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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地对他说:“九殿下,殿下说他渴了。容奴婢先去替殿下取水。”
说完也不等他允许,竟然好似逃命似的躲开他,径直转身走了。她是真被江胤吓到了,吓得什么礼数都忘了。
“奴婢?”这下子江胤更好奇了,她居然自称奴婢?这是哪家□□出来的好奴婢?简直跟养金贵的女儿一般。
江胤眯了眯眼睛,怀揣着一颗不耻下问的好奇心,走进弟弟的内府,四下打量一阵,直接沿路去了书房。
江玦好似知道他会进来,这会儿正懒洋洋坐在正对门扉的凳子上靠着旁边的桌子盯着他出现,一点不意外。
“你最好老实交代。”江胤进门就摆出皇兄的架子。
可偏偏江玦丝毫不为所动,兀自看着他说:“与你无关。最好别管。”
有的事管了,就得管到底。
“她方才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亦宁,这丫头莫不又是哪家为了贿赂你送来的美眷?莫非这回你……”正中下怀,动摇了?江胤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俨然一副不弄清楚绝不罢休的架势。
江玦眉目如画的俊俏容颜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她不是奴婢。”
这丫头又这么称呼自己了么?真当他说过的话是耳边风?
“不是奴婢,那是什么?”江胤难得见到十弟脸上会为一女子毫不避讳地露出这样的神色,既心疼,又生气,所以他决定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江玦皱眉闭眼想了想,很认真地告诉他:“你未来的弟媳。也是我送给九哥的一份厚礼。”
“什么?”江玦说她是未来弟媳,江胤并不奇怪,可后面一句实在很难理解,皮笑肉不笑地戏谑道:“你我虽然情同手足,但分妻这种事……你该知道我家里……你王嫂会杀了我的。”
想要害他,明着来就是,何必如此迂回?这小子还真记仇呢!
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张凳子,江玦差点儿一脚给他踹过去,怒视着说道:“看来王嫂还是没将九哥你管束得好。”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死性不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敢,他也绝不会。
江胤一向嬉笑惯了,本来就是个油腔滑调的人,尤其是可以看着十弟生气。谁让他方才自己说话不清不楚的呢?
“她是工部司侍郎的女儿。”
江胤一愣,好一阵才醒过神,“你是说……司侍郎的案子有猫腻?和他有关?你要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你都准备好了?”
江胤深知十弟为人,若不是断定司侍郎有冤屈,他怎么会留下他女儿?
江玦起身,走到门边,负手望着门外通向外府的小径确定小丫头还没进来,沉沉叹了口气,雕刻般的俊脸上浮出一丝异常复杂的表情。
“八年了。容河那笔账是时候同他清算了。”这八年,他江玦可不是白白活着的。
容河浩劫,他屡屡遇刺险些丧命,贪官污吏丑恶的嘴脸,他已经记了八年,忍了八年。这个容字,是他这八年来最坚定的目标。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那个人从高高的云端跌落谷底,而是要那个人偿还容河附近十万百姓的性命。
即使天子犯法也应当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不过是个储君。
这样的人,他日有什么资格君临天下?
司清然奉命出去取水,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瓶之前做好的果茶,抱在怀里抿嘴笑了笑。然后才匆匆去了膳房。
罗妈妈买菜还没回来,火也还没升,司清然自己动手打了一大壶水吃力地拎着出去。没走一会儿,却见到徐飞在膳房通往内府的小径上来来回回,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见到她,表情很是纠结。好似想说话,又担心什么似的。
“小飞?你这是……有事找殿下吗?”怎么不直接进去?
徐飞一咬牙,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原来如此。
司清然仔细回忆了一下江玦的神情,摇头,“殿下知道那药包是绣给他的。”
不得不说,江玦很聪明。也还好他聪明。
徐飞长舒一口气,感觉一颗心总算着了地,却很好奇,“殿下知道?”
司清然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那料子是我替他选的。”
徐飞一拍脑门,总算真的放心了,可他怎么就没想到?还平白担心了好一阵子。殿下一向明察秋毫,心境清明,这么明显的事他怎么会真的像九殿下那样误会了?原来在府门口,殿下那番举动不是替他自己解围,也不是在宣誓主权,而是他真的看明白了。
直到这会儿徐飞才留意到司姑娘手里还拎着一壶水,赶紧将功折罪,自告奋勇地过去接了过来,“司姑娘,我替你拎进去。”
司清然没和他客气,只因这壶水对她而言,的确有些沉重。不过更多的是希望让徐飞进去亲眼看看江玦的脸色,让他真放心。
这次徐飞很识趣,拎着水故意放慢了几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