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行大唐(上)第2部分阅读
妖行大唐(上) 作者:rouwenwu
和当表子挂牌坊的行为基本上没什么区别,而这些女人最擅长的其实并不是武功,这方面我倒并不担心,唉,红颜祸水的道理谁都清楚,谁都鄙视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幽王,但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战乱时期一个姿容才情绝色的女人的力量甚至足以扭转一场关键战争的成败,静斋的女人尤其擅长这点,虽然江湖盛传慈航静斋拥有武林四大奇功之一‘剑典’,但若我说静斋女子的武功尚在其次,妩媚之术才是她们可以长盛不衰独领风马蚤的主要原因,天下男儿多好色,英雄更是离不开美人的关注,而阴阳相吸更是自然规律,不好防,防不胜防呀。 ”
“明白了,原来你担心的是这回事,对于咱们的计划来说这些女人确实是个麻烦。”
“咦?你真的懂了我刚才表达的意思吗?”秦一诧异的说道,这个老妖怪什么时候智商提高了。
“这还不简单,有点能力的女人都不会甘于寂寞,总是会找点事情做以引起男人的注意,女人嘛,就是这么回事!”天妖咧着大嘴滛荡的笑道。
秦一目瞪口呆的听着天妖的解释,眼睛瞪的老大,人才呀!这,这老东西说得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仔细想想似乎没错,打天下嘛,关那帮子出家的老娘们什么事,不好好在庙里念经净想着到外边的花花世界去惹事生非、乱嚼舌根,此谓之六根不净。
还真就像天妖说得:无非是长期寂寞空虚后引发的必然反应。
原来果如那句名言说得那样:真理往往就隐藏在极端平凡的外表之下,之所以没有发现只是你刻意的忽略掉罢了。
轻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着夜空中无数闪亮润泽的繁星,秦一心生无限感慨,像是呓语般说道:
“寇徐两人是真正的英雄,他们两人生命中追求的都是艰辛的过程,体验的是艰难中甘苦的滋味,对于结果却并不看重,而那些女人正是看准了他们这个致命的弱点才硬是用尽卑鄙手段迫的两人最终放弃了到手的江山,明明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念想却反复无常、鼠首两端,行为反感。”
“这也是令我感到不爽的原因,嘿嘿,所以我才改变了主意,他们两人现在是我手中最有潜力的棋子,如何下好乱世这盘棋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静斋,哼,孔雀虽然美丽若是一旦拔去它们那身美丽的羽毛,再在其身上泼上最污秽之物,你说……还会有人欣赏它的美丽吗?恐怕连躲都来不及呢,桀桀,静斋的女人可都是绝世大美女呢,要是我的秦楼中多一个这般妙人,你说天下的男人还不得疯狂,起码……我想那个自命不凡的梵斋主一定会气的更年期不调的,哈哈哈……”
想到那个女人脸色铁青的样子秦一心中得意的狂笑起来。
同样了解这个家伙脑中邪恶的想法,连一向阴冷的天妖也不禁暗自为对方祈祷,真是可怜的人儿,连自己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呢吧。
心情大畅的秦一探手入袖从袖管里掏出一管墨玉色光洁圆润的短笛,凑在嘴边吹奏起来,常常自诩为探花郎的某人对于如何讨各种类型的女孩子欢心曾经着实是深下苦功,演奏乐器本就是他最拿手的手段,特别是在有了现在这连番奇遇不管是心境还是实力都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所以在吹奏笛子的时候声音中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丝空灵剔透、魅惑人心的韵味。
淡淡的笛音吹出了离愁,每一个音调仿佛都拥有了灵魂变成了一个个弹动的精灵,眼前慢慢的浮现出云雾缥缈、绿树漫山、竹海叠峦、草木飘香、月华辰星整个灵魂似乎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笛音走过了一个个美丽虚幻却又真实无比的梦境。
曲终人散,最后一个单音落地秦一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船头不知去向,而周围的船上仍旧静悄悄的杳无声息,每个听到笛音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醉而无法自拔,似乎不愿从这美妙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曲之音竟然有如此威力,想来秦一的乐理已经俨然堪称一代大家,不过,若是让人知道他的音乐初衷只是为了泡妞的话想必很多人都要泣不成声,怒世间没有天理了吧。
仍旧是那个熟悉的船舱中但这时三人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出声,全都全神竖起了耳朵倾听着外间的笛音,任其默默的净化着自己灵魂间的伤痛,直到那个声音消散良久三人才终于转醒,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何时感动的泪流满面。
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那张美丽的朱颜上滚动最后方不甘心的砸落地面,傅君婥丝毫不想擦拭,只因为她不想破坏掉自己此时的心境,好凄凉优美的笛音,在此之前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世间竟然存在着如此美妙的声音,它就像是来自虚弥幻境的精灵勾动起人类心头最脆弱的感情,身不由己的跟随着笛音婉转蟠延。
“他娘的,这曲儿莫非是从幻境中传来的吗,竟然如此邪门,乖乖的,刚才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寇仲捂着胸口,终于打破了房间中凝寂的气氛。
傅君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个无知的小鬼,不懂的什么叫音乐,如此美好的笛音怎么能是邪恶的呢,简直讨打。”
女儿家的心事就像是六月的雨,你永远也猜不透她们心头都在想些什么,因为她们的心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平白无故挨了责骂的寇仲只好低着脑袋傻傻的笑着,却再不反驳,谁让这是自己刚认的娘呢。
经过这番波折,三人也没了学习的劲头,正好敲门声起,原来是叫他们用晚膳。
傅君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等晚上我再继续教你们剩余的法诀,走吧。”
话音说完自己扭身走了出去,却不知心头突然无端闪过白天秦一那张平凡之极的脸孔,难道是他?
♂ 第一卷 ♀
→第七章 秦楼三怪←
宋师道打定主意讨美人欢心,特别在舱厅中摆下丰盛的酒宴,除了秦一出席外还多了一对素为谋面的男女。
秦一打量着对方,男的年约四旬,最引人注目的是生了一头银发银髯,没有丝毫杂色看起来颇为英伟,再加上本身气势恢弘,神元内敛,不可小觑。
至于与他颇为亲密的女子看起来就小了许多,跟秦一差不多年纪,不过体态撩人,眼神含媚,不时的用那双滴水的眼眸扫视着秦一,似乎在挑逗他的耐性。
经宋师道介绍才知道这人竟然是宋阀中的核心人物‘银髯’宋鲁,其成名绝技乃是自创的‘银龙拐法’,按照辈分乃是跟宋缺同辈的人物。
“哈哈,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楼老板,真是英雄少年呀,有空的话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
宋鲁为人颇为豪爽,正如其话中所言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秦一知道这纯粹是个人的人格魅力使然,也就是传说中的‘正义’之气,滋滋,真是强呀,不愧是实力最强横的世家门阀,若是换成宋缺应该更加让人心动吧。
“没想到大叔也是我辈中人,只是身边已有如此可心之人,想必也不会在乎小子的那点小玩意吧。”
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要拍的不动声色却又能够让对方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威力,秦一虽然寥寥数语,却也无形间拉近了几人间的关系,原本有些陌生的感觉也顿时化影无踪。
“青楼?我们扬州也有春风楼,里边的红阿姑可都个个长的跟天上的仙子一样美丽呢,秦大哥能在里边可真是好福气呢!”
寇仲干咳一声,故作了然的抢先说道,若不是看其眼中闪过的一丝狡猾还真会被他的年纪所骗,他这话中无疑是嘲笑秦一来历出身不正。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这时代男女之事本就不甚严密,但当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面前谈起就显的有些不合时宜,一时间有些冷场。
“哈哈哈,寇小弟性情中人自然说话率真随性,秦楼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的称谓罢了,秦一虽然常常自号惜花之人但干的事却与那鸡鸣狗盗之辈没有什么区别,但迹此天下战乱百姓流离无数人家破人亡,凭我个人之力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起码,我秦楼的姑娘都是自由之身,适逢乱世这些没有丝毫力量的弱质女子卖艺养家,而我只是提供一些安全上的依靠而以。”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竟然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但听起来却总是有些别扭,就好像你之所以杀人原来就是为了救人一般,感情上总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船上众人除了傅君婥三人都是蜀人,宋家世居岭南对于巴蜀秦楼的情况岂有不知之理,此时听到秦一解释才终于解开一直积于胸中的疑惑,宋鲁颔首说道:“秦小兄仁义,难怪所有去过秦楼之人都心存疑惑,感到小兄弟的秦楼总是有很多地方格格不入,使有秦楼三大怪,巴蜀无人解的俚语。”
“秦楼三大怪,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说法?”两兄弟中寇仲最为活泼,听的有趣忍不住询问道。
柳箐,也就是‘银髯’宋鲁的那个颇为风马蚤的小妾娇笑着瞥了寇仲一眼,张口说道:“只要光顾过秦楼的人哪个不知三大怪:里边的姑娘不但个个才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兼极有主见,若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搬座金山银山也别想招得她们轻蔑,而且,像秦小弟刚才说的,这些女子确实皆是自由之身,想要持强动粗的话可是要触霉头的,更奇怪的是虽常有人开出高价要请这些姑娘离开,但至今却没一人走出秦楼;至于第二怪,嘻嘻,当然说得就是秦小弟本人了,哪有个老板的样子,还要经常被手下的姑娘们使唤,犹如甩手掌柜,行踪又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换作其他男人,哪里舍得离开这个温柔窝半步。第三怪也跟秦小弟有关联,他的秦楼兴起的那些节目实在是让人惊叹,像是什么‘每周一歌’、‘舞台剧演出’,对了,好像还有什么抽奖,花样多的让人眼花缭乱,且这些新鲜花样都是以前你从未见过的甚至都未想过的稀奇节目,你们没有到过巴蜀不知道现场的气氛,简直就是人头汹涌,光每次的入门票总和都少不得百两黄金,简直比咱家贩盐还要暴利,让人不得不佩服秦小弟的脑袋比黄金还值钱呢,听闻巴蜀地界很多人都直接改叫秦楼主为‘黄金脑’了,可惜箐儿没有姐妹,不然嫁给秦小弟那我宋阀以后的吃穿就不用发愁了。”
柳箐说得生词并茂兼且宋师道在一旁不住补充,把秦楼盛况说得是天上绝无,人间少有,而听者如寇仲徐子陵这俩爱热闹的小子更是忍不住心生热切渴望,恨不得肋生双翅快马赶到巴蜀亲眼见识一下那番妙景,就连一直冷淡的傅君婥都有些微微动容,显然想不到这打扮怪异的秦一竟还有如此手段。
故意无视那双剪水双眸中射出的渴望,秦一岂能听不出话中的招揽,宋阀固然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豪族,所控制的俚兵以及‘天刀’宋缺本身的战争智慧都足以称霸天下,但他却不想被人当枪使,那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自己不是那棋盘上的棋子,他只会成为下棋的人,改变游戏规则的事情虽然简单,想要作弊只要现在动手杀死将来争霸天下的几个主要人物就可以了,例如干掉李世民,那样一来看她静斋还能蹦达到哪去,但秦一却不会这么做,游戏的过程如果变的索然无味,那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就好像是人们之所以喜好美食,关键就是它们本身各种各样美妙的味道,若没有了油盐酱醋的调拌,岂不是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天刀的最佳拍档是眼前这个还未成名的小子寇仲,只要有这两个不安定因素就足以把整个天下搅的天翻地覆,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至于自己嘛,胸无大志,只要身边有大把的美女和数不尽的金钱就满足了,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细,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治理好一个诺大的国家,他也没有这个闲功夫。
故作苦笑的抱拳说道:“夫人莫来笑我,秦楼的那些东西不过是某迫于生计的小把戏而已,跟宋阀比起来根本就不足道哉。而且,那些女子都是生命坎坷的可怜人儿,赚到的那些钱资大多都用到她们背后的家人身上了,秦一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虽然也喜好钱财,但却也知道良心两字所谓何解,求得不过是心安理得罢了。”
几人终于动容,宋师道闻言肃然起敬,抱拳躬身道:“没想到秦兄如此大义,只凭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知道秦兄是否愿意。”
“哈哈,乱世尝有几人醉,纵使毁誉参半又如何,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能够结识宋兄才是小弟的荣幸,多余话不说了,干!”
秦一畅快的大笑一声,拿起身前的酒盅仰首一饮而尽,兀自高呼“换大杯子”极尽狂人之本色。
♂ 第一卷 ♀
→第八章 宋阀邀约←
傅君婥自幼长于高丽,哪见过如秦一这般无所拘束毫无顾忌的人物,唯有张开了小嘴,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在那里跟宋师道杯来换盏喝的痛快的秦一。
本来她听到秦一从事的职业后内心还是万分鄙视这种男人,只知道压迫女子的男人比杀人掠地的恶人更惹人痛恨,原本在码头边对此人颇为不错的印象立刻扭转了百八十度,但随着谈话的深入以及旁人的解释她才从另一个方面了解到这个男人特立独行不同凡俗的地方,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奇人吧,清楚的感受到秦一的性格,傅君婥突然万分痛恨自己现在的身份,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战争了吗?
比起身旁暗自伤感的女子另外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就显得单纯了许多,只是看到秦宋两人豪饮,心头好生艳羡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他们一同喝上两杯,但随即想到身边女子明确表示不让两人喝酒,原因就是他们还是||乳|臭未干,如此简单直白的理由实在是让人郁闷呀!
一手拂须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年轻人在那里对饮,宋鲁并没有丝毫的不悦,看样子似乎还颇为欣赏,一双明慧的眼眸不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让人难以测度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傅姑娘神元内敛,显然是修为高深,且佩剑充满异国风情,想必姑娘本身不是中原人士吧,不知贵尊师是何妨高人?”
傅君婥淡淡的望了宋鲁一眼,答道:“宋先生请见谅,家师曾严令修习没有大成之前不得泄漏他老人家的身份。”
宋师道神情猛的一紧,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但他偏偏却不能出言阻止,万般无奈下竟然把希翼的眼神投向秦一,他总觉得这件事绝对不会难倒此人。
秦一正喝的高兴,真不愧是岭南宋家,这自备的酒饮与坊间流传的决然不同,嗯,甜而不辣,纯而不散,当得好酒,看到对面痴情种子的眼神求助,秦一突然觉得好笑,不就是个外国妞嘛,都什么年头了还讲究门弟观念,也就只有这些固执的世家豪族才会这样在乎,人家其他三阀不都有胡人血脉,至于吗!
要知道在自己那个时代若是能够娶到外国媳妇,特别是以温柔贤惠著称的韩国女子那才是祖上三代积德了,更别说眼前这么美丽的女子,只有傻子才会选择拒绝,幸好自己从不挑食,他早就想有个韩国老婆了,那该多爽呀,好了,决定了为了以后能吃到美味的泡菜,傅君婥你是本少爷的了,注定的,跑不掉。
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无耻之人钦定为老婆的女子,突然听到一阵大笑,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开始‘发飙’。
“你们两人说话真不痛快,大叔你是明知顾问,无非是想点名傅姑娘外族身份,难道岭南宋家的家规真是苛刻若此连谈话都要先看辩明身份,异或是你老人家本身中毒太深呢!”
船上诸人终于色变,无不担心宋鲁会怒而动手,宋师道更是懊恼,早看出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酒品更差,怎么一上头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呢,这下惹怒了鲁叔,可是闯大祸了。
‘银髯’宋鲁脸色猛的一顿,一双精光内敛的双眸更是紧紧的盯着秦一,沉声说道:“寒家确实早有家训,我宋氏一门严禁与外族通婚,所以,刚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傅姑娘见谅,不过,秦小兄方才说鄙人中毒太深究竟是何意义,能否为老夫解惑。”
宋鲁说话张合有度,俨然一派大家风范,只是这份气度就足以让人心折,由此可以猜想‘天刀’宋缺更是何等风流人物!
秦一手中不停,一边继续喝着果酒一边应道:“这有何难,李、宋、独孤、宇文天下四大门阀,除了你们宋阀以外其他三家全都有着外族的血统,而唯有宋家提倡我汉人的正统,所以,即便将来有人争夺天下霸权若不是我汉人,宋阀最终也会揭竿而起取而代之,这是一个思想意识的沟壑,没有人可以改变‘天刀’的想法,想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宋阀一直隐忍不出持续观望的原因吧,正是基于这种分歧,以傅姑娘身份自然不会赢得宋阀的好感,更别提有别的想法了,以上原因也正是大叔你的病症所在,并不是看不起外族人,而是令家兄对你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太深,都到骨髓里了,以至于早已在你的思想中播下了不可抗拒的种子,不知小子这番歪理还行否?”
宋阀中人再次骇然,虽然一直尽量高估这个家伙的智能,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他,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天下大势以及宋家这么多年的策略竟然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其中更是指出天下未来战争的走向,如此人物竟然只甘心作一个小小的秦楼老板,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宋鲁虎目放光,笑道:“秦小兄一再给我们惊喜,若是家兄在此定会击掌慨叹有此知己,不如老夫就此相邀秦小兄到我山城一游,如何?”
“没问题,反正我也正好有些业务想要跟宋阀洽谈,既然大叔如此热情,这样吧,等把眼下事情解决,我就亲自登门拜会明显天下的‘天刀’,若是实在等不及只好让他老人家去小子的秦楼相会了,您觉得呢?”
秦一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狡诈,若是能邀得‘天刀’宋缺逛青楼那肯定是本世纪最大的八卦话题了。
显然没有想到秦一会给出如此答复,宋鲁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子还真是难缠,幸好他的大本营是在巴蜀,也不怕他跑了,总算也有了满意的答案,至于结果怎样,回去后就看大兄的意思了。
终是狡猾的老狐狸,不着痕迹的调转话头,对着兀自沉思的傅君婥笑道:“如果不是看出傅姑娘是外族人,老夫还真的以为你就是静斋仙子终于出世行走呢!”
♂ 第一卷 ♀
→第九章 坐而论武←
“静斋仙子?大叔,这个世上哪有真正的仙子,如果真的有仙子存在,那也是我娘才对。”
能够听到这么多的密闻,寇仲早就在一旁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此刻听得似乎还有更大的料要抖露出来,忍不住也学足了秦一的腔调问道,却不料众人都用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们三人,主要的目光更是集中在傅君婥那无限美好的娇躯上。
宋师道则是一副倍受打击的精彩表情,秦一更绝,干脆一口还未下肚的美酒直接喷了出来,连忙举手道歉,但从他那诡异的眼神上怎么也像是在看热闹的样子。
傅君婥此时哪还有心情烦闷,恶狠狠的瞪了寇仲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别听这小鬼胡诌,死乞白赖的硬要认人家当娘,好不知羞。”
却不料秦一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看好戏的机会,故作一脸郑重的说道:“傅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古语有云:一日为母,终生为母,看着两位小兄弟也是从小孤苦无依,煞是可怜,现在正适逢战乱,若是不幸被征了兵丁,以他们的年纪只怕就要壮志未筹身先死了,美好的生命就此诀别,实在是可悲、可怜、可叹呀!”
傅君婥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说我认个干儿子你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本来刚扭转过来的印象再次反了过来。
而徐子陵玩的更狠,这小子是个典型的闷马蚤性格,轻易不出手,那是出手要人命,故意拍着自己的肚子嚷嚷道:“娘,孩儿饿了!”
“哈哈哈……”
众人一时绝倒,再也忍不住暴笑出声,而秦一表现的最为夸张,不但笑得打癫,整个人更是趴到地板上左手捂着肚子大笑不以,右手则是不断的拍打着地板,上气不接下气。
傅君婥俏脸微红,想要发作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是恨恨的盯着地上的秦一,恨不得跑上前去伸出小脚在他那张讨厌的脸上使劲的踩上几百下,方消心头之恨。
宋鲁毕竟年长,知道偶尔玩笑可以但却要顾忌人家女孩子的脸子,连忙干咳一声,说道:“老夫说得静斋是江湖上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她们这个门派虽然太平年间不显山不露水,却一旦战乱叠生就会派遣门中弟子出世历炼,寻找新皇,扶植其结束乱世,乃是数百年来真正的玄门正宗,执白道牛耳。”
听得宋鲁讲述江湖秘辛,众人终于被转移视线,就连笑闹的最厉害的秦一也停了下来,再次自斟自饮,双目微闭,貌似也在凝神静听。
傅君婥终于悄悄吐出一口香气,说实话,对于秦一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方法,这人太过无赖,又不能平白无故对其动武,着实难以应付!
寇仲听到宋鲁说有人生的比傅君婥还要漂亮忍不住心生不服,张了张嘴巴问道:“那宋老怎么知道这个什么静斋的传人长的跟我娘一般美丽,而不是貌丑如猪,莫非见过不成?”
宋鲁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打别,当然不会跟他一个小孩一般见识,摇了摇头说道:“静斋最高绝技就是慈航剑典,且必须是女子修习方能大成,而每一代传人都是被寓为仙子自不是旁人胡诌,这代传人老夫尚没有见过,但静斋斋主却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人,她的美貌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让人自惭形秽,其同门更是连魔门魔头都……唉!”
似乎不愿多谈这方面的话题,宋鲁突然有些沉默,却不知几个小辈此时都已被勾起了兴趣,就连一直淡然的傅君婥都忍不住眉头微皱,似乎埋怨宋鲁不该挑起话头却又虎头蛇尾,着实急煞人也。
奈何宋鲁似乎有所避忌,怎么等也不说话了,只是拿其一杯清茶反复的品了起来,让人差点误以为这杯茶水乃是神仙所赐。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既然大叔有忌讳那就让小子说吧。”
没有人知道秦一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跟他接触越多才会发现笼罩在他身上的神秘光环越多,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当你以为了解他底细的时候才再次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天刀’和现今慈航静斋斋主梵青惠是多年老友,所以大叔不便交谈,江湖两大势力,静斋和魔门对峙互争长短已有百余年,但慈航静斋能够统领天下白道,一直号称正义之师,盖因她们总是支持皇族,争霸江湖就是争霸天下,而江湖只是江山一域,在起点上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仅此一点魔门就是拍马难及。”
“说起来委实可惜,魔门两派六道,综合实力实际上远超静斋,其中魔门美代高手更是层出不穷,但魔门中人天性自私自立、心狠手辣,想要一统魔门比登天还难,纵有八大高手,一后一王也不过是抱天揽月、镜中之景罢了,倒是可惜了邪帝向雨田,天姿才情号称魔门之冠,武力超绝纵横江湖四十余年没有敌手,却一心追寻缥缈天道,自此不知所综,魔门也丧失了最佳统一的契机,这才有了中土域外三大宗师所说,实在好笑的紧。”
除了宋鲁一脸震惊与疑惑的盯着秦一,其他人都被他嘴中的秘闻所吸引,并没有人注意到当他隐喻三大宗师名不符实的时候傅君婥不满的骄哼一声。
“秦……秦大哥,你说的好像是传说呢,怎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不会是你自己瞎编的吧,难道他们的武功真的有那个宇文化骨厉害?”
实在没想到江湖中还有这么多未知的强大存在,刚刚才心生壮志的徐子陵低声问道。
秦一淡然一笑,说道:“宇文化骨?好有趣的外号,徐小弟说的是宇文阀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宇文化及吧,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魔门中随便一个拿的出手的人物都可以轻易搞死他,让他真正化成一摊白骨,徐小弟你们将来若是行走江湖最好还是小心点,魔门、静斋都不是好招惹的。”
傅君婥终于忍不住,望着秦一颇不服气的说道:“本姑娘只听说过三大宗师乃是天下间最超卓的人物,却没有听过所谓的静斋、魔门,肯定是你自己杜撰的。”
秦一洒然一笑,说道:“傅姑娘久居域外有些事情不知道并不奇怪,我且问你,你觉得一个人习武是资质重要还是内功武学心法重要?”
傅君婥默然,她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是中了这家伙的语言陷阱,一时间双眉紧皱,似乎正在寻找破解之法。
寇仲看着傅君婥受困,连忙出来解围,先是学着教书先生的样对着秦一行了个礼,一脸嘻笑的说道:“当然是心法重要,像小子我和小陵一无所有,每天只能讨饭度日,若不是遇到娘恐怕一辈子都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娘曾说我们两人是学武的奇才,但年纪已大,没有即时的学武已经晚了,所以,武学心法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早学到武功,我和小陵现在也是江湖大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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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大奇功←
秦一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旁人的兴趣,宋鲁的小妾柳箐娇笑着凑趣说道:“人家说是资质重要,若是个武学白痴你就是给他绝世密籍也没有用的。”
宋师道想的最多,半晌才沉声说道:“秦兄的意思显然不止这么简单,应该两者都有吧,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但空有伯乐而无千里良驹亦是人生大憾。”
冲着宋师道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能够想的这么深刻周全也就宋师道有此智能,挥了挥手,秦一重新对着傅君婥说道:
“听闻三大宗师号称天下第一人的道门散人宁道奇成名绝技是‘散手八扑’,而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武学是九玄大法,突厥‘武尊’毕玄的心法则是长久杀戮淬炼成的炎阳大法,傅姑娘,你觉得他们三人的资质如何?”
傅君婥一愣,片刻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觉得他们的武学心法又如何?”
“应该算是顶极武学。”
“两个选择,九玄大法和二流的武学你会选择修炼哪一个?”
傅君婥的眉头皱的更深,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来历才意有所指,还是他别有目的?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神秘的男人搞得有些风声鹤唳、胆战心惊了,定了定神,傅君婥自己斟琢着心中的语言小心翼翼的说道:“自然是选择前一个了,那可是三大宗师的无上武学,难道你会选择第二个吗?”
秦一轻轻一笑,摊了摊手故作无辜的说道:“君婥小姐似乎对本人有些成见呢,算了,我们就事论事,像你说的三大宗师目前的成就已经是顶天了,就是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原因是什么,资质吗?有这方面的一点原因,但更大的因素还是武学心法,比起宇内四大奇书的神秘莫测,三大宗师的武技心法无疑差了不止一筹。”
傅君婥闻言大怒,这家伙说到最后还是在侮辱自己师尊,要是再不教训他那自己这个当徒弟的也太窝囊了。
“嘻嘻,秦大哥,我们刚才似乎说的主题是静斋和魔门吧,把资质心法似乎扯不上关系呢,还有什么四大奇书我们都没有听过呢!”
寇仲果然精明伶俐,看到傅君婥已经被秦一绕了进入,赶忙接口打岔。
“宇内四大奇书之二就在静斋和魔门,四大奇功,任一修炼入门阶段就是炼神还虚,可达先天之境,若是机缘巧合更能迈入天道,你说这样的功法炎阳大法可以比吗?世间任何功法皆入后天,最终能步入先天已经可以算是一流功法,想要冲击天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四大奇功则直接指明了一条确切的通天大路,你说单仅如此,珍贵否?”
“比三大宗师的武学心法更加神奇,有这样的奇功吗?”
傅君婥疑惑的问道,就连老城睿智的宋鲁都没有听说过这些内幕,凝神细听,船舱中一时落针可闻。
“慈航静斋之所以每一代带剑传人武功高强、实力超卓就是因为传自其祖师地尼的《剑典》,只要修练到最高境界剑心通明就绝对不比三大宗师逊色,但可惜《剑典》委实高深莫测,历代静斋传人最多也就是练到次一级心有灵犀,多少算是明珠蒙尘白白糟蹋了这本奇功,但也绝对不能因此小觑,心有灵犀全力施展开来哪怕是三大宗师任一人都不敢妄言百招之内可以结束战斗,如果不信,想必‘天刀’就是最好的剑下明证。”
在座五人包括宋师道都骇然望向宋鲁,不相信名震天下的‘天刀’竟然也曾败北。
宋鲁面色沉重的点头承认,内心早已泛起滔天巨浪,这秦一为何知道这种秘闻,要知道这件事除了当事人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知晓,难道这秦一的背后还有一个效率惊人的情报网吗?若是如此,那这小子背后的势力就不容小视了。
“大兄二十多年前曾跟静斋主人切磋,双方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其实剑典真正厉害的功法应该是‘死关’,据闻只要度过此关卡就可以破碎虚空证道而去,相传似乎连地尼都没有修成,大家姑且听听当作趣闻就罢了,而且据闻‘散真人’宁道奇曾上静斋找住持论武,岂料人家更狠直接拿出镇斋宝笈《剑典》,谁料想那老小子却不争气尚未看完就吐血受伤,算是知难而退,这件事并未在江湖上流传,不过,以宋阀的交游广闻,应该知道的不比某家的少。”
宋师道闻言心中暗晒,你小子才是真正的铁嘴八卦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包打听?
傅君婥却脸色剧变,能够让跟自己师尊同名的宁道奇负伤,看来真的是绝世奇功了。
“秦大哥,四大奇功除了《剑典》还有哪三本?”
徐子陵突然有些激动的追问道,就连青白的脸皮都有些发红。
“♂ 第二当然是魔门的《天魔策》,天魔十卷,乃是集百家之长编汇而成,其中各种修炼魔门千奇百怪、种类繁多,也因此衍化出了两派六道,其中实力最大的阴癸派手中拥有盖世魔功‘天魔大法’其威力嘛——不比剑心通明逊色,不然也不会被成为静斋的死敌了,要知道每次这两者间传人的决斗才叫宿命之战,精彩程度嘛,滋滋,有机会的话真想亲眼看看。”♀
“嗯,那你刚才说的那个邪帝向雨田也是修练的天魔大法?”
宋师道若有所悟,突然抬头问道。
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真是一针见血,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个问题,秦一点头笑道:“邪帝向雨田是魔门中真正的顶尖人物,秦某也万分佩服其面对浩渺天道那种坚忍不拔的勇气,身为圣邪宗宗主,他修练的是天魔十策中最诡异邪门的盖代魔功——道心种魔大法。不过,恕小弟告罪,此法只说和《剑典》死关是同一级别的,且代代口老相传,虽心痒难耐却无缘识见,所以也无从解释了,只是听闻此法有违人道,不提也罢。”
“嘿嘿,另一门奇功就比较神奇了,相传是上古黄帝之师阐教十二金仙中的广成子证道之前心有所悟而写下的道门奇书——长生诀!”
说到这里秦一故意一顿,眼神暧昧的扫向一旁坐立不安的寇仲徐子陵。
♂ 第一卷 ♀
→第十一章 惊暴内幕←
“嗤!”突然有人发声嗤笑,原来是傅君婥,只见她一脸不屑的望着秦一,冷声说道:“就算如你所说《剑典》与《天魔策》算的上是顶极功法,但长生诀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若真能长生,道家各位先闲岂有入灭之理。”
本来一脸希翼的双龙再次受到无情的打击,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不然。”秦一正色道:“那只是看不懂之人对长生诀的误解,真正的宝典只有有缘人才能修习,傅姑娘不相信在下也没有办法给你验证,毕竟我也没有见过这玩意,只有让时间来裁决了。”
“那最后一个呢,为什么不说了。”
“战神图录,最是莫测神秘,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唯一可说的一点它比之三大功法更加容易迈入天道,唉,唯有缘者得之,不提也罢!”
想到四大奇功中自己最渴望一观的功法却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秦一也不由的觉得分外遗憾。
眼珠突然一转,秦一说道:“几为西去可是也想要到洛阳碰碰运气?”
今趟傅君婥也来了兴趣,刚才的话题虽然属于江湖秘闻但事关自己师尊的威风怎么听着都不爽,这回看这讨厌的家伙还能说出什么来。
“是谁规定一定要去洛阳的,难道那里还有宝贝不成?”
“哈哈,别的小弟不知道,但现在洛阳确实出了宝贝了,这天下间自问有点本事的人都纷纷快马赶往那里,本家这次也正是打算等这趟生意做完之后便到那里去探探运气。”
宋师道沉寂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立刻赶在秦一大口张开之前说道。
“到底是什么江湖大事?难道比现在的天下大乱还要严重吗?”
“嘿嘿,虽不中亦有关连,数十年来江湖一直都有传言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现在有能力有野心者谁不觊觎那张九五至尊宝座,故这两样东西早就成为了天下人竞相争逐之事,特别是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玉璧在洛阳现身,你说,这难道还不算是大事吗?”
秦一似乎永远不知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理,大嘴巴继续准备说出惊人内幕。
“和氏玉璧本来就在静斋的手里,这根本就是她们精心谋划了数十年的惊天阴谋,说白了为的就是给那个所谓的真命天子造势,这些女人似乎就喜欢搞这一套,哼,难怪武功练不成,心都不净了又怎能感悟天道之路!”
宋鲁心头一惊,似乎已经想到什么,只是不确定的问道:“难道……秦小兄的意思是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
“没错,彻头彻尾,由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是那帮子正义感过剩的女人在捣鬼,无非是给她们选定的真命天子做秀,以收拢天下志士之心。”
秦一对这种下作的行为表示了极度的不屑,女人就是女人,除了在背后搞点小动作,似乎也没什么可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