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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感谢的话,还问了一下边城能买到上好绣线和绣针的地方。
两人重新回到马车上,徐飞终于忍不住好奇,挥动马鞭前问她:“司姑娘是要替殿下做药包袋子?”
司清然想着他最终也会见到,脸温温地点了点头,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徐飞偷着笑了笑,原来司姑娘嘴上不说,可事事都惦着殿下的嘛!
司清然虽隔着厚重的锦缎帘子没见到他笑,但自己呆在马车里却一下子醒过神来,他们本就误会了,万一徐飞回去将这事说出去,那误会不是更大了。想了想,赶紧问他:“你想要吗?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
或者更多。这样大家就不会议论纷纷,以为她对江玦有什么不同。
徐飞差点儿没从马车上摔下去,暗骂自己多嘴惹祸,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司姑娘,小人身体强壮,不用配带药包。”
可说完,他又骂了自己一声笨。这么说不是在说殿下身子弱吗?要是给殿下知道,他不死都难。
“啊!那个……我的意思是殿下只是最近身体比较不好。其实他也习武的,过了秋天,就会好起来。”
司清然从来没见过江玦舞刀弄枪,倒是好奇了,“殿下习武?”
“对呀!他身子好的时候连康统领都不是他对手呢!”徐飞想起殿下时不时考察他们的时候那股子勇猛劲儿,简直和战神下凡似的。他们十几个人都不够他打,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想着就有点儿哆嗦。这秋天一过,殿下稍稍好些,就又要查看他们最近的操练成果了。不知今年又如何呢?眼珠子咕噜一转,徐飞阴阴笑着对车里的人说:“不信?到时候司姑娘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有她在,殿下应该会留手吧?总不能吓着心上人啊!
司清然轻轻唔了一声,心里却想,原来江玦也不总是那么病殃殃的。亏她之前还担心他身子不好,费尽心思地去破棋局。难怪他会生那么大气。
也怪自己没有弄清楚就鲁莽行事。万一暴露了殿下行踪,或者被人识破她的身份,那可是要给江玦惹祸上身的。
不过若是他的病能彻底治好,也是件好事,至少春秋时节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因此并不后悔。
☆、010
两人说着话,到了之前裁缝店老板说的那间铺子。
马车缓缓停下后,司清然刚站起身,却听见徐飞在外面压低声说:“司姑娘先别动。”
司清然隧又坐了下来,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轻轻挑起一丝窗帘偷偷往外看,却见到他们要去的那间铺子里有几名官差模样的人,正和店铺的掌柜凶巴巴地说着话。
“官爷,这个月怎么又涨价了?”掌柜一脸惆怅,“边城这小地方生意本就难做,可否给小人一条生路走啊?”
几名官差中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生路?你的意思是说我等欺压你吗?这些税项可都是上边定下来的。我等收不够,回去同样没有生路。不如你给我等一条生路走走?”
说着似乎就要亮刀。简直跟明抢的土匪似的。
“这……”掌柜无话可说,只好从柜台后取出些银两乖乖上缴。
那几名官差拿了银子,得意洋洋地出了店铺,随后还扬声冲店里喊说:“早交了不就完事了吗?磨磨唧唧。最后还不是要给?”
态度十分嚣张。
之后这群人又挨家挨户地收取税银,直到他们走得没了影,徐飞才取下实木脚凳,伺候司清然下车。
司清然走进那间店的时候,却听见掌柜长叹:“哎!上个月赚下的银子都不够养这帮狗官,三天两头来收棺材钱。”
一旁的伙计赶紧提醒他有客人进来了,别再抱怨了。
谁知这掌柜气头上非但没住口,还负气似的说:“怕什么?我们都避到边城来了,都民不聊生了。饿死逼死,还不是死,倒是被他们知道死得痛快些,看谁还会养着他们。朝廷年年增加赋税,就不想想我们也是要过日子的。”
“掌柜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徐飞突然插话道,“你可知道真要被这帮狗官抓了去,搞不好不是死得痛快,他们不榨干你哪那么容易让你去死?半死不活,让你家里的人拼命给他们送银子才受罪呢!这跟朝廷没什么干系,只不过是天高皇帝远,他们才敢这般放肆。所以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为好。”
司清然赶紧拉拉他的袖子,又叫人家别乱说话,他却自己说上了。
不是她不可怜人家,只是觉得江玦应该不喜欢他们这样招摇才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江玦让她出门的。
谁知徐飞笑了笑,安慰她说:“别怕。他们又不敢对我怎样。要真敢找上门,还不知道谁没好果子吃呢!”
他这样说就是要给掌柜留个脸,回头告诉统领大人,他们也好再次来人家店里办正事。
那倒也是。司清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好徐飞说完也不继续了。
可那掌柜听了这话有些担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