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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轻轻拂到耳后,在她脸颊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她很快避开了,皱眉,“没有不高兴。”
他微怔:这是很明显的拒绝的举止,他还不至于这都看不出来。
突然间,胸口就涌上了一股郁气,颇不耐烦,“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有时间跟你在一起,你却这样?”
她又皱眉,“我哪样了?”
“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桌上放着一月份的《名利场Vanity Fair》杂志,莱昂纳多穿着白衬衫、小翻领黑色外套,俊美而性感,标题写着“Leonardo039;s masterpiece——泰坦尼克号明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是这个世界上最惊人的万人迷”。大标题与副标题全部大写字母,masterpiece一词标红。
莱昂纳多不耐烦的拿起杂志扔到地板上,“杂志上的我难道会比真正的我好看吗?”
她站起来:“我要上洗手间。”
他怒瞪她,但还是起身让开。
萨莫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后,见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地板上的杂志已经不见了,空乘小姐给他拿了薄毯子盖上。
她坐去旁边的另一张半圆沙发,招手唤来空乘,要了一杯香槟,一杯冰淇淋,拿了一本看。
过了一会儿,某人蹭过来了。
直接用毯子裹住她,脸贴着她脖子,舌尖轻舔她耳垂。他现在已经知道耳垂是她的敏感点之一,不用多久她就会软软的靠着他,又娇又软的轻唤他的名字。
没两分钟,她果然倚在他身上,小脸红润,“你好烦啊。”
他假装咳嗽一声,脑袋离开她脖子,坐直身体。
她哼了一声,“你走开。”
“那我走了。”嘴里说着要走,但身体却没动。
推了他一下,接着伸手去拉他衬衫下摆。飞机上开了空调,他穿了一件白衬衫,一件棕褐色皮衣,上了飞机就脱了皮衣。她在他腰上又捏又掐,他哇哇乱叫了几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你以为是在肉铺里挑肉吗?”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你是什么肉?”
他也伸手到她的薄毛衣下面,“猪排骨。鸡大腿。小羊排。”胡说八道一通。
萨莫笑得喘不过气,两个人玩闹着,打翻了桌上的香槟酒杯。
金色的酒液在桌上流淌,滴到地毯上。
*
到了机场,保镖开车来接她,送她回上西区公寓。上西区公寓跟克林顿公园公寓都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带浴室的洗手间,带餐桌的厨房,客厅,一个观景大阳台。萨莫在阳台上摆了一些花盆,但没有种活什么植物,现在花盆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半盆腐殖土。
莱昂纳多留宿在她公寓的次数比较多,一周有4天在这边,周五接了她放学去他公寓,直到周一早上送她去学校。也不是总待在公寓里,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出去玩,有时候萨莫要写作业或是论文,就让他一个人出去玩。他还算是很自觉的,一般晚上12点也就回来了,通常12点之后他们要去玩下半场,他总是推辞不去。
但这段时间其实不长,只有6周,9月从意大利回来后到10月底,之后他俩就忙着到处做宣传、参加首映式;在洛杉矶的话萨莫是不可能去他的马里布别墅留宿的,只有回了纽约才行,这两个多月他很少能在纽约待足一周,但只要有时间,他总抓紧一切机会过去见她。
想想也是悲催,正式恋爱一年多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他现在总算是能深切体会到当年约翰尼·德普跟他说的了,如果要找个亲密爱人,同行是最糟糕的选择,双方都很忙,谁也不能说让对方放弃事业专注经营爱情——没错,约翰尼用了“经营”这个词——你有事业心,对方也有事业心,你是男人,你不能自私到让女人为你牺牲事业。
然后问题就来了:双方都忙翻天,哪来的时间经营感情?恋人是亲密爱人、是伴侣,是需要时间互相陪伴的,总是没法见面,感情就会淡薄。或者你觉得自己不会忘记爱情的感觉,但,人是会变的,爱情也是会变的,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离婚的人了。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接着又想到萨莫的父母。苏珊娜也是在家做了大概10年家庭主妇的,布鲁克夫妇的稳定关系里有苏珊娜的默默付出,但萨莫不是苏珊娜,他也不会是丹尼斯。
接着他又恍惚想到:原来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重新装潢的时候,萨莫在客厅里加了一张书桌,靠墙放着一只矮书柜,课本和作业本都放在书柜里,书桌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她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课本,然后要把没写完的作业写了。
她写完作业,才恍然发觉莱昂纳多到现在都没说话。他平时可不会这么乖,总是要捣乱她,不让她专心写作业。
转头看他一眼,见他抽着烟,也在看着她。
“怎么了?在想什么?”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