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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杀的人怎么可能记错?连云殷就是我亲手所杀。那天进房后,我本想拿钱就走,可谁知道他居然醒来,你知道那个男人多可怕吗?我不杀他,他要是知道钱是我偷的,一定会杀我,用你想象不到的残忍无比的手段。所以我杀了他,除了害怕他的报复,也是报复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你知道吗?警察哥哥,把刀刺进他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感觉,简直棒极了!看着鲜血喷涌,他连痛苦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的样子,我好兴奋,哦,那滋味真的太舒服了!所以我刺了他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要不是担心隔壁那几只猪猡发现,我还要刺,狠狠的刺!”
易彬看着他回味沉溺的样子,抿唇不言。通常,有过偷窃史的罪犯多半胆小谨慎,为人狡猾,想方设法逃脱逮捕,就算被抓,也是谎话连篇,竭力为自己辩护,可眼前的韦昌华,却颠覆了他所有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
“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吗,警察哥哥?”韦昌华收起沉溺的表情,恢复一派温柔娇媚,“从小那些人都说我是变态,没错,我就是变态,那又怎么样?反正我是坏人,是变态,那就坏到底变态到底好了。想起来,连云殷还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杀死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呵呵,还好你们抓到我,不然,我可能会杀第二个、第三个。”
易彬警觉:“所以,你不否认对连云殷有感情。”
韦昌华这回没有正视问题,而是径自说:“原本我还在想,等存够钱,先去趟泰国,再去韩国,彻底改头换面,说不定将来能遇到个良人,就像哥哥你这样的,以后的日子一定幸福又美好。只是这份美好,看来只能死之前在心里想想,再带到坟墓了,哦,不,应该是地狱,像我这样的人,一定是会下地狱吧?只有十八层地狱才收的吧?”
易彬顺势劝导:“如果人不是你杀,你的愿望就有可能实现。”
他当然不会天真以为韦昌华完全无辜。只是怀疑凶手给韦昌华实施过催眠或服用某种短期内无法检测出的新型精神类药物,可当他提出催眠,却遭到韦昌华拒绝。
韦昌华看着他,勾唇含笑,媚波流转:“如果愿望实现的对象不是你,那我还是下地狱好了。”
话已至此,易彬心知一切皆徒劳,最后道:“韦昌华,你是不是真的罪有应得,我会继续调查,就算到那个时候你已经被执刑,我也会还你真相和清白。”
“警察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过,你没有必要再为我辛苦奔波,罪我已经认了,你呀,就好好休息吧,外面啊,还有比我更坏更变态的坏人等着你抓呢。”
易彬再问:“你最后有什么要求吗?”
“有呀,跟你做一次。”韦昌华娇笑,看到易彬凝肃表情,才微微收敛,说:“开玩笑呢哥哥,我知道哥哥你是正人君子,不会乱来,当然更不会看上我这样的。我的要求不会为难哥哥的,哥哥,你能不能把我的化妆包拿给我,我都好几天没打扮了呢,肯定难看死了!如果不行,给我带只口红也好呀!”
易彬不料他会提如此请求,有片刻怔愣,最后点头,离座:“我尽力。”
“哥哥,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呗!”在他走到门口时,韦昌华又说。
易彬回身,“韦昌华,我姓易,日勿易,双木彬,易彬。”
“易彬哥哥,真高兴能在死之前认识你,我被枪毙的时候你千万别来,头被打爆的样子一定丑死。我可不希望你看到。”
易彬顿了顿,没再回头,打开提审室铁门。
走出看守所时,已近午时,炽热夏阳高挂晴空,照得这座安静的南方山城明媚而充满活力,并借着风的轻柔,化了半大热气,走在路上的人们,脸上都是一副安然惬意的神情。
只是他的心情,无法与天气等同。
结案,的确不意味结束罪恶,也许他要面临的,还有更多更黑暗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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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妹妹打算另寻租房继续独居,向梓妙当场炸了。
“向梓桑,你这脑子是带坑的吗?我是没地方给你住还是虐待你了?你非要搬出去!去年刚来你也这样!那儿会你有同学一块合租,也就算了,可现在呢?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要一个人住,你怎么就对自己的安全不上点心?你究竟有几条命来报废?你让我在爸妈面前怎么解释?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啊?”
“姐,我不是这意思。”向梓桑被姐姐一连串问责轰得头疼,她从小就怕姐姐的连炮轰和冷暴力,偏偏姐姐最拿手的就这两招,还最爱使在她身上。
“姐,你别生气。”她拉着向梓妙的手,试图安抚,“我不是不想跟你和姐夫住,你和姐夫对我很好我都知道,可我也知道姐夫的妈妈一直……我不想让你太为难。”说来,向梓妙也算是嫁了个小豪门,只是世俗故事都那么相似,邱家也有本难念的婆媳经。
“你管她那么多干嘛?她又不跟我们住!”向梓妙口气稍缓,仍道:“再说我婆婆她那人除了话头多,别的也没什么,就算你跟着我们住,她也不能怎么样。”
“我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