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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青 作者:李庸和
r 他想了想又说,我错啦,要是他们有脑,也不至于此。
什么样的商人,吸引什么的买家,意识到错误还帮着商人的买家,不是物以类聚么?他们的愚蠢和漠不关心助长了那些浮而不实的人想要的邪门儿捷径。
粗糙烂制不凉,更待何时——待没脑的人长了脑懂得分辨,待人们对环境精益求精,就化腐为奇。
什么其余踏实用心的创造者,运势也否极泰来啦。
我们这些活得太老实的人,看看他们,也心酸。
……
我听着烦,不仅换了台,也告知他,存在即合理。我还笑他,老愤青,你干脆去抗议游.行吧。
我一句愤青的攻击,说得他意兴阑珊,嘴里还哀哀念道,我这是在表态,我是好人民,不是蛀虫和行尸走肉,大半辈子未行差踏错,没干过昧良心的事,自己得意得意还不成吗?
忽地有些心疼我爹,想他凭良心做生意亏本,凄凄凉凉,便闭了嘴。心想,由他说罢。
青子也一脸严肃地说,存在即有合理性,有其因果,但并非等于合理。她始终坚信,合理的即会存在,不合理的将适度消亡。否则这些腌臜人也上不了新闻被通报。其实,大多数人也都误解了黑格尔的那句话,拿来滥用,可能是翻译的问题。
遇到不合理,先要做的不是反思吗?反思则有改进。而不是滥用存在即合理。
她一说话,我鼻腔里便乎出一道长气,压不住脾气地骂,你就知道唐僧念经,扒拉扒拉一长串,咬文嚼字的,老……我听不懂!
她仿佛说给我听,又仿佛自言自语。只是对我的祖国保持着最初的敬畏和那一份希望,真要到了失望透顶死心时,一句话也不会再说了。放弃后退居,保持沉默,做个冷眼旁观的死鱼,随污而流,多舒服。
末了,不忘抓我学习,告知我听不懂就多看看书,当然别是毫无营养的泡面书,多看看严肃文学,总是好的。
我被一噎再噎,一时找不到为了反驳而反驳的话,心头不大爽利,登时关了他们的电视机,回房去了。可是后半夜我回味起她的话,心里觉着是那么回事儿,但在她面前,我嘴上仍旧死鸭子硬,说到她不与我争辩为止。
隔日,我几位同学也讨论起某些不好的风气,她们同我那晚说得一样,存在即合理。我没有多想,便原原本本用青子的话反驳了回去,对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后,我很得意洋洋。
我以为我得意的是自己成功班门弄斧。却没有深想,或许当时也流露了一份对青子的自豪,只是自己不知罢了,即使知道,也绝不会承认。
气氛一时并不愉快,午休虽不能出教室,我还是胆大组织了几位同学一起去僻静地方,用粉笔在地上划了线,兴起打了一场网球。
我们用的是羽毛球拍,球倒是真的网球,网球拍太贵,班费支撑不起。
我和八喜一同上场的时候,聊起了那日我突然消失的情况。她以为我是为了她,十分气馁地说,给了机会也留不住,李东九见气氛不对,逛不久,就与她分别了。
我分心宽慰她,一时不注意,将弹性甚足的网球猛然打偏,好巧不巧便袭击到了一位平时笑眯眯的地中海主任。这处莺莺燕燕笑,他闻声寻来,远远被打个正着,绿球从他光秃的地中海上弹到了绿油油的操场内越蹦越远。
三十六记,跑为上策。
我们集体默契地拔腿就跑,左右他距离我们略远,大概没看清人。我们嘿咻嘿咻赶命地爬上楼,仓促各回各班,各寻各位。
求生欲逼得我一进教室迅速乔装打扮,她们三三两两模仿我。我将校服脱了,露出里面白短袖,一并将麻花辫放下,披头散发再揉一揉显出凌乱美感,倒桌上便开始装睡。
大家完成乔装打扮那一刻,地中海主任也将好踏入了教室,除了部分同学午休和我们装模作样午休,其它人大多学习或写作业。
地中海主任沉着气,一脸阴沉地揉着头,他严肃从教室首踱步到教室尾。我打哈欠装作才睡醒的模样,他先前没注意到我,以为我一直醒着,见我一人游手好闲,便微微弯腰亲切地问:“同学,你们班同学出去过没?老实说了,就加德育分。”
我茫然摇摇头,漫不经心抠一抠手。
他不肯罢休,又不死心地追问,详细描述了我们的特征,“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麻花辫子的女生?还有公主头的、马尾辫那伙人?有粉衣服的,花衣服的,只有一个穿校服的带头跑。你真没看见她们从窗外跑过去?要老实说。”
我不着痕迹一瞟已将公主头变成丸子头的阿昕,马尾梳成双马尾的体育课代表,还有穿上校服的她们,挠挠头说:“老师,我才睡醒,只看到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他控制住音量在班上继续问了大家一遍。
他们大多只专注学习,或不敢报出我名讳,或团结不屑告密,皆敷衍道不知。
主任摸着自己的地中海一边出后门一边喃喃道,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