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顾言初已经走了。简奕叹了口气之后已经开始思考要还什么礼了，回C市后还礼要见面，然后陷入还礼和送礼的死循环？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恼火得很。

    顾言初回来得很快，进入驾驶室后把新鞋拿出来给简奕：“随便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当下流行的罗马款凉鞋，做工和镶嵌的钻等饰品都是上品，虽然自家算中上，但也不会买这么贵的鞋子。

    “谢谢。”简奕笑容勉强，不过还是接过穿在脚上，物质诱惑什么的，的确很诱人，不过还不起呀。如果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说不定真被套路了。万恶的资本家！

    正好到中午，顾言初带简奕去吃午饭，她一看到店名，心又抽了抽，不过都来了，还是吃吧，到时候还一顿就是了。到雅间后，顾言初勾画了一会儿后把菜单推给简奕：“喜欢什么自己点，千万别客气。”

    简奕拿过菜单，说：“顾总请客，我怎么会客气？”她把喜欢的和服务员推荐的菜都点了，最后摆满了一大桌子。

    的确很不客气，看简奕斗志昂扬的模样问道：“这么多你吃得完吗？”不怕长肉？

    “不要小看我啊，这些都是小意思。顾总，我要开动了。”简奕请示过后开吃。

    顾言初坐她对面，被她的战斗力惊呆了，他知道简奕能吃，但想不到时隔多年进化了这么多，不由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怕长胖节食。”

    “在M国的时候格格也这么说。”简奕把大半条醋鱼消灭掉，准备喝汤，“我以前是药物副作用致使的肥胖，现在调整过来不碍事，况且我还经常健身。能吃是福嘛。”

    顾言初胃不好，每一样菜都细嚼慢咽，举止优雅得不像他，“那多吃一点儿。”

    简奕吃东西的时候很专注，就像她对待学业那样认真，顾言初看她吃得这么正式，取笑说：“你真是可以呀，吃饭都吃得这么郑重。”

    “因为越好吃的东西越要认真对待，尤其这顿饭是您请客。”简奕也想氛围轻松一些，但面对顾言初就放不开手脚，显得拘谨。

    “是吗？”顾言初很怀疑。

    简奕边吃边想如何在C市招待顾言初，家乡菜重油重盐重辣，吃翻胃病就不好了，但抛开麻辣两味就丢了C市菜的本色。当真很难办。“顾总，您现在口味还是以清淡为主？”

    “我不是你上司，不用叫得那么正式，连敬语都用上，和他们一样叫我言哥就可以了。”顾言初说，想到简奕这么问的原因，又道：“我不喜欢清淡的东西，一直在调理饮食，现在能吃一些重口味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这样就好办多了，简奕大松一口气。

    因为菜多，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还有三个小时，稍作歇息后顾言初就开车带她去逛A市。A市变化很大，坐在车内很少看到熟悉的地方。简奕把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里的模样做着对比，惊叹着时光的飞逝。

    车停在弈景城外，简奕隔着挡风玻璃打量着曾经熟悉的地方，大门前的小叶榕树更茂盛了，挡住了大半的日光，楼宇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进去看看？”顾言初解开安全带。

    “好啊。”简奕说。她住了五年的地方，熟悉依旧。

    ☆、报应

    除了一些景观之外，小区变化不大，绕着小路走了一圈，转到曾经住过的那栋楼下。大火灼烧的痕迹早已被修复，157的阳台生机勃勃，挂满多肉，种了绿植，这个时候就觉得时间特别温柔。

    “有没有想过把那群人揪出来？”顾言初问她。

    简奕在树荫下的长木椅上坐着，喝了一口水后说：“没有。我们一家都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复仇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怕林羽舒？顾言初还是没问出口，想了一会儿后在简奕身边坐了下来。这时候一只浑圆的狸花猫和橘猫靠了过来，围着简奕的脚跟打转，喵喵的叫个不停。

    简奕俯下身伸手熟练的撸猫，没多会儿就躺在地上发出呼噜声。“很受猫欢迎嘛。”顾言初见状说。

    “那是。”简奕有些得意，“你先等会儿，我去小区门口买袋猫粮。”对顾言初说完，又叮嘱两只猫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们买吃的。”

    简奕很快带回一袋猫粮和一小瓶矿泉水，当即拆开了喂猫。看它们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想而知经常被投喂，不然也不会长这么胖。顾言初想起刚才挂断的电话，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快两点了，要不先去机场？”A市的夏天热得不输C市，树荫也抵挡不住这阵热气，尤其顾言初一身长衣长裤，看起来更难受。

    简奕拍去手掌上的灰尘，洗了手后跟着顾言初离开小区。也许是想起旧事，回顾言初住处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在中途外婆有发语音来问她下午飞机是否准时起飞，又问了她想吃什么菜。

    简奕插上耳机接收语音信息，最后打字回了消息。到明月湖墅区后，她在客厅看电视，顾言初因为流了不少汗去冲澡。许久不看国内电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