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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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林家或者糜家的彩灯。”

    “你可是糊涂了。糜允尚在思过,林家才出了丧事,怎会来凑这热闹。我看连顾家都未必有这个心思。”

    经他提醒,程吟方想起来问他:“你说林钦要丁忧三年。顾钧如今已经是林家的女婿,可还能如期赴任?”

    “顾钧是武将,连丁忧都要夺情只给百日假。且岳父母虽是五服之内周亲,但只服缌麻,孝期三月。文官按例也只给假七日,葬及除服另各给一日假,总共也就九天。虽按典应另外给程,但五品以上请假出境,需吏部奏闻。姑苏离京师太远,想必吏部不会轻易准他携妇返苏奔丧。何况他又是新婚未及一月。如若只是闻丧举哀,按例则又要三分减一,所以满打满算也就三天假而已。”卜昀前几日在衙门无事,便拿了些典律来看。他读书素来过目不忘,因此早记得滚瓜烂熟了。

    程吟听了便撇嘴道:“父母丁忧三年,岳父母三日。当今还真是孝道治国。”

    卜昀知道她素来对不平事难抑己见,便出言道:“你只知父母去世丁忧三年,尚不知道若是父在而母亡,儿子只需服孝一年便罢了。所以典仪这东西,若细较起来,实无什么道理。何须认真。”

    程吟听了便更奇道:“儿子只需为母服孝一年?那做丈夫的没了妻子,可也只是一年?怪道常言鳏夫不及周年另娶便为罪呢。原来缘故在这里。”

    卜昀听了,心中一惊,嘴里便胡乱道:“你何时又对这些上心起来了。你若不猜这些灯谜,我们还是走快些。等会儿人多了,仔细一个拉不住掉河里去。这河是不宽,但即便救得起来,冻也要冻出个大病。”

    程吟听他似乎语带讥诮,想起自己前次掉河里的事情来,便有些不好意思。卜昀却突然紧紧裹了她肩膀,往前快步走去。

    二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道院门口。此时天色尚未断黑,那大门仍未关闭,还有香客从门出来。其中忽有一人健步如飞,着实打眼。程吟细看时,却是钟回。他远远地也望见了二人,便急急收住脚步走过来,顾不得虚礼便对程吟道:“我正要回去找你。方才我和悯风从顾将军府上路过这里,却正碰见我那老道师父和此处樗云道长在这门外闲话。他素来踪迹难定的,因此我已与他说定了要与你问个脉。如今你既自己来了,倒省得我来回跑一遭。”

    程吟见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便也不多推辞。独卜昀听了,似乎面有不豫之色,只是他二人已走在了前头,他便只得跟了进去。到了寺内,樗云早已命小道士稍稍收拾出一间来独留钟回三人在内。他自己和悯风因是外人,便退了出去。

    那张道士虽是钟回的师父,年纪却也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他见了程吟便只颔首令她坐下,先不说诊脉之事,只问她衣食住行诸般琐事。钟回闷了半日,还是忍不住,便皱眉说道:“师父你若要聊天,我们这里陪的人多的是。她毕竟是姑娘家,一会儿还需早归的。”

    张道士听闻便白了他一眼道:“望闻问切四诊之中,你知道为何切脉排最末。这位姑娘虽面颊红润,脸色却偏白而欠华,且唇舌偏白偏淡。我自然是要仔细问一问是否食量较小,是否畏寒喜热,是否喜静少动,乃至于易夜惊,白日里精力弱?”

    程吟听了,似都切中自己,便向他点了点头。

    钟回听了方欲再说,张道士又问:“姑娘语声轻微低哑,似乎习惯少言。气息虽稳,但声低微,不知道可否咳嗽两声音与我听听。”

    程吟听了便依言咳嗽了两声。张道士听了点点头,才叫伸出右手来,切了一会儿,复又叫伸出左手来。

    “咳声低微无力,脉象迟缓,多属虚证。如若不是一向如此的,便是着了寒气……”

    钟回听他一味说些有的没的,便又急道:“你且说说这使不出力来究竟是个什么症候,何时可以恢复。谁要问你这些来。”

    那张道士听了,便怒道:“方才开始问诊,你便在这里聒噪不安。说了望闻问切需按部就班,一样也急不得的。若再要多言,即刻给我出去。”

    钟回听了,方气鼓鼓地捡了远些的凳子坐下了。那张道士仍搭在程吟左手脉门上,半日方才又道:“要说这脉数虽弱,也并没就虚得怎样了。姑娘莫不是中过什么毒物还没清吧。”

    “一年多前确曾中过厉害毒物,几乎丢了性命。但后来并未服药解毒,自己突然就好了。只是自那以后便每一运气,便觉滞涩异常,因此使不出力来,丢了从前所有本事。”

    张道士听了便摇头:“这不对。既然是自己解了,那毒物便中得并不深。怎会这许多时日了,还未清除。”

    程吟听到此处心里暗暗有些佩服此人,便再无不尽言的:“道长有所不知。我并不知道那毒物是从何时入口的,所以也或许是对方后来又悄悄地下了解药也未可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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