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第11部分阅读
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 作者:rouwenwu
头吧,没有外人,不必拘谨。”
“是。”
怀安和采雯依着她的吩咐,抬起了头。
心头诧异,娘娘今天说话的语气怎么格外不同?
很有亲和力,让人愿意同她亲近。
而且,她的眼神也格外的奇怪。
似乎很清澈,又似乎很幽深,象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要将他们的视线吸住。
无法移开。
柳柳看着他们,闲闲地同他们话着家常,说说天气,再说说花园的风景。
渐渐的,怀安和采雯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人本能的戒备在渐渐卸除。
柳柳状似随意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我们两个都是从小便进宫了,在您来王宫之前,服侍王。”
咦,凌霄还挺给她面子,让他身边的人来服侍她。
柳柳挺有点儿感动。
不过这感动很快便被不满取代。
凌霄这么做,谁知道是为了照顾她还是为了监视她。
说不定,他们两个便是他派来潜伏在这儿的高手呢。
转着心思,口中问道:“你们从小就跟王在一起了啊,王小时候发生过什么趣事吗?”
不是她有心思聊这些没用的八卦,实在是为了验证催眠的效果。
循序渐进嘛,如果一下子就问到出宫的方法,说不定会引起这两人的警觉。
采雯掩嘴笑道:“怎么没有?听嬷嬷们说,王小时候可调皮了呢,老是捉弄公主和乐王。”
“乐王是谁?”
“是王的堂兄。”
“哦。”
怀安笑道:“就是奴才进宫之后,王也还发生过一些趣事。”
“哦,什么事?”柳柳饶有兴趣地问。
通过她与凌霄的接触,她发现,凌霄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实际上未必是那么回事。
偶尔他也挺会整人的,而且整得不动声色。
☆、出宫1
整人于无形,非常的阴险。
怀安答道:“有一次,王让奴才传张纸条给乐王,假说他被强盗给劫持了,结果害乐王冲进匪窝,独个儿干掉了一窝强盗。”
“啊?他干嘛要骗人家?万一乐王被强盗杀了怎么办?不说被杀,就是受了伤也是不好的。”
“也许,王知道乐王本事高,区区一些个强盗奈何不了他吧。”
“那也太过份了。”
柳柳有些忿忿不平。
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过了。
怀安替凌霄辩解。
“不,王并没有乱来,他就在匪窝附近,随时准备着帮助乐王。”
“哦。”
人家兄弟俩的事,柳柳不便置喙。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问:“怀安,如果我想出宫,该怎么办?”
“如果娘娘要出宫,是需要经过王的同意的。”
怀安将出宫的详细流程一一向柳柳说明。
“如果我扮成个宫女出宫呢?”
“程序要简单很多。”
这回是采雯向柳柳详细解释。
“那,你们马上替我准备相应的东西。”
柳柳眼睛灼灼闪亮。
“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要出宫。”
“是。”
怀安和采雯受了柳柳的明言暗示,毫无异议答应,然后退下替她准备东西去了。
柳柳坐在后花园中等待。
暗自琢磨,这两个人如此容易便被她催眠了,大概没啥功力。
不是凌霄派来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她的人。
步颜他们所说的两个人是谁呢?
柳柳在后花园内巡视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人,只好算了。
管他是谁,只要不影响她办事就行。
怀安和采雯到底是宫里较有地位的人,柳柳想要的替换衣服和腰牌什么的很快便办齐了。
回到后花园,将东西交给柳柳。
柳柳看着他们的眼睛说:“把刚才的事全都忘了吧。记住,我现在去散步了,别来找我。”
☆、出宫2
“是。”
怀安和采雯机械地答应。
柳柳满意地出去。
她走出后花园后好一会,怀安和采雯才一个格登清醒过来。
互相对望。
采雯迷惑地问:“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怀安更加迷惑地回答:“不知道啊,好象发生了什么事,又好象什么都没有。”
“对了,娘娘呢?”采雯四处张望,“刚才是不是她让我们来的?记不太清了。”
“娘娘好象散步去了吧,她又没要人服侍?唉,真是让人操心。”
怀安摇头。
摊上这个与众不同的娘娘,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没有架子,待他们很宽厚,就象王一样。
但同时,她似乎又太不讲规矩了一点,莽莽撞撞的,老是在王宫内瞎闯,要他们替她担忧。
采雯也是担忧,提议道:“我们去找找吧,免得呆会王问起来了,我们又回答不上来。”
“别去了,”怀安直摇头,“娘娘吩咐过的,别去找她。王宫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们去做我们自己的事吧。”
“说得也是,走吧。”
采雯似乎也有着点印象,柳柳让他们不要去找她。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出了后花园,做自己的事去了。
柳柳出了琉光殿,到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匆匆换上宫女的服装。
按照怀安的指点,来到一个较少人走的内庭的偏门。
递上腰牌,眼睛灼灼地望着门口的守卫。
“整天站在这儿,挺无聊的吧?”
“可不是么,”守卫大吐苦水,“每天重复同样的事,真是乏味透了。”
“累吗?”
“还好,每天值班的时间不长,不累。”
柳柳同守卫聊着家常,从他手中接过腰牌。
“我有事出宫,一会会就回来,别登记了吧。”
“好。”
守卫毫不迟疑地回答。
“嗯,干脆,忘记我出宫这回事吧。”
☆、出宫3
“好。”
守卫象是根本忘记了他的职责似的,脱口答应。
柳柳满意,朝守卫挥挥手,出了门。
守卫呆呆地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惊觉清风阵阵拂面,头脑豁然清醒。
搔搔脑袋,喃喃自语。
“我太累了吗?刚才竟然站在这儿睡着了?奇怪,好象还做了个梦,却又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柳柳如法炮制,很顺利地出了宫。
她按照步颜告诉她的地点,找到了他们。
她自己不会武功,不找点帮手,可不敢贸然行动。
因为暂时没打算离开,护花四杰没有再住客栈。
他们住在一座独立的小院里面。
柳柳进去的时候,步止和步云正站在一株海棠树下,仰面望着如云的花瓣,眼神很是深沉。
“你在看什么?”柳柳问最她较近的步止。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这样一幅严肃的表情,不免奇怪。
步止极认真地回答:“我在想,为什么要将女人比作花。”
“想出来了吗?”
柳柳肃然起敬,想不到步止还有学者的细胞。
步止沉思着说:“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是因为女人喜欢戴花,还是因为女人的名字喜欢取花花草草?还是……”
“你继续想吧。”
柳柳打断他的话,溜到步云的身边。
问他:“你又要想什么?”
步止傲然说:“我在想,为什么要将女人比作花,而不是男人。你看,本公子难道不美吗?”
柳柳干笑一声。
“美,很美。”
“真的?”步止两眼放光,激动地抓住柳柳的肩,“你真的这样想的?我真的很美?真的比花还美……”
柳柳赶紧抽身走人。
步颜站在门口,凉凉地说:“他以前只对自己的名声和武功自傲,自从你夸我们貌美之后,他开始整天照镜子了。”
“哦,我有罪。”
柳柳很自觉地认罪。
☆、出宫4
步雨从房中走出来。
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打算晚上去找你呢。当年的事又有点收获了。”
“什么收获?快说,快说。”
柳柳大喜,连声催促。
步雨告诉她:“我们分头寻访,根据得到的消息推算,当年那两家人应该都是被吓死的。”
“全部都是?”柳柳惊诧,“这怎么可能?吓死个别人还说得过去,两个家族,那样多的人,要怎么样才能做得到?”
“可不是么,”步颜接道,“更奇的是,他们的邻居根本没事。”
“还有呢?”
“没有了。”
“就这样啊。”柳柳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还不够?”
正在跟花比美的步云闻言,不满地说。
“这才几天时间,又是好几年前的往事,除了我们,谁还能打听得更多?”
“是,你们是了不起。”
柳柳知道步云一向比较自信,连忙奉承他。
步云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些。
柳柳想了一会,分析道:“会不会有别的死因,令人看起来就象是吓死的一样?”
“有可能。”步颜赞同,“有一种毒,若是吸入它,中毒身亡之后,面上的神情看起来就象是被吓死的一样。”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
步雨抢着说。
“我打听消息的时候,仿佛听说,夏家的邻居有几只猫狗那晚跑到夏家门口,结果也死了。”
“是不是被吓死的?”柳柳追问。
步雨摊摊手。
“不清楚。猫狗脸上的皮肤比较厚,大概是瞧不出来。”
柳柳点点头。
若真是因为用了毒,令人看起来就象是被吓死的,这就好解释了。
更能说明这两家人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中了什么诅咒。
柳柳急忙又问:“是什么毒?能不能从毒上找到点线索?”
“那种毒,叫做凶神恶煞。意思就是说,不论再美的人,中了毒之后,都会变成凶神恶煞,非常吓人。”
☆、以身诱敌1
“谁能造这种毒?”
柳柳心头升起点希望。
听这毒的名字,还有看这毒的功效,大概不会有多少人能够制造吧。
那么,从毒的来源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这时,护花四杰全都凑到柳柳跟前来了,连步止都不再纠结花与女人的问题。
四个人脸上都现出怪异的神情。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柳柳问。
护花四杰一人一句回答。
“你没说错什么,错的是那药。”
“那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制造的。”
“只有我家主人才会。”
“可是我家主人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
“你家主人?”柳柳追问,“你家主人是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护花四杰异口同声回答,态度非常的坚决。
“可是,”柳柳为难,“有可能是有人偷用了你家主人的药。如果能查出是什么人,或许我们可以找到真凶,查出真相。还落凰台一个清白。”
说到最后一句,柳柳特意加重了语气。
护花四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躲到院子的角落,低声商量。
商量了一会,四人过来告诉柳柳。
“我们决定了,我们这就回去问问我家主人。”
“或许我家主人知道这药的去向。”
“这药很稀少,我家主人不会随便赐予什么人。”
“嗯,所以你放心,一定能够知道真相的。”
柳柳问:“你们回去再回来,需要多久时间?”
步颜闭眼盘算了一下,答道:“大概需要月余。”
“那么久?”
柳柳把头摇得拔浪鼓一样。
她和凌霄很快要去游仙镇,她不可能等那么久。
更重要的是,据替她诊病的医生说,她余下的生命,可能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她已经来了栖霞国半个月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挂了。
她没有时间等。
☆、以身诱敌2
因此,柳柳说:“不行,我不能等了,我们今天就采取行动,把背后使坏的人逼出来。”
“怎么逼?”
护花四杰齐声问。
“这样做。”
柳柳悄声跟四人交待清楚。
“好,就照你说的办。”
步颜代四人拍板,不过,又迟疑地问。
“你一个人去惮光寺,安全吗?”
“放心,”柳柳自信满满地说,“不会有事的,本姑娘有神兵利器利器护身,怕什么?”
“是么?”步颜对柳柳的神兵利器可没什么把握,提议道,“要不,让步雨护你?”
“不用了啦。”
柳柳摆摆手,昂首阔步出了院子,往惮光寺走去。
需要安排的事太多,护花四杰各有各的使命,没法分一个出来保护她。
所谓的神兵利器,当然是一个托辞。
如果背包找到,手枪在手,那还算是名符其实。
不过,反正她都快死了,危险就危险吧。
早死一天,和晚死一天有什么区别呢?
柳柳把生死置之脑后,兴冲冲来到惮光寺。
惮光寺果然是栖霞国最有名的一座寺庙,庙内香烟缭绕,香客云集。
柳柳暗想,她猜得没错,照这情形,她在惮光寺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为,照护花四杰的说法,用凶神恶煞极有可能会波及到身旁的人。
若没什么相干的人都跟着死了,还叫什么诅咒?
所以,柳柳放心大胆地游逛。
盘算着时间,她最好再多逛一会,以给背后之人充足的准备时间。
闲来无事,柳柳学着其他香客的样,拿了把香点燃。
见一座佛像拜一拜,插三支香。
佛像均塑得十分高大,神情或慈悲,或肃穆,让人不禁油然而生景仰之情。
柳柳只管仰面欣赏佛像,不知不觉地来到佛堂深处,较为僻静之处。
耳中听见“呯呯”的木鱼声,她这才低下头。
☆、以身诱敌3
只见前方几步远的一个蒲团上,坐了一个水老不小的和尚。
和尚面前的供桌上,有一筒签。
柳柳平时不怎么相信求签的,这时却突然觉得新奇,想求个签看看。
“师父,我可以求签吗?”柳柳礼貌地问。
和尚手中的木鱼没有停歇,说道:“当然可以,施主要求什么签?”
“我想想。”
柳柳上前,拿起签筒,捧在手中想。
求什么呢?
寿命?姻缘?事业?
在她余生不多的情况下,这些签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柳柳的心渐渐沉重。
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生命的将逝意味着什么,所以,明知得了绝症,依然能够过得快快活活的。
反而因为穿越到异时空,没有了牵挂束缚,过得更加轻松自在。
这时,对生命的渴望,对即将永远陷入黑暗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
柳柳瑟缩了一下,叹了口气,放下了签筒。
“姑娘何故不求签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声音不是来自眼前这个敲着木鱼的不老不小的和尚,而是来自不远处的另一座佛像跟前。
柳柳朝佛像望过去。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在佛像跟前,正仰面看着佛像。
他身着一袭青衫,只手背在身后。头上挽了个髻,余下的乌黑的发丝随意地垂在身后。
温文儒雅,而又透着洒脱不羁的味道。
正敲着木鱼的和尚见了他,竟放下了木鱼,站起身,双手合十。
向他行了一礼。
年轻男子侧过身,也双手合十,朝和尚回了一礼。
他转过了身,柳柳清楚地看见他的面容。
丰神俊秀,剑眉星眸,眼瞳很黑很幽深。
门外透进的光线照在他的一侧脸上,增添了些许神秘的味道。
柳柳暗道奇怪。
粗粗一看,这个人恍若相识,她好象在哪见过他。
细看却又不认识。
☆、以身诱敌4
莫非美男都有相似的地方,她最近看多了美男,所以有这样的错觉?
“你刚才在说我?”
柳柳指着自己问。
“是。”青衫男子回答,“看姑娘兴冲冲地拿起签筒,却又神色黯然放下,所以禁不住询问。若有失礼之处,姑娘莫怪。”
“呵,不会,没有失礼之处。”
柳柳想了想回答他。
“突然觉得,求签其实没什么意义。若知道了未来,按照固定的轨迹过日子,象是在重复着看过的故事,多没意思。如果对未来不满意,却又不能更改,徒惹悲伤。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洒脱过日子。”
“姑娘说得在理。能够如此通透面对命运,着实令人佩服。”
青衫男子赞许。
柳柳郝颜答道:“公子过奖了。”
转身想要离去。
“等等,”青衫男子在身后叫住她,“姑娘若是有心事,说出来,在下或许能帮上忙。”
柳柳回转身。
笑答:“我这个忙,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多谢公子了。”
青衫男子回以一笑。
问道:“你叫柳柳?你不说,怎知别人帮不上忙?”
柳柳惊讶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衫男子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手朝门外一指,说:“那边有棵柳树,突然觉得,你跟它很象。”
说罢,转身走出门外。
柳柳急忙叫:“喂,你别走啊。”
拔腿追了上去。
这个男子太神秘了。
她出来是换了普通百姓的衣衫的,没有任何会泄露她的身份的地方。
这个人难道认识她?
或者,他根本就是背后暗算凌霄的女人的人派来的?
不管了,不管他是谁,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非要跟过去弄个明白不可。
柳柳一头想着,一头冲出门外。
门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很小,而且空无一人。
只有在庭院对面的圆洞门上,有青色的衣衫一角闪过。
☆、为他生个孩子1
然后,是墙上的花窗上,有青色人影闪动。
“喂,你别走啊,等等我。”
柳柳高声叫着,提起裙摆,朝庭院对面的圆洞门跑过去。
圆洞门的后面,依然是一个庭院。
这个庭院较大,中间有着曲曲折折的小径,贯穿了四面。
有和尚在小径上来去,却不见一个游人香客。
远处的一座同样的圆洞门前,青衫男子正站在门口。
他回头望了她一眼,似乎笑了笑,然后便进入门内去了。
柳柳一跺脚,冲了过去。
她的性子被激了上来,今天不论如何,她非要逮到那个人不可。
穿过小径,柳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圆洞门跟前。
门口没有人,门内是一片竹林,一条碎石路蜿蜒通向林内。
林内传来悠扬的箫声,同竹叶间的清风一道,徐缓送来。
竟让柳柳呆了呆,伫足聆听。
这箫声,很纯净,似乎让人的灵魂也得到了净化。
不过,柳柳只呆了一下下,便拔足朝林内奔去。
她不是来听箫声的,她是来逮人的。
穿过一小片竹林,她看见刚才同她说话的青衫男子正站在林中吹箫。
原来箫声就是他吹奏出来的。
他在这儿等她?
他故意引诱她来到这儿?
柳柳警觉地仰头,朝四周望了一圈,手抓住了袖中的电棒。
头上,翠竹在风中微微摇摆,象是在配合着悠悠的箫声起舞。
望了一圈,眼中只有青碧的翠竹。
竹林不算密集,林内藏不了人。
林中只有青衫男子一人,柳柳略略放了心。
箫声悠然止歇。
青衫男子背向着柳柳说:“既能洒脱对待命运,为何却不能静下心来听一首曲子?”
柳柳的一点心思全被人家察觉了,不觉得懊丧,反而充满好奇。
兴致勃勃地问:“你背后长眼睛了吗?你怎知道我没有好好听箫?”
☆、为他生个孩子2
青衫男子道:“来者是否是知音,岂会判断不出?”
柳柳偷偷撇了撇嘴。
说得真够玄乎,她才不信,旁人单是来听听,他就知道人家是不是懂得他的乐声了?
虽然常常见到这样的故事,就象钟子期的故事。
不过,她从来当那些故事是后人编攥附会的。
呵呵,艺术的夸张。
却不想,当真有人亲口这样对她说。
遂问道:“你刚才是用心在吹箫吗?”
“当然。”青衫男子回答。
柳柳反问:“既然是用心在吹,就该一心一意,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吹箫上面,怎能察觉有人过来?而且还知道这个人是在听你吹箫还是在防备你?”
青衫男子愕然转过身。
眼中有着惊异之色。
不过,很快,惊异之色褪去,换成了欣赏。
“难怪从不沾女色的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你,有意思。”
柳柳知道他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凌霄。
直接了当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青衫男子徐缓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不重要。”
“那你就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什么事才重要?”
柳柳懊恼,她最讨厌别人说话如此这般吞吞吐吐的。
把她诓到这儿来,又不肯痛痛快快说话,这算什么?
青衫男子笑道:“我早听说过了,你的性子比较那个,活泼,直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有意思。”
活泼?直爽?
他很够给她面子。
其实,他就直说她比较粗鲁无耻,她也不会介意的。
柳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催促道:“有话就快说,本姑娘还有重要的事。”
青衫男子抚摸着手中的洞箫,说道:“那好,我就直说。你该已经听说过了,栖霞国的王将要面对的命运。”
“听说了。”
“二十年之期快到,你希望他死吗?”
☆、为他生个孩子3
“废话,当然不希望。”
“你喜欢他?爱他?”
“喜欢他?爱他?”
柳柳的音调高高地上扬。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她跟凌霄之间会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
她就快死了,她也没有资格跟任何人有着这样的纠葛。
不希望凌霄死,只是因为他是个很好的王。谁会希望一个好好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呢?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在外人面前,她最好表现得跟凌霄恩爱。
其实,云岫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只因云岫特殊的身份,她当时对他比较警惕,所以未表现出异常,回答得很得体。
及时反应过来的柳柳装作娇羞的样子。
答道:“那是当然。若不喜欢他,不爱他,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当他的妃子?”
青衫男子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
问道:“既如此,若有救他的法子,你会不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他?”
“有这样的法子?”
柳柳眼睛忽地闪亮。
“我当然愿意。你快说,需要我做什么?”
她跟凌霄相处日久,知道他是个好王,有他当王是栖霞国的幸事。
这样的王,应该活着。
有凌霄在,凌沁便无能施展。
想到这儿,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要我的命,也不要紧。”
反正她没几天好活了,若能死得这样轰轰烈烈,这样有意义,名垂青史,那也是一件幸事啊。
“不用死,”青衫男子答道,“只需要你跟他尽快生个孩子出来。”
“生个孩子?孩子能救他?”
柳柳难以置信地问。
本来她还有些儿怀疑,怀疑青衫男子别有企图。
他极有可能在利用她。否则,能有挽救凌霄的法子,他为什么不去跟凌霄说。
反而要鬼鬼祟祟把她引到这儿来。
可是,为凌霄生个孩子,对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好处?
☆、为他生个孩子4
青衫男子答道:“是的,孩子可能可以救他。若你们生不出孩子,凌霄可能会失去王位,甚至丧命。”
“如果,换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行不行?”
柳柳极为难地问。
要她失身于凌霄,她勉强可以考虑。
但她生命无多,一定撑不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你不愿意?”青衫男子扬高了声调问。
“不是啦,”柳柳急忙辩解,“我是担心时日无多,我一个人生的机率太小。万一我生不出来,又没有别的女人为他生,不就麻烦了。”
“这倒也是。”
青衫男子点头赞同。
“别的女人也行,只要能生下凌霄的孩子就好。你能做到吗?”
“我尽量吧。”
柳柳琢磨着,不论这位男子的话是否是真的,让凌霄生个孩子总不是坏事。
所以,她就尽量做到吧。
“嗯,那就好。”青衫男子冲柳柳点点头,打算离开。
“等等,”柳柳叫住他,“还有别的法子吗?”
青衫男子脸上现出忧虑之色,随即坦然。
“没有了,就是这个法子。”
看他又想走,柳柳及时抓住他的袖子。
问:“你到底是谁?”
“等你生下孩子,你会知道的。”青衫男子想挣脱柳柳的手。
柳柳抓得死紧。
叫道:“不行,你现在就得告诉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礼我。哼哼,这可是佛门净地。”
青衫男子啼笑皆非。
指着柳柳抓住他衣袖的手问:“到底是谁在非礼谁?”
柳柳大言不惭道:“事实上是谁非礼谁,这点不重要。关键是,别人听见我的呼救,会以为是我在非礼你吗?”
“男人就是这点吃亏。”
青衫男子无奈地笑。
“不过,你可以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人过来抓我这个滛贼。”
柳柳被他将住。
刚才在佛堂,明明看见那个和尚对他施礼,认识他,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打听不出他的来历1
看起来,他一定是这庙里的常客,或者是什么有地位的人。
就是叫了人来,多半也没有用。
象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青衫男子及时答疑。
“我是庙里的大施主,时常捐香火钱,他们对你的说辞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
柳柳暗道,这佛门还真是块净地。
“如果我亮出我的身份呢?他们还会违护你?”
“你偷溜出宫,会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青衫男子冲柳柳含笑眨眨眼。
那模样,就象是她做了错事后,被熟识的小伙伴发现。小伙伴在向她暗示,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妈妈。
柳柳懊丧。
她对这个青衫男子一无所知,人家却对她知根知底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理名言啊。
跺脚道:“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青衫男子答道:“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只要你想救凌霄,总可以试试,这个法子对他有益无害,不是吗?”
柳柳再次无言以答。
青衫男子说的,句句在理。
“你看,这竹上的鸟窝。”
青衫男子指着头顶的竹林说。
柳柳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满目一片青翠,细细密密的竹叶在随风摇摆,却连半根羽毛,半个鸟窝的影子都没瞧见。
“鸟窝在哪呢?”
柳柳问。
半天却没听见人回答。
低下头,这才发现身旁空空荡荡的,除了清幽的竹林,半个人影都没有。
青衫男子已不知去向。
柳柳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这只手刚才明明抓着青衫男子的衣袖的,如今却连一片布帛都没能剩下。
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什么看鸟窝,分明就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好借机逃跑。
她又上当了,今日她在这个青衫男子面前,老是落了下风。
柳柳气恼不已。
☆、打听不出他的来历2
狠狠地将脚边一颗石子踢出老远。
好象还不解气似的,对着面前一棵粗如手臂的翠竹一脚踢过去。
不想她穿的是绣花鞋,鞋面很薄,这一下用力,脚趾头钻心地疼。
柳柳疼得抱着脚直跳。
面前被她踢了一脚的翠竹却直直地挺立着,象是故意在嘲弄她。
柳柳放下抱脚的手,双手叉腰,对着翠竹一通大吼。
“今日本姑娘没有带刀,下次带了刀来,看不把你劈成碎片当柴烧才怪。”
一阵风吹过,翠竹的枝叶在风中簌簌地摇摆。
柳柳得意地说:“这下害怕了吧?哼。”
一摆头,扬长离去。
她刚一离开竹园,适才同她谈话的青衫男子不知从何处又钻了出来。
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林中小径,轻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拍拍被柳柳踢了一脚的翠竹的枝干,安抚地说:“你放心,她色厉内荏,不会把你怎样的。”
翠竹在风中摇摆着,仿佛在点着头。
柳柳冲出竹园,穿过两个庭院,回到适才打算抽签的佛堂。
不老不小的和尚还坐在供桌前敲着木鱼。
柳柳一阵风似的跑到他面前,卷起的风吹熄了一根蜡烛。
和尚放下敲着的木鱼,念了声:“罪过。”
重新点燃了蜡烛。
柳柳问:“刚才在这儿同我说话的那个人,穿青衣服的,他是谁?”
她心中气恼,想着这庙里的和尚同那个青衫男子沟壑一气,因此对他说话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客气了。
和尚答道:“他是庙里的施主,时常捐献香火钱,时常来庙里走动,听主持讲经。”
“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这个……”
和尚沉吟着。
柳柳赶紧将他:“出家人不许打诳语,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和尚双手合十,对柳柳施了一礼。
说:“女施主,不是贫僧说谎,贫僧实是不知道他的来历。”
☆、何必束缚自己1
柳柳瞧他的样儿不象是在撒谎,因此问:“那你们庙里谁知道?主持知道吗?”
“贫僧不知。”
和尚说完,又坐回到蒲团上,开始敲木鱼。
“呯呯”的空落落的声音在佛堂内回响。
柳柳恨不能上前抢了他的木鱼。
但想着自己出来的时间不短,大概护花四杰已经将准备工作做好了,因此没有再耽误。
青衫男子的事,以后再调查。
狠狠地瞪了和尚一眼,掉头走开。
来到前殿,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便见一个身着碧绿衫子的大家闺秀在一个婢女的搀扶下,从轿中出来。
轿前轿后均有人护驾,共有十数个人的样子。
身旁两位香客在窃窃私语。
“那是谁家千金啊?真够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惜没有福气娶啊。”
“可不是么,瞧那排场,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非但是大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大户呢。”
“怎么,你知道她是谁?”
“我?我当然知道,嘿嘿,告诉你吧,她就是沈家大小姐沈惜容。”
柳柳一听“沈惜容”这个名字,顿时吃了一惊。
她先前听护花四杰说过,醉香楼的女花魁的真实身份便是沈家千金沈惜容。
难怪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走路的姿势很熟悉。
护花四杰说得没错啊,果然是个绝色女子。
柳柳便想上前看个仔细。
食色,性也。
她喜欢看美男,也喜欢看美女。
柳柳挤在众香客中,来到前殿门前。
前殿的人似乎比刚才更加多了,也更加拥挤。
沈家的家丁努力将人赶开,留下一条通道,以便让沈惜容进入殿内。
沈惜容从柳柳面前经过时,离得较近,柳柳清楚地看见了她的眼睛。
她确定,沈惜容的确便是曼箐。
当初在醉香楼,她曾见过曼箐,那时,她用白纱蒙了面,只露出剪水双瞳。
☆、何必束缚自己2
柳柳时常看人眼睛,看得多了,单从眼睛便能认出一个人。
沈惜容刚要跨进殿门,突然身后一个女子唤她。
“沈小姐,惜容,你也来烧香啊。”
声音又尖又细。
沈惜容回过头,柳柳也转过头,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
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
这一看之下,所有的人都不禁大失所望。
只除了沈惜容。
因为她单从声音,便听出了是谁在叫她。
因此,见到声音的主人,丝毫不觉为奇。
只见一个身穿水红衣衫,粉脸红唇,满头珠翠的女子正满脸堆笑,朝沈惜容走来。
真的是粉脸红唇。
不过,那粉是不是太白了点?
还有,她的唇是不是太红了点?
让柳柳想起了电视里面的吸血僵尸。
知道这么想不太厚道,可她就是止不住要想。
女子妖娆地朝前走来,手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
经过柳柳面前的时候,一股香风扑面而来,让柳柳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本来殿前极为安静的,柳柳这一打喷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来。
便有人悄声赞叹。
“原来这儿还有个美女,可惜是个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好哇,我们才有娶到手的希望。”
“哼,就凭你这样儿,也想娶人家?”
“那可说不准,好歹我家有三间大瓦屋,还有两头耕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呆会就去问她要家门八字去。”
沈惜容也看见了她,眼中有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柳柳才不在乎,大大方方地站着,任由人看。
不过,眼睛在对上沈惜容的时候,不为人察觉地微微笑了笑。
沈惜容又是一惊。
水红衣衫的女子却愤然不平,脸上现出怒容。
想骂柳柳,不过嘴唇动了动,又将话收了回去。
她现在没工夫跟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家女子计较,她要同沈家大小姐套套近乎。
☆、何必束缚自己3
香味浓烈,让柳柳几乎又想打喷嚏。
赶紧捂住鼻子忍住了。
不过,在看见水红衣衫的女子衣领上的一圈白粉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
旁边的人才把目光移到沈惜容和这个女子身上,听闻笑声,又掉转头来看着柳柳。
水红衣衫的女子恼怒,几乎就想发作。
她好容易借沈惜容的机会出一回风头,让如此多的人看她。
却屡屡被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坏了事。
沈惜容连忙招呼。
“原来是孙小姐。孙小姐也是来进香的?”
“可不是吗?”
孙小姐连忙上前两步,抓住沈惜容的手,满脸堆笑。
“惜容,别那么生份,叫我小芸就好。今儿初一,正是进香的日子。没想到惜容你也在这儿。我说呢,今早怎么一起来就听见喜鹊叫。”
两只肥手抓住沈惜容的纤纤玉手直摇晃。
柳柳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惜容的眼神。
看得出来,她眼中有着深深的忍抑与厌恶。
只不过,她掩藏得极深,旁人都瞧不出来罢了。
若不是柳柳对人的眼神有着极丰富的研究,只怕也不能够察觉。
沈惜容面上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温婉可亲,带着适度的热情。
让周围一干看热闹的人都看呆了眼。
沈惜容回握着孙小芸的手,非常得体地寒喧。
“小芸,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今日能在这儿遇见,也是缘份。”
“可不是么。”
孙小芸见沈惜容没有推拒她的意思,更是欣喜。
“惜容啊,才没多久不见,你更加漂亮了。”
沈惜容笑答:“我不会装扮,哪比得上小芸你。你才是真正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