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88 章
两杯了,该聚聚了。你啥时候有空?”
“啥时候都有空。”
“也是,就数你个大颓bi最闲……得了,等我电话。”
我又干了一杯酒,仰头看着酒吧吊顶上迷离的彩灯,思绪仿佛把我带回几年前的大学宿舍里。
那时候我们宿舍四个,个顶个的极品。老大魏航恨不得每晚和他的吉他睡一起,得了个“琴痴”的诨名;老二汪铭从不听课,一个学期看闲书,考试前两天看一天半的教材,然后剩下半天给班里成绩差的,包括我在内的同学们义务辅导功课,是为“学痴”;老三我这个傻吊早晨五点起床,骑着自行车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川大给文惜买早点,被誉为“情痴”;老四李含笑是“酒痴”,每天以酒为乐,没人陪他喝时,他自己买一袋一斤装的劣质散酒当饮料,且从来不醉。
我们这四大痴人,毕业几年后过上了各自的生活,魏航依然弹他的吉他唱他的摇滚,而且也唱出了些名气;汪铭考上了西南jiāo大的研究生,如今又考完了博士生入学考试;李含笑毕业后做了个村官,并步步稳扎稳打地向他梦寐以求的官场进发。
他们三个都在自己的轨迹上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我这“情痴”却从攀爬了许久的山坡上滚落,一跌到底,毫无所得。我笑我傻,我笑我蠢,一个把爱情当做人生目标来追求的人,仿佛一个开车的司机,不看通往康庄大道的指路牌,却拿那看起来很美的北斗七星作为方向的指引,最终却在一片黯淡的黑云遮蔽过后,将车子开进了一片无法自拔的沼泽地……
……
离开“残缺”时,时间已是深夜。
我沉默麻木地走了几条街,夜间街道上偶然出现的改装车噪声大的可怕,车身飞驰而过后,仅留下一地硝烟落尽般的落寂,仿佛出演了一出名为满目疮痍的默剧。
不知不觉地,当我再次抬头,我惊讶地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川大和望江楼公园之间那个无比熟悉的分岔路口。我找了个公jiāo站,背靠站牌坐在了地上,点烟。然而春雷就在这时轰鸣,不大不小的雨点从天上渐渐浓密地洒向地面,洒向了我的烟,将它浇灭。
我点烟……浇灭……点烟……浇灭……
几步远处就有遮雨板,我却不甘心似的抽出一根根的香烟,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雨水将火星浇灭……
“去你妈的雨,是不是你一颗唾沫星子就能浇灭我的希望之火啊?我滚你的蛋!滚你的蛋……”
我就这样淋雨枯坐,丢在我身边的是十几根几乎没抽一口就被雨水湿透的烟。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我起身径直穿行街道,夜车在我身边不远处急刹车,司机破口大骂,我却痴痴呆呆。
买了一包10块钱的娇子x,一瓶15块钱的泸州二曲,在和雨的争斗中妥协,坐在了公jiāo站台的挡雨板下,抽口橘子味的烟,喝口猛烈的酒。酒喝得很慢,烟却抽得极快,这是一包我最快抽完的烟……喝完半瓶酒时,我徒劳地倾倒着空烟盒……
我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w开头的名字,拨打了她的电话……
第44章 在开始那里结束
“喂……”文惜的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但听得出,她是在捂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接听得我的电话。
我虽然拨通电话,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陆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依然很小声地说。
“你说话不方便吗?”
“嗯……我爸妈,他们都睡了。”
我知道文惜这个乖乖女一向是对她爸妈既尊重又害怕的,我也知道此时我对她的要求很是强人所难,但我仍说了出口:“文惜,你能出来吗?我想见你……”
电话中沉默了一会,文惜用悄悄话般的声音问:“你怎么啦?”
我猛然将手中的残酒全部灌进嘴里,辛辣而烧灼的酒yè顺着咽喉食道,一路烧到胃里,然后像压进了汽车发动机汽缸里的bào燃xing气体,轰的一声,bào出了猛烈的动能。
这能量让我说出了压抑了太久的话:“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想你……我想你!”
吼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