后。
不领情的倪红掀掀眼皮子,说句让他惊怒的话。
“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她竟敢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她忘了自已是谁。
然而——“大夫说我中毒太深失了记忆,面对谁都是陌生人。”反正司徒不会扯她后腿,她尽量的编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会当真。
“连我也不记得了?”不应该是这样,她该信守承诺择日完婚才对。
“你是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情十分妩媚,强打起精神不怠慢“未婚夫”。
是昏呀!真想搬张大床来躺一躺,省得他老是问些没意义的事。
他装出“强颜欢笑”的怜悯表情苦笑着。“我是你爱恋一生的未婚夫风吹柳,你小口娇喊的柳哥。”
“我……咳……咳……”天哪!他比她更高明,这么唔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幸好她刚咬下一口的杏仁糕尚未吞噎,否则当场多了个因贪吃而噎死的白雪公主。
不过“失忆”的人也无法吐他一脸口水,明知他在做戏还是得装傻,什么都不知道的茫茫然,好像他是个多情种,犹如唐寅再世。
“风先……风公子说我爱恋你,那你又爱我几分呢?”自命风流的人通常最无恰。
每个都是他的最爱,每个都是他的惟一,到头来他最爱的人是自己。
“嗄?!”风吹柳哑然,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倪红眯起弯眉一笑,让人想跟着她发笑。“看来你想我爱你却吝于付出感情,难怪我心碎之余会选择遗忘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多看几档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果然有助益,瞧她把失恋女子的悲伤模仿得多惟妙惟肖,连她都想为自己鼓掌喝采,比出胜利的手势。
“呃!不是你所想象……我……我……我对你的心意指天可表,日月鉴心。”
为了得到绿袖山庄,他咬一牙说出违心语。
“天,我摸不到,日月又离我太远,真对我情意绵长就把心挖出来吧!”别再烦她了,她好想睡觉。
脸色一变的风吹柳直觉是邪魔带坏了她,心慈人善的虹妹怎会口出骇人之语。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害她心性大变不再拥有纯善心性。”
司徒青冥冷哼一声。“这要问你呀!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在你的照料下会毒走全身,毫无复原之迹。”要人不怀疑他实在很难。
他是习武之人该知水丹虹日渐体弱是中毒之故,而非积劳成郁,或胎中带病而来,一个人的衰弱绝非环境所造成,除非有人刻意营造。
根据她丫环所提出的药方他得知其根本是害人之物,初一看来皆是名贵药材混合的珍品,但是略懂医理的人不难看出,温凉相杂只会使人病情更加沉重。
有时补药也是一种毒药,明知负荷不了偏要一再补身,一旦有过之也就是命丧之日。
不直接拆穿他是因为他的深沉心机害死水丹虹,因此他俏皮爱笑的红儿才能借体复生,打开他心里的死结让他懂得爱人。
尽管在她的逼问下勉强吐露爱意,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确实有她,难以用斗量来计算该爱她多少。
他的邪难敌她的笑,真有妖魔转世一说,那么她便是上天特地派来克他的天女,在短短时日内以无形的天网网住他的心。
她是他的救赎,谁敢心存不良欲加害于她,邪佞的狂兽将会一涌而出,撕裂肮脏又污秽的躯壳,还诸她宁静的生活。
“这……”风吹柳狡绘的一推三千里。“我以为是她身子骨差,有哪种毒会一拖数年呢?”
“日积月累的慢性毒多得是,我每天给你食一点砒霜,你至少能撑上两年才毒蚀五脏六腑,暴毙而亡。”也许该给他试一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我……”他神情惊慌地汗湿了手心,明白自己的伎俩瞒不了高明的医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想还有什么应该知晓呢?”司徒青冥像逗弄垂死小兔般残酷的给他一刀。
“我没有……”抵死不认,就算天下人都知道是他所为,只要没证据谁也不能强定他的罪。
正当风吹柳思索该如何为自己脱罪时,匆匆忙忙拿着一张拜帖的苦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恰好替他解了苦无对策之围。
他,司徒青冥,是个可怕的对手,必须小心应付才不致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