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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悦摸了一圈,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可用来撬门窗,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生闷气。玉柏玄不敢惹他,几口吃完了米饼,将碗碟挪到一旁,躺下呆呆地看着屋顶,不时转头去瞧离悦的脸色。
青色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更换,衣袂上粘着成片的灰土,脚上的鞋也挂着草屑,胸口起伏不定。玉柏玄撑起身体往里挪了挪,“是怨我,做什么都不成,惹你生气,但再生气也得睡觉,来吧,”说完拍拍床榻,“你先歇息,明日一早先生醒了,再叫她帮我们开门。”
“不用,我坐着就行,”离悦摇头,青色的发带随之晃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就把我当作男人,大家都是兄弟,睡在一起怕什么,”玉柏玄又挪了挪,“你忙了一日就不嫌累?我都不在乎,你就不要矫情了。”
离悦从矮凳上站起来,怒气冲冲,“你说谁矫情!”
玉柏玄刚刚好些,方才挪动身体费劲了力气,此时平躺着喘气,话也接不上,离悦听见了,到嘴边的数落又咽回去,站着踟蹰了一会儿便一点点往床榻边上蹭,将榻上的盘碟挪到案上,摸着坐到榻上。
“枕头给你。”
“拿一边去!”
“盖上被子。”
“不冷!”
玉柏玄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离悦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以为他冷,就把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被他推到一边,“你怎么了,是眼睛难受么?”
“不关你的事,睡你的觉,”离悦不耐烦地往外挪了挪。
玉柏玄清醒过来,支起身体去探查他眼上的布带,被离悦用手肘顶回榻上,“说了不关你的事,乱摸什么!”
“哎哟......”玉柏玄被他一顶,扭了胯骨,又是一阵疼痛。
离悦翻身起来去摸玉柏玄的身体,玉柏玄呲牙咧嘴满腹委屈,“我摸你不行,你摸我就随便,没有道理......”
“我是治病,你会么?就会添乱!”离悦摸了摸她的关节,发觉没有异样,干脆坐在榻上不动,一脸焦灼。
玉柏玄借着灯光看他的脸色,研究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想出恭!”
不知是不是灯光照射的缘故,离悦的脸一直红到脖颈,“闭嘴!”起身又摸索到门前,使劲去拽,依旧徒劳无功,然后又摸到窗前喊师父,每喊一声,武鸣房间的鼾声更甚。
玉柏玄扫视了一圈,发现了墙角的恭桶,心下诧异,白日里恭桶都在茅厕里,他们二人回来之后,自己直接倒在了榻上,这恭桶打哪里来的,莫非自己忘了倒?不对,天不亮的时候自己就被武鸣喊起来刷恭桶了,难道是方才武鸣看到自己下不了地,帮自己取了?先不管这些,“南面墙角有恭桶。”
离悦绝望地停止了呼喊,站在窗前天人交战,玉柏玄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还学医呢,人吃五谷,哪有不出恭的,该拉就拉,我四处逃命的时候,树丛石碓,哪里都可以解决。”
“你都是当着人解决的?再说我......只是想小解而已,”离悦被她一顿抢白,差点憋不住,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那就更容易了,我把被子蒙上,我不听总行了吧,”玉柏玄蒙上被子堵上耳朵,俨然一副君子形象。
最难受的是离悦,摸到恭桶跟前,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一场小解让他又急又窘,简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出恭。末了又摸回榻上,一把扯过枕头,玉柏玄躲闪不及“咣当”一声磕在榻上眼冒金星,接着他又拽过大半个被子裹在身上。
你不是不用枕头么?你不是不冷么?玉柏玄只敢在心里腹诽,嘴上却万万不敢说,可怜兮兮地扯了一个背角盖了半边身体,渐渐睡去。
天刚蒙蒙亮,一声门响惊醒了离悦,他立刻从榻上坐起,听到玉柏玄“啊”的一声,原来是他起身时压住了她的头发,被痛醒的玉柏玄缓缓起身,捋着自己本就枯黄的头发欲哭无泪。
“啊!你们......你们居然......”武鸣圆眼睁得铜铃一般,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玉柏玄,“你......你这个禽兽!”
玉柏玄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武鸣,惊慌失措,“先生误会了,门窗都锈住了,怎么都打不开,唤先生唤不醒,又不能让离公子在凳子上坐一宿......”
“这门窗都好好的,怎么会锈住?”武鸣掀动门扇,灵活的很,“全是狡辩!我那如娇花一般的徒儿啊......”武鸣拖起了长声呼天抢地。
离悦听到师父的声音头痛欲裂,无奈地说道,“师父,您就别喊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娇花’一般,徒儿何时像娇花了......”
玉柏玄这才醒神,忙不迭点头,“对,对,哪里像娇花了......”换来武鸣一记眼刀,“你是何意?吃完了不想认账?”
“?!”
玉柏玄指指自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