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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母人挺好,对儿子也爱得深,就是一点,管得也多。
骆家人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白籽,有段时间,骆明远为了家里不同意的事,也是有段时间吵得死去活来,以至于现在都没住家。这让萧宾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打哈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他醒了以后,我问问他?”
骆父点点头:“你们年轻人,好说话。”
骆母这时候也带了粥回来,拍了拍装睡的骆明远:“儿子,起来吃点东西吧。”
骆明远只是神情有些恹恹的推开了,眼睛都没打开。
七年之前,萧宾在军队服役,没见过骆明远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内震惊,不能明白,昨天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怎么突然进了医院,仿佛一夜之间抽干了水分,没有精神气。
萧宾忍不住劝道:“不想吃也吃一口,不吃饭身体受不住。”
骆明远强打力气才睁开眼,认出人之后惨淡地笑笑:“来了?”
然后挣扎着要坐起来。
萧宾走近一步,帮着把病床拉了起来,萧宾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声音难得温柔地,像是怕惊了一只檐上飞鸟般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搞成这样了?”
骆明远像是累极了,靠在枕头上:“老萧,你那时候,是怎么忘记依依的?”
萧宾没有说话,然而骆明远也没有等他的回答。
“我等了她七年。”骆明远眨了眨眼睛,有水珠顺着眼睑往外溢,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的,他也没感觉一眼,只是自顾的笑着:“我等到她回来……可是,她说要我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你说,她为什么……她是不是恨我啊?”骆明远说:“一走七年,连个说话理由都没有,这些年,每年的同学会我都去,每年我都怕,老萧你知道我怕什么么?”
萧宾木木地摇头。
“开始,我怕没有她的消息,后来,我又怕有她的消息,每年都有女同学结婚,万一她跟别人结婚了,我真的……”后面的话,当着至亲的人,骆明远说不出口了。
他会活不下去。
这些话他憋了好久,现在,总算憋不下去了。
叶籽永远不知道,她的一走了之有多残忍,被所爱的人抛弃,对人有多折磨。
七年时间,骆明远很多次,不想等了,觉得等不下去了。他也清楚,可能叶籽永远也不会出现了,但他还是心存幻想她明天就会出现,在某个街角,就这样闷头等了7年。
可她还是跟别人在一起了。
骆明远这番话说出来,震动最大的却是骆母,忽然开始簌簌地掉泪,泣不成声。
骆明远从没说过,这些年,他一直在等那个姑娘,早知道,早知道,自己生了个痴情种,骆母怎么也不会去做那支棒打鸳鸯的棒槌。
骆母的泣不成声,让骆明远因为酒精和过敏药而恍惚的大脑清醒了一些,他无措地喊:“妈?”
“对不起,儿子,是我的错,是妈妈的错。”骆母脱力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白籽那个姑娘,是我逼走的。”
骆母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敢看自己儿子的眼睛:“五月份我跟依依去英国看你的时候,住在你家里一个月,从来没见过她主动联系你,都是你找她,我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就被人吃死了?我看过不去,那天你们正好有些口角,我就激你,要你不许联系她,让你等她主动道歉,然后把你的手机上她的电话给拉黑了。”
骆母说:“回国之后,她给我打过电话找你,我刺了她几句,我没想过,那个孩子气性那么大,竟然一走那么多年。”
骆明远听了骆母的话,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你不喜欢她?为什么?”
骆母掩泣:“你为了她,大学三年都没回过家,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喜欢得起来?”
高三的时候,骆母本打算让骆明远申请国外的学校镀个金。骆明远那时候已经约好跟当时的白籽,也是后来的叶籽一起考北京的学校,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国。
本来骆母也打听了当时叶籽的家境,觉得白籽找了骆明远算高攀了,只是儿子喜欢,做父母的没办法。
当时骆母叫了叶籽一起出来,和骆明远三个人一起同桌吃饭,席间说了,只要叶籽愿意,骆家同意出钱送叶籽一起出国。
叶籽当时北电的专业考试都过了,出国完全是打乱计划的。
骆母言辞上也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