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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保用的无色无味的药。甯蔚羽与玉柏玄青梅竹马,平日更是对玉柏玄百依百顺,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意外,也不对,皇甫霏迟曾说过玉柏玄身受重伤全都是为了营救甯蔚羽,难道是......
离悦哆哆嗦嗦扔下木匙,越不想去想,脑中却越是清晰,除非是她已经......大军未到,未免节外生枝动摇军心,才找人假扮公主,只等后央军队到达,再宣布这个消息,群情激奋踏平觅冬。
木匙掉在案上,粥水洒落,离悦仿佛浑然不觉,身体在微微抖动,好像风中的树叶,甯蔚羽见状上前查看,“肯定是昨夜受了风寒,”一手扯过披风给离悦披上。
“哪去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甯蔚羽的表情在离悦看来没有丝毫伤心,好像根本不在乎公主是死是活,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惊恐,一把抓住甯蔚羽质问。
甯蔚羽张口结舌,他以为已经瞒过了离悦,谁知离悦方才都在假装,现在突然发难,他下意识回道,“你不都看到了么,公主好好地躺在那里。”
甯蔚羽的手足无措在离悦看来就是心怀鬼胎,他扯住甯蔚羽的衣领,瞪着通红的双眼,“你三番四次阻挠我为她诊治,你到底将玄儿怎么了!”甯蔚羽被离悦扯着,瞧他弱不禁风还要拼命的样子又不能还手,心里飞快盘算该如何向他解释才能让他消除疑虑。
“放开他。”
离悦听到玉柏玄的声音出自榻旁的小仆,渐渐地松开甯蔚羽的衣领,绕过案几,一步一步走向她。陌生的面孔,只有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冷漠疏离让他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玉柏玄。
随着他的靠近,玉柏玄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公子请止步。”凛若寒霜的声音割裂离悦的心脏,他停住自己的脚步,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担忧和焦灼化作凄美的笑容,顺着泪水悄然流淌,“我以为......”
“公子执意要见本宫,如今已经见到,本宫会给予公子盘缠作为酬谢,请公子笑纳,本宫多有不便,恕不远送。”
离悦仿佛没有听懂玉柏玄的话,自顾自地瞧着她,“你的伤如何,让我给你看看。”
“你不要得寸进尺,”玉柏玄绕过他,坐在案前,“本宫念你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已是对你额外开恩,洛公子一路跟随,莫非是想刺探军情?”
洛公子?哪来的洛公子?甯蔚羽不理解玉柏玄的话,却也知道此时不出声最好,当个木头人戳在一旁。
离悦听到她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心如刀绞,丝丝缕缕的痛楚游走在身体每一处,噬咬着他的每一寸肌理,他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眼中的闪烁着希冀,“你不是还去斐城寻过我么,我以为......”
“本宫是去过斐城,打算寻回你,”玉柏玄痛快地承认,“其实本宫一早就后悔将你赶走了,将你留在身边,还能让前齐有所忌惮。可转念一想,万一不慎教你寻得机会秘密通敌,反倒得不偿失,而且你那个父亲好像也不怎么在乎你,本宫就是将你杀了他都不会在意,威胁不成反倒让人嘲笑,本宫可不会成为敌国的笑柄,”玉柏玄抬手倒了一盏茶,茶水中漂浮着一片茶叶,在细小的漩涡中打着旋,由疾至缓逐渐沉落。
他还幻想着她已经原谅了自己,其实一切都是自己异想天开自作多情,他想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让这些可笑的举止暴露在她的面前,也不想让自己留给她的只是一副懦弱憔悴的脸孔。
离悦低下头硬生生收回眼泪,“你既已无碍,我便走了,”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
“站住。”玉柏玄缓缓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坐得太久,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光影交错中时隐时现的身影伫立在门前,似乎如天边一般遥远。
她眨眨眼,将思绪收敛,冷漠的声音在离悦身后响起,“方才号脉之后你就该走,现在走恐怕不妥。”
离悦听罢自嘲一笑,转过身来,“那公主打算如何,杀我灭口?”
“杀了你,尸体如何运出去?”
玉柏玄嘴角的嘲讽犹如尖针刺入离悦的眼眸,她是怕自己出去之后泄露这里的秘密。他望着玉柏玄,绝望凄徨,“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安心?”
玉柏玄没有看他,而是摇头嗤笑,“瞧把公子吓的,本宫杀你除了能堵住你的嘴,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她背在身后的手指被自己捏得发白,面上云淡风轻,“公子为本宫保守秘密,本宫助你夺得世子之位,如何?”
“我将此事告知太子,伺机而动,照样能得到世子之位,”离悦昂起头,努力控制胸中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痴人说梦,那个奸诈的洛予赫能相信你的话?你的父亲手握兵权在军中威望颇高,洛予赫只会认为你试图干扰他的作战策略,为的是让你的父亲扳回一局,重拾国主的信任,”玉柏玄不疾不徐,“公子此番话,听起来只是为了激怒本宫,公子难道是一心求死。”
前齐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