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紫魔魅第31部分阅读
妖紫魔魅 作者:yushuwen
续驾车,把车放在这种像吹沙尘暴的‘黄土高原’,明天马车就成‘沙车’了,至少也要在晚上之前找一个能挡沙的地方把车停了。”
然后淼夕回过头,将另一只安全帽套到笑得很得意的菲因头上:“别笑了,你也去帮小斯,赶紧用观测球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不然晚上你和小斯都要负责继续赶路!”
会说“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李白绝对是个率真到不会掩饰自己的强人,或者说至少他身边没有淼夕,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幸运。
事实证明,在强势的女人面前,若没有莱斐那样比淼夕更强的能力以及需要特殊照顾的身体状况,要学会随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心存一点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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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冰原兽人 21、快乐才是自由
事实如莱斐所说,越往北走,气温越低,而兽人也越多,要如何绕开他们是菲因和斯穆德卡最头疼的问题。
兽人就是人和野兽的混合体,不但力大无比,视力也很好,为了在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他们甚至能看清飞沙走“雪”中数百米外的物体,为了弥补智力的不足,自然界给了他们敏锐的野兽直觉,就好像雷达一样能察觉危险和寻找猎物,而他们又有人类群居的习性,通常遇到一个兽人就意味着后面还有大批兽人在盯着呐。
而且,在冰雪覆盖的平原,魔角马闪电般的速度反而成了累赘,一旦观测球察觉前方有兽人要掉转马车的方向时,惯性的作用仍会使马车被拉得好远,马车甩尾产生的向心力会把车内的物品弄得一片混乱,其中也包括桌上的麻将。
最惨的当然是在淼夕快要赢的时候牌被甩散了,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就给车厢外的两人一顿胖揍,并且从他们的钱包里搜刮赔偿金。
和淼夕在同样危险等级的是莱斐,他好歹是贵族,当然不会正面起什么冲突,可是私下里的小动作却是防不胜防,比如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停下马车,吃饭的时候斯穆德卡和菲因会发现自己的食物里不知什么时候夹有贝壳大的石头,一口咬下去牙齿就算不掉也会不稳。
吃完饭,难得今天风雪都停了,淼夕坐在挡风的峭壁上,仰望满天星斗。
以前和珑在九重天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前她总喜欢躺在珑肩膀上,仰望天上的星星,尽管大多时候混沌会把咫尺变成天涯,似在触手可及之处的星星,一旦伸出手就会发现无论如何也摸不到它们,正是因为距离的美,才总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触摸。
每当那个时候,珑就会替她截取一段星光,混合妖力凝聚成型放在她的手心上,如果不是知道她只是被星星蒙胧的光芒迷惑,珑或许会真的将星星从混沌中摘下来。
那时候她真的很快乐,珑有时候像个无赖的男生以逗她生气为了,有时候又像慈祥的长者般溺爱她,有时候像个完美的情人无时无刻地关怀着她,被宠爱的幸福就像星光一样使她迷惑,她分不清珑到底把她定位在什么位置上。
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花了,也不是权势滔天的冰巫,只不过是顶着玄人血统的普通女子,为什么珑还要对她这么好?
不要怪她总想得那么多,自从怜将她从地球拉到另一个世界之后,她就不得不让自己把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想得通彻,若非如此,附在夕身上的她如何能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生存。
古代的世界并不想小说里写的那样自由自在,平静之下是危机四伏,没人能保证古人就如书上写的一样淳朴,若古人真是淳朴到犹如一张白纸,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那么一回事了,哪一场战争不是玩阴谋的,由此可见,古人也如现代人一样,有淳朴、有阴险,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了解民情,不了解民风,不了解古人的生活习性,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一切都要她自行摸索,而后又被卷进一系列阴谋中,没有人是天生的阴谋家,只是情势所逼,她不得不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算进棋盘里,既然是棋子,她就必须强迫自己不要对任何人付诸感情,将来才能毫不犹豫地把棋盘中的弃子丢掉。
她嬉笑着,玩闹着,时而张扬跋扈,时而小心翼翼,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将他们送上她安排好的命运里,冷眼看他们一步一步达到她希望的结果,但在计谋成功的快乐之后,她感觉到的更多是空虚。
整场棋局中,唯有小雪是不同的,一开始她并没有把小雪放进棋局里,她只想让他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和她一起观看整个棋局,但事态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乎意料,没想到自己对他的疼爱,反而令他自己心甘情愿投身在棋局里,为她出谋划策,当她的将,当她的枪,最后还差一点因她而死。
拥有的时候,她不知道珍惜,只有在看到小雪变回狐狸原型那一刻的震惊,才让她明白她已经不能把那孩子当成棋盘上的卒子一样利用了。
这一次她选择走北大陆,私心里是想起了西沙的预言,北大陆有她要找的人,她希望那个人是小雪。
阿修罗王爱的是洛夕儿,珑的心意她无法确定,在褪尽繁华和权势之后,她只剩下小雪了。
终究,她也只是一个在地球土生土长的普通人,走过古代,玩过修真,看过魔法世界,也不能改变她心中属于一个普通人的思想,总是无法相信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和力量是真的,穿越对她来说好像做梦一样,无法放心将自己沉浸在梦中,因为知道当梦醒来,所拥有的一切美好都会消失,她会回到自己在地球的软床上,依然是一个努力赚钱维持生计普通的女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害怕虚幻中的美好会随梦醒而烟消云散,所以一开始就不愿意心存幻想,这是地球人的通病,要逃避受伤,干脆不去期望。
可是,这个梦做得太长太美好,在疼爱、尊敬她的人包围下,她开始厌倦钩心斗角算计别人的生活了。
“唉,珑,如果你能找得到我,我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吧。”
“淼夕,你在说什么?”
“莱斐大人,您也来看星星吗?”
莱斐站在淼夕的背后,一路上他很多次见淼夕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说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语言,有时候会非常愤怒地用钉子扎着一个贴了红字黄纸的人偶,有时候又像抱怨着什么一样郁郁寡欢,更多时候是像刚才一样落寞地期待着什么,很孤独的样子。
“你在等着什么人吗?”莱斐坐在淼夕身边开口了,“你不用隐瞒,尽管我这一千年是待在死气沉沉的冥界,但冥界的也有一些有思想的幽魂,更多的是不愿转生的怨魂,你有和他们相似的眼睛,在等待着某件事物的眼睛。”
被拿来和怨魂做比较,淼夕可没觉得荣幸,不过莱斐好歹活了一千年,懂的也不少。
“莱斐大人,如果让你在自由和感情中选择,你会选哪一个?”
“你是不想被感情束缚吧?”莱斐想了想,笑道,“很多人都认为感情是自由的绊脚石,其实人是不能只有自己孤独地活在世界上的,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终究只是源自希望被了解、被接纳、被关怀的心,虽然感情妨碍到人生的时候会变成障碍,可一旦自由不快乐,就不叫自由,而是包袱了,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真实的感情。”
“一旦自由不快乐,就不叫自由……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真实的感情……”虽然她很怀疑千年处男的莱斐是否真的有感情经验。
莱斐没有计较淼夕怀疑的模样,继续说:“不管因为什么事而做出和感情相反的决定,但真的存在感情这一点不容置疑,即便是狡诈的魔族也有他们的感情,没有感情的只能是石头,所以,你想自由也好,想做什么都好,你都不能说你对你身边的和你相处过的人没有感情,自由和感情不冲突,自由只是为了更好地追求快乐,如果感情能让你快乐,追求它也是自由的一种。”
是这样吗?
淼夕疑惑地垂下头,思索起莱斐的话来,确实,不是常有人说自由恋爱吗,自由就是为了快乐,如果不快乐,那还是自由吗?
“还有,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尽管你的问题或许需要时间思考答案。”
淼夕猛地抬起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活得比较长久,看过的人多了,多少能从表情中猜出你的想法,其实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没有人追求才叫奇怪,想一想和他在一起你快乐吗?或许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和珑在一起……快乐吗?
他是只老妖怪,很狡猾,老是喜欢欺负她,占她便宜,还有咬人吸血的坏习惯,但是……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卷二 冰原兽人 22、难言的烦恼
被珑宠爱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想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老家伙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人了,拥有洛夕儿的身体之后,她就有大把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感情,只要日子过得轻松自在就好,米虫才是最高目标!
不过,淼夕可没忘记墨说过珑以前那个叫“冰”的女人,老家伙,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要是不给她准备一个好解释,等被她逮到要他好看!
另一方面,淼夕也发现小“豆沙”似乎真的是个学魔法的好料。
要知道,魔法的咒语那叫一个长啊,发音又特别别扭,有时候咒语说得多了还会把通用语给忘记,很多法师在钻研咒语的时候都会出现失语症,这基本上算得上是法师的职业病。
之前都沙模仿淼夕夜半钉稻草人时就把淼夕所说的中文一字不差地背了一遍,之后淼夕碎碎念时说的话她也能背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也是从地球穿来的。
淼夕听到都沙和菲因重复她的话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又对着都沙说了几句中文,见都沙露出疑惑的表情,再联想到都沙的日常举止,想来21世纪的地球也养不出都沙这种单纯的孩子,这才确定小都沙是土生土长的法西世界人类,不是穿越者。
都沙对语言的超凡记忆力令淼夕咋舌,这记忆力分明就是为学魔法而设的嘛!
淼夕不打算让都沙埋没,她好歹是都沙的挂名导师,要是挂名的徒弟表现出色,她也觉得分外光荣,可是都沙的血统也太不争气了,竟然连一点点的混血都没有,没有混血就意味着和外语系的魔法绝缘,空有好的语言天赋也是白搭。
“唉!竟然那么适合外语系……”
看着勤劳打扫的都沙,淼夕发出今天的108次叹息,这里有可以教授龙语的银子、精灵语的莫舒妮、奥术语的丽提,再不济还有亡灵语的莱斐,为什么都沙偏偏就是纯血统的人类呢?
莫非这就是上天的平等,赐予了一件东西,就收回其他东西?
太让人困扰了!
“唉……”
“淼夕法师长,您在叹什么?”丽提沿着淼夕的视线看看都沙,不明白淼夕还有什么好叹息的,都沙很乖啊,又勤劳,肯干活能吃苦,像只小蜜蜂。
淼夕看看丽提,忍不住抱住丽提又叹了一声,丽提小绵羊,你太单纯了,真的太单纯了,若说都沙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丽提就是被保护着宠爱着长大的纯真小姐,就是太纯真了,根本不知道别人的烦恼啊。
相比之下,还是莫舒妮更懂人情世故,丽提更适合批文件,真的。
一边的莫舒妮是被淼夕看得不舒服,只好顺着淼夕目光中的意愿开口:“淼夕法师长,您有什么事就请吩咐吧,请不要偷看丽提的牌。”
淼夕的脸马上皱起来,伎俩用多了果然还是会被发现的,淼夕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对着一手烂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这些人的学习能力太强,麻将才下几盘就会了,太聪明也很叫人困扰啊,那意味这她可能会输,输了就要出钱……
“唉……”老天啊,可怜可怜我这个偷渡者吧,偷渡不是我的本意,是法西世界法律太严厉。
“淼夕,别叹息了,有话快说,说完快打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淼夕者……财迷啊!
连莱斐都这么说……
淼夕随手摸了一个牌翻开,表情变化万千,忽然眼睛一亮,嚣张地大笑起来:“啊哈,我盼星星盼月亮,还以为与你无缘,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九万九万我爱你,就像财迷爱金币,十三幺啦,来来来,掏钱掏钱!”
不是吧,又是她赢,刚才她不是还愁眉苦脸一副要输的表情吗?
三人狠狠地瞪着淼夕一眼,死丫头,一说到钱手气就好,牌都快摸光了竟然还被她翻出个九万来,还十三幺,输惨了!
“都说要停了,你们自己又叫我打,非要贡献点金币给我当花销的,哎呀,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好了好了,别得意了,有话快说!”
莱斐一脸郁闷,他本来就没有多少人间的金币,都是在森林里拣以前在森林遇害的冒险者掉的,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金币能拣,几天前他就把金币都输光了,现在不得不把冥界才有的货币冥金拿来用,好在淼夕只要是钱就收。
淼夕收好钱,神秘兮兮地招招手,示意三人靠近,小声地说:“我是在想都沙的事。”
“淼夕法师长您终于良心发现了,打算减轻小都沙要干的活了?”丽提非常无心地问了一句。
淼夕一记眼刀瞪过去,说得她好像虐待童工一样,虽然这也是事实……
“咳,我是说,都沙的记忆力确实很适合学魔法,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莫舒妮想了想,说:“她确实很适合学魔法,只要说过一次的话她都能记得,若换到学魔法绝对是难得的天才,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是哪一系的。”
“肯定不是外语系的。”
这不是废话吗?看头发都知道了好不好!
“莱斐大人,你的见识比较光,有没有办法确定一下都沙到底适合学哪种魔法?”
“办法不是没有,只要能看见她的灵魂,我就可以根据灵魂光泽知道她适合哪中魔法了……”
莱斐说完就见三个美女都用很鄙视的目光看他,好似他是个杀人犯,尽管他一生争战沙场,杀的人确实不少,但那都是保家卫国,可从来没人用那样鄙视的目光看他,尤其是美女的鄙视,他觉得特别怪异。
莱斐连忙补充道:“我没说要杀都沙啊,我只说要看见她的灵魂,只要她灵魂出窍就好了嘛!”
此话一出,丽提和莫舒妮的鄙视更甚,不死灵魂怎么会出窍,还不是要都沙死?
“我……”越瞄越黑啊,莱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凡人解释灵魂出窍未必会死。
“我知道了,只要灵魂出窍就好了对吧?”还是有修真基础的淼夕更了解灵魂出窍的意义,而且她手头上正好有这么一件工具。
只见她在手镯里翻找片刻,从手镯伸出手的时候,众人面前多了一盘看起来非常美味的点心。
为什么说是“看起来”呢?
因为这盘点心是师出水镜,且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赫尔费兰做的。
本来淼夕是想以后赫尔费兰不在身边,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找夕就没借口威胁,在临走之前特别向赫尔费兰要了一盘。
当然,淼夕不是想毒杀都沙,亲身体验过赫尔费兰手艺的她很清楚,赫尔费兰所用的材料绝对是安全的,烹饪过程绝对是无公害的,只不过味道就……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灵魂出窍。
分呀分呀,努力分呀
《幽紫魔魅》更名啦,大家别删了哦,谢谢。
卷二 冰原兽人 23、j计
“小都沙,来,过来尝尝这盘点心。”淼夕对都沙招招手,示意她来吃点心。
不过在另外三个人眼中,淼夕慈祥的笑容无异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虽然他们不知道那盘点心到底有什么作用,但他们分明看见淼夕背后长出一对恶魔的翅膀,有一双倒三角的尾巴悄悄向上升起。
可怜的小都沙,看来他们实在太低估淼夕的邪恶程度了,连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她也能狠心下魔手。
众人一致用眼神鄙视淼夕,你丫的整一个不良师傅!
察觉到众人的谴责,淼夕转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再看,再看我就把你们的金币都搜光!大冬天雪原里什么都没有,就西北风最多,够你们喝到肚胀!有谁想当冷气球的,嗯?
“丽提,外面的雪堆得真高啊。”莫舒妮拉着丽提看窗外。
“是啊是啊,白茫茫的一片,好漂亮呀。”莱斐也跟着走到窗边,“我还从没看过雪呢。”
“莱斐前辈没见过雪?您没来过北大陆吗?”丽提看着满原白雪,好奇问。
“没有,我是保卫国家的将军,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岗位,南大陆是没有雪的。”莱斐深沉地看着窗外。
“哦,原来如此……”
“哈哈,南大也很漂亮……”
三个人都很识趣地没有说出淼夕的j计,不是他们狼狈为j,实在是恶势力太强大,求人不如求己,小都沙是淼夕的徒弟,以后这类的事还能少吗,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她看清某祸水的真面目,警戒心要从小学起,他们是在给都沙学习的机会。
今天天气好晴朗,雪原好风光,白雪皑皑如明镜,北风耳边吹又响。
……
念在三人知错能改,且态度良好,淼夕懒得和他们计较。
唉,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都沙好啊,只要一想到都沙味儿和她学习魔法就不得不辞别爱她的父亲,背井离乡,辗转他方,还要每天擦洗地板,直到把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哪怕是在寒冷的北大陆,双手都被冻得看不见一点血色,还要在冰水里洗衣服搓毛巾……淼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汐:你丫有脸说,还8都素让她干哒!)
为了不辜负都沙对她的崇敬,说什么也要让都沙学到向往已久的魔法,就算不是水系,风系也好。
淼夕早打好如意算盘了,都沙若是风系,她立马拉菲因当便宜导师;如果是地系,等以后回菲兹莱林就把她丢给温姆;水系的话就麻烦一点,还要等以后走一趟亚卡塔,把她丢给西沙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愿都沙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将来不小心看到西沙的脸只吓到痴呆就好,别真断气了;万一真那么不幸是火系,淼夕当然不会把都沙丢给可洛拉,那只猴子横看竖看都不是当导师的,误人子弟倒是真的,最好能拐到火神神殿的大祭司灿火……
不过,现在首要的是先确定都沙的属性,总之她是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教导,开玩笑,偷懒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来的空教人。
窗边的三人早了解淼夕的个性,均确定厚脸皮其实是真的可以达到城墙的程度,眼前这个祸水不但是城墙,她的脸皮都可以用地壳来计算了!
然而,这不关他们的事,反正她的学生又不是他们三个,他们要坚持完成当旁观者的指责,沉默啊沉默,j计就是在沉默中进行的。
淼夕蹲下身,将盘子递到都沙面前,和蔼地笑了。
“都沙啊,你今天也辛苦了,来,这是导师我刚刚在空间里找到的点心,导师离开菲兹莱林的时候一直照顾我的‘表哥’赫尔费兰特地做来送我的,只有一盘,因为实在太漂亮了,我一直舍不得吃,可是刚才打麻将的时候我啃了不少点心,现在肚子有点胀,这盘就给你吃吧。”淼夕说得那个情真意切啊,好像她就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了。
都沙听了乱感动,眼眶通红地接过那盘卖相非常精致的点心,心中激动地想:导师果然是最疼她的,爸爸说得没错,法师长大人真是位好导师!
淼夕心安理得地接下都沙尊敬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快吃了吧,今天中午也没见你吃多少,还要做那么多活,一定饿了,你会不会怪导师总要你做这做那,大冬天还让你那么辛苦?”
都沙赶紧摇头:“不不不,导师您对我已经非常好了,在家里的时候冬天我还要用石头把结冰的河面敲开,用河水洗衣服,自从跟了导师之后,水都是导师用魔法聚集起来的,而且马车内很干净,只要稍微擦一下就好,比起在家里,我实在轻松太多了。”
“咳,我也是怕你累坏了,你本来就那么瘦小,导师我真的……不能……不忍心……叫你干重活啊……”淼夕摸摸都沙的头,无限感慨,要是不忍心叫你干活,那活由谁来干?
“猫哭耗子”是什么意思?
马车窗边的三个人见到淼夕为都沙悲伤的时候,都深切明白“假慈悲”能有多假,可怜的小都沙那孩子还被蒙在鼓里,可见某祸水演戏的功夫一流,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欺骗了。
“别说那么多了,先吃东西吧。”想了想,淼夕又补充,“也不知道赫尔费兰的手艺怎么样,我也只是在很久以前吃过一次他做的饭罢了,不过饭和点心是不同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唉!”
淼夕是不知道赫尔费兰的手艺是怎么样,因为舌头上的味蕾才一触及到赫尔费兰做的饭,她就被刺激到昏迷了,而且她对数字没概念,不会算时间,即便是一个月前,对淼夕来说也是很久以前,何况是一整年前,实际上要不是因为那一顿饭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强,淼夕早把赫尔费兰这个人忘到深渊魔域去了。
不管多有天赋,语言的天赋终究和察言观色不同,都沙的概念非常单纯,她只认为以前导师拿给她的点心都非常美味,这一次一定也不会差,所以当淼夕惺惺作态的时候,她毫不怀疑地拿起一个塞进嘴巴里。
马车内四双别有深意的眼睛齐齐落到都沙身上,迫切地等待着点心的效果。
一如淼夕的预料,都沙兴致高昂地把点心放进嘴里,第一口才咬下去,霎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冲脑门,还没等她分析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大脑已经提前当机了,神经程序全面瘫痪,短时间内思想无重启的可能。
不一会,拥有“冥视之眼”的半亡灵莱斐就看见都沙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她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似乎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莱斐对她一笑,说“小都沙,别怕,你现在是在做梦,不要向下看,等一会睡醒就好了。”
一边的淼夕已经忍不住拉了拉莱斐的衣袖:“莱斐大人,到底怎么样,都沙是什么属性的?不是火属性的吧?”
莱斐凝视淼夕担忧的面孔片刻,叹了一声:“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淼夕想也没想,答道:“好消息先吧,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让我再高兴一下。”
“好消息是,都沙确实不是火系,而且除了四大元素系,其他魔法对她无效。”
哇,大好消息啊,她的眼光果然不同凡响,随便在街上拣一个徒弟也有特殊体质,还不用去找怪脾气的灿火祭司,虽说灿火祭司实力不俗,以前还是个英俊的美男子,但那都是在可洛拉成为他的徒弟之前,自从收了可洛拉这个徒弟,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估计是常年怒气攻心,终于把性格气到扭曲了。
“先别得意,还有一个坏消息,也就是都沙体质特殊的原因,她体内四大魔法元素饱和且呈平衡状态,就是因为太饱和又太平衡了,她根本无法使用任何一系的魔法,也就是所谓的魔免体质。”
淼夕的表情顿时丧了下来,那不是白费了天赐的语言记忆力,浪费啊!
“还有,小都沙的魂魄已经归位,就要醒了。”
等她醒来,看你还怎么装,也该让都沙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卷二 冰原兽人 24、瞒天过海
那么快?!
估计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经常吃常人难以入口的粗淡粮食或残羹剩饭,本来就对食物不挑剔,味觉的免疫力也强了。
淼夕呼地从莱斐身边消失,秋风扫落叶般卷走都沙手里盛点心的盘子,然后一手朝窗边捏开都沙的嘴,一手用力朝她后脑一拍,将她口中的点心都从窗户吐出去,还给她灌了几口未经稀释的蜜糖冲掉点心的剩余味道。
不久之后,都沙幽幽转醒,神情相当疑惑。
“我怎么睡了?对了,我刚才吃的点心……”
淼夕满脸同情地抚摸都沙的头:“哪有什么点心啊,你大概是工作累了,刚才竟然拿着抹布睡着了,竟然梦到点心,你是饿了吧,来,桌上有很多点心,你尽管吃吧。”
听淼夕这么说,都沙脸一红:“对不起,对不起,导师,我怎么可以睡着了,我立刻就去把工作做完!”
说着,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跑去继续未完的打扫,却被淼夕一把拉住了手。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都饿到晕了,是为师不好,竟然一直没发现,让你受苦了。”说罢,淼夕用袖子掩住来不及湿润的眼眶。
见淼夕真情流露,都沙又是一番激心荡肺的感动,她连忙拉住淼夕的衣摆,说:“导师,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不能完成导师交代的锻炼,还让导师操心,都是我的错,导师,错的是我,求您别自责了。”
淼夕放开掩面的手,猛地把小都沙抱在怀里,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小都沙,你真懂事,导师我实在欣慰啊。”
说着凄苦的话,淼夕脸上却不见半分悲伤之色,嘴角明显抑制不住地上翘,边说边不忘用另一只手当着三个尽责旁观者的面明目张胆往眼眶里滴眼药水,可惜被她按住头的都沙是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到有一点点冰凉的液体滴到自己脖颈间,还就信了个真,眼眶一热,和淼夕一起哭了起来。
眼见此情此景,窗边那三人又怎会不知淼夕打的鬼心思,纷纷在心中不住唾弃,竟然连眼泪都懒得流,用眼药水代替,太无耻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你真无耻!
三个一直袖手旁观的人一致鄙视淼夕,不过在接到淼夕回瞪的一眼,他们又赶紧把眼睛转向窗外。
风好大,雪好白,视野好开阔。
……
淼夕模仿着杨白劳的哀苦发挥演技,那是哭得叫一个昏天又暗地,边哭还边唱词:“可怜的娃啊……你好苦的命啊……才六岁的人啊……受的苦啊……把我心都揪啦……”
窗边三人虽把目光看向窗外,光听那哭声确实真切,但早就知晓淼夕性格的他们哪能不懂淼夕的演戏功夫,就是黄世仁也没她的无耻劲,偏她的目光狠毒得跟五毒散似的,他们纵使同情都沙,也断不敢和淼夕叫板对着干,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干。
真相,通常是被埋没在历史中的。
天真单纯的都沙被淼夕哄的是感动到不行,眼眶含泪地发誓淼夕是她见过最温柔、最善良、最好心……的人,也是她最喜欢、最敬爱、最崇拜……的导师。
都沙喜悦的赶都被淼夕自动理解成免费劳力还在后,看看衣袖里装眼药水的瓶子也到底了,淼夕这才停下往眼眶滴眼药水的手,一边用手帕擦着还在脸上流淌的眼药水,一边牵着都沙到麻将桌边,塞了一大堆自己不喜欢的点心给都沙。
“多吃点,你太瘦了,再这么下去我怎么对得起你那把你交给我的老父亲,要多吃一点,不用和我客气的,吃得了多少尽管吃,不够的话我还有。”
米粒之上有神明,淼夕最是不想浪费食物,可她吃惯了珑和小雪做的美食,又确实不喜欢丽提和莫舒妮带的点心,现在她只怕都沙吃不完,一个劲把食物从储物魔法器里往外掏出来塞进都沙手里,想借此缓和都沙口中刚才赫尔费兰那盘点心的味道。
本来只以为赫尔费兰的点心够刺激,没想到还真能刺激到让人一口下去就灵魂出窍,真是高人啊,阿修罗王都没他的水准,因为绝对没人会在看到阿修罗道食物的真面目后还有勇气把它们吞下去,卖相就输给赫尔费兰了。
不知情的都沙还边吃边流泪,心中认定淼夕是全天下最最好的导师,不但不对她摆架子,还如此疼爱她,谁要和她说淼夕不好,她就和谁拼命!
淼夕浅笑地摸着都沙的头,对窗边的三人扬扬头,表情就一个得意。
怎么样,我还就把它隐瞒下来了,我若要隐瞒,想从我的演技里看到我的真面目哪有那么容易,小“豆沙”可感动得痛哭流涕,对我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哦呵呵呵呵!
三人看淼夕的目光均一个意思——你真狡猾!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第一的当然是曾经的“最后一任”冰巫洛夕儿,夕那老……前辈也比她j诈,淼夕自认只能排第三。
都沙把淼夕拿给她的糕点都吃完之后,又老老实实拿起扫帚抹布认真工作,把淼夕的抽屉是擦了一遍又一遍,一点尘埃都不放过,她绝不让半星污秽沾上导师的脚,擦擦擦,我再擦,多擦几遍!
待都沙全神贯注擦桌椅的时候,四个不良成年人又聚到麻将台前。
莱斐看了一眼努力擦着桌子的都沙,凑向淼夕低声问:“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她相当信任你,你就真打算一直隐瞒她?”
“不然还能怎么办,告诉都沙她不能学魔法?”淼夕苦笑一声,“就如莱斐大人所说,她的体质比普通人都不如,至少普通人经过锻炼和魔法药剂的辅助还能使上几个小魔法,都沙却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惘然,这么残酷的消息,别说她不能承受,她出身贫农家庭,家里的父母对她学魔法是坚信不疑,贸然打破他们的梦想无异于把他们推进绝望的深渊,旁人会怎么看他们,他们又要怎么面对这个人情冷暖的世界?”
还不都是你乱说话惹出来的,要带走人家的孩子可以用很多理由,干嘛非说收都沙当徒弟,真是要命!
“纸包不住火,你就不怕都沙有一天知道真相了会怨恨你?”
淼夕嗤笑一声:“莱斐大人,您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参与政治,政客通常会为自己准备好更多的理由推卸责任,要将此事永远隐瞒对我不是难事,况且……即便都沙知道了真相又能拿我如何?”
这女人,果然够冷酷!
莱斐深深看了淼夕一眼,他发现这个女人的本质就是冷血,自己活了上千年,什么样的人没看过,竟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没把她看透彻,足见她的邪性。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事说出来又能有什么用,不能学就是不能学,急也急不来,把她送回那个小乡村她就只能永远当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贫农之女,不如就这么带着她,要真没办法就叫水镜给她在皇宫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也不埋没了她,是金子就总有发光的一天。”
“……那万一是石头呢?”
“石头当然只能用来铺路给别人踩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是谁问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莱斐,车里还有其他男人吗?
淼夕转过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车里的斯穆德卡也趴到桌边参与讨论,不过显然他没听到全部内容,还用好奇的目光向其他三人询问事情的经过。
片刻沉默之后,淼夕猛的一个强力上勾拳送他上去和车顶相拥。
“小斯!谁准你跑进来了,外面车不用人驾啊,马上给我滚出去!”
斯穆德卡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下巴,委屈地说:“是菲因叫我进来的,他说用水灵石观测球好像有看到前面有大批兽人军队在扎营,问你要怎么办。”
淼夕皱眉,问:“绕不过去吗?”
“行不通啊,北大陆太荒凉,一年里有四个月大雪纷飞,越往北越冷,只又有野蛮没文化的兽人,落后得根本没商队愿意来这里做生意,多数冒险者也不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关于此处的地图,就算要绕道也找不着路啊。”
分啦哈
大大们元宵快乐了啦,可是小汐不快乐,好忙好忙,有话以后说吧~~~~~~~~~~~
卷二 冰原兽人 25、狐人
当马车到达兽人军队扎营地点1000米外时,兽人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四十来个狐人侦察兵不用坐骑,直接手脚并用冲了过来,他们尖锐的爪子正好能在光滑的冰面上站稳脚步,不会出现打滑的现象。
另一方面淼夕也从水灵石观测球上看到了他们,火红的皮毛映衬着白色的雪和半透明的冰,分外显眼,好像雪地上燃烧起了火焰,肆意而张扬,又妖冶得醉人,火红里带金的兽瞳微眯,看似笑靥,实则笑里藏刀,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力上都是兽人中的上选,就是水灵石观测球把距离拉近的时候,他们的外貌……
一个字——丑!
真难看啊!
别以为是狐狸就一定迷人,一个健壮的人体上长了满身的火红狐狸毛也就算了,偏偏还顶了个狐狸头,能看吗?
或许在兽人看来,狐人算得上是美男子,可惜淼夕并不是兽人,也不懂他们的欣赏目光,和小雪比起来,他们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啊!同样是狐狸,怎么就差了那么多,看来狐狸的品种也决有决定性作用,难怪人家养宠物总喜欢挑血统高贵的,贵宾犬和杂毛狗不可相提并论,真理啊!
造物主果然是非常偏心的,有美到极致的精灵,就要有丑到叫人呕吐的兽人,红花还须绿叶衬,尽管绿叶比起兽人来也实在好看得太多了,看过兽人之后,淼夕都觉得身边的斯穆德卡简直是美如天神,兽人的存在就是为化平凡为绝色,让人们重新认识世界的美好。
既然兽人中长得算是最好的狐人都是这副德行,其他的兽人种族就更别提了,淼夕不对“负负得正”出现在基因遗传学上抱任何幻想,她甚至替米若拉山谷的妖灵感到惋惜,若他们能看见这些兽人根本不必徘徊千年,马上就能对自己的容貌产生无比的自信,信心满满地去冥界报道了。
这些念头只在淼夕脑中一闪而过,若此时斯穆德卡更改前进路线,凭魔角马的速度完全可以甩掉那几个狐人,但淼夕没有,西沙的预言让她犹豫了,北大陆有她要找的人,小雪和绯妃都是狐狸,很可能会和狐人一起。
不如和这些狐人走一趟吧,要是发现事情不对,凭他们三个高级法师、一个精灵魔弓手、一个冥界将军和一个偷渡来的修真者,摆平几个头脑简单的兽人还不成问题。
兽人的脚力很好,魔角马速度也不赖,片刻之间四十几个狐人就来到马车之前,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
这个时候,淼夕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她清点了一下在场的几个法师,奥术语的丽提、精灵语的莫舒妮,以及亡灵语的莱斐,勉强加上龙语作弊器的银子……
貌似……
没人懂和兽人交流的古巫语……
汗!
待会要怎么和狐人交流?
用手语?
问题是狐人看得懂人类的手语吗?
不过淼夕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狐人小队长发话喊了一连串听不懂的语言之后,所有人都很意外地听见斯穆德卡用同样的语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