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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了。
这天等到屋里没了别人,江玦才饶有兴致地挑眉看向身前的人儿,嘴角划过一丝邪笑,“清然,今晚要委屈你了。”
“啊?”司清然不明所以,一双杏眼满是疑惑。
“留在内府。”江玦负着手,一点儿不觉得他这要求有点儿太过直接。
司清然记起之前他关于她爬了他床的那番言辞,白皙的小脸倏地红了,“我……我……不要。”
说着更是往后退了几步。
江玦见她神色就知道是误会了,这丫头想什么呢?弄得他也跟着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这几天定不安宁。况且我病了,你还睡得着?”
这也太不和常理了。
的确。
即便知道江玦没事,司清然这几天也没能安然入睡。可留在内府……
“我去书房。”卧房里就一张床,她一下子紧张上来,随即露出一副戒备的小模样。好似担心对面的人找到机会就会耍无赖一般。
江玦哭笑不得。想笑却又皱起了他那双如画的长眉,“估计晚上不太平。”他只是担心。
这丫头想什么呢?别院眼下早已是戒备森严,莫说那帮侍卫和暗卫听到动静随时会进来,即便不会,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随时会发生的突发状况,哪还有心思戏耍她?
司清然松了口气,知道他说得不假。内府眼下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她留下,指不定会令他分心,但她若执意要回院子,他一定会命人好好保护她,护卫分散反而对他不利,也增加了统领大人的负担。当下不再有任何异议。只是想起因为之前的事又误会了他有些难为情,羞红了脸,不敢将头抬起来。
江玦见她低头不语,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不想这样奇怪地杵着,只说:“之前那曲《凤求凰》甚是好听,你再为我弹奏一曲?”
司清然低着头点了点,坐回之前抚琴的位置,沉思一阵,抬起素手抚上琴弦。青葱般的柔荑拨动,屋里顿时响起一阵悦耳琴声。
江玦趁着这丫头凝神之际,将目光轻柔地放在她身上。她奏的是一曲大宛很寻常的行军曲,军营里时常能听到。
江玦之前与各地驻军打过些交道,自然不陌生。只是觉得从她指尖流出有些不可思议,小丫头一向温婉,居然也会这样的曲子……
不仅没有娇柔之气,且颇有风骨。仿佛此时的她已化身成为沙场之上英勇奋战的儿郎。几许豪迈,几许契阔,就连她抚琴时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坚定。
沉醉之际,江玦缓步走到书房门边,正好见到这几天严阵以待的康定南在院子里也听得入神,似乎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他抿开嘴角一笑,却很快在唇角僵住,他固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可心里却总是阻着一口气,有一股微酸的感觉。不经意转身,目光深邃。
直到琴声停下,江玦才蹙起眉头。
司清然抬眸正好见到他看似不悦的神情,低声问:“殿下不喜欢这首曲子?”
之前她不肯承认孟家戎的存在,江玦没多问,这会儿更不知如何提起。但一想到这曲子极有可能是为那人而习就忍不住吃味,心里不爽快,面色也阴了几分,不答反问:“这首曲子谁教的?”
司清然的琴艺、棋艺,乃至画画写字都是父亲和从前家里请的先生教的。但她才艺方面的天资聪颖,几位先生教过几年后,便时常自己独自专研。就像这支曲子,她是看过一遍乐谱后觉得挺有意思,自己记下来的,在父亲面前奏过一次,司侍郎只略微指点过一二。此时奏来全因有感而发,一时也不明白江玦为何会问起,而且还很不高兴,想了想说:“回殿下。清然是从琴谱上自学来的。”
自学?江玦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就连呼吸都好似不顺了几分。这丫头一副柔弱的模样,学这作甚?莫不是……
一想着她或许曾经也在乎过另一个人,他就说不出的烦闷,“你……咳嗯。还给谁奏过这曲子?”
司清然不知他怎么就不开心了,站起身,低着头,略微撅起樱桃小嘴柔声应道:“父亲。他曾指点过一二,说清然奏得欠了几分气势。”
可后来她又仔细琢磨过,莫非还是差强人意?
在为自己女儿挑女婿这事上,江玦对司侍郎的眼光不能苟同。一想着这丫头学这曲子也可能是司侍郎授意,目的就是为了取悦他看上的未来女婿,忍不住冷哼一声,负手倨傲地扬起精雕般的下巴,道:“这曲子不适合你。下回别奏了。”
☆、037
司清然从来只听说过琴艺好与不好,造诣深不深,还头一回听说曲子竟然也有适合不适合的。他是在为她的技拙掩饰?不觉抬起略显懵懂的娇俏小脸,瞪大眼疑惑又无辜地看着门边站着的人。
江玦好似要让她笃信他方才的评论一般,下巴抬得越发高了几分,“总之往后这样的曲子别奏了。我只喜欢听《凤求凰》。”
司清然虽不明白他干嘛一张脸阴沉沉的,但却听懂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