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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才想起他说的话,他是在为昨晚的事解释?心里莫名其妙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是在表达歉意吗?他会向她表示歉意?最终唇角边扬起一缕浅淡的微笑。
回到方才坐的地方,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没一阵,康定南进来了,习惯性走进书房才发现里面只有司姑娘一个人,愣了下,没出声即刻退了出去。这才好似去了隔壁。
两人在房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司清然只依稀听见二人对话的声音。隐约提到赋税、绣坊什么的,足足聊了近一个多时辰,一开始康定南讲得比较多,后来几乎就只听见江玦一个人说话和咳嗽的声音。
快到午膳,康定南才出去。
紧接着罗妈妈送了饭菜进来,司清然这才放下手里的事,打了盆水进去让江玦洗手。
罗妈妈像往常一样,摆好饭菜就出去了。
江玦一边慢悠悠洗着手,一边抬眼偷望。这丫头虽然依旧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但因为这会儿他是坐着的,而她却站着,所以无论她怎么避,他都能将她的神情一览无余。她似乎心情好点儿了,眼睛也没之前肿了,是听明白他说什么了吗?
做了二十三年的皇子,他做事何时给过人解释?今天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自己那两句,算不算有诚意。
为了多看她两眼,江玦洗手的动作特别慢。好不容易洗完,司清然端了水出去,很快自己也洗了手进来给他擦手。
随后两人对坐无言,只管吃自己的饭。可司清然很少夹菜,怕一伸手就忘了低头,她现在的模样真的很难看,依旧不想被对面的人知道她昨晚哭了鼻子。
江玦却怎么也不明白,她明明好似没那么气了,为何就是不肯出声?终是忍不住用公箸夹了一筷子嫩鱼片到她碗里。他敢保证,这辈子对谁都没这么体贴过。
怎么说昨晚也是他不对多点,加上连日来与她一同用膳,也算看明白了一点她的喜好。她只爱鱼和鸡,其他的肉几乎碰都不会碰,而且即使吃鸡,也会特意偷偷将皮咬掉,这点倒是固执又专一。所以他今儿也让康定南吩咐罗妈妈,府里要常备这两道菜,换着方儿的煮,鸡要去皮。
这举动终于换来对面人儿的一声谢谢。
这下有了拉开话匣子的引,江玦拿着筷子和碗暗暗长舒一口气,“多吃点鱼,我不怎么爱吃这个,全都归你。必须吃完,不许浪费。”
司清然轻轻嗯了一声,想起之前和他吃饭的确没见过他怎么吃鱼,没做他想。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常说吃鱼的人会很聪明。”
江玦扬起眉,看她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也希望她能早日走出之前的阴霾,嘴角边溢出一丝坏笑,微微抬起精雕般的下巴,问:“那你为何一点不聪明?”
他喜欢她这事就连康定南那老大粗都看出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
司清然筷子凝在唇边,瞪大眼,抬眸呆呆看向他。对面的人干脆放下碗筷,双肘搁在桌面上,修长的十指交叠起来,俊脸轻放其上,拇指托住下巴,就这样和她对视着,仿佛在等待答案。
司清然被他看得两颊一热,咬着筷子别开脸,“我不笨。”
想起方才的语气,又开始担心自己“顶”了嘴,他会不会立马变脸。
谁知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好似一点儿没在意,“也不聪明。要是没这些鱼……”
司清然顿时松了口气,不知自己是为他没生气,还是因为他并没将她看做蠢人。折中一想,却也不错。只是没想到他也会说笑,嘴角弯了弯。
“吃饭。”江玦重新拿起碗筷提醒,很满意她不再低着头,嘴唇边儿还有一丝淡笑,这说明她似乎已对昨晚的事情释怀。遂又想起什么,问:“绣得如何了?”
司清然以为他是在“督促”她的进展,轻声应道:“回殿下,才开始。”
要做一件像样的绣品,岂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她昨晚赶制的药包也只绣了个大概,恐怕没三五个晚上都未必绣得好一个,何况是比药包更加费神的腰带。
“慢慢做。不急。不要伤眼,午后休息一下,陪我下盘棋。”江玦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兴致。
司清然一早见到他书房里放有一张十分精致的十七道棋盘。也挺好奇他的棋艺如何,从前在家,每每用完晚膳,父亲闲来无事也会考考她的棋艺,这是她父女之间的一点儿小乐趣,她已经很久没怎么摸过棋子了,既然江玦不赶着要她绣腰带,衣服也没那么快做好,她欣然点了点头。
江玦看着她,眉角轻挑,目光中一抹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看来小丫头挺好哄。
☆、014
用完午膳,康定南进来收碗筷。
江玦让他先在院子里替他们摆开棋盘。
司清然趁着这会儿去了趟外府,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康定南端着一大盘残羹剩肴出去。两人相□□了个头。
回到院子里时,江玦已经在棋盘旁坐了下来,司清然赶紧福了福,匆匆回到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