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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罗妈妈方才还在担心司姑娘心软,就怕她答应人家什么,这会儿总算放下心来。不过要说让她使唤人,她可不敢。想当初司姑娘进府,也是她自己找事做,她说白了就一老奴,怎比得两人尊贵?
再说她看了一眼柳胧烟的手,就知道她根本没做过粗活,而且比司姑娘保养得还要细致。加之心里向着司清然,当下笑着应道:“老奴这里也没有什么姑娘能帮忙的,一个人忙得过来。柳姑娘若是没事就在旁边坐着休息吧。”
她这儿做的可都是府里上下送进嘴里的东西,没弄清楚柳姑娘的意图之前,可不敢轻易让她碰。罗妈妈不知为何,就是不敢那么轻易地相信柳胧烟。总觉得她和司姑娘有些不一样。
至于是什么,她不大会说话,也确实说不来。或许只是司姑娘的模样更容易让人信任吧!
柳胧烟左右都不逢源,小心看看二人,只好在边上站着。
司清然感觉到是因为她在这里,柳胧烟才如此拘谨,对二人微微示意,转身走了。身影没入这处院子的大门前,缓缓回头看了一眼。柳胧烟已经走到罗妈妈跟前,和她攀谈上了。
“哦?是吗?”
书房里,江玦和江胤一边惬意地饮着司清然亲手所制,又亲自奉来的果茶,一边听着康定南刚从外府带进来的消息。
“十弟这招可真是高!从哪儿学来的?”江胤总算看透了弟弟的心思,却越发好奇。
江玦依旧只是慵懒又不在意的样子,打从方才起,他俊美的脸颊上便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圈又一圈地描着早已见底的杯沿,好似漫不经心似的说道:“渔者的智慧。为了不让捕获的鱼死在运送的途中,他们通常会放几条泥鳅在鱼篓里,促使那些鱼儿不停地游动。”
这法子用在清然身上是再好不过的。这丫头性子总是慢吞吞、又小心翼翼的,不逼她不行。
“殿下,属下已命人去查柳主簿遇害的事。不过……”康定南欲言又止。
江玦缓缓挑起眉眼,并不出声,但神情似乎在示意他接着说。
康定南琢磨一瞬,像怕说不好一般,摸了摸后脑勺,道:“殿下不觉得那姓柳的女子好似一个人?虽然八年了,她应该长变了模样,但还能看出些端倪。”
“谁?”江胤很好奇,突然眼睛一亮,诡异地笑了上来,“洪喜?”
要真是她,那可就好玩了。
江玦好似一早知道一般,并不意外,只是面色一沉,这两人什么意思?
江胤明明见到十弟脸色不渝,依旧一脸嬉皮笑脸地说:“定南不说,本王还不觉得。这下倒是越想越觉得像。亦宁,当初你可是说过会娶她的。莫不是她想明白了,回来找你了?”
“九殿下,你就莫要拿殿下说笑了。”康定南很后悔在江胤面前提起这个人,赶紧将功补过,“那时候洪姑娘也不过九多岁。殿下又年轻。只是觉得亏欠了她,才会有那样的想法,也是想给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眼下别说有了司姑娘,就算没有,江玦也不可能再像当年那么想了。弥补过失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这可是他自己亲口说过的。
“如果真是她……我倒是很好奇她这八年怎么过的?”江玦缓缓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九哥。
江胤一怔,很快又笑了,“少岔开话题。若真是她,她的目的又真如我所想,你打算如何?兑现诺言,还是……”做负心汉?
见九哥不上当,江玦一瞬冷笑,淡淡应道:“八年前她已用了自己的方式拒绝。”
“对。那日她可是不辞而别。殿下更是发散人手找了她近一月。已经仁至义尽了。”殿下凭什么还要对她负责?康定南觉得殿下一向英明,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两次。
“再说,”江玦低下眸子,看着那盏茶,颇为认同地轻轻抿了下嘴角,“我给不了她幸福。”
当年的决定草率而又轻狂,亏得她没接受。虽时隔多年,他竟松了口气。
“你敢说对司姑娘,就没同样的歉意?”江胤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司侍郎案发时他可正好在京,如果是他开口,这案子必定不会如此草草了结,父皇指不定会交给他重新审查。而他恐怕一句话都没为人家说,只因他对贪污的朝廷官员向来严厉。加上司侍郎乃是工部首屈一指的高官……
江玦没出声,算是默认。
“九殿下,这事……这事可怨不得殿下。弹劾司侍郎的人可不是太子身边的人,而是御史台那帮清流。而且当时殿下也翻阅过案件的卷宗,证据确凿。”所以殿下才会失察。
“人是会变的。”江玦难得一声长叹。
“你以为是司侍郎变了?还是发现原来御史台里也有了他的人?”江胤总算明白他当时为何袖手旁观。全因为想不到和误解,“所以你才留下他女儿?来弥补自己的失察?不过我很好奇,你后来如何相信她爹是被那人冤枉的?”
☆、029
“因为她。”一个品德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