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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安心 作者:木阳花
何动静。此刻才知他们竟是她的恩人,便对“太阳神”四人拱手作揖道:“津州适逢大灾,城内混乱,请各位到府上歇息如何?”
“太阳神”环顾四周灾民,看了另外三人一眼,随即点点头:“叨扰。”便跟着和荣蔍一行同去和府做客。百姓们见星蕊走远,陆续互相搀扶着站立起来。
一行人聚在和府大堂。和荣蔍向四位问道:“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男子道:“在下焦宁轲。他们是叶鸣曚,荆红梅和吴异。”分别指向其他三位依次介绍。
星蕊向荆红梅点点头,对她昨日的照顾以示感谢。她交代了昨日支开艾勇粟后,怎么会遇见他们,又是怎么脱险。这般那样绘声绘色地讲述一遍。
和荣蔍见大伙儿面容憔悴,疲态尽显。安大小姐出走之事,个中细节也不便当着众人详谈。便吩咐和叔将各人安顿,星蕊与艾勇粟等人住进和府的客房。焦宁轲一行住进和府后的别院中,先前星蕊的住处。
勇粟坐在星蕊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相,忿忿不平地说:“知道饿了?看你下次还跑不跑了?”
“下次还跑。”不顾满嘴饭菜嘟囔着。
松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安叔在一旁只是摇头。
“安叔你们快去吃饭,不用伺候我。”星蕊举着筷子,戳戳勇粟,嚼了两口菜道:“有他在这陪我。你们快下去吃饭。”
艾勇粟对着他们两挥挥手道:“你们去吧。”安叔点点头,应了一声,带着松儿往厨房去了。
“你说说,你这么急着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勇粟搞不明白她出走津州的原因。
“好吃。”她鼓满腮帮子,嘟囔道:“你多吃点,在齐州可吃不着。”
勇粟明知她顾左右而言他,顺着她意地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凝视着她。
星蕊似屏蔽了一切干扰般,大快朵颐。少顷,经受不住勇粟灼烈的眼神,脸庞像炙热的炭火般殷红起来。
侧转过身,继续将饭菜送入口中。不一会儿,吧唧吧唧嘴,老大不情愿地说道:“你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勇粟收回炽热的眼神,像是自言自语道:“你不愿意回安府吗?”
星蕊听他言辞诚恳,这才放下筷子,抹抹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勇粟看着她淡然的表情,想从她一片茫然的神色中读出些什么,可怎么也瞧不出她的心思。便道:“你这般突然地离家出走,大家都很担心你,昨日里和府上下折腾了一夜,更别说安府了。”见她面露愧色,正是让她警醒的最好时刻,又道:“你刚伤重痊愈,没来由的往津州跑,万一这次再出什么事,你让和老爷怎么面对你爹爹?”
“噼啪”一串泪滴滚落下来。星蕊一路走来,提心吊胆,昨夜更是半眠半醒地挨了一宿。心内百感交集,早已了然自己的一时冲动,可能造成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害怕、紧张,在情势危急时刻,都已麻木。而此时,在安静的和府,在勇粟身边,全然卸下了防备。心里揪着的团锁,瞬间解开,趴下身子,伏在桌上哭泣起来。
艾勇粟担忧了两日,见她平安归来,已喜不自禁。怕她日后也像今日这般鲁莽冲动,才出言提醒。可一见她泪水滚落,心下一软,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回来就好了。”
擦干眼泪,耳边飘来他温柔的话语,不再是责备和焦虑。有的只是关切和温馨,仿佛只要他在身边,一切危险和不安都能被彻底抚平,带来幸福和安详。仿佛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放下一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迷迷糊糊间,似听见他说:“蕊儿,爹爹答应我可以添一房侧室,我原想着......可我不愿你受任何委屈。”她的头埋在手臂间,拳头攥得更紧了,紧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在这时失声痛哭。他不愿她做二房,她又何尝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她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两永远都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可是梦醒时分,他终究还是她人夫,终究无处诉衷肠。奈何一片相思苦,何处寄愁思。人在眼前,如在天边,看似触手可及,却又何处寻觅。
☆、虚实之间
次日一早,艾勇粟便向和荣蔍与星蕊告辞。安叔在劝说小姐无果后,决定与艾少爷一同回齐州复命。艾勇粟与安叔一行人,骑着马慢慢地远离和府。和荣蔍在和府大门前目送他们离去,只见她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艾勇粟时不时回过马来,像是在期待她会朝他狂奔而来。可她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他们策马跑远,她快跑追上几步,瞬间转身狂奔,冲入和府大院之中。
“嗙”的一声,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被稳稳地扶住身子,抬眼间见到“太阳神”。揉揉模糊的双眼,待看清周遭,疑惑道:“咦?”不知不觉,竟一口气跑来了别院。
住了一夜和府客房,还是这冷清雅致的别院更觉亲切。初来乍到,偷偷在泥土里洒下的花种,在角落静悄悄地绽放着。她走过去,蹲下身子,盯着火红如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