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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楼梯转角,听见陈诗诗接了个电话。”
“是桑葚打来的。她们俩头一天才在班里大吵了一架,以桑葚的个性,应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陈诗诗。这让我有些意外。于是我就留心听了一会。”
“两人并没有说很多。我只听陈诗诗反问桑葚去天台干什么,然后桑葚不知说了什么,陈诗诗答应了下来。”
“所以说,陈诗诗坠楼前之所以在天台,是桑葚约她前去的?”
“应该是这样的。”林松点点头。“陈诗诗出事以后,这件事我谁也没有说过。”
白监兵看过坠楼案的档案。警察查过陈诗诗的电话记录,的确有桑葚的来电通话。桑葚最后之所以脱罪,是因为陈诗诗坠楼的时间,她正在参加学校举办的音乐特长训练课,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可事情为什么就这么巧?桑葚约陈诗诗去天台,自己没有去,而是去了吉他社。陈诗诗那边去了天台,却又发生了意外坠楼。就连把桑葚照片随身携带的林松也无法确定桑葚与陈诗诗坠楼案完全无关,那么天台坠楼一事,会不会是桑葚一早安排的呢?把陈诗诗推下天台的人,又到底是谁?
“我始终相信桑葚不是会预谋杀人的人。”林松大概是看出了白监兵眼中的疑问,忽然站起身,严肃的看着白监兵,像是要说服他,更像是要说服自己:“她如果有那样的心机,就不会被陈诗诗耍了两年还不知道!”
这样的话并不能说服一个警察,何况白监兵不是看不出来少年眼中的动摇。如果他这么相信桑葚,为什么一开始就拒绝配合警察?又为什么不把听见两人通话的事情说出来?戴着爱情的粉色眼镜,林松能够看到的,就算是缺点,恐怕也美得可爱吧!
把少年安全送回家,白监兵开车去了当天同桑葚一起上吉他课的几位学生家中拜访。大多数的证词比较一致,都说那天一到五点半桑葚就去吉他班上课。因为桑葚太久没有去上课,六点整的时候她正因为指法不熟而被指导老师训斥,训到一半,陈诗诗就从楼上坠了下来。
最后,白监兵找到当天的授课老师,调出了之前上课的签到记录。
桑葚几乎有三个月没有去上过课了。老师和监护人反映过多次无果,已经放弃了。这次桑葚来上课之前,老师并没有刻意联系过桑葚的父母。所以她的出现,让老师有些意外。
一个吸毒的女孩,在三个月没有上过的吉他课上忽然出现。白监兵就是个傻子,也能嗅出点怪味来。
凭着林松的一面之词,白监兵实在难以判断桑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第二天,白监兵找到了桑葚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几个朋友。
前两个是其他班级的学生,对桑葚的评价皆是比较爱玩、豪爽等等,并没有实际意义。直到他问到了张婉婷。
张婉婷是白监兵拜访的第三个人。她和桑葚是同班同学,在班里算是和桑葚关系最密切的一个女生。
张婉婷的父亲是个小企业家,住在华城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小区的硬件设施虽然比不上山居别院,但整体风格可谓是气势恢宏金碧辉煌,不知道的人去了,还以为是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富人区。
张婉婷虽然还是个高中生,穿着打扮却精致而不失性感,看起来价格不菲。
她似乎不太愿意搭理白监兵,态度很傲慢,象征性的给白监兵倒了一杯凉开水,就自顾自的坐在欧式沙发上,晃着二郎腿看起了杂志,行为举止几乎看不见高三学生的影子。
可尽管如此,白监兵还是捕捉到了她听到白监兵介绍自己是警察时的惊慌。尤其是在她后来刻意傲慢的对比下,那一抹慌张更是令他印象深刻。
“张婉婷,今天我来这里,是要调查关于桑葚的几个问题。”
张婉婷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哦。我和桑葚有一段时间没来往了。”
白监兵愣了愣。没想到张婉婷第一反应会这是这样。
照理说,张婉婷虽然近期没有和桑葚来往,但是根据其他人的描述,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桑葚吸毒后和原来的朋友疏远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吸毒与离世的消息并没有在学校公开,张婉婷在警察上门时不问桑葚出了什么事,却只说自己和桑葚近期没有来往。看样子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虽然你们最近没有来往,但是还是同班同学,桑葚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你多少应当知道一二吧?”白监兵假装不察,继续试探。
桑葚虽然极力的掩饰,鼻翼和嘴角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细微扭曲,看起来很是别扭。她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语言,沉默了几十秒才开口:“我听说她和一些不良少女在一起玩。我觉得不好,劝过她几次,她不听,我就再没和她一起玩了。”
“你和桑葚毕竟在一起玩了两年多,桑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应该很清楚吧?”
“她?”见白监兵没有追问桑葚交朋友的事情,张婉婷显然放松了下来,原本收敛起来的二郎腿继续晃了起来,拿起橙汁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这才挑了挑眉,样子有些轻浮的说:“大家都说她是不良少女,在我看,她就是愚蠢至极。白生在了一个那么有钱的家庭,脑子里装的却都是水。别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