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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夜有霜搂着玉柏玄泡在池中,玉柏玄得意洋洋地将战局叙述给夜有霜,末了还不忘贬损皇甫霏迟几句。
“你这样忌惮她,不如把她杀了,省得你整日担心她玩弄阴谋诡计,一了百了。”
“如今人在后央,把她杀了,岂不挑起战火?”
“等她入了觅冬国界再杀。”
“她有时确实狡猾多端惹人厌烦,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至于取她性命。师父久未出山,莫非是技痒了?徒儿怎么拜了如此凶悍的师父。”
玉柏玄压着嗓音学大壮说话,“我不喜欢扭捏的,我就喜欢英气的......好凶悍,我好喜欢......”
夜有霜忍着笑意,捏着鼻子,“人家正打算给你洗衣服,他就突然冲出来,可把我吓坏了......”
玉柏玄搂着夜有霜,亲吻他的脸颊,蒸腾的水汽晕开在他的眉间发梢,水珠沿着他的鬓角流淌,在尖尖的下颌上摇摇欲坠,玉柏玄用手指描摹着心爱之人的轮廓,贪恋着他身上的香甜气息,“有霜,我此生别无他求,只愿春去秋来与君度,余生同梦无别离......”清甜绵柔的吻贴上她的唇,轻轻吮吸渐渐变得炽热缠绵。
接连几日,皇甫霏迟每每见到皇甫景沨,忍不住心中酸涩一脸的疼惜,时不时叹气摇头。皇甫景沨得知阿姐即将回国,依恋之情溢于言表,望向皇甫霏迟的目光愈加凄楚,落在皇甫霏迟眼中,就是他心中郁结无法纾解落落寡欢。
皇甫霏迟思前想后,决定冒险与玉柏玄开诚相见。
“公主三番四次相邀,本宫诚惶诚恐,你我同为陛下属臣,私下会面于理不合,”玉柏玄从宫中返回公主府,便被微服的皇甫霏迟拦在了半路,两人坐在轿厢中,横眉冷对。
“你以为我愿意见你?要不是为了......你简直丧心病狂!”皇甫霏迟一想到阿弟的愁容便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掐住玉柏玄的脖颈。
“公主怎同市井之徒一般泼皮无赖,比武输了便不依不饶,你说我卑鄙,你习武十数载挑战我这半个瘸子,就脸上有光了?”玉柏玄懒得与她周旋,冷嘲热讽毫不留情。
“你不要在这装聋作哑,我来找你是为了......他,你口口声声效忠皇帝,私下里言行不一,当初甜言蜜语,如今弃之不顾,你对得起他对你的一往情深么?”皇甫霏迟未免隔墙有耳,强忍愤怒压低了声音。
玉柏玄惊诧她得知得如此详细,难道姬墨旸与她在小洲的会面被人泄露了出去?当下便有些心虚,装作没有听懂,“你是酒吃多了么,简直莫名其妙。”
皇甫霏迟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记得前齐的国主么,只要造福百姓,无人会评说他的过往,在天下人心中,他便是振兴社稷的明主,既为国主,方能掌控所有人的命运。”
玉柏玄愈加心惊,她竟连夜有霜的困境都了如指掌,莫非公主府中已渗入他国的细作,觅冬小国的实力竟如此强大。
她心知这是皇甫霏迟的离间之计,想在回国之前作最后的试探,便有了对策,“公主此言差矣,圣人教化,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忠君明理未敢忘忧。公主的见解,本宫不敢苟同,不知觅冬国主是否也是如此想法。公主不日返国,请代为转达本宫对国主的关切之情。”
皇甫霏迟不及说话便被扔在了岔路,她确实想离间玉柏炎与玉柏玄姐妹,更是为了皇甫景沨,阿弟心思单纯,若哪一日被人猜透,不仅会招来杀身之祸,觅冬国主作为母上更是难辞其咎,后央若借此大动干戈,方兴未艾的觅冬将再次遭受重创,多年的复兴将付之东流。可恶的是玉柏玄装腔作势,实为心机深沉,她与阿弟藕断丝连,难保不是为了牵制觅冬从而掣肘,从前真是轻视了她。
玉柏玄不知与皇甫霏迟用意背道而驰,她找到姬筱,并向他细细说了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有霜作为小侍在我府中,许多人都知晓,她能想到这些情有可原,可我与墨旸在小洲会面时,岸上只有裴音和墨旸的随侍语笙,语笙若要告密,就不会冒险护他出乾元宫,到淮城与我相见,难道是裴音?可他向来少言寡语,行事有度......”
姬筱思忖片刻,“裴音是我一手栽培,但也难保不会被人收买,这世上人心难测。”
玉柏玄点点头,“回府后,我调他去别处。”
“不必了,”姬筱停顿了一下,“不能留。”
炭火燃烧殆尽,虚弱的火苗舔舐着壶底,再也无法烧热壶中的清水,玉柏玄心知肚明,即使心中不忍终究未发一言。
姬筱用布巾轻轻擦拭每一样茶具,直到没有一滴水渍,“就连我,你也不能尽信。”
玉柏玄搂住姬筱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我若不信叔父,世上便无可信之人。”
“禀主上,并非属下无能,是那觅冬长公主太过圆滑,无论属下如何试探,皆是一无所获。依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