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长卷第1部分阅读
清莲长卷 作者:yuwang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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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楔子 莲与画
其实说是要停下来修改……但是也没有怎么修改……因为发现只要动静大一点,一旦动到了骨架……几乎后面的就要全部推翻了重写……郁闷……所以偶只能改一些细节……试图把十三和女主的感情写的没有那么突兀……呃……至于后面几章偶会锁了……原因是后面几章要全部重写……情节会完全不同……唉……偶要无良的篡改历史了……
还有关于年岚冰的事情……我知道……她的出现提早了n多年……但是情节需要……不得不这么作……而且某舞不是写历史小说……如果真的要完全忠于历史……这篇小说也就不用写了……也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偶是新手上路……所以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太过于苛责我……毕竟偶的文笔……呃……偶还是知道不是很好……偶一直都在试图努力……还有……停坑那么久……发现收藏数量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突然两眼泪汪汪……好感动啊……偶会努力的……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改动……但是还是重新贴一遍吧……希望重写的后面几章能够让大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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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软软的带着丝丝暖意吹拂过我的身侧,吹散了我风中疾跑时飞扬起的长发.我也顾不得街上人惊异的眼光,边跑我还边看看表,嗯,还有十五分钟.
今天要去拜访我爸爸的老朋觸岤d―符叔叔,他是一个古董鉴赏兼收藏家,据说相当有钱啊.我这个拜金女不去看看岂不是亏大方了!!况且今天是我那个远在国外的老爸打了几次电话要求我去的,这么好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对于我们这种穷学生来说,从远郊学校打车到市中心始终还是心疼oney的,可恨这公交车站离符叔叔家居然还有这么大段路啊!!跑得我腿酸死了,唉唉...
终于,我眼前一亮,准确说是两眼放光,有点流口水.眼前的一片别墅仅仅从外面看便已经是奢华的可以了.住这样的地方,简直太~~
"是楚袖小姐吗?”一个四十岁上下,打扮朴素干净的阿姨站在小区门口,看见我走过去,便一脸微笑地问.
在莫阿姨的带领下,我进入了这个a市最最有名的贵族豪宅区里面最为幽静的一栋别墅里.
"你先在客厅里坐会儿,我去楼上通知老爷."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眼珠子却四处转悠.里面的装修是全中式古典的,客厅里有不少摆设,全是古典的青花瓷器,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就这几件估摸着要卖出去也肯定是个大好的价钱啊.我正暗自感慨着这位叔叔的富有,便听见有下楼的脚步声。忙收敛了神游的思绪,端坐在沙发上,装作一直在品位莫阿姨冲的茉莉花茶。
“小袖来了啊!”符叔叔的声音很亲切:“我上次见你是你八岁的时候吧!瞧,这都十二年了啊。”
话说在长辈面前装好孩子装淑女是我的专长,虽然我的本性其实……呃……我现在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一个非常温柔恭谨的笑容,转向楼梯说:“符叔叔好。”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从他眼中分明看见了一抹惊疑,脚步也明显迟缓了一下。像他这种经历了商界那么多风云变幻的人,怎么会因为看见我而惊疑呢。我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分明多心了。
“你手上……?”他眯了眯眼,目光定格在我手上的莲花玉链上了。
那条链子上妈妈给我的,据说是很珍贵的古董吧。反正是有些年代了,似乎是清朝的?玉链是用一根红线串起来的。上面有六颗||乳|白色的玉莲花,每一颗都似含苞待放,工艺十分讨巧。当初我第一眼看见这条手链时不知道为什么便移不开眼,死缠烂打才让老妈同意把这条珍贵的链子给我。虽然说是古董,可符叔叔也不是没有见过比这珍贵多的手链,至于脸上这么凝重吗?
“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要你来吗?”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很好奇。
“是我让你爸爸叫你来的。”符叔叔恢复了一脸温和的笑容,也坐了下来,淡淡说:“上次在你爸爸那里看见你的照片,让我大吃一惊。“
我更是惊讶。我既不是什么面貌可憎的恐龙,也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充其量不过算是很清秀,有什么值得让人大吃一惊的吗?
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符叔叔叹口气,说:“见到你本人我更是震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像了。”
他说的我更是一头雾水,我脸上的笑容相必也是堆的有些抽搐了。
“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跟我来吧。”
我晕乎乎地跟着符叔叔来到一楼的书房里面。呃……我的神啊~~全是古董啊!!还正当我兀自口水时,一声闷响把我带回了现实。传说中的密道?我讶然望着眼前的黑漆漆的洞口有些傻眼。
“这是我的地下室。”符叔叔笑着解释。
我忙跟着他走了下去。很长的阶梯,一直蜿蜒着向下发展,两侧的灯全是声控的,一盏一盏的都亮了起来。
“这是我的藏宝库。”符叔叔朗声笑道:“进来看看吧。”
我一进屋便彻底愣住了。这里陈列着各种古董,甚至比那个古董博物馆里陈列的还多得多。我暗自咽了一下口水,要是随便给我些,我肯定都是有钱人了!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粗俗,拜金的性格是改不了了。
但是很快,我的视线便彻底被一样东西吸引去了。雪白的墙上用一块红布遮着一片。我很好奇那下面是什么珍奇物件。
“我带你来的目的便是它。”符叔叔忽然开口,笑容慢慢凝结。
他缓缓拉下红布。
然后,我彻底的目瞪口呆了。
一幅画。
一幅肖像画。
画面上是一个清装女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眸里闪着亮亮的光彩,斜倚在一颗刚刚开败的梅树边,清丽得不似在人间。
而我震惊的是,她和我,居然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她比我多一分女子的神韵和温婉,但是无论神态如何,那——分明是我的脸!
“你也很吃惊吧。”符叔叔叹口气,幽幽地开口说:“这也就是我刚才初见你时失神的原因了。简直一模一样。这画大概是康熙年间的作品,虽然没有署名,但是据我判断应该是康熙的某个儿子所画。而且……”他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你看她的手腕上。”
我随即看过去。
天啊!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那……那条手链……不正是我带在手上的玉链吗?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冷汗,有种诡异而又熟悉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腾起来,搅得我一阵不安。
“这条玉链我曾经研究过,的确是康熙晚年时宫内所产,所以我才让你爸爸让你来。”
我下意识地推开两步,莫名的惊悸和熟稔让我有些恐惧。
“唉,我看你和这画果然是有些缘分,我便送给你吧。”
我浑浑噩噩地接过了画,至于我怎么离开的符叔叔家,怎么回到的出租房我都完全不知道了。
我把画挂在我房间的墙上,而我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床上瞪着那副画发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庞?一切都是如此毫无头绪。
我别过头去,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下来,晚霞带着妖异的光芒想要在云端挣扎,可是终究是徒劳。我的心微微有些沉下去。这个时候一般和我合租的阿雅都应该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手腕上蓦地一疼,我不解的望着我的手链,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再抬头时,却恍然惊觉那个画中的女子竟然似乎在向我笑,只是笑容有些惨淡和伤感。
我的心一疼,仿佛灵魂和肉体被纠扯开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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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第一卷的卷名取自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的《采桑子?》
而今才道当时错
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
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
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
落尽犁花月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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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有人说到的时间问题……偶还是自我辩解两句吧……虽然有狡辩的嫌疑……==|||
先承认……一开始我对某些资料的搜集不够多……加上年氏又是中途忽然想到的一个角色……所以其实后来发觉了年氏出场时间提早太多了……但是就算是上次大修的时候也没有改……怎么说呢……因为我很喜欢历史上的年氏……所以把她提前出来了……确实可以有其它的合适时间的角色……但是介于我本身对年氏的喜欢,所以才混淆了时间……当然……懒惰的因素也是有的……懒得改嘛……因为年氏的戏份很多……修改的话工程量太大了……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偶确实完全不在状态……很多东西也不仔细……所以出现很多问题……偶也没有去改……这是偶懒惰的问题……但是到了后面偶已经意识到问题了……现在的时间偶都有考证的……除非是实在是必须要篡改一下……否则偶还是尽量按照真实时间来的……
偶承认偶的失误和问题……如果对于时间要求太严格……对于历史要求很高的……偶还是不建议您看偶的文……因为错误太多……文笔也不怎么样……
此致敬礼……
----------------困死了滴某舞于2008年4月11日01:32留
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一章 新魂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自己竟然睡着了。还盖了被子?算阿雅那妮子还有点良心。正打算继续睡,忽然……
等下,这里是?
我睡意全无。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粉红色的被子、帐子。偶滴神啊~~发生了什么吗?
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呃~~太诡异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她正倚在床边睡着了。
旗袍?我觉得自己的脸和嘴都在抽搐。打量这个房间,居然全是古香古色的装饰,真实的实在不像是假的。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穿越?而且还是清朝?不会吧?我做梦呢!使劲闭上眼,然后告诉自己醒来,但是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内心无比惊讶和空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了。虽然我对清朝历史很好奇,但我知道得很少,大多数还都是从野史、小说里面看来的。更何况我可没有什么三寸不烂之舌,能哄得那帮子阿哥格格一个个喜笑颜开。
忽然一个灵光,我费力地摸向我的左手。链子呢?我大骇!竟然没有了?我心下有些惊疑,莫非那个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上天送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袖儿,你醒了?”那个床边的美女惊喜地抬起头望着我,我们俩就这样大眼对小眼。
良久她忽然轻轻地呜咽起来,抱着我哭道:“娘担心死你了。”
美女是我娘亲?我愣了愣。这个女子看上去很年轻,也相当漂亮,即使是在美女成堆的现代也绝对是非常抢眼的。尤其是她那水汪汪欲哭的大眼睛,是男人的多半都会被打动。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会是我娘亲,那我多少岁啊?
我还来不及多想,嘴巴已经问了出来。
她惊恐地看着我,不敢置信。美丽娘亲本来就白皙的脸刹那间变成惨白,不由得让我罪孽感骤升。
后来我才从一边叽叽喳喳的丫头口中得知,如今是康熙四十一年。我叫萧袖蕊,母亲是现任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妹妹兆佳沈宛,旗级是上三旗之中的正白旗。但是我的旗级却是汉军旗,甚至这也是康熙大帝对我们家族的格外开恩。因为我有个不好的出身:我的父亲是一个毫无身份的汉人。而我是我娘和他的私生女。
听说当年我这个美丽娘亲认识了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而我娘亲当时又是即将进宫的秀女,娘亲为了爱情和那个男的私奔了。皇上震怒,但是碍于我那个舅舅还算是个朝廷重臣的份上便不再追究,但是毕竟是纸包不住火,此事在贵族中也成了一大笑柄。
后来结婚没几年,那个短命老爹死了,娘亲和出生不久的萧袖蕊,也就是现在的我又被舅舅接回府上,但可想而知,在这个时代,一个私奔过的女儿和她的孩子的生活有多么艰难,虽然有家人的庇护,但是外面的冷言冷语,甚至是家里有些人的刻薄都不时会刺伤我们。
而偏偏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玻璃人儿,被一个家里有点背景的老妈子损了几句,竟然昏厥过去三天。
自问我本人也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人,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更不能受打击的人,这到多少让我有点目瞪口呆。
“表小姐,夫人,抚云格格来看望你们了。”叫池儿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身后接着走出来一个拥着一件红色大氅子的丽人轻盈地走来。
“给姑姑请安。”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算是请了安。
我那娘亲忙扶起她说:“都要是福晋的人了,怎么能给我请安呢?”
这个大概就是大我一岁的二表姐,未来的十三福晋兆佳抚云,听说她也是这府上一众小姐里面唯一被封了格格的女子。好一个温柔夺目的可人儿。我打量着她,心里暗自赞叹。
“听说表妹醒了,我特地过来看看。”她见我打量她,抿嘴一笑,道:“怎么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美丽娘亲脸色一暗,又有些哽咽:“这孩子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什么?”抚云格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以及愤怒,冷冷道:“那个该死的婆子,仗着是三房那边的亲戚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如今把表妹弄成这样,哼,看她们怎么给阿玛交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奈的一笑,呆呆地望着她们。
抚云格格拉着我娘亲的手,安慰道:“姑姑您别难过了,好在袖儿没事。而且阿玛已经命人打了那婆子二十杖,撵出去了。三房那边也警告过了,以后他们必然不敢再为难你们了。”
“是啊,娘。您不要哭了。”我看见美丽娘亲又要哭出来了,忙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您别再担心了。”
“都是我的错。”娘亲喃喃念叨着:“却难为了袖儿你啊。”
我忙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大笑容,说:“没有没有,有您这么好的娘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难为我呢?”
我说的是实话。一看便知道这个娘亲性格虽然软弱,但是肯定极爱这个女儿的,在她身边肯定是被宠爱着的。想来比穿过来成了某个小妾的女儿或者变成某个秀女什么的要来得强多了吧。
无意间,我却瞥到了一旁抚云格格有些探究的眼光。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大清,只怕一个个都是眼尖的主儿,我是不是应该多收敛点呢?算了,管他呢!本姑娘向来不爱费神去和别人玩心机,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虽然换了一个身子,但是心性还是我自己的,还是那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还外带拜金的楚袖。
记不太清清朝历史的我在这里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任谁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命运都是会本能的恐惧的。
如今的我才十四五岁,脸则是一张比现代年轻了几年的脸。在现代我总叫嚣着要减肥,虽然其实我并不胖,但是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这位袖蕊小姐的身子骨真的是很不好,不像我一起的那副皮囊那般结结实实的。现在的我,感觉一阵风都能吹走。
我身子弱,所以娘亲和舅舅也不逼我,就只让池儿和小离每天交我一个时辰的礼仪,剩下的时间便是随我性子来了。
我一直羡慕古代女子弹琴,这不,现成儿的好老师,我的好娘亲。她听说我想学琴时,脸上分明出现了失望和难过,似乎我记得,袖蕊本来就是会弹琴的,而且是非常精通此道的。可惜我在这里,真的是什么都不会。
于是乎,我决定弄个时刻表。毕竟我对这里是万分好奇,想要学的很多。虽然我的性子通常都是三分钟热情。结果整天忙忙碌碌,搞得不亦乐乎。
“哟,这不是表小姐吗?”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在一堆丫鬟老妈子的簇拥下花枝招展地走向我,我似乎没有见过她。
正陪我读书的池儿和小离都忙起身,行礼道:“三夫人吉祥。”
怪不得这么嚣张这么众星捧月的啊!原来敢情她就是那个逼得袖蕊昏厥的老妈子的主子啊。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啊!还真是够嚣张的。不过我初来乍到,只要她不招惹我,我也懒惰管她。
“给侧福晋请安。”我随意的蹲了蹲身子,然后立刻闪到一边,我可不想和这位一看就麻烦的主儿折腾起来。
不想,她却不走,但她玩味而又阴沉的笑意盯得我毛骨悚然,这女人又想干什么啊?本姑娘可没有打算招惹她啊。
“听说姑娘病好了,我特地过来瞧瞧。”她那嗲声嗲气的和林志玲有得一拼,听得我立刻汗毛耸立。
“劳您费心了,我已经好了。”我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
她那诡异的腔调又再次响起:“还真是金贵呢!这说说话吹吹风就病倒了,害的老爷和福晋都急了。这身子竟是生得比家里的格格还娇气呢。”
我在心里暗自白了她一眼,这女人多半是来找茬的。忍耐忍耐,我可不想在这里吵,万一吵醒了正在午休的娘亲,只怕娘亲那性子听见了又会难受了,毕竟她对我那么好,我也多少做事要顾及着些。更何况池儿和小离这两个丫头还担心得看着我呢,我不希望让这么多人担心我,总觉得在这里欠太多情不好。
见我低眉温顺的样子,那女人到也自觉没趣,冷哼了一声。
继而她又看见我手上的书,一把夺了过去,阴阳怪气地笑道:“让我瞧瞧我们家表姑娘看得什么书啊!”
我此刻看得正好是晚唐诗人李义山的诗选,我在现代读诗读得最多的便是李义山的。他的诗好多我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如今读来,不过为了适应繁体字罢了。
她又冷笑道:“这种滛诗艳词姑娘也读啊。啧啧,这样难怪了。我奉劝姑娘一句,这种书少读,省得今后看见男人便朝思暮想,最后跟着人跑了。”
这贱人,居然拐着弯得骂我和娘亲。哼,姑娘我再好脾气也不至于这么被欺负!
于是,我堆起一脸非常纯洁的笑容,眨眼望着她说:“原来这是滛诗艳词啊。侧福晋怎么知道呢?难道您也看过?”
我看见她的脸色瞬时从红润变成了被铁青,忙说:“侧福晋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啊?莫不是吹吹风就凉着了吧。这么金贵的身子病了可不成。”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故作单纯地望着她,一边的池儿和小离明显是强忍着才没有喷笑出来。
“你——好,很好。”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恨恨道:“居然敢和我叫板了,真是没了规矩,也不知你娘是怎么教的。哦,我到忘记了,你娘的规矩也不过那样罢了。”她故意咬重“那样”二字。
可恶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袖蕊给侧福晋赔礼了。没办法,谁让有些人没有尊卑,一个下人也敢和主子叫板,如今把我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侧福晋,您说该怎么是好啊?如今我什么规矩都不懂,都拜那个贱婆子所赐,真不知道又是谁教得她规矩。侧福晋,您知道她是哪里的奴才吗?”我依然一脸乖巧的望着她,内心却冷笑不已,当我还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任你们掐啊?!
显然是没想到这个萧袖蕊会变得如此厉害,那个女人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想张口大骂,却忽然闭了嘴,看着我身后。
我猛然回头,不禁暗自偷笑,这个女人就这么怕我表姐啊!
“表姐吉祥。”我甜甜地一笑,给她行礼,冲她眨眨眼。几天相处下来,我自然知道这个抚云格格对自己的表妹也是非常疼惜的。
我瞧见抚云表姐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道:“侧福晋怎么带这么多人到这淑绣阁来了啊?表妹病才好,不能被太多外人打扰。”她故意重重地念道‘外人’二字。
那位侧福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听抚云道:“瞧侧福晋的脸色,多差啊。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不长眼吗?主子身体不适还不劝着点,别到处乱逛。还不送回去!”
侧福晋脸色更难看了,却又不敢和这位御封的格格,未来的十三福晋较劲,只得讪讪得福了福身,带着乌泱乌泱的一帮奴才气鼓鼓的离开了。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毫不淑女的大笑了起来:“看她脸都气白了。”两个丫鬟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抚云也掩嘴轻笑,轻轻戳了我的头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病了一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到是厉害了。堵得她一愣一愣的。”说着,又是浅笑着打量我。
我明白,若是以前的萧袖蕊指不定就被气哭了。为此她们都感到好奇,因为我跟变了个人似的,其实也的确变了个人嘛。我偷笑。不过这古代的生活还蛮好的,至少现在是如此,很适合我这个好吃懒做的人,除了没有电视和电脑,想想还是很怀念它们的!不过在这里不用担心吃住,不用发愁考试,天天有人伺候着,外加这个娘亲、舅舅舅妈还有这位美丽的表姐都宠着,生活太滋润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回去,不是不担心今后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既不能大声叫嚣着我要回去,又不敢试试找跟柱子撞一下,看能不能回去,只能这么随机应变,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想这么多了,既然今天的太阳是明亮了,何必担心明天是风还是雨,辜负了这大好美景呢?
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二章 雪宴
“袖儿。”我正拿着李义山的无题诗当练笔时,一旁的娘亲忽然开口叫我。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停下手上的活,不解地望着她。
“你这性子真的变了。”她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明明自己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心跳还是猛地加快,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眸。“不好吗?我要变强,才能保护娘亲啊。”我故意放松了语气。
“不是不好,只是你……有些时候能不争就别争,毕竟……”
她话虽然没有全说,但我已经明白,她必然是听说了什么,甚或是那天中午她听到了我和侧福晋的谈话。
看着她满眼的担心,我心头一暖,毕竟她是在关心我。
“娘亲放心,袖儿有分寸的。”我靠在她肩上撒娇的笑了笑。恍惚间,我竟然觉得她就是我的亲生娘亲,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撒娇过了吧!
我忽然泛起一抹奇异的感觉,为了这个母亲,为了这里疼爱我的那些人,即使将来真的会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我也一定要为他们撑起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责任感的人,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的意念。我隐隐觉得,等待我的,必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夫人就不必担心小姐了。”一旁的池儿嬉笑道:“奴婢这几天随着小姐,那可是发现小姐的厉害了。如今的小姐,性格开朗了不说,个性也坚强了好多呢。”
这丫头,我白她一眼,琢磨着是不是我最近太放纵她了,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没错。”抚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是我说,这位格格虽然也不过十五岁,但沉性格比我现代二十岁的人还沉稳,真真让人佩服,古人果然就是早熟。抚云进了屋,笑道:“以前的表妹文弱沉默的容易令人忽视,如今可好,真真聒噪啊。还不时的迸出的奇言怪语来,额娘如今天天都盼她去解闷呢。”
乖乖,我可不敢再去和那位舅妈福晋说话了。那位福晋当真是个精明人。我不时说溜嘴,迸出几个现代词,她立马就注意到,还要我解释,每次那是吓得我一身冷汗。上次听说别院里打雷劈死了人,无意中念叨了已经‘没避雷针真不安全’,接着便是解释了半天什么叫避雷针。最后还被他们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害的我落荒而逃。
“痛——”就在我正回忆着当日之事时,头上被抚云狠狠敲了一下。
“这神游的毛病可不好。”她见我瞪她便反瞪回来。
我无奈地撇撇嘴,耸肩道:“遵命,格格。”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姑姑,月前我拜托您绣的苏绣绣完了吗?”抚云笑够了,方才正色问。
娘亲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婴儿穿的水红色衣服,一边笑道:“你再不自个儿过来拿啊,我都要让小离给你送过去了。”
抚云拿着成衣翻看了好多遍,惊叹道:“这绣工果真是精妙无双啊!也就给姑姑才能绣的出来。给府里管刺绣的那起子婆子绣我还真不放心呢。”那小衣服上的绣工确实是好,即使是绣了花的地方摸上去也不会显得太生硬,硌着小孩子细嫩的皮肤。
“这四福晋头一胎便生了位小阿哥,这满月酒请了咱们自然不能怠慢。”抚云轻笑道:“这套衣裳配上一对玲珑玉佩,虽说比不上其它各家那些稀罕珍贵,但绝对是别出心裁。这都要多谢姑姑费心了。”
四福晋?我忽然意识到,虽然我看的都是些野史,但肯定不会错的是雍正是四爷,而四福晋自然是他的发妻!这个未来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莫名的,我竟然有点好奇。见千古一帝康熙看来是不太现实了,不过如果能见见未来的雍正皇帝到是也不错。可娘亲必然不会允许我随抚云表姐一块去。毕竟我的身份尴尬,那又是女人扎堆的地方,这宫里大府里的女人可各个都不一般,嘴上的功夫绝对不是我这种段级能够应付的。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用羡慕和渴望的眼神看了抚云表姐一眼。
没想到她的眼神这么好,仅仅一个眨眼都能看得真切:“袖儿想去?”她忽地蹙起眉头,有些担心和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老实的点点头,毕竟这种皇家小聚会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够随便看见的。说不定今生也就这一次罢了。
“不行。”娘亲轻喝了一声,微微有些生气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是,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见不得人?就必须在这里遮着捂着一辈子?
大概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抚云表姐叹口气,良久才说:“姑姑,让她随我去吧。她这病才好,也该出去散散心。”
“可是……”娘亲还是不放心。
我眼睛一亮,恳求地望着娘亲,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说:“我扮成表姐的丫鬟去吧。绝对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反正这些年我也很少出府,也没有什么女眷认识我。”
娘亲和抚云对视了一眼,最终都默默地点点头。
我高兴地冲池儿和小离做了个鬼脸。
“瞧把小姐高兴的。”小离嗔怪地笑着替我梳头,好在今天是去当丫鬟,只用梳一个简单的辫子就好了。“小姐今天去四贝勒府上,虽然是丫鬟,但也不能寒碜了。这些个首饰也还是要带的。”
说到首饰,我眼前一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萧袖蕊到也是个识货的人,虽然说她的首饰不多,可是样样都是精品啊!那些个金的银的玉的簪子,款式质地无一不是最上乘的。不禁让我这个久不见钱的拜金女小小的心动了一番。
“外面刚下过雪,小姐要多穿点。”池儿抱着大氅进来说:“先穿上这个,到时候热了再脱吧。”
我对着镜子苦笑了一声,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袖儿,万事要小心,这贝勒的府上可不比咱自家。一切要听格格安排。”娘亲不放心地再三嘱咐,方才让我和表姐上了马车。
当我们到达四贝勒府的时候,外面已经是车水马龙了。年长的阿哥们带着自家的福晋早早的到这里来贺喜了。只是不知这里面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罢了。我不自觉地想着,叹口气。人家都说雍正是冷酷残忍的,也许很多人和事情都是在某些环境下逼成的。听说雍正好像不是他额娘德妃带大的,加上身边没有个说真心话的朋友,或许才会变成那样的吧。我胡乱揣测着。
那些个贵妇各个都穿的华丽无比,一声的锦绣仿佛要把人的眼睛完全晃花。一路上我和表姐的丫鬟衬雪不停地给各家的主子请安,作丫鬟真是不容易。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一路上见到的居然都是女眷。其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八福晋郭络罗氏了吧。传说中的母老虎,令八阿哥惧内的女人。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啊!如果说娘亲的美丽是幽静的兰花,那么八福晋便是炫目的玫瑰,绝艳却有着不容旁人亲近的骄傲。这也难怪,她是安亲王最宠的外孙女,自小便是枝头的凤凰。如今又嫁了一个温文儒雅,倍受人称赞的八阿哥当老公,她自然风格无限啊。可惜笑到最后的毕竟不是他们。我暗自叹口气。
“这不是未来的十三福晋吗?”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轻笑着看了表姐一眼,道:“果然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啊。”
表姐忙福身笑道:“年福晋吉祥。”
年福晋?莫非是年羹尧的妹妹,后来雍正朝时宠极一时的年贵妃?记得似乎她死后不久年家就彻底垮了,可见这位福晋的能耐不一般。我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这怎么敢当啊。”年福晋横了我一眼,虚扶了表姐一下,笑道:“以后等抚云妹妹当了嫡福晋,我还得给妹妹请安才成了。哟,这是妹妹的丫鬟啊!调教的真是水灵。”
我和表姐都是一惊,我急忙低下头,这种时候我可不想惹出什么乱子。众多穿越文的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抢风头。
“年福晋说笑了。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丫鬟而已。”表姐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有些佩服地看了她一眼。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就是和我这种来自现代的不一样,这些官面上的功夫向来是很厉害的。但我却仍觉得年福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待年福晋走远了,我才敢抬头,小声地问:“表……哦……格格和年福晋很熟?”
“她才进四贝勒府没多久,不过,却是个极为精明能干的人,深得四贝勒宠爱。如今那拉福晋的孩子满月,她到是也颇有女主人的风范啊!”抚云淡淡的解释。脸上浮起一丝倦意。
我依稀明白抚云的想法,虽然古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只爱自己?而不是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爱。那拉福晋和年氏或许也就是抚云和十三爷的某位侧福晋的前例罢了。
这大概也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吧。她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只能把内心的苦闷收藏在心底,然后带上一张笑面去迎接自己的丈夫。比如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看似大家都说说笑笑,但这背后藏匿着的惊涛骇浪却不是我可以想像的。用各怀鬼胎来形容应该也不为过吧。
我抬眼向外面的白茫茫望去,也许这京城里,就只剩这雪还算干净纯洁了吧。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进入了屋里,各家女眷都落座了。那拉氏正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和另外几位福晋逗趣。我恭谨地躲在抚云的背后四处瞄着屋里的一切。阿哥那一桌还空着。想必他们也正在某处聊天说地吧。
忽地瞥见刚才的年福晋正慵懒地斜倚着椅背和旁边的一位看装束应该是格格的女子聊天,但掩不住的是她看向那拉福晋和八福晋的眼神,怜悯而又叹息。
“太子爷及众阿哥到。”外面那个太监扯着本来就难听的嗓子大叫,我几乎忍不住要捂住耳朵了。
一屋子的女眷全都起身请安。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抬头,所以只听见嘈杂的脚步。
待众人坐下后,我才敢抬头。最显眼的明黄|色想必就是那个倒霉的两立两废的太子爷胤礽了吧,看上去还算文雅。他旁边那个比较年轻脸色却不太好的应该就是雍正了吧。我打了个寒颤。果然名不虚传。看他这位冷面冷心的佛爷一眼便全身都是冷汗,虽然我知道他没有看我,但总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太可怕了。其他的一些或年长或年轻的阿哥我便无法准确猜测身份了。我还想细看下去,却发现一道不亚于雍正眼神的清冷目光横扫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低下头。
虽然是一瞥,但也看清楚了那个给我摆脸色的阿哥。长得比雍正还多一分戾气,感觉有点邪气,但是确实称得上是美男子,大概这一屋子人里面他的容貌也要算数一数二了吧。我大胆猜测,他估计是有名的九阿哥——胤禟。这位爷似乎也是一位冷面之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他左右的两位就不难猜了。八爷党为首的四个人,旁边看似温文儒雅谦和如玉的阿哥自然是八阿哥胤禩;而那个一直顾着埋头狂扫食物,看上去大咧咧的必然是十阿哥胤誐了,眉目间长得和四阿哥身为相似,但有透着几分稚气和倔强的男孩子应该是十四阿哥。想想这四人组的下场,不禁暗自唏嘘。同样是优秀的人,却注定了会被历史的洪潮遗留在孤单的海岸线上——被遗弃的失败者。
我有些压抑,这一屋子的人,不光那帮子福晋,还有那些阿哥们都是表面上兄友弟恭的,可是,他们真正的心思,只怕只有天知地知了。
一道目光似乎定在了我身上,让我有些不舒服,是谁?
我抬头,望见年福晋探究的目光。我意识到,这个福晋,不好惹。我忙冲她羞怯的一笑,她显然愣了下,然后捂嘴轻笑了起来,竟然冲我也笑了笑。
野史上的年氏应当是一个颇为刁蛮任性将门出生的汉人,可眼前这位?我微微有些惶惑,果然,野史毕竟是野史。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正史还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这一半都是杜撰的野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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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一句……雍正的孝宪皇后那拉氏的第一个孩子弘晖其实是生于康熙三十六年,八岁卒……而我为了情节需要所以就篡改了一下历史……请大家见谅见谅
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三章 倚梅香
实在是不了房间里面诡异的气氛,我找了个理由退出了房间。
呵,昨夜的雪下的可真是大啊!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雪,放眼望去,那白茫茫的世界剔透得令人心动。而四贝勒府上的奴才们也忙活着扫雪。外面的风虽然凛冽,可是我却觉得全身一身都轻松了下来。好新鲜的空气,好高的苍穹,好淡然的世界。
这么大好的时间,浪费在听那些阿哥福晋们言不由衷的废话上,太奢侈了。更何况我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看看雍正的样子。如今不光雍正,那帮阿哥也多多少少看了好几个,到是也赚到了。
我漫步在这个四贝勒府上,大部分奴才都去看热闹了,路上看见我的打扮,也只当哪个府上出来小解的丫鬟。我悠闲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个花园门口。
‘梅园’,我抬头望着额匾,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大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