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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青 作者:李庸和
,更看得起外国文豪,什么拜伦啊,莎士比亚啊,高尔基,雨果,列夫托尔斯泰都喜欢,将他们的名句倒背如流。”
却忘了李东九也喜欢看书,他为青子说话,“这不叫花心,叫开拓眼界,我也喜欢这些文豪。”
我漫不经心一提,“噢,我姐夫也喜欢看书,常常寄书给青子,家里那么多,有一半都是姐夫送的,我也才知道。”
李东九却不信,他兀自笑了,“你那张嘴,放羊的嘴。”
我继续为他介绍,“我姐夫叫谢良旌,人家上了九八五大学,家里条件又好,青子抓得可紧,一天到晚跑楼下去给人打电话,生怕自己地位被良旌大学里的那些女生比过去了。”
李东九见我说得详细,自欺欺人拍着我头顶说:“编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真应该有木偶那样的鼻子,一说谎鼻子就变得长长的。”
我的巧舌如簧在掩耳盗铃者身上确实没用,他依然会问我关于青子的事,我一次次绕过去,他干脆不问我了,愚蠢的找上八喜进行探听。
八喜与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回答他任何好话和真话,算是见了鬼。
最后,也不知他是不是鬼迷心窍,写了一封老掉牙的情书交给我,诚恳请我转交给青子。我将情书退还给他,很郑重地告诉他,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青子。
他不明白。
我也回答不上为什么。不过我说了一个像样的理由,彻底打断他想要给青子递情书一事。青子这人一旦知道你喜欢她,你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实际上,这话连我都不能辨别真假。
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在青子那处安安静静单相思,在我这处问得事无巨细,直到这一学期结束,迎来寒假,我终于能彻彻底底避开单相思的九哥了。
我更抱着希望想,过了一个寒假,他这阉人会忘掉青子,重新拾起厂公的霸气,别再为儿女情长多愁善感,凄凄艾艾。
自上一回游戏厅与大堂哥碰见,我便隐隐知铁定要倒点儿霉。
过年,乡下里兄弟姊妹好不容易一聚,等大人们走开了,二哥将我拉到门槛上坐下似要叙叙旧,而我早已忘了半年前的谎话连篇。他摸着剃得近乎成光头的帅气逼人的寸头,嘴边挂起标准微笑,张嘴便问:“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去世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被刀捅死了?”
我一时大脑空白,连忙搜索久远记忆,恍然想起为了结识李东九撒谎那事,我干笑着打马虎,“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又摸了摸反光的寸头,“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啊,我和爷爷在你作文里死了几次了?现在升华到逢人就说我死了,西西,你未来殡仪馆工作人员啊?你要不跟爷爷学一下跳大神,给我跳场萨满舞祭祀一下?”
小时候爷爷最常跳大神逗我笑,这是堂哥们都没有的殊荣。
大堂哥与我关系一向不和,他百分之百添油加醋说了。我舌灿莲花的解释,小堂哥也不信,最后没折儿了我才反行其道而为之,“这不是跟你关系好吗?大堂哥想去世我还不让他去世呢,我要让他在这世上痛苦的活着,永永远远,不死不灭。”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反话,“别,谁跟你关系好谁倒霉,成为你嘴里去世的人,真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我讪讪,二哥也不是真气我,他自小嫉妒当家的宠我,虽不像大堂哥那么酸我,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
我才对二哥抱有歉意,他接下来和大堂哥干得混账事,叫我不是滋味儿。
我从一间屋外路过,从风吹起的门帘缝隙里瞥见了不该看的事。
二哥干巴巴站在一旁,大堂哥蛮力将青子按到了床上去,他把比猪头还大的麻子脸凑过去,猥琐道:“今年长那么高,我们检查检查你是不是姑娘。”
他的厚嘴撅起想亲青子。
青子反抗不过来,那张气得通红的脸左右极力地偏,她挣脱之后也没去攻击他们,急慌慌地跑出来,必然在门口撞见了我。
她抬眼看了看人,两只眼睛红红的,含着点点晶莹,有些充血。
我目视前方说,不要脸。
青子的眼泪忽一下落下来了,她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跑得像是有恶徒在身后猛撵她一样,还险些被自己另只脚绊倒了,她踉踉跄跄扶一把墙,跑得更快,更远了。
我土匪头子似的一脚踹开老木门,不阴不阳直直地盯住两位堂哥。
二哥撇清说,不关他的事。
大堂哥鼻孔朝天地瞥了瞥我,他吹着口哨撞我肩膀一下,掀开门帘便若无其事跨门而出。
我捡了几块石头放在身后,不急不缓跟上去,平静地问:“你刚刚做什么了?”
大堂哥脚步顿住须臾,他懒得回头,将手插在裤兜里继续大步朝前,斜了头吊儿郎当说:“没有你的事,大人的事,你小屁孩管不着。”
我逐渐加快脚步,最后冲上去用手里的石头狠狠砸他的后脑勺,他顿时抱头怂大叫,色厉内荏地咒骂,也捏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