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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适宜,对姬筱的身体也有助益,武鸣不认得路寻不到他们。
玉柏玄低估了武鸣,她吹嘘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是有些本事的,不久就让她寻到了御苑。
御苑的大门进不去,她就守在门口,又是烤肉又是打鼾,守卫知道她的身份,也拿她无可奈何。童辛和姬筱总不能一直不出御苑,到底又教她给缠上了,这次变本加厉,非说要增加诊脉的次数,以防余毒复发。
在童辛彻底翻脸之前,玉柏玄大张旗鼓地摆出一坛陈年桑落,说要以酒谢恩,武鸣一着不慎,就被玉柏玄舍命陪君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你是不是故意的?”武鸣圆眼眯缝起来,犹疑地盯着玉柏玄。
玉柏玄宿醉初醒,头还隐隐作痛,“我喝的不比你少,梳洗之后才坐在在这里。”
武鸣胡乱搓了搓脸,“我再去找找。”
我都寻不到,你能找到才怪!童辛昨天找到玉柏玄,她与姬筱已经辞官,呆在都城太久,觉得无聊至极,准备去远游一番,玉柏玄纵使舍不得叔父,却更想让叔父过得惬意舒心,两人准备好盘缠,换上一身布衣,与玉柏玄依依惜别之后,策马而去。
浔河疫情已经逐渐削减,感染的百姓用了朝廷派发下去的药,都在康复之中,柯城郡守上奏,染病最重的灾区,一直有一名青衣公子为百姓诊治,既不是御医,也不是药署的医官,只说是公主派他来救助百姓的。
玉柏玄站在葫芦架前,一串串的小葫芦结满了藤蔓,她摘下一颗,捧在手里,青翠的嫩果上结着柔软的绒毛,扎得手心一阵刺痒。
她将这颗葫芦摆在案上,用笔尖画出眉眼,画完之后觉得滑稽可笑,笑过之后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回公主,太皇太后虽然住在寿安宫,可是一直闭门不见太上皇,”内侍禀报。
“父女之间有些误解,早晚是要见面的,”殷庆殿中的玉柏玄放下一本奏折。
“公主,太上皇想要见公主。”
“待太上皇见过太皇太后,再来见本宫。”
“是。”
玉柏玄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汁,一滴墨汁溅落在书案上,沿着木缝晕染开来,玉柏玄盯着墨汁片刻,唤入零溪。
“驸马在何处?”
“回公主,驸马在仪仗司。”
“国师呢?”
“回公主,国师今日回相府省亲,此时应该和相国大人在一处。”
“觅冬可有书信?”
“回公主,今日的书信还未到,昨日的书信上说,觅冬太女的病情时好时坏,王子殿下一直陪伴。”
玉柏玄听过零溪的回答,却丝毫没有缓解心中的纷乱不安,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失去往日的节奏,一阵阵的心悸袭来,让她坐立不安。
姬栩在被抓之前,口中呢喃的话,根本无法听得见,只能看见嘴唇的蠕动,他到底说了什么?是面对往事的懊悔,还是不甘心的诅咒?
墨汁干涸,蜿蜒的痕迹如同她曾经见到过的鲜血,沿着地面流淌......玉柏玄似乎沉浸在思索之中,口中念念不停,蓦地站起身,碰翻了笔墨,黑色的墨汁扣在地面上。
诛心。
玉柏玄飞身上马,风驰电掣地奔向城门。
武鸣还来不及跟她说话,险些被疾驰而过的马蹄踢到,正准备发飙,看到零溪奔跑着跟来,上气不接下气,“先......先生,公主......要......要去......柯城......”
“我叫离悦,分离的离,心悦的悦。”
“药若无用,我把我的心给你......”
药棚前排着长长的队,男女老幼都在等着面前这个一身青衫的公子给自己诊脉发药。
“您已经好多了,只要按时服用,几日便可恢复。”
“我没有钱......”
“不用钱,朝廷赈灾不收分文。”
“多谢公子。”
玉柏玄从马上跳下,静悄悄地走向那个正在哄着孩子喂药的人。
“你已经是大孩子,不能怕苦哦,把药吃了,我给你一个好东西。”
孩子乖乖喝下药汤,小手里突然出现了一颗蜜饯,孩子高兴地欢喜雀跃。
水苏怔愣地望着远处走来的玉柏玄,突然醒悟一般,抓着旁边人的袖子,“公子!公子!你快看,这回我可没看错!真的是公主!”
周遭一片安静,接着嘈杂起来,成群的百姓纷纷起身,“那个人是公主么?”
“都说她吃人,我看不太像啊。”
“吃人还能吃咱们得了瘟疫的人?”
“你有没有脑子?你种的田从哪来的,不是新政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