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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两个字,他反而拿起了手边的一个盒子,从盒子里用小指的指甲盖挑了一些奇怪的粉末随手弹进杯子里,接着优雅地晃了晃才又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俩都不用。”
说完,端着茶杯看向洪喜,不冷不热地说:“你过来。”
洪喜偷偷看了司清然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江玦跟前,低着头柔声问:“殿下,有何吩咐。”
“喝了。”江玦声色不动,说出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洪喜顿时瞪大眼,裙子一提便跪在了他脚边,脸色更是倏地一下子白了上来,“殿下……殿下恕罪。殿下饶命。”
江玦抬眸看了一动不动的司清然一眼,脸上虽是在笑,却令人背脊生寒。好一阵子低哼一声,漠然问道:“你如今知道为何了吗?从今往后将你的不服收起来。”
洪喜跪在地上很茫然,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去接那杯水。可江玦却直接将手一扬,洒了一地。
“本王欠你的,会还。但你并不信我,何苦折磨自己、伤害他人?正如这杯水,泼出去,收不回,即使收回也不是当初那杯。八年前离开的时候,你就该想明白。本王……对你只有愧疚与怜悯,由始至终从未动心。而她,才是本王真正想要的女人。”
听着江玦近似无情的话,洪喜跌坐在地,神情黯然。
江玦低头看了看她,沉沉舒出一口气,承诺道:“若你安分守己,即使不做别的,本王也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救回你弟弟。但依旧执迷不悟的话,对不住。容郡王府从来不留心术不正的人。当然,本王依旧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救你弟弟,自此,你我之间两清。下去吧!言尽于此,相信你是个明白人,好自为之。”
洪喜低着头应了声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直至出门也未曾看过他俩一眼。只是看上去双腿有些发软。
“好了。再来说说你。”江玦坐在正对门口的凳子上,再见不到洪喜的身影才将目光轻柔地放在司清然身上。
司清然瞪大眼看着他问:“我?我有什么可说的?”
难不成他又要提孟家戎?
看着她懵懂可人的模样,江玦笑了,从凳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身边,俯身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你的心有没有好点儿?要再不好,说出来,我替你治。”
司清然悄然红了脸,皱着眉头努了努嘴,心里却莫名其妙很甜。自己这是被他轻薄得……
未免他以治心再耍什么无赖。
“好点儿了。”原来他找洪喜来是为这事?方才见他一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连她也没弄明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杯水里定不是下了毒,所以她才没替洪喜求情。
江玦直起身子笑了笑,忽的伸手捏住这丫头尖瘦的下巴道:“可我的心还不舒坦。那个人可以让你自己处理,但若处理不好,可别怪我插手。你答不答应?”
司清然愣愣地看着他。
江玦真是哭笑不得,“就这么定了。晚上准备准备,明儿我们就启程回京。”
“明儿?”要这么急吗?
江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就明儿。”
边城的事既然已告一段落,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江玦只想尽快办完该办的正事,就好处理这丫头的事。九哥正等着他呢!
他也老大不小了好吗?
用过晚膳,从内府回小院儿的路上,司清然一路皱着两片柳叶眉。回京的消息实在太突然了,她甚至都没想好如何同孟家戎说。应该直接告诉他吗?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可想着想着走进小院儿才见到洪喜居然在院子里一个人坐着。
司清然也不知该和她说什么,看了两眼,犹豫一瞬还是转身往自己屋里去了。
“小姐。”
司清然推开房门的那一瞬,身后传来洪喜轻声的呼唤。转过身才见到她一步步正向她走来。
“您可以教我刺绣吗?母亲去时我尚年幼,家里又……”
司清然比谁都明白遭逢巨变后的无依无靠,没等洪喜说完,微微一笑,“好。”
或许这样也能让她稍稍不那么难过。
“小姐,您就不怕我是为了……”洪喜小心翼翼地问。
司清然依旧保持着温暖的微笑反问:“那你是因为他吗?”
洪喜沉默了一会儿,也笑了上来,“不。那样太傻了。殿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从来没喜欢过我,即使我做再多,在他心里也比不上你,与其执迷不悟,不如从头再来。所以我是为了自己。”
从内府出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喜欢江玦,只不过是不服气罢了。因为那个人曾经给过她承诺。
可他并未喜欢过她,而她也感觉自己把握不住,至少在他递给她那杯水时,她首先想到的是他一贯的无情冷漠。要这样一直处于劣势地费尽心思争宠,实在太累了。
就像太子别院里住的那些女子,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一个男人若对你无心,不管你怎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