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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
裴砚却说出一个令宋欢很意外的时间,“最多不过半年。”
与此同时,他反手抓住宋欢在他腰上肆意游走的手,气息微微有些凌乱,“欢欢,你若是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欢:“……”怕了怕了。
到嘴边的疑问全都咽了下去,她老老实实的闭上双眼,“不乱动了,我们睡吧。”
“……”裴砚心头霎时蔓延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脸色不禁黑了黑。
他着实想不到,欢欢竟因为不想和他亲近而停止追问……
……
宋欢真的累了。
这回闭上眼没多大会儿,人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从前宋欢睡觉很不老实,翻来覆去的。
前些日子裴砚回来的晚,便总看见人横躺在榻上,只盖了半条被子,一双小脚还不安分的裸露在外面。
倒是也有好好盖被子的时候,但那回宋欢竟是裹紧被子从床榻上“嘭”一声掉了下来。
裴砚刚进帐中便听到这声响,顿时骇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到床榻边,便见人仍然睡得香甜,仿佛从床上摔下来的人不是她……
那时他只能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再躺下歇息。
但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身旁有人,宋欢睡觉老实多了。
可对裴砚来说,却是更难熬了。
女人柔软香甜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肩头,均匀绵长,却过分灼热,灼热到仿佛将裴砚整个身体都被放进了火炉煅烧……欲生欲死,长夜难捱。
裴砚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刚到卯时,他便同往日一样睁开了双眼,眼中红丝藏不住,显然是没睡好……
但宋欢仍睡得很深沉。
裴砚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微凉的薄唇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而后起身走出了营帐。
裴沉、裴深二人已在帐外等他。
“四皇子一刻钟前刚刚将他的人带离药帐,主子,您可要去送上一送?”
裴深向裴砚禀报时,刻意咬重了“送”这个字,显然这话离还有另一层意思。
裴砚一时未答,沉吟片刻才道:“不用,先按兵不动。”
裴沉闻言和裴深对看了一眼,一时不解:“主子的意思是……”
裴砚眸光幽深,“密切注意人的动向,只要人不死便可。至于四皇子楚徇,若是他的人查到踪迹,便是稍稍透露一些给他也无妨”
“是,主子。”裴深裴沉齐声应道。
……
在四皇子离开军营两日后,裴砚也带宋欢坐上马车,启程回府。
路途颠簸,宋欢身子随着车身摇晃,双眼不由自主的便阖上了。
临离开军营之前,她没找到机会问裴砚,他能不能找到可书写字的小岩石……
“取箭头”的教案没画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她便在昨日去了一趟药帐,让人去伙房借了一块完整的猪皮,而后并着在宣纸画出的粗糙图,在秦大夫等人面前,不太熟练的演示了一番。
但因着她将步骤分解开,一步一步的操作,而且并不是在人身上划动,宋欢心里也放松许多,整个过程完成的还算是顺利。
最后她告诉那几位大夫,最重要的还是实践。
做得越多,对人体结构越了解,也越懂得分寸,失误便会越少。
宋欢不知道,因为她这“实践”两个字,军营中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猪皮极为紧缺。
不过此时此刻的宋欢,却是整个人都摇摇欲睡,双眼迷离。
昨天用了太多“医学知识卡”上的知识,她要睡六七个时辰才能睡足。
然而今日一早,不到卯时,她便被裴砚唤醒了。
宋欢整个身体紧贴着马车车壁角落,脑袋摇摇晃晃的,眼瞅着便要撑不住陷入深沉的梦乡。
谁料到就在她将要睡着的边缘,马车忽地猛烈颠簸,她一脑袋磕在了车壁上,疼的她眼里瞬间挤出了泪花。
“嘶—— ”宋欢痛呼一声,手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