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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青 作者:李庸和
你半年的零用钱,半年后才能问我要,你也应该学会理财,怎么样花该花的钱,没了,我是不会给的。
我就说,她大方能见了鬼。这位明明是现代版的严监生。
结交大佬这件说大不小的事,我一人行动足够,要是带上八喜,忒像两个花痴女不怀好意的尾随,甭说她本就有花痴属性。
我日日撇开八喜,在李东九必经之路蹲点。首站即是花老板的小卖部,李东九一买香烟一买啤酒,我就像答题抢按钮一样眼疾手快的付钱,加上花老板祝我一臂之力,他也懒得同我争,不言不语默认我的行为,拿了东西便走。也偶尔会看看小卖部的电视把酒喝尽,把烟抽完。
他的兄弟连说,我是抢着付钱最激动的一个小娘们。
我第一次在他兄弟面前,盯着他嘴刚说出口的商品,嗖一下把准确的价钱发给花老板时,一屋子男生哄堂大笑,害得我尴尬臊得慌。
不过他也稍微动了下唇角,闷骚忍着不笑。
从花老板和兄弟连的情报里了解,我并非第一位天天给李东九买东西付账的女生,以前这样的女生数不胜数,他烦了才给花老板打了一声招呼。那天我没叫花老板的外号,才给了我特例。
后头,花老板又说,我的塌鼻子和他一样丑,他看着我顺眼,才顺水推舟。我面上和颜悦色,心里把他骂上了青天,每叫他一次华老板,也会在心里喊他几声小花花。
我放学尾随李东九那阵子,大约即是我生平干过最猥琐一件事。我同他搭话,他一句不应,无论我如何同麦芽糖一样粘他,他都能敏捷地将我甩掉。不过也就是翻一面墙,拐几个弯的事。
我再生气,也不会踢墙打柱子了,损害公务还不利己。直至一日,我气得终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自以为狠的狠话,他才回头瞧了瞧我。
今天你对我冷若冰霜,来日我让你热情似火!
他握拳不屑地笑,人走一步仿佛踏鼓而来,渐渐走至我身前。他高高的头不低一分,乌黑的眼球斜下,鄙夷问道:“你喜欢我?”
我立马摇头,摇得厉害。
他眼神有过一瞬不解,“那你干嘛这么死皮赖脸?抽风啊?有钱花没地儿使啊?就是见不得你们这种大小姐。”
我低头一股脑竹筒倒豆子,也瞎诌地说:“谁大小姐了!我家房贷都没交清!你以为我多有钱?我把生活费和一点点千辛万苦攒来的钱全给你花了,你还一句话不跟我说,只知道在前面走啊走,简直不是……不是大哥的风范,我就是见你长得像我去世的哥哥,想认你当哥。”
说完最后一句重点我抬眼瞄他,他该死的又给我背影看。
他说,他不愿意,管我死了几个哥,他都不会收干妹的,因为……他对女生过敏。
他对女生过敏听起来和我去世的哥哥有异曲同工之妙。
事实也证明,后来在某人身上揭现。
苍天有眼
。
周五,我照旧尾随李东九套近乎,他前面走,我后面追,险些转入一个巷子之时,亲眼见一拨人用粗麻袋盖住他拳打脚踢进行围殴。
那群男生有两三个穿着校服的,红白相间的校服很陌生,一眼就知这是其他学校的混蛋。甚至有个小矮子搜出包里的钢棍跟孙猴子一样跳起来打他。
李东九未曾叫出声来,顶多闷哼几声,也不问你们是谁的白痴问题。上半身蒙在麻袋里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他还能扫堂腿撂倒两个男生,该蜷时不蜷,非得逞能,原就寡不敌众,他只能被这群人死死按住下重手狠命地打。
我一时也有些心慌意乱,那群人揍得甚激烈,仿佛结了什么深仇大恨的梁子,一个个全然是往死里打人的,麻袋上面也见了红,鲜血逐渐晕染,仿若枯萎的牡丹花。李东九像一头被逮捕的野兽,闷咽过后,他的闷哼声化为嘶吼……脚下生风而逃跑的我远远儿听见了。
我同他既不熟,连亲也没结上,白白送死的事一定不干,我最多回学校知会他兄弟一声。再者,我一介女流之辈,力量悬殊,现身强出头更是大大不利。我皮囊虽非绝色,不见得没人调戏,有的流氓非礼人只要是个女的就成,甭管美丑与年龄差别,别说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正值青春呀。
我胡乱思想着,撒腿不停猛跑,生怕后面那群人牵连无辜,将我也痛打一顿。
跑着跑着,与一个旧楼小区擦肩而过之际,我一霎停住了脚步,慢慢倒退回去看了看保安亭里。两个保安一袭制服有说有笑,我灵机一动,钻入保安亭就哭天喊试图拽走他们,“叔叔救命啊!救命!!我哥被人打了!!被学校外面的黑心小混混抢了钱!救命……”
他们起初略犹豫,我激将法道,大人还怕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吗?
脸面过不去,他们这才起身准备帮我一把。
左右他们都穿着制服,晃眼一瞧很像公安机关,我边拽着他们俩,边出谋划策恳请他们声称自己是警察即好。
果然,一推俩保安来假装是警察,那群人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