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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行啊?”
“行。”他说,顿了顿,道:“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
陈安珩抢了话茬,“所以你忍着不动我?”她眼神惊异,“你是从上世纪来的人吗?”
贡政认真脸,“如果你睡了我,必须得为我负责。”他的声线有些低,“你想清楚。”
“怎么负责?”
他定定地注视她,目不转睛,“跟我结婚。”
“……”陈安珩愣住了。
她生长的那个圈子,男男女女,及时行乐,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重,因为都知道以后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所以贡政的这种说法,陈安珩还是第一次听到。
当初她和叶临溪的婚事就是长辈定下来的,大概,选择出轨是他自以为反抗的一种方式,尽管他根本不爱吴雨桐。
陈安珩摸着贡政的头发,“你想的还挺远,你现在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两年呢。”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故。
况且贡政现在还年轻,见过的世面少,谁能保证他以后见多了就不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
陈安珩并没有忘记,自己大他整整七岁。
贡政不满,纠正道:“没有两年,我九月份生日,马上就要二十一了。”
见陈安珩不说话,他试探,“你要是想睡我也可以,保证跟我结婚,我立马躺平给你睡。”
只是个口头承诺而已,陈安珩却说不出口。
她皱眉,“那我要是睡了你还不负责呢?”
贡政想了想,剑眉微蹙,“那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
她不说话,贡政也识趣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虽然心里有点难过。
气氛有些不对劲,他转移话题,“你会西班牙语吗?”
陈安珩本科时选修过西班牙语,应付日常没什么大问题。
但她眼珠子转了转,坦然道:“不会,要不你教我几句?”
贡政沉吟片刻,“好。”
如果她说会,贡政大概就不会“班门弄斧”了。
她也是想看看他到底学得怎样。
“这句话有点长。”
“嗯,你说。”
就这几天的时间,她不信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Tú enderás lo que te quiero
porque duermes eás dormido
&o lloranduido
por urante acero. ”
他的发音虽然不太标准,但意外地有磁性。
陈安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端详了他好一会儿。
“你再说一遍。”
于是他又重复一遍。
陈安珩亲眼盯着他一个词一个词地说完。
如果不是她曾经偶然读过洛尔迦的诗,如果不是恰好记住了这首诗,她可能确实不会听懂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你永不理解我对你的爱
因你眠于我的体内,深深沉睡
我哭泣着将你藏匿
被尖锐的剑锋所迫害。
☆、顶楼
早上,陈安珩在贡政怀里醒来。
一睁开眼,就对上他的视线。
他靠在床头,看样子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
陈安珩翻身,将脑袋迈进枕头里。
贡政笑笑,下床把窗帘拉开。
明媚的晨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天气好,心情也明朗。
陈安珩又赖了几分钟,才从床上坐起来。
贡政刷完牙,从卫生间走出来,问她,“一起吃早饭吗?”
“不了,王秘书等会儿应该会来找我,我得快点回去了。”
“哦。”隐隐的失落。
陈安珩穿好衣服,到盥洗台冲了把脸,这就要走。
贡政拉住她,“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你啊?”
陈安珩抱抱他,“晚上我来找你。”
他扯开嘴角,眼眸澄亮,“好,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嗯,走了。”
“拜拜。”
晚上六点钟到八点钟,是后厨最忙的时候。
八点半以后,终于才松了口气。
贡政来到外面。
从厨房后门绕出来,是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堆放着厨余垃圾潲水之类。
狭窄昏暗的小巷中,油腻腻的灯泡挂在几棵老树遒劲的枝头,半空中杂乱的电线盘绕交错,一声呼哨,成群停在上面的黑鸟拍打着翅膀飞掠而起。两侧矮墙青黑斑驳,巷子里幽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