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一丝撒谎的意思也没有，陶棠也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礼貌的应了一声。

    陶棠往宫殿外走去，亭临在她旁边走。

    她发现，万重宫的有几个侍卫下意识的向亭临低头，有一个甚至还有想要跪下的意思，但是亭临看了那人一眼后，那个侍卫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头变得更低了。

    陶棠：“……”

    走出了万重宫之后，陶棠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叫声，从身旁的亭临那里发出的。

    她偏头看去，发现亭临面无表情地将要从自己衣领钻出的小红人往里按去，它钻出来一次，亭临就往下按一次。

    亭临注意到了陶棠投来的视线，眼神有些飘忽，带了些尴尬的意味。

    陶棠咦道：“你们宫主也有一个和你这个一模一样的小红色纸人。”

    亭临迟疑了一小会，然后目光坦荡的看着陶棠，“我们万重宫每个人都会制作这个小红人。”

    陶棠眉梢往上挑，看向亭临的眼里多了期待，“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万重宫的人才能学”

    陶棠抿嘴，顿了顿，“……好吧”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小红人早已哼唧哼唧从亭临的衣领处钻出，一脸气愤的坐在亭临的肩膀上，双手抱膀，小嘴竟也像小孩赌气一样嘟着。

    陶棠看的心都酥了。

    “可以让我摸摸它吗？”陶棠轻声道。

    亭临将肩膀上的小红人一把抓在手里，递给陶棠。

    陶棠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红人，小红人似是格外喜爱陶棠，在她的手心竟然躺了下来，十分乖巧，时不时地咯咯笑着。

    “它有名字吗？”

    亭临沉默，他从没想过，一个小纸人也能起名字，“没有”

    陶棠将手掌放在眼前，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红人。

    胖嘟嘟的红色身体，似人的形态动作，还会像小孩子一样笑出声。

    她沉思一会后道：“你就叫娃娃吧。”

    小红人慢吞吞地站起身，伸出两只小手抱住陶棠的鼻梁，整个人趴在陶棠的脸上。

    陶棠笑道一声调皮，然后轻轻地将它从自己的鼻子上扯下来，但是……

    它抱得死紧！

    陶棠：“……”

    陶棠又怕弄坏了它，不敢用太多的力气，只能好好商量让它从自己的鼻子上下来，这一幕甚是窘迫。

    在劝说娃娃的时候，陶棠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道虽轻但是十分清晰的笑声。

    陶棠怒视亭临，气道：“你笑什么？”

    亭临本来不想再继续笑来着，之前只是轻笑一声，但是看到脸上趴着娃娃的陶棠只露出两个眼睛瞪着他。

    亭临：“哈哈”

    他的眉梢上都染上了笑意，眼里也是真正被逗笑了的潋滟，眸光从未有过的纯净，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本来陶棠还想咱赞叹一下亭临的美貌，但是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气死。

    “你嘴的位置是娃娃的屁股”

    陶棠：“！”

    其实亭临是逗她玩的，小纸人只是简单地剪下来的，别说是屁股了，就连手脚都只是能凑合着看。

    第21章 岳如沐

    这一路上，陶棠手里握着娃娃，一句话也不想和亭临说。

    亭临一路上心情都甚好，嘴角都是扬着的。

    回到陶府后，陶棠表示要出去闯荡江湖。

    陶棠和爹娘还有哥哥说了一声，本来大家还挽留来着，但是看她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

    最后大家一起吃了个饭，便打算早些走。

    陶棠被何追秋叫走，嘱咐一些事情。

    陶寒笙对亭临道：“出去行走江湖，棠儿虽然皮，但是对朋友倒是极好。我观察了你好些时日，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若是棠儿遇到危险，希望你可以施以援手。”

    亭临淡漠的看了陶寒笙一眼，眼神疏离，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说话。

    陶寒笙看到亭临的这个眼神，心中已了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正打算说他知道了，被亭临一句话噎到嗓子里。

    “嗯”

    陶寒笙笑道：“嗯，棠儿就拜托你了。”

    这句话亭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