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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摸索一面说笑,“你不会又出什么坏主意吧。”
夜有霜将自己蒙在被中,声音发闷,“有些困乏,早些歇了。”
玉柏玄听到他的声响,摸到榻上,钻到被子里,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甜香,“有霜,若是今后的每一日都能与你长相厮守,我宁愿住在山林里。我愈加后悔,当时应该在边城等你,然后我们去那个小村子一同生活,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在乎身份地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忧无虑。我本该为你抵挡黑暗,却将你推上风口浪尖,有霜,你在怨我么......”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玉枕上,在静谧的黑暗中愈发清晰,如同滴在玉柏玄的心上如火煎熬,她摩挲着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握上他手腕的金链,“遣书只能让你不再听命于人,十份遣书抵不上陛下一道抬籍的圣旨。倘若你立下大功,获得陛下赏识,便可脱去奴籍,待我安排妥当,便再也无人可以阻拦你我。”
风静虫鸣时间流逝,夜有霜终于翻过身,看着玉柏玄如星闪耀的目光,眼泪再次烫在她的心上,“是我私心太重,总想偷偷见你,是我不守本分,才落得如今田地,可是我从未后悔,哪怕你能偶然想起我,我也知足了......我是舍不得你......”
玉柏玄声音变得哽咽,“不求此生富贵,但愿与君恩爱无绝衰,不求同日而生,但求死亦同穴,你不要胡思乱想,等我的消息,不要听旁人乱说,你是我的,你只需听我的话。”说完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相拥。
玉柏炎在灯下批阅奏折,感到口渴,发觉久未上茶。她看见望着灯火出神的覃未晞,蹑手蹑脚地转到他的身后,一把搂住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出神,在想什么?”
覃未晞被她吓了一跳,若有所思地回道,“在宫里碰到的那个人。”
玉柏炎笑嘻嘻地坐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醋了?他是玄儿的宠侍,突然做出弄姿之态,倒教我吃了一惊,果真不是正经人家的公子。”
覃未晞的脸色变得苍白凄凉,玉柏炎后悔不迭赶紧赔不是,“你莫要生气,我满口胡诌,该打!”作势要打自己耳光,覃未晞拉住她的手,目光戚戚,“我看得出来,他在做戏。”
“做戏,给谁?”
“韶阳公主,那时公主距御辇仅几步之遥。”
玉柏炎不再说话,低头沉思,覃未晞感同身受,“他是想让公主认为他轻浮孟浪,从而厌弃于他......陛下,您能不能成全他们?”玉柏炎看着泪光闪闪的覃未晞,心疼不已,“我尽力转圜。”
玉柏玄前脚入宫,夜有霜立刻来到姬筱面前。姬筱听完蹙眉想了许久,开口道,“你没有问她,如何立功么?”
“属下问过,公主没有回答,她还叮嘱属下,不能告知主上。”
姬筱吃惊的是玉柏玄竟有事瞒他,意外之下问道,“你就不想脱去奴籍?”
夜有霜面色决然,“想,但公主如此笃定,属下认为事关重大,必须禀告主上,以防公主做出骇人之举。”
姬筱自言自语,“若说立功,莫过于军功,可如今天下太平无仗可打,若说救驾,陛下并不出宫,且如此拙劣的计谋显然荒谬......你先回去,想办法获知她的计策。”
东方发白,姬筱端坐了一宿,面色愈加凝重,下朝之后,马车便拦住了童辛的去路。姬筱撩开窗幔,眼底发青神情严峻,童辛没有问缘由,便上了马车。
“你也不怕人闲话了?”童辛戏谑地瞧着姬筱,姬筱阴沉着脸不发一言,马车疾驰出城,停在一棵树下,童辛气定神闲地把玩着腰上的禁步,等着姬筱开口。
“我来还你的人情,”姬筱解开腰封,褪下外袍,敞开的衣领露出白嫩的肌肤。
中衣褪至腰间,红色的茱萸在轻薄的亵衣下若隐若现,玉指颤抖着掀开一片衣领,露出朱砂纹印的一角,童辛扑上去将姬筱摁在车厢上,怒不可遏,“若是教我知道你如此对待旁人,我就将兵符毁去,归顺陛下。”
童辛低下头,再抬起时满脸的无奈疼惜,她将他的衣衫一件件穿回,为他理顺耳畔的发丝,坐回席上轻叹一声,将禁步解下来放在掌心,把坠着的两条铜链拧在一起,交缠得严丝合缝,“我朝匠工技艺超凡,真是巧夺天工,”又将禁步戴了回去。
觅冬长公主来朝,韶阳公主亲自迎接,大殿之上皇甫霏迟向后央皇帝行君臣叩拜之礼,转达觅冬国主的敬仰之情,一通繁文缛节下来,已过申时。
玉柏玄引领使臣一行下榻重馆,安置妥当后玉柏玄拜别,却被皇甫霏迟挽留饮茶,玉柏玄只得留下。
皇甫霏迟呷着盏中茶水似是回味无穷,“后央大国不愧为膏腴之地,不仅酒美,就连这芦木茶也醇香绕齿。”
玉柏玄面无表情,“公主殿下还是少饮为妙,通夜不眠误了明日行程,不如用些果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