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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及第 作者:不老春
他们帮忙的地方。当然他们必须得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存活下来。
这群人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刚进门时见到何颐还觉得心中有愧,一闹起来便将所有事都抛之脑后。
此时闻得何颐拒绝哪里肯放过。
“不行不行,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这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喝酒了。
何颐按住杯子面上带着笑,说道:“真的不能喝了。”其实心里已经烦腻透了。
前世他便最讨厌这种应酬场面,每每遇到都找借口躲开。或许是本就排斥这场饭局,因而一听到相同的劝酒词就更是没了耐心。
“何兄不肯喝定是嫌弃这玫瑰露不好,快换更好的来。”
“蔡川!蔡川去哪儿了?”
“在门那儿呢!”
一名纨绔将蔡川拉了回了,“你躲在门口做什么?今日可是你做东,何兄不肯喝定是嫌弃你招待的不周到。”
蔡川面上带笑,唤来得月楼的活计。既然不能喝酒,便让上了几壶上好的大红袍。
一众纨绔吱哇怪叫起来:“蔡兄今日可是大出血啊,恐怕浑身的家当都耗在这桌子上了!这下何兄可真的必须喝了,否则岂不辜负了蔡兄一片心意?”
何颐心中亦是讶异非常。
得月楼乃是永宁第一酒楼,每日都是客满。受到国孝影响,近几月得月楼的生意很是冷清,不过每日仍有近半上座率。包间的价格亦是未曾下降,需得花费超过三十两银子才能使用。
再加上刚上的这几壶大红袍。今天这顿饭恐怕不下五十两银子。
这蔡川的父亲乃是吏部右侍郎,按说也是个三品大员之子,怎么也不会缺钱花。但他并非嫡出,生母又早逝,再加上自己不得父亲看中。平日里与这群纨绔混在一起时,能不出钱就不出。今天竟舍得花五十两,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待得纨绔们闹过一场暂且安静下来时。隔壁的传来高谈阔论之声,听着也是一群聚会的友人。
“要我说,这鹰啊还是北边的好。南边的鹰总觉太过绵软,少了些锐气。”
“我家兄长在东北驻边,恰军中有专训来查看敌情的鹞子,各位可有想要的?”
众人纷纷订货,那人又问道:“何兄不想要吗?”
“罢了罢了,我可不养鹰。”
听到这道声音,何颐顿时眉头一皱。眼神扫向蔡川,果然其面上神色有异。想必之前蔡川在门口停驻就是在查看隔壁的人有没有到。
看来今天这一场还真是来给他送行的。往日的朋友、新结的仇人,全都来了!
包间其他人显然也知道了隔壁那‘何兄’的身份,均是面面相觑。
隔壁有人问到缘由,那边的‘何兄’叹了口气,而后便开始吟诗。
得月楼的包间有两种,一种是建楼时用砖木隔开的,面积位置均固定不动,大多在二层。另一种是由屏风隔断开来,包间大小可根据客人的需求随时变动,但隐秘性就很一般了。
今日何颐等人所在的包间便是后面这种。
屏风后的声音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
“莫养虎,饱则喜子饥则怒,莫养鹰,饥则附人饱飏去,鹰去但忘恩,虎怒将为冤。我们家才刚刚出了只忘恩负义的鹰,怎么敢再养一只。”[注1]
这话分明说的就是何颐!
隔壁的人不做他想,就是王氏的儿子,何颐的二堂兄何顺。
隔壁人感慨道:“伯母也是倒霉。分明是下人做的孽,却要伯母来担责。身边有这种人在,真是令人寝食难安。”
“好在这等小人即刻便要离京,何兄日后多当心便是了。”
金蔚荣早就听不下去了,隔壁最后一句额话音还未落便站起身,上前两步一脚便踹在了屏风上。
屏风应声而倒,两个包间的人都看到了彼此的容貌。
与何顺在一起的是群穿蓝缎儒服,头上戴着方帽的学子。里头的人何颐大多也认得,是永宁的另一群纨绔。
与何颐等人不同,隔壁这群是国子监的学生,不过却是靠得长辈恩荫才入的监,而不是像其他监生因成绩优异被选进去的。因而在国子监内部,他们这群人是处于鄙视链的底层。
但他们自己却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与其他只知玩乐不通文理的纨绔不是一路人。平日里见了何颐等人必要酸言酸语的鄙视一番,以显得自己更加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