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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为自己的失言担忧,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江玦深邃冷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不像什么?不像传言中那么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干脆他替她说好了。
司清然赶紧摆摆手,急得都快哭了,“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他们不了解殿下。”
她绝对没有冒犯他的意思。
“那么,你又了解我多少?”江玦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好玩,故意阴冷地一笑,挑动一边眉毛,根本不介意人家如何评价,倒是莫名其妙好奇这丫头如何看他。
司清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低着头轻轻揉捏着腰间垂下的带子。很无辜。
江玦叠起修长的双腿,慵懒地倚在桌旁,抬起那双黑白分明又深不见底的眼眸就这样盯着她。即使是这样仰望的姿态,也丝毫不影响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皇室威仪。
司清然被他看得小心肝噗噗直跳,但她分辨得出这不是害怕,不是像第一晚知道他身份时的害怕。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明白,应该只是担心说错话吧!所以鼓起勇气却又无比轻声地回答道:“总之……总之殿下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传说中的他不仅我行我素,而且冷血残忍,手段毒辣。否则怎么就连父亲也对他的评价不太好。
眼前的人儿好似小兔般害羞又胆怯,江玦微凉的薄唇边一丝坏笑即闪而过,作弄人的坏心油然而生,伸手一拽,这温香软玉便到了怀中,微微扬起头,在她耳边缓缓低问:“那么那晚你又为何怕我?”
司清然整个人都僵了,他……他怎么这样?
“那晚……那晚不一样。”银铃般的声音怯生生的,她小心地往外挪了一挪。
怀里的人身躯僵硬,似乎想逃又不敢逃,甚至都不敢转过脸来看他,江玦嘴角不觉溢出一抹邪魅的微笑,“怎么不一样?”
没想到逗弄她这么好玩。
司清然两只白皙而娇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腿上的衣料,一点一点地往外磨蹭,忍不住有些轻微的颤抖,战战兢兢地回答说:“第一次见到殿下,所以……所以有些害怕。不过不是因为那些传闻,而是……而是清然冒然闯了殿下的车架,惊扰了殿下,害怕惹怒殿下。”
也害怕他将她交给太子,或是赶她下车。
“说谎。”试问连当朝太子都敢刺杀的女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还会害怕得罪一位在朝中看似无权无势的郡王?不是说谎又是什么?她明明心有不甘,才留下来这样忍他,“想本王为你父亲申冤?”
该死,他竟莫名其妙地被她这样的动作和表情撩起不适的反应。
江玦迫使着自己思考正事,所以她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司清然微怔,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低下头忍着眼泪说:“殿下。清然的父亲真的是冤枉的。若殿下肯替父亲申冤,清然此生愿为殿下做牛做马。”
江玦缓缓伏低身子,手肘搁在叠起的腿上支住精雕一般的下巴,声色不动地看着她,许久才启开他那微凉又稍显苍白的薄唇,“本王不要就真不会要,要却要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他江玦虽不能夸口说自己是个用情专一的人,但却也不滥情,因此便不能容忍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虽是逗弄的话,他却说得很认真。
司清然倏地抬头,瞪大眼看着他,一双无辜的眸子里满是含着眼泪的不解。青葱般的小手狠狠捏了下衣角,咬咬唇角,异常坚定地点头,“只要殿下答应,清然愿意生生世世替殿下为牛为马。”
江玦深邃的眸子里莫名闪过一丝失望,她还是不懂嘛!突然之间又觉得不好玩了。
“起来。”
司清然没动,眨眨无辜的双眼,就这样眼巴巴望着他。
江玦修长的手指瞬间捂住额头,平日里鲜有表情的俊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苦笑和无奈,“多些耐性。等着!”
“殿下是说……”司清然欣喜般瞪大她那双无辜的眼睛。
“嗯。”江玦揉了揉额头才重新坐好,瞥了一眼桌上依旧摆放着的衣料,突然想起什么,“会女红?”
嗯,得给她找些事干干。
司清然重新站好后,微微笑着点头,“回殿下,会的。”
江玦原本没打算为自己添置什么衣衫,可这丫头方才替他挑的那几幅式样的色泽确实甚得他心意。倒是撩起了他一丝兴趣,“好!那你替本王绣几条腰带。颜色嘛,就你挑的这几种。让定南替我定制直裾。”
“腰带?”司清然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一抹温红,好似抹了胭脂一样,却比胭脂更为自然。就像荷花瓣尖儿上的那抹清新又舒爽的淡雅。
“嗯。”江玦淡淡回应一声,不打算让她质疑他的决定。免得他为了让她做什么这件事煞费苦心。
司清然小脸更红了一些,须知道,女子替男子缝制腰带,在大宛只能是夫妻或已经定情的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殿下不明白么?
可她已经答应生生世世替他做牛做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