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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安心 作者:木阳花
下吧。”吴异打岔道:“我们在和府叨扰数日,来到此地是事出有因,想来也是因缘际会。正如赵兄弟所言,黑风岂是一般人能带走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叶鸣曚依然气鼓鼓的沉默,不再讨要那只手掌。
荣蔍作揖到:“谢吴兄大量。”
荆红梅举起手掌,笑道:“荣蔍大哥可是欠了我们一只大手掌哦。”
荣蔍又是一惊,这匹黑风不仅表面看上去价值连城,怕是更有其他精妙之处,故作笑颜配合道:“谢各位大恩,荣蔍记下了。”
两位农人牵着马匹,拉着马车走远,壮汉不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继续赶路。
☆、花倚院
安星蕊的马车被农人拉走,此刻她与和荣蔍、赵桓一辆马车,在荣蔍的马车里坐卧不安,左右不适。她宁愿坐在和路身边赶马,可又不敢开口。和荣蔍的车厢装饰硬朗,全然不像她的马车内饰各色花边软垫,温馨舒适。车厢内空间局促,她与赵桓只得面对面坐着,目光无处安放,甚是尴尬。徒然少了三匹马,脚力减半,车马行进缓慢。她一整夜未合眼,此刻已然神情凝滞,浑身酸麻疼痛。眼皮耷拉下来,靠在车棱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赵桓从随行的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掏出几粒油炸蚕豆递给荣蔍,放几颗在自己嘴里啃将起来。忽听得她呢喃:“好吃。嗯。好吃。”她好似闻见蚕豆的香味撅撅鼻子嗅了嗅。他两齐刷刷向她看去,睡梦里沉醉在美食中的贪馋样煞是可爱。赵桓挑一颗炸透了的金黄色去壳蚕豆,挑衅的在她面前晃悠。和荣蔍嫌弃地避开眼。赵桓将蚕豆贴上她的薄唇,盐渍留在她唇上。她舔舔嘴唇,双眼眯成两条线,笑成一只馋猫脸,吧唧着嘴:“好吃。”赵桓贱笑着征求荣蔍的意见,见他不置可否。便将那粒蚕豆趁空送入她口中。嘎嘣一声。她登时跳起,头撞上车顶,睁着铜铃般的双眼,怒斥道:“勇粟,你混蛋......。”她揉揉脑袋,待看清眼前幸灾乐祸的人是赵桓,发现荣蔍瞬时转变的脸色。左手捂着脸颊,舔舔差点崩坏的后槽牙,缓缓地嚼动嘴里的蚕豆,说不出的苦涩。她正眼盯着作怪的赵桓得意的脸,又偷瞄一向严肃的和荣蔍,猜测是谁在耍弄她,要她好看。
过不多久,车里飘来一股异香。她微皱了眉眼仔细闻了闻,找到报仇的好机会,第一时间手指对面的赵桓:“你......。”此刻赵桓也感受到蚕豆消化后带来的浓烈气息,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同时直指她:“你什么你?”“你吃了什么你不知道?”“我吃什么了?你见我吃了?”“不是你吃了谁吃了?”赵桓滴溜溜地转动眼珠,溜到和荣蔍,转而又溜向她。手指停在她面前:“你吃了!”见她要反驳急道:“你敢说你没吃?你没吃?”“我......我......我没......”她想起刚才差点崩坏牙齿的那颗蚕豆道:“赵......赵......”情急之下竟想不起他的名字,支支吾吾起来。
“赵桓。”荣蔍提醒道。
她点头示意:“赵桓,赵恒,赵黑,照不亮。你......”她琢磨半天憋出个词:“你就是个屁精。”顺手抓一把聚在坐垫边上的蚕豆壳,扔在他脸上。赵桓被闷头甩了一脸,正要发作,惊到:“呀!你干什么?”只见安星蕊正将沾有他唾沫星子的手掌胡乱地抹在他刺绣精美的锦缎衣上。他眼见花花衣裳一片蚕豆碎粒,更是咿咿呀呀地叫起来:“我的宝贝裤裤啊!你乱摸什么?”
她擦完手回敬两个鬼脸道:“谁乱摸了?你个屁精。”
“还骂!”他作势要拿蚕豆砸她。
她红透了脸颊,哼一声,掀起轿帘一屁股坐在帘外赶马的和路身边生起闷气。
赵桓见她出去,收起蚕豆瓣,抚平衣衫,慵懒地伸展手脚道:“宽敞多了,真舒坦。”
听着她在车外被颠簸地哇哇直叫,心里不知有多痛快,在车里乐成个花痴。和荣蔍看他的滑头样,忍不住笑起来。赵桓拿坐垫扔他:“你媳妇打我,你还笑的出来。”“我不是他媳妇。”星蕊在车外吼,拉起轿帘送他一鞭子。
一路无事来到青州。青州街道店铺林立,笔墨纸砚、书画满铺。文人支个桌椅板凳测字算卦,下笔成诗。古玩玉石摊前个个都是行家里手。他们在一间酒家门前停下,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千江阁”,一行人安置好车马找了张大桌坐下。红烧鳊鱼、葱烩牛肚、酱汁腓骨、清蒸羊杂等十几样菜式摆上桌,焦宁轲端起酒杯敬荣蔍一杯,又转敬安星蕊:“安小姐深夜护佑黑风,宁轲在此谢过!”星蕊举杯回敬:“焦大哥,客气了。”秦懿道;“黑风甚是神勇,焦大哥拽着那两人腾不出手,黑风竟帮着我牵制住那三匹马,一路赶了回来。不知黑风是何来历?”焦宁轲骄傲的说:“黑风是我们.....主人最稀罕的宝贝。曾经有人想用十车黄金,百车粮食换它,主人也没有动心。”“黑风颇具人性,能分辨敌友,识的路途,脚程速度远比得上三匹马。”叶鸣曚仍耿耿于怀:“却被看做驴子使唤。”正说着,“啪”的一声,一只大鸡腿掉在和荣蔍的碗碟里,赵桓与星蕊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