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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问题。
她昨晚莫不是……
这念头令他有些烦躁,狠狠压下,却见这丫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着他的目光更是怯生生的。他很可怕吗?什么时候给了她这样的感觉?她喜欢那人,莫非……
江玦的语气瞬间又柔和几许,“屋里被子不够?还是不暖?”
司清然捏着锦被边,不太明白他刚刚还阴着的一张俊脸为何突然温暖了几分,摇了摇头,“统领大人命人制衣衫的时候,已经添置了过冬的被子。很暖。”
而且还是锦缎的,与此时身上搭着的这床差不多的质地,相当柔软。
“那你为什么病了?”江玦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总是爱踢被子,弄得自己的病情总不见好。莫非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有这坏毛病?那整个冬天她不都得病殃殃的?总之这会儿想得到,想不到的可能,都往他脑子里窜。
司清然生病的原因和没休息好的原因都是一样。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依旧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又无辜的眼睛。
江玦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何况他脾气向来不太好,有谁敢不回答他的问题?一想到她或许昨晚是因为要给人家做东西,或者本就是偷偷与人幽会才弄成这样,皱眉冷着脸问:“值得吗?”
要真是对她好的男人,就不该看着她受凉。
司清然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压根儿不知道他所指,又不想告诉他原因,怕他知道了,不但少了份惊喜,还会骂她笨,或者干脆说她咎由自取。所以想了想,极其无辜地替自己找了个像样的理由,“昨晚……昨晚我思念父亲,不小心在桌边睡着了。”
这不算说谎,本就是事实的一部分,所以即使她这样说,眼里也没有一丝欺瞒的痕迹。
江玦一滞,总算明白为何今早会见到那样的她,他居然还以为她是因为他昨晚发了火。
想想他虽有意,她却未必知情,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在意的人哭成那样,换做是他,想都不会想起人家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心中的那股子气莫名就被落寞吞噬。
“闭上眼。睡会儿。用晚膳叫你。”江玦站起身,皱了皱他那如墨的长眉,负手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随手找来一本书,轻轻叠起双腿,佯作看书,却毫无心思。
司清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总是喜怒无常的。想想两人方才的话题,莫不是因为她总在他面前提父亲?
父亲的案子要翻案并不容易,且不说太子如今的地位,就是对皇上来说也是件打脸的事。那毕竟是江玦的父兄。
他之前说让她耐心等,她却总给他增添烦恼。司清然暗暗在心里决定,往后一定不能再提。
眼下能做的就是乖乖听他的话,耐心等。
偷偷看了一眼懒懒倚在太师椅里的那个人,这会儿他的神情又变得好似没什么事了。屋外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特别温暖,尽管他习惯地阴着脸,没有一丝表情,但这样的他却再冷不进她心里。
淡紫的貂毛围脖圈住了他精致的容颜,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缓缓翻动着书本。深邃的目光随着书页游动,偶尔停下时,长睫舞动,在窗棂透进的柔光中好似蝉翼一般轻盈好看。
他总是那么精致贵气,就好像小时候父亲送她的瓷娃娃,冰凉却很有趣。
司清然不由自主心跳加速,却很快闭上了眼睛。
☆、016
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加上发热,终于将司清然的精神耗尽,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江玦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会儿,听见屋里传来极其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书,轻轻走到床边。
见到熟睡中的那张小脸异常安逸,好似忘了烦恼,眉目如画的俊美容颜浮出一丝从未见过的温情,长叹一声,喃喃自语:“傻丫头。”
他居然会对她动情,就连江玦自己都很好奇是怎么被她迷住的。
没一会儿,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赶紧转身悄无声息地出去,将来人堵在门外,且示意他莫惊扰了刚刚熟睡的人。
两人走到院子里,确定屋里再听不到他们的交谈,才开始说起正事。
随后江玦回到房间,拿起之前放下的那本书,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不时偷瞄一眼床上的人。确定她真的睡相规矩,绝对没有踢被子的坏习惯,才安了心。
司清然这一觉睡了整个下午,临到醒来才做了一个非常简短的梦,却怎么也记不起梦见了什么。
直到一个念头闪过,她才猛然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
倒是将一边安静看书的江玦无端端唬了一跳。
却见那张小脸缓缓转过来,担忧地问他:“殿下,郑先生会不会因为被您识破了身份,不来给您治病了呀?”或者干脆收拾包袱走人?
江玦只觉好笑,这丫头睡觉都在想什么呢?竟然担心起这茬儿来了。还被这样奇怪的念头惊醒。
“不会。”以他听说过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