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支着下巴，神情满足而回味。潘洋更夸张，一双星星眼看着季凌，十指jiāo握在身前，感觉季凌一说下课他立刻就会冲上台献花握手拥抱来一套。

    季凌本来要说下课的，对上他这个眼神硬生生就迟疑了，改成：“今天讲的内容各位同学还有什么不懂吗？”

    “没有。”不下课也没挡住潘洋挥洒粉丝热情，当即大声回答道，“季老师讲的太好了，真不愧是我的偶像，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兰多：“……”这狗东西演脑残还演上瘾了？虽然他家季凌说什么都好听，但那是他独一份的老公滤镜，客观来评价内容的话，他只想说这讲的什么鬼东西，乱七八糟。

    季凌也被潘洋的热情吓到，讪讪说了句下课，赶紧就要溜上楼。

    “老师老师，还没收学费呢。”潘洋在后面喊。

    季凌顿住脚步，为了钱只好撤回来面对可怕的“粉丝”。兰多和潘洋都把钱jiāo上，潘洋还挺跟得上时代，用的是微信付款，兰多则掏出钱包，数了十九张现金。

    “找你十二块，等等。”季凌说着要去楼上拿钱包给兰多找零。

    “不用了，凑个整数。”

    潘洋扫完码付了学费，打断了他们：“老师，咱们加个微信吧，我复习的时候有不懂的好问你啊。”

    季凌只好又拿出手机给潘洋扫码，兰多瞬间后悔，他傻哦，也应该借机加微信才对。

    “老师，我也加你一个，十二块找零你微信转账给我吧。”说着兰多迅速掏出手机，划开微信，跟着扫了个码，加上了季凌的微信。

    季凌看着兰多一气呵成的动作，心想今天来的这两个新学生都不太正常。一个跟明星粉丝似的，一个主意反反复复。不过想想兰斐这孩子估计也是不容易，看起来倒是光鲜亮丽，但是钱包里卡也没两张，恐怕经济条件其实一般，但是年轻人嘛，就是爱面子，刚才估计是不好意思让自己找零。

    季凌自诩前辈，包容的想：算了，就让他装个bi吧，看破不说破好了。

    “之前不知道你们要来报班，没有准备讲义，明天你们来上课我再给你们，可以吧？”

    “可以可以。”

    “当然。”

    说好了这些，两人走了，这第一次正式上课算是对付了过去。兰多和潘洋一起走出季家，兰多没有多看潘洋，径直往永春街街口走，他定的酒店不在永春街。可潘洋显然不想这么放过他，毕竟他现在可是目标人物的学生，一出门潘洋就凑上来套近乎。

    “兰斐，我看你年纪挺小的，怎么对风水有兴趣啊？”

    “不小了，二十六。”

    “看不出来呀，你看起来很显小，我以为你十八九岁呢。”

    “呵。”

    潘洋不放弃，见兰多口风紧，又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你是从哪里听说季老师的班的啊？”

    “门口小广告，你呢？”说到这，兰多倒是不介意套套他的话。

    “我在网上啊，我特意过来的。你住哪？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

    “外面。”兰多随手一指，没有跟他说太多，撒谎的其中一个要诀就是不要说太多，让对方自己脑补去，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脑补的东西。他说他在门口小广告看到的班，那就是临时起意来报名的，跟他不是本地人的身份又不太相符。但是谁管呢，潘洋肯定会给他把逻辑脑补明白。

    “你是来休闲旅游的吧，看到小广告触动了是不是。”每一个自来熟都是脑补帝，这个结论真是毫无破绽，潘洋果然自己就把前情后话都补上了，“你还别说，季老师这小广告打得好，特别抓住学员心理，现在谁不需要学点风水知识傍身啊，不然出门撞鬼，买房被开发商坑，谁负责？你说是不是。”

    “是。”兰多停了下来，潘洋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了他肩膀上，撞得他鼻梁都要歪了。潘洋正捂着鼻子喊痛，就听他的新同学说：“你看，这就是撞鬼了吧，鬼打墙。我们走了五分钟，又走回原地了。”

    潘洋喊痛的声音突然停了，兰多心里发笑，心想这人该要露出异能了。没想到异能没看到，潘洋突然跳到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