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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玉柏玄觉得既可气又可笑,看看东方发白的天色,映在他的眼中逐渐燃起亮光,时光飞速回溯,停留在一年之前最后那个缠绵沉醉的吻上......
“你是何时得知身世的?”玉柏玄终于忍不住,她已经命人去调查,但她更想听他说,或者说她更愿意听他说。
“一年前。”
“你的意思,你在那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皇甫景沨?”
“对。”
“......”到底谁请的谁?多说几个字能累着怎的?玉柏玄有些无可奈何,他既然会把珍珠送给自己,或许是真的不知晓自己的身世。
她是真的怕,她曾经痛恨过,若自己不是公主,就不用尔虞我诈,不用时刻提防,不会在得知结果之后痛不欲生。清醒的时候又会想,自己不仅是公主,母皇的血脉,还是后央的臣子,国家的肱骨,既享受了荣华,就要担负起责任。
“在我坠崖之后,你可曾遇到过皇甫霏迟?”
“没有,”夜有霜看着玉柏玄,郑重其事。
“可有证明?”
“没有,”杨玉的宅院已被付之一炬,顾青冉豢养的鹰犬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作鸟兽散,上哪找证人去。
玉柏玄彻底无语,已到了上朝的时辰,不便再过多停留,“我已着人去查,自会有判断。”
“你还没回答,”夜有霜上前一步,目光中充满忐忑。
“......”玉柏玄楞了片刻,才想起他刚才问的问题,满腹的怨气夹杂着委屈差点让她当众失态,“我真佩服自己,当初跟你相处那么久,还没有被气死!”他什么也不解释,反倒追着问自己是不是嫌弃他年纪大,越说倒显得是自己喜新厌旧欺人太甚,零溪已在不远处示意,玉柏玄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去。
肩舆疾行在甬道上,玉柏玄还未从方才的纠结中缓过神来,“你说他问得什么话?我要嫌他年纪大,当初为何要奋不顾身地和他在一起?在他看来我眼里只有美貌皮囊,毫无真情实意。”自己担忧他胡思乱想,连夜入宫见他,什么都没问出不说,他还这样质疑自己,玉柏玄的心弦被搅扰得一团乱麻。
零溪听了玉柏玄的话,恭谨回道,“请公主息怒,即将进入前朝,恐怕教人看出公主的情绪。夜公子自称觅冬王子入宫,接着被公主禁足,已在前朝后宫引起波动,众人只是假作不知,公主今晨与公子会面,又惩处了内侍,是瞒不住的。请公主恕奴婢斗胆进言,在真相查明之前,公主还是不要与公子会面,以免节外生枝落人口实。”
玉柏玄何尝不知其中利害,拥慧宫没有动静倒还好,她还能忍住去见他的欲望,昨日夜有霜派人请她,在她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主动找她,第一次还是在公主府时,他给甯蔚羽下了迷药,给她做了个陷阱。她打算拿拿样子,拖些时间再去,结果被武鸣一闹就到了宫门落锁的时辰,她本不想惊动禁卫,结果翻来覆去还是没有按耐住,丑时三刻就换好衣服,提前入了宫。
夜有霜衣衫满是潮气,就连发簪都沾上了露水,一看就知在院内等了许久。她努力控制渐渐软下的心,强忍想要拥抱他的欲望,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她想听他向自己诉说,甚至决定只要他说了,她就相信他说的一切。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那两个内侍本就该罚,主上在院子里站着,他们倒睡得踏实。我在皇宫长大,这些人捧高踩低的伎俩再清楚不过,他们就是看他被禁足,我又从未来过拥慧宫,才会如此怠慢,平日里说不上如何轻视他,小人嘴脸,罚得轻了!”玉柏玄回想起内侍惊醒时,还吸了一口涎水,怒气再次升腾。
“以下犯上,确实该罚,”零溪毕恭毕敬地回道。
“传本宫令旨,拥慧宫解禁,”她想再多派些内侍去伺候夜有霜,又想起他不喜欢人多,便作罢,“禁不禁足又能如何,他若想走,这皇宫根本困不住他。”
果真没有什么分别,解了禁足的夜有霜,压根没有出宫的打算,每日依然坐在大殿中冥想,这次冥想的题目是玉柏玄临上朝之前说过的话。
她是什么意思,她后悔认识自己了?自己以前真的总惹她生气么?莫不是自己请她的时候,耽误了她的公务?还是自己的回答不够让她满意,有问必答,没有什么错漏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变丑,她对自己不耐烦了?
新来的内侍小心翼翼地偷看一眼这个面无表情的主上,也猜不出他呆坐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解了禁足,就该出宫去花园走一走,可以跟公主来个偶遇什么的,整日呆坐在这里,公主还能上赶着贴过来不成?
夜有霜突然起身,内侍以为他想通了,忙不迭上前搀扶。
“不用,”夜有霜躲过内侍的手,“有没有剑?”
“?!”这皇宫之内除了皇帝和禁卫,谁敢使用兵器,更别提后宫了,就是吃个水果也是御厨制好了才能端过来,“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