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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耽美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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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夜 耽美 作者:未知

    神下,骆唯表情严肃地认真说道。

    「我也要住这儿!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只有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

    就算现在的你不喜欢我好了…但我想天天看见你,这样才能安抚我狂乱的心神。

    只从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话语中的认真程度,甚至,白夙真可以了解为什麽眼前的人会这样要求。

    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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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後来的自己,或许是年岁已大,白夙真几乎忘了自己也曾经热情过、喜悦过。它的生活在後来的几百年都是平淡如水。

    不想失去这种暌违已久的感觉,白夙真思考了一下後点头答应。

    「那麽…整修房子的钱我们就平分吧!毕竟这房子的仍是在我名下。」

    知道自己还算有钱的骆唯这样提议著,他不知道这条两袖清风的白蛇可有带大笔金钱下山,他并不想这人带来困扰。

    「好,多谢你的美意。之後当我的药馆开张,我每个月会将所得的一部份分予你,做为家用。」

    两人继续商量著未来共同生活的相处模式,在他们的心中,都对於这样的生活有著一种期待。

    58

    傍西湖,又不在闹区。骆唯的这个「老家」地点很好,预计要住进去的三人简直是愈看愈喜欢。

    花了一番功夫重新整理,终於在一个月後,他们正式搬入这个屋子。

    白夙真的药馆就叫蛰斋,它的店面是房子旁附设的一个小屋,来往的人们可由侧门进入,但它的格局与主屋却是分开的,这样一来才不会影响到除了营业以外的生活。

    三人从一开始的有些生疏,到後来的熟捻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骆唯也渐渐将重心移到药馆里,他辞去夫子的工作,来到药馆帮白夙真的忙。煎药、抓药,他也慢慢熟悉这些工作。

    虽然还不能像以前一样窝在雅纳尔怀中,不过骆唯已经很满足了。他每天都可以看见那人,而且他也确定那人过得很快乐。

    或许是因为少接触人类,白夙真跟青儿都很喜欢观察人类,他们觉得这人间的确有趣。

    而且,白夙真更多了一种感觉,因为那位同居的人,他感觉自己变得柔软了。

    目光会不自觉地跟随著他,当自己对上那人的眼睛时,看见他赧红地回过头去,这动作也能让自己回味个好几次。

    他…真得很喜欢自己呢!那麽自己呢?

    白夙真自问,他觉得自己应是也不讨厌那人,或许…他对那人也生出了难得一见的占有欲。

    真是…怎麽会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清心寡欲的蛇?原来是没有遇见那个注定的人呐!

    掐指算了一算,原来这许仙就是自己的情劫!白夙真并不讶异这样的结果,他在心中早有定数。

    自己还真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蛇啊!

    白夙真苦笑,没想到它的情劫竟是发生在一个人类男性身上。

    但一看到对方毫无保留的那种恋慕,白夙真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这个人是值得自己耗费千年修行来换取的人!

    想要多逗逗他,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心思传达过去,自己只是一派的温和与疏礼,看他因为自己一个颦眉而慌张、一个微笑而脸红。白夙真心中有说不出的称心与高兴。

    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偷偷骂自己恶劣,因为连青儿都发现自己常在捉弄那个娃娃脸夫子了,他本人怎麽可能没发现。

    这个雅纳尔很…坏心眼。

    一开始还以为这个雅纳尔比较冷情,结果骆唯後来发现愈来愈不对劲。白夙真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不给予正面回应。

    像无聊的人拿著逗猫棒在那儿逗弄著猫咪,让骆唯的心情忽上忽下,时高时低。

    偶尔又好心地将逗猫棒放在猫咪眼前,让他兴奋地抓来抓去,不因为抓不到而泄气。白夙真的举动就有点类似这样。

    过去的雅纳尔,虽然偶尔也有这种孩子气的表现,但却没白夙真这麽明显,毕竟那时自己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疼。

    不过骆唯却能从这人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无恶意,相反地,这人应该也开始喜欢上了自己。只是表达方式没有「以前」热烈、狂野。

    从小地方观察,这个白夙真的确是雅纳尔,他种种的习惯动作与思考都与以往无异。

    他发现前三个梦境的雅纳尔个性比较稳定,蓝胡子中的他多了霸气,而现在的他则是理智多於感情。

    不管如何…他都是那个人!

    就像自己在每个梦境中也或多或少有些改变,雅纳尔的状况可能也是如此,骆唯并不将这些变化放在心上。

    光明正大地,两人都在缩短彼此的距离。

    这两人根本已经无视於伦理规范,身为同性却不是很在乎这禁忌的恋情。

    骆唯多少还会顾虑一下在人前稍微收敛一些,但在私底下,他认为反正白夙真都已经知道,自己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所以他很积极地采取一些讨好行动,就跟当时蓝胡子中的雅纳尔一样。

    愈是这样表现,骆唯愈是爱恋那个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正走在雅纳尔曾经经历过的辛酸上,是如此的害怕、担心、又可怜兮兮。

    白夙真则是更不用说了,身为白蛇的他,更不管所谓的人类伦理。他至今仍用含蓄方式表达的原因只有一个—故意的。他故意这样来逗著对方。

    有时也会被他乞怜的模样打动,这时的白夙真便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他会忍不住想要疼爱这人,多亏了他自制力强,才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身为第三人的青儿乐观其成,他老早就觉得公子太冷淡了,这下多出个可以影响公子的人,他也有说不出的兴奋,更带著一丝看好戏的私心。

    可是同时两蛇间都拥有相同的忧愁,他们不希望许仙知道他们是精怪,而白夙真更不想因为这样而让他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烦恼著、隐瞒著,自己的身份大概是这段恋情中最大的阻碍吧!白夙真这样想到。

    殊不知…那人根本已经知道了这两蛇的打算。终於,骆唯觉得自己有一样项目能在爱情攻防战中占了上风。

    他有些得意。

    哼哼…谁叫你欺负我!我就不跟你说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蛇了…哈!

    虽是这样说,但其实这对於它们之间最大的影响应是原本白蛇传中的法海收蛇的那个桥段吧,不管如何,骆唯发誓绝对不会背弃白夙真!

    要是法海那个死老头出现…我就把他踹到北海去!看他怎麽压我的雅纳尔!!

    59

    秋天总带著些许萧瑟气息。即使是位於江南的西湖也不免染上一丝孤寂之色。柳树依然青青飘扬在风中,但这样的表现却在这的时节里看来有点苍凉。

    那是一种和春之盎然、夏之热情与冬之冷不同的感觉,四季中,这个季节宣告了即将到来的休息、万物必须臣服於下一个季。

    而此时也是收获之际,因此心中带著两种感情的人们在动作上就显得带了些忙碌和一种奇怪的沈静。一件事情的结束总让人期待又有些失落,秋天,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由於农人的工作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结束,所以最近几乎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大人们在田里工作、孩子们则帮忙家里处理一些简单的事物。

    每个行业都多少受到影响,因为众人无情逸致和平时一般沈溺在西湖美景,也没那个馀力去招呼外来之客。

    本地人几乎都处於备战状态,收割、晒谷、储藏…他们必须为了冬天而准备著。

    虽然杭州的天气并不会因为冬天而急速下降,但秋冬在那儿的意义与他地并无不同。

    大夫这个职业在这个季节也可说是十分忙碌,因为天气稍许的变化,人们开始出现身体不适的状况,又或是因为过渡劳累而致。

    蛰斋的人群络绎不绝,这大概也是中医的一项特色—有病吃药、无病补身。上至大户下至平民,无一不例外。

    尤其是冬天进补又是一般人普遍拥有的观念,所以上门求取补方的人数比平时大增许多。

    又是煎药、又是抓药,偶尔还要应付上门的客人,骆唯可以说是忙得不得了。但相对於他,另外两人就显得有些…懒散。

    慢悠悠地抬手、把脉,感觉有些恍惚地问诊、开方子,然後轻飘飘地起身针灸或做另外动作,白夙真能够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骆唯在看见青儿不知第几次地抓错药後,终於忍不住赶他离开药柜前,看他一脸感恩地回房休息,再看看白夙真有些幽怨的眼神,骆唯就明白这两人到底怎麽回是了。

    说穿了…就是蛇类开始想要冬眠啊!

    从这儿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两蛇修行高低,青儿根本抵不住蛇的本能作祟,他一整天都是懒洋洋地打盹儿状态,而白夙真则是好点,他看起来好像还能保持清醒,但也是说话动作也都有变慢的倾向。

    於是,开业的时间与人潮不成正比。愈接近冬天,那两蛇的慵懒状况愈严重,看著他们这种样子,骆唯感觉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青儿纰漏不断,而白夙真只要一发现自己状况不对,就会马上停止看诊;笑的是这两蛇连吃饭都可以吃到睡著。

    虽然状况不佳,但白夙真还是把握每一个机会逗弄那人,这已经成了他的生活乐趣之一。

    而後来的情况有些改变,因为他发现了另一种更让自己感到愉快的乐趣。

    身体若有似无的碰触,白夙真发现对方并不排斥这样的动作,加上季节的影响。他从刚开始的触摸到後来几乎挂在对方身上。

    不只身体感觉到温暖,连心中都涌出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意。

    这可能是自己有史以来感受到最暖活的冬天吧!

    白夙真深刻地这样认为。

    没有人这麽怜惜过自己,或许自己的本族原本就是比较冷漠的族群,他们除了在交配的季节会有比较热烈的求爱行为外,蛇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动物。

    甚至,同类相残的事情屡屡可见。虽然人类的战争也有著相同的本质,但是除了那些以外,人类更有著蛇类所没有的其他感情。

    原来身为人,可以这麽愉快啊!

    白夙真并不晓得这时的感觉便是幸福。

    骆唯几乎是将所有柔情给了眼前这人,过去自己来不及付出或是没有回应的全部、一次通通宣泄出来。他是如此地爱恋著这人…雅纳尔,又或是白夙真。

    明白对方怕冷,骆唯很早就已经准备了暖炉与厚被。那人的房间永远都是热烘烘地迎接著主人的睡眠。

    骆唯甚至还帮白夙真准备早上梳洗用的热水,他明白要这人在寒冷的早晨醒来是一种折磨。骆唯不忍心、也舍不得。

    那人一开始不愿意接受骆唯的好意,骆唯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心疼。於是,自己做得更起劲了。

    感情是…双方面的付出、给予。

    60

    湖面上蒙著一片茫茫的雾霭,由夜转日,白雾间渐显现出湖、山、天的边界。冬阳下,微风吹皱水面上的青山桥影,而湖边高昂的树头已无黄叶可落,因此也少了以往稀疏的风声。

    经冬仍绿的柳条飘扬著,一痕痕的绿影点缀在坠雪的景致中,让这刺骨的冬天多了一些沈稳。

    吸气呼气间全是雾气,所有的门窗都捂的紧紧地不让冷风吹入房中。数个火炉让温度直升,房中人的脸上带著明显的潮红,这纯粹是温度作祟罢了。

    骆唯拿著削尖的细木,沾了沾磨匀的墨水,然後在一本本记帐簿上仔细地填写著。用惯了现代的原子笔,骆唯怎麽也无法适应用毛笔书写。虽然会写毛笔字,但他还是习惯那种坚硬的笔迹触感,所以他克难地自己制作了简单的工具。

    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骆唯专心地清算著药材等等的帐目。穿著厚实的棉衣,背後看来是垫著厚厚白色的床褥,但若是上前观看,便会发现那是一个全身用棉被裹著的人球。

    丝制的柔细触感从颊边传来,颈子是那人温热规律的呼吸,骆唯感觉到对方已被自己暖热的脸正轻轻地左右摩挲著肩部,他稍微动了动肩膀表示抗议。

    「夙…别乱动,我正在写字。不然你不冷了就到旁边乖乖坐好。」

    没错,正用这种好似安抚孩子口吻说话的就是骆唯,而对象当然是那条白蛇。

    背後突然传来一阵颤抖,然後骆唯背後的棉被突起物响起闷闷的声音。

    「不要…唯好温暖。」

    这个称呼在第一次出现时就被两人默默地接受,彷佛这才是这人的名字一般,白夙真叫得很顺口,骆唯也回应的很自然。

    当下状况,两人的姿势可说是连体婴也不为过。

    自从西湖开始飘雪,这正式宣告了两蛇的痛苦日子来临。

    蛰斋的开张状况就如其名—百虫蛰伏,静居闭户之斋。没有紧急事件出现,大夫也彷佛失踪般不在药馆待命。

    白夙真开了几张补身的一般方子给骆唯,让上门求方的人可以按照需要抓药进补。而外诊,想当然是不可能有的,要那蛇在雪花纷飞的日子出门,就怕是走著出去躺著回来。

    不想动、也不能动,可说是两蛇最好的写照。

    要不是骆唯戒慎警告不准在房里起火,这两蛇怕是早把屋子给烧了。

    青儿整天躲在他的房里不出现,那里面不知摆放了多少个暖炉,他连吃饭都是要人送进去。

    为了照顾这两蛇,也给有需要的人贴补家用,骆唯与一些少年少女签了短暂的雇约。让他们负责自己与那两蛇的一般生活需要。

    白夙真不亏拥有千年道行,他的医术十分精湛,才几个月的看诊便已累积了庞大的收入。所以这个偌大的房子并不需要骆唯等人亲手整理。

    而骆唯的角色,则是扮演著这个屋子的帐本先生与…人体暖炉。

    被分配到记帐的工作是很自然的,因为骆唯虽然不精於算盘,但他的现代数学方程式可是比那种方法还先进。所以白蛇看诊、青儿打杂、自己算帐就成了这三人最一般的相处模式。

    白夙真试探再试探,骆唯暗示再暗示,两人终於进步到身体接触的阶段了。当然,这之中大部分的催化因素是天气影响。

    抱著一个活人就等於抱著一个恒温的暖炉一样,即使这个暖炉的温度不算太高,但对於蛇类来说已经足够。

    有鉴於此,白夙真就开始了佯装「蛇球」,并光明正大地整天缠在骆唯背後。

    吃饭,抱著骆唯;工作,还是抱著骆唯;睡觉,人形棉被也准时上工。

    到後来已经完全没做事的白夙真还是到哪儿都跟著骆唯,他彷佛是骆唯的尾巴一般,被那人走到哪、拖到哪。

    骆唯抱不起白夙真,便只好让他脱著棉被挂在自己身上移动,因为那人怎麽也不肯好好地落地走路,他就像是没了骨头般的瘫软著。

    每天结帐已是骆唯的必须工作,白夙真就维持他双手抱著、双脚夹著骆唯的动作,毫不放过任何汲取对方温暖的角度。

    棉被盖头、包脚,一个白色的麻薯或柱状或球状或不规则形状,牢牢地、死死地贴在骆唯背後。

    知道这种天气对於两蛇十分难熬,骆唯并未因此而有任何抱怨举动。他只是完全配合著他们的需求来照顾、做改变。

    难得地互换角色,原本骆唯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现在,他也可以用心尽力地照料白夙真。

    看著对方因为温暖而喟叹,甚至总是舒服地眯著眼微笑,骆唯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与自得。他终於明白为什麽雅纳尔老是把自己当作无行为能力的孩子照顾,因为看见对方舒适,自己更是感觉到加倍的快乐。

    双重的喜悦,何乐不为?

    骆唯将左手覆上对方抱著自己腰间的手臂,将心意藏在体温中传达过去,他沈迷在这样的生活中。

    已无遗憾…这就是骆唯的心声。

    与白夙真相依的生活充实著他的爱情,而且那白蛇虽是仍会稍许欺负自己,但言语间也已是满满爱意。

    终於又是两情相悦。

    骆唯在确实感受到这样的感觉时,他简直喜悦的快疯掉,恨不得与天下人分享这样的快乐。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阻碍,骆唯并没有将心中的梦想付诸实现。但在他的天地、他与白夙真的这个大屋中,他可以无所顾地与情人私摩、相拥而眠。两人亲密地只差…最後一步。

    他不允许仆役踏入後院,任何需要都是经过通报才交予自己手上。

    骆唯就这样守著他的秘密爱恋,严密、慎重地不让任何人破坏。

    61

    远处是青黛含翠、山色空蒙,点点新绿宣告了另一个季节的来临。

    红梅尚未完全凋落,水影中疏影横斜,指著天、向著月、朝著星。

    若说冬天的那两蛇终日处於懒洋洋的状态,春天可就是他们活跃的时候了。

    啪!

    手上的细杆儿应声而断,骆唯摊开手,手心被木削给刺了一痕,红色的血珠缓缓渗出。他彷佛没感觉到痛楚一样,才低头看了一会儿便又抬头看向另外一边。

    眯眼、咬牙,骆唯感觉酸味从胃中直冲而上。

    温文的笑容、几乎称得上是美丽的外貌、略带少年的声线,那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都美的如西湖一般,浪漫与空灵、深邃与清幽…,这一切都让人倾倒。

    白夙真好像有心电感应一般,他很快地抬头看往骆唯。

    「唯!你受伤了?」

    淡淡的血味隐约传来,白夙真丢下看诊到一半的患者,歉意地一笑後,起身走往那人身边。

    看了看对方的手心,然後拿起镊子轻轻地挑出他手中的木削,白夙真走往药柜抓了几把药放在臼中磨匀,将药粉细心地洒在那人的伤口上,再用白缎扎好。

    「小心点儿…。」

    抬头温柔地说话,白夙真突然愣住,因为他看见对方眼中的一丝愠怼。

    骆唯的眼神在四周绕了绕,然後瞪了眼前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白夙真皱起漂亮的眉头,他转头对等待看诊的人们说道。

    「很抱歉…今天我就看诊到这里。若无什麽重症…白某就先行离去了。」

    「啊啊…?公子?」

    正和一些少女聊天的青儿探头出来问道,他看了看时间,明明太阳还没下山,怎麽今天就要歇业了?

    「青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有问题再来找我!」

    语毕,白夙真甩了袖子转身离开,他完全不管青儿在後头的大呼小叫。

    「公…公子?」

    「白大夫!?」

    药馆突然吵杂了起来,病患们见到大夫离去,他们围著青儿不停地询问著这不寻常的状况。

    「小青子嗳!大夫走了那咱家的背痛怎办?」

    「阿青啊…大夫怎麽啦?」

    「青!…」

    「等等!暂停!」

    青儿大吼一声,将状况赶紧掌握在手中。

    「要治疗的排左边,要看诊的等明天,抓药的排右边!」

    很快地分门别类,青儿的手忙脚乱只有一会儿。

    不同於忙碌的药馆大厅,白夙真拨开隔离两院的珠帘,迅速地往那个人的方向过去。

    在他眼中,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人的热源来自於书房,对方走过的路线上还隐隐留著淡淡的热度。

    蛇类对於温度本就敏感,白夙真不用眼睛、不用法术也可以很轻易地知道要找的人在哪儿。

    推门而入,那个人并没有抬头,他仍是低头书写著文字。

    白夙真踱步到那人身後,双手一揽,将对方从後头抱住。

    「怎麽了?你生气?」

    将手上的细木用力地放在桌上,骆唯撇头拒绝白夙真落在颊上的吻,然後重重地用鼻子喷气。

    「哼!」

    已经郁闷了好几天的骆唯终於情绪爆发,他抿著唇不肯答话。

    起身放手,白夙真将骆唯的椅子转过来,让他与自己面对面,他仍是一脸疑惑地看著应该是在生气的对方。

    「别皱著脸,这样好丑呢!」

    明明是调笑的话语,却让骆唯感到更生气。

    「对啦!我就是没有你漂亮!那你出去啊,不要理我!」

    跳了起来,骆唯转过白夙真的身体,然後用力地推著他往门口方向过去。

    「唯?!」

    「出去!出去!去找你那些漂亮的病患啦!你不是很爱摸吗?上摸下摸、东摸西摸!」

    这样的话说完,白夙真就知道对方为什麽有这样的举动了。

    说明白点,便是吃味了嘛!

    一个旋身,将位置换到对方身後,白夙真又将那人抱满怀。

    「唯…你胡说,我哪有你说的摸来摸去,那只是看诊而已。」

    当然骆唯也知道白夙真在病患身上触摸只是看诊的一个步骤,但他就是…不喜欢咩!

    以往的白夙真虽然也是那样温柔,但那时的他并没有现在的这种「魅惑感」。

    这一切都是因为…春天到了!

    白夙真跟青儿在不知不觉间都会露出一种妖的感觉,他们无意识的任何动作都存在著诱惑的气息。

    青儿的改变比较明显,他开始喜欢跟些女孩子们聊天、谈笑,每每都逗的那些姑娘们脸红心跳、笑声不断。

    白夙真不用这样的行为,便也是迷得众人无法抵抗,这附近开始流传著「蛰摘的大夫不仅医术好,外貌也是一等一」这类的谣言。

    来「看」大夫的人数远超过来「看病」的人,尤其又以姑娘居多,连媒婆都来了好几回。

    「桃花开满天」,骆唯觉得只能这样来形容那两蛇。

    虽然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但看在骆唯眼里,白夙真这样的举动就是莫名地碍眼。

    双手抓著对方环抱的手臂,骆唯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夙…你只准喜欢我!你只能有我一个人!」

    没有蓝胡子中雅纳尔的绝对独占,骆唯反而有些不习惯白夙真有时候表现的淡然。知道他也喜欢自己,但骆唯怎麽就是不能放心。

    他发现自己也十分霸道,只对於这人…雅纳尔。

    「好!我只喜欢你一个!」

    朝著对方的耳朵说话,白夙真笑著感觉到对方的颈部因为敏感而绷紧。

    坦承吃醋的唯真是可爱。想要一个人霸占我吗?这种感觉让我好开心…。

    用身体的相拥来表达感情,这一蛇一人都清楚地认定对方便是这辈子可求不可遇的人。

    62

    经历了让大夥儿人仰马翻的春季後,蒲月即将到来。

    闷热的这个季节,正是大家驱赶害虫的时候。这种天气容易让人心烦郁闷、身体也因过渡活络的各种蚊虫而有所影响。

    骆唯发现一个自春季来的状况有所改变,那就是这个大屋附近潜藏的长虫数量终於锐减。

    应该是受到两蛇发情期的影响,骆唯怀疑全西湖的蛇类都聚集到了这个大屋附近。当他看见一堆长长各色的冰冷大蛇悬挂在树枝末稍时,骆唯当时是尖叫著进房。

    「你…怕蛇?」

    当时问话的白夙真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好像就是在谈论天气一般,但骆唯知道其实他心中并不是向外表这样没所谓。

    「不…还好!可是数量太多我会觉得…怪怪的。」

    这也是实话,骆唯并不是很害怕那种冰凉的爬虫类,但是任何东西的数量一多,总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那人仍是没有反应,但骆唯眼尖地发现青儿好像放心地喘了一口气。

    对我而言…你是蛇类又如何?你不是连人妖也当过了…呵呵!

    骆唯在心中偷偷笑著。

    可能是有两蛇的警告,那堆蛇类都只会在室外活动,也尽量不让人看见,至少,来药馆的病患们并没有因为蛇数大增而感到恐慌。

    只是,凡「爬」过必留下痕迹,骆唯还是可以发现许多蛇迹出现在大屋四周。

    春光浪漫,夏荷亭亭玉立地盛开於连绵成田的荷叶上。

    一舟舟的小船摇曳著,来人们欣赏那各种丰姿都醉人的西湖。

    「西湖醉人,大夫也醉人。」

    风雅的姿态,永远都是不忮不求,淡然自若的样子,白夙真在小舟上迎风而立的模样迷倒了所有看见的人们。

    与之相反的,是众人都发现平时温文的许先生就好像一只容易被激怒的猫,常弓著背脊、瞪大双眼扫视著他人。

    碍於那张脸上的青筋暴露,大夥儿虽然好奇先生转变的原因,但谁也不敢直接询问当事人。

    优雅美丽的大夫、活泼可爱的侍童跟阎王无惧的掌柜,这三者构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画面,这也算是蛰斋最大的特色吧。

    在後来的月份,蛰斋与其他药馆最大的不同便是…此处不售驱赶蚊虫的药粉,那些强力杀虫的药剂,在这儿绝对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带著淡淡香味的蚊香,这是白夙真花了心思去准备的东西,在他看来,那些蚊虫也只是尽力的求生存而已。

    效果良好,不杀死任何生命却能够分划出人与虫的生活范围,那种蚊香一上柜就颇受好评。

    然後,接著就是端午了。

    骆唯也明白终於到了这个梦境的重大事件,他记得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许仙被白蛇或青蛇的原型吓死,然後白蛇为此而飞天、盗仙草。

    但…已经知道他们原型的自己,应该是不至於会被吓死吧!顶多会因为他们不同於一般的体型而惊吓,但自己早有心理准备,骆唯无法想像事情会发生怎麽样的变化。

    「白素贞盗仙草」,这是无比危险的行为。骆唯怎麽样也不希望这故事按照剧情来走,光想到白夙真会为此而元气大伤,骆唯就有万般的绞心。

    因此,故事中的必备物品—雄黄。在这大屋里完全没有它的踪影。

    一般大夥儿纷纷准备雄黄与菖蒲、鸡冠花来寻求避邪功能,而骆唯的完全排斥举动就显得有些突兀。

    「许先生呐…来来,这些花束送您,希望您与白大夫能安稳地渡过今年夏季。」

    盛情难却,骆唯会接下这些相邻好意送上的过节用品,但他却是将这些东西又往他人家中相送。

    「这位公子…您面上带著隐隐的煞气,或许是贵府被不乾净的东西占据,这些过节的东西可得…」

    「放手!我府中乾不乾净不用外人来评论。」

    大街上,骆唯正跟一个穿著袈裟的青年对话。从他强烈拒绝的表情与语气可知,骆唯根本不想理会这人。

    「但我师傅说…公子您…」

    青年不放弃,转身又是挡住骆唯想要离去的脚步。

    眯眼,骆唯的脸上带著隐怒。

    「不劳你们费心!」

    骆唯说完,很快地摆脱那人,在他熟悉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就怕对方不死心地跟上。

    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那青年带著一脸遗憾,走到旁边的茶馆去,然後深深地向一个戴著斗笠的人一揖,然後附耳小声地和对方说话。

    法海…果然要出现了!

    骆唯心中这样想著。自此後,他更加会避开街上穿著类似道士或和尚的人。

    逼近端午,白夙真也发现骆唯的不过节举动,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麽对方这样做,但却不希望因为没有渡节而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所以他还是应节地准备了些物品,准备和情人一起渡节。

    这二蛇一人,终於要迎接白蛇传中最重要的其中一个桥段了。

    63

    新月高悬,这个夜晚,到处都充满了雄黄的味道。

    白夙真准备了应节的雄黄酒,将情人请到可看见天空的水榭来共饮。

    心中有些讶异白夙真的举动,但骆唯很快地释怀。

    我记得…这是因为白蛇道行高深吧。

    「青儿身体略有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

    由於青儿滚来滚去叫头痛,白夙真体贴地拿了些安眠的药物给他。

    「哦!」

    骆唯正将杯子举到嘴前,却被那人纤白的手指推开,他抬头表示不解,却在那人的下一个动作中完全失去力气。

    红的唇将酒液一饮而入,然後倾身、低头。

    略苦的味道由舌尖传达到脑部,然後顺势推进自己口中的还有一条软滑的舌。

    双手自然地抱住那人的肩头,然後任由对方加诸重量在自己身上。

    闭上眼睛,更能感受到那人在自己唇间的所有小动作。和记忆中的一样,即使「这个雅纳尔」再斯文,在两人接吻时他还是会有种如火苗般渐渐加温的感觉。

    对方起身,唇上牵著透明的丝线,他伸手拿过酒壶,张口轻启迎接那长长壶嘴一泄而出的琥珀色液体。结束这个动作,白夙真再次覆於骆唯身上,又是一个亲密的渡酒动作。

    几壶雄黄,就在两人边喝边玩的状况下喝尽。直至深夜,骆唯脸上已是满面通红,他感到醉意正在侵蚀自己的意志。

    反观白夙真,他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受这几壶酒的影响,当然,骆唯也就无缘见到那人醉酒的魅态。

    讨厌…他不是应该对这雄黄没什麽抵抗力吗?怎麽会是我先醉?

    略有不满的骆唯用力瞪著对方,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在白夙真眼里却是挑逗意味十足。

    红潮覆面,因为酒的影响而让平时清明的眼神带了些朦胧,怒瞪著自己的样子好似情人薄嗔的撒娇,唇也带著不寻常的红肿,这全是因为刚才的游戏所致。

    淡情如白夙真者,在陷入热恋时也难抵情欲诱惑,纵然他的心中已经千年未起波澜,但在遇到这人、这劫,他终究被情爱所掌控。

    动作粗暴了起来,白夙真压制住对方,然後又舔又啃,从对方的耳骨渐渐下移,他满意地听著对方因为这些动作而发出的呻吟。这在在刺激了白夙真难得一见的激|情。

    双手撕裂那人的儒士服,用自己冰冷的肌肤去感觉他温暖的体热。

    就是这个温度,让自己渡过了有生以来最特别的冬天。

    白晰的身体如蛇般缠绕著对方,用幻化出来的双手双脚热切地拥抱、抚摸。心中满是几乎将自己焚毁的火焰,白夙真渴望著更进一步的缠绵。

    他的头颅已经移到了对方平坦的腹部,却发现耳边的呻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

    白夙真起身察看,才发现对方早已不胜酒力而昏睡了过去。

    伏在那人身上喘息著,平复自己被撩起的欲望,白夙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舔舔红唇,再次低头享受对方口中淡淡的酒味。

    「这次就…放过你了!」

    好梦中的骆唯要是知道他错失了什麽的话,或许会紧张却又放心地一叹。虽然并不是没有想过与那人身体交缠,但不论如何,不安仓惶的情绪是一定存在的,只可惜…他这次借酒撞胆得太超过了。

    再次醒来,那种熟悉的疼痛让骆唯知道自己又夙醉了。与在蓝胡子那次的经验相做比较,这次自己的头痛情况似乎比较轻。

    他环顾四周,发现窗外仍是一片黑暗。

    这麽说…还没白天?还是已又晚上?

    骆唯走到一旁的铜盆中挽了点水,他轻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点儿。然後披上放置在一旁的外衣後,便推门出去。

    他朝著白夙真的房间的方向过去,他想要窝在那人怀中,让他为自己抚平这些夙醉的疼痛。

    「疼…好疼唷…」

    呻吟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骆唯上前观看,发现是青儿正抱著头缩紧身体。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青儿?」

    一边叫唤一边蹲下,骆唯扶起青儿,想把他一起带到白夙真的房里。

    青儿的这种状况,应该是他可以处理的吧!骆唯这样想著。

    神智混乱的青儿根本不清楚是谁在帮助自己,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完全瘫靠在对方身上。

    「呜呜…头好疼…」

    「乖!忍著点,我带你去找夙!」

    骆唯一边要忍住自己的头晕,一边又要维持著两人的平衡,他与青儿移动的速度可比龟爬。

    「哇啊!受不了了啦!」

    随著青儿的一声大吼,骆唯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变重。

    在昏黄的夜灯下,骆唯勉强可以看清楚眼前状况。

    他看见一条全身布满青色鳞片的长长身体、比自己头颅还大的通红眼睛,还有…带著紫黑色分叉的舌头。

    蛇信在自己眼前吐进吐出,那嘶嘶的吐气比风吹树梢的任何声音都明显。

    骆唯一惊,他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唯!青儿!」

    背後传来那人的声音,骆唯反射性地转身,却在他看见白夙真的同时,背後一重,然後就是被错骨分筋的巨大疼痛。

    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骆唯便再也没有感觉。

    此时的白夙真惨白著一张脸冲向前,他拉出被青蛇巨大的身体压住的情人,惶恐地发现那人已经没了呼吸。

    跟大家分享我部分的草稿设定

    *(删除)、人鱼公主:邻国公主&海巫

    邻国王子捡到遇上海难的王子,王子对邻国王子一见锺情,但邻国王子想撮合王子和人鱼公主,而假扮公主的海巫竟也喜欢上邻国王子。

    *(删除)、小红帽:小红帽&大野狼

    想避免遇到野狼的小红帽不想去看奶奶,但还是去了,结果被野狼吃掉。

    *(删除)、三只小猪:老三&老大

    以为他会是野狼,没想到是自家老大。

    64

    人生在世,难逃一死。

    骆唯当然也想过自己到底会是用什麽方式结束这辈子。但…绝对不是被条蛇压死的!

    或许是车祸、重病、火灾…惨一点的大概就是被杀,这些死法都可以从报纸中的社会版面找到。

    恍惚间,骆唯感觉到全身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像是有人用冰毛巾擦拭著自己一样。但自己的身体是如此无力,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有一阵没一阵地感受著外界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骆唯感觉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

    那声音中带著无限忧伤,骆唯知道这个发声的人是谁,他渴望能够安抚那人,让他不再情绪低沈。

    终於,骆唯在百般努力之下,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个白衣的少年。

    白夙真对上骆唯的眼神,他终於放下心来确定这人还在自己身边。他慢慢地将那个人的身体移动到自己怀中,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那有力的心跳声。

    还活著…还活著!他正好好地安稳躺在自己怀中。

    从没有过那种几乎疯狂的感觉,冷情冷欲是修行的第一个步骤,自己已经保持这样千年之久。

    那个人七孔流血、全身骨骼碎裂、没有呼吸,死因是颈骨被硬生生折断。

    自己当时简直慌得不知该怎麽办,都忘了自己并不是凡人,还有能力可以救他。

    不再有任何迟疑,他的确是自己这辈子中不可替代的人。

    失去了他,怕是连自己也无法生存下去。於是,自己将与这劫纠缠不清、直至死亡。

    骆唯知道对方正沈浸在失而复得的情感中,那感觉应该就像是自己在经历天鹅湖之後,再次在蓝胡子中看见「他」的那种喜悦吧!

    没有说话,骆唯任由白夙真在自己身上东触西碰,那人正在藉由这样的动作来安抚他心中的不安、害怕。

    「夙…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呀!」

    虽然这早就是事实,但骆唯发现,过去自己只有不断地从行为中表现有多喜欢这个人,好像并没有用言语表达过。

    感觉抱著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骆唯知道这人的激动是为了什麽。

    白夙真知道现在自己的情感就是欢喜若狂,再没有比这个更让自己快乐的言语了。

    说不定,自己千年的修行就是为了延长生命直到这人说出这句话。

    但此刻,绝不是死而无憾。因为自己贪心地要跟这人相处好多年,若是此时失去任何一方,留下来的那个人纵然心疼不忍,却必须嚐到比心碎断魂更甚的煎熬。

    生离死别,死别不苦。苦的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在顿悟这个道理後,白夙真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放手。即使死亡,也不能构成让他们分离的原因。拼上自己千年的修行,也要将那人从阎殿中拉回。

    因为情绪激动,骆唯能闻到白夙真特有味道的加重,也就是那种雅纳尔的味道。似木似水的深邃、非花非果的香甜。

    在蓝胡子的故事中,自己心中总想要梦醒,那是因为骆唯想要找出和这人在现实相遇的方法。但在那个梦境後,姊姊似乎并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心愿。所以,现在的骆唯,宁可就这样沈睡在梦中不醒。

    永远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很痛吧!」

    白夙真温柔地抚上对方的脖子,他想起那种被弯曲的诡异角度,心中又是一疼。

    突然想起那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剧痛,骆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不住颤抖。

    「夙…夙…」

    害怕地转身抱著白夙真,骆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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