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第37部
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 作者:myushuwu
样的缩了回来。
然看到他双眼依旧紧闭,好像根本没有醒过来一样,她又松了一口气。
“唉……”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蹲得腿脚有些酸,她干脆坐了下来,如水潋眸漾着一抹醉意,痴痴的望着他,一刻也不肯放松。
真想就这样,一直望着他,看着他的轮廓,是一种享受。
他现在还昏睡着,暂时不会醒来。
“莫元靖,你知道吗?”水心低叹着苦涩一笑,没有发现,躺在榻上的人,手指微微弯起。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鼻头一阵酸涩,她吸了吸鼻子,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指腹抹去眼角晶莹的水滴。
“可是……”她突然激动的冲着他便又问:“你又知道我有多……多……”“爱”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紧接着又是低叹了一声,话尾掩了去。
骤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白的皓腕,那双妖冶的炫金色凤眸如野兽般灼灼发亮,看进她错锷的瞳眸中:“你有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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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煽情的动作
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力,但是里面的却隐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他的双眼灼灼的盯着她,似有穿透力般,能穿透她的心,令她无言的颤抖。
他……他他他,不是昏着的吗?怎么醒了?
水心睁大了眼睛,不由得张了张嘴,心虚的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地上,双眼闪躲的看向门外。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解释等于掩饰,她的话,底气不足,不足以掩饰她的惊惶。
聪明如莫元靖,怎会被她这点小伎俩骗过?
他执意捏住她的小手,稍稍用了些力,令她吃痛的皱起了眉头,转过了脸来拿眼冒火的瞪着他。
“怎么?现在愿意看我了?刚刚的话,继续!”他低哑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逼问,嘴角的弧度,掩饰不了他心情的愉悦。
很显然的,刚刚的那句话,让他很开心,这是他来到华地国之后,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也是最让他窝心的一句话,心头的阴霾似也去了大半。
第一次知道,原来只需要一句话,他也可以如此开心。
很多人都说,他不是一个明君,因为在他的心里,在乎一个女人,比在乎一个国家还多。
可是对于一个丈夫来说,宠爱妻子,不就是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给予宠爱和怜惜,那又拿什么慈悲去怜惜人间?
虽然他已经猜到她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想要听她亲口承认,当初……并非只有他一个人陷入情网,他们之间……还有转寰的余地。
水心眨了眨眼,佯装无知的睁大了那双黑亮的眼睛,扮作无辜。
“我刚刚……有说什么了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的手指又加重了一些力道,逼迫她一定要承认事实,刚刚若不是什么打断了她,他现在也许已经听完整了。
但是她两个字“掩饰”就想要将刚刚的一切都抹杀掉吗?
“我想听,刚刚你说的那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但是你又知道我有多……”他灼亮的双眼凝视着她,似要看进她的心底。
“爱”字几乎脱口而出。
“你刚刚昏迷了,是你自己幻听了,我根本没有说过,不要随便栽赃!”牙关咬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松。
莫元靖想要从她的口中问到想要的答案,那是比登天还难。
“果真不说?”莫元靖微微眯起了眼,妖冶的瞳孔迸射出危险的光亮。
“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为什么要说?”她立即反驳,掩饰加速的心跳,事实……是不能告诉他的。
有些东西,说破了,他们之间,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在捅破那张纸之前,他们起码还能像现在这样,没事儿开开玩笑,起码……她还会能给自己一点点安慰,最重要的是,她还能再见到他。
“当真不说?”他固执的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扯近一些。
她不忍心推开他,以免触碰到他的伤口,这个男人太狡猾了,喜欢利用女人的弱点。
她不情不愿的对上他灼亮的金眸,终地叹了口气。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要快些把伤养好!”然后他回他的天瑞帝国,她留在她的华地国,两人彻底两不相干。
他稍稍用力,捏痛了她,惹得她又拿眼恨恨的瞪他。
“做什么又捏我?”
“相对于我的伤,还有一件事更重要!”苍白的俊颜,染上了一抹沉重,里面还有一丝担忧。
“现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不以为然,靠他太近,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很是暧昧,但她坐在地上,被迫拉近他,她的腰很不舒服,再煽情的动作也勾引不了她。
“这次刺客的事情!”当他发现有刺客要对水心不利的时候,便直扑了过去,在那之后,他扑倒水心之前听到了两个很小的对话声。
“那女的没射中怎么办?”“在宫里有的是机会,我们快走,以免打草惊蛇!”
这两个声音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是确实是有人想要对水心不利,还说了一句:在宫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水心听到此消息,反而不以为然,微笑着扯扯唇角,事不关己般的笑了笑。
“那有什么,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想杀我的人,也不在少数,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莫元靖倏的睁大了眼睛。
“你被暗杀过很多次?”
“呃……那倒没有,有几个人威胁我来着,不过他们一直没有行动,大概是今天终于有人待不住了吧!”
他倒抽了一口气,她怎么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他相信,今天的刺杀,绝对不只是大臣那么简单,如果是大臣,一定会置她于死地,又为何担心会打草惊蛇?或者……那刺客根本就在这王宫之中?
“你没有想过,宫中什么人会杀你?”眼神一黯,语气加重了几分,表明这件事非同小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水心皱眉低低的一声问,这件事,她也有怀疑,因为她看过莫元靖背上中的那支箭,是禁卫才有,只是这件事,她还未敢确定。
“你是不是也在怀疑?”他炫金色的眸子发亮的盯着她。
不!她惊喘了一声,眼睛的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没有!”她佯装平静的回答。“对了,我出来的时间久了,我还赤着脚,脚上很凉,左永年应该已经派人将我的鞋子取来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身边。
假如……假如是宫里的人对她下手,那会对她下手的人,就可想而知了。
假如……是那个人下的手,那莫元靖就危险了,莫元靖越早康复,越早能离开华地国,最好!
“不行!”他矢口拒绝,手指倔强的握住她的手指,一刻也不肯放松,一想到她的身边有危险,他的一颗心便已经揪了起来,假如她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他就会随时担心她的安危。
还有,那句话,他还没有得到答案。
水心,你何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你何时才能再相信我,你又何时可以再一次对我说出……那个字?
水心心里发急,他就这样扯着她,她无法离开。
“莫元靖!”她不由得急声喊道。
“在,我的耳朵没有聋,好得很!”身体的虚弱,导致他咳了两声,却依旧固执的握住她的手腕。
“你要是再不放开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她板起脸假装生气的威胁。
“不客气?”他挑衅的冲她笑了笑:“怎么不客气?我身上的伤是为了你而受的,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
对他的扮可怜状,她倔强的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很冷淡,没有一丝动摇。
她生气的冲他怒吼:“同情心没有,我现在只想要离开,离开你的身边,这样你满意了吗?”
一狠心,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开,调头无情的转身离开,不置理身后他的痛吟声,加快了脚步,想要彻底离开她的身边。
“啊……血!”突然冲进来一个蓝色的人影,一把推开水心,向榻边冲过去。
血?水心心一窒,猝然转身,果见莫元靖半挂在榻边,后背上雪白的衣衫,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色。
那血色看起来并不是一下子伤口崩开染上的,那么一大片,可能有好一会儿了。
难怪刚才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固执,难道他就真的不爱惜他的身体了吗?
崔希娜吃力的扶着莫元靖,偏生莫元靖太重,她一个人扶不起来,只让莫元靖的身体动作幅度更大,血也染得越来越多。
那一幕看得人胆战心惊。
水心急忙的奔上前去,帮着崔希娜一起将莫元靖扶起来趴好。
然,莫元靖的身体刚放好,崔希娜脸色巨变,凶狠得瞪着水心,用力将她推倒,看水心狼狈的跌倒在地,崔希娜一脸的憎恶,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这个扫把星,每一次靖哥哥跟你在一起,都会有危险,你离他远一点,扫把星!啊……”
“卡嚓”一声。
崔希娜的话才刚说完,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原本昏迷的莫元靖,突然握住了崔希娜的手腕,崔希娜痛苦的摸着自己的手腕。
骨折了!!
正文 应得的代价
崔希娜没想到莫元靖会袒护水心到此。
“靖哥哥,你……”她疼得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这是你应得的代价!”莫元靖低低的冷声说着,手指艰难的抬起,指着门口,霎时,他后背的鲜红在一点点的扩大:“滚!”
“啊,靖哥哥,你的伤口!”崔希娜惊恐的看着那涌起的血丝,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滚!”莫元靖几乎用尽的全力在吼,声音虽然很低,却成功的让崔希娜吓得惊呆在原地。
莫元靖狰狞起了脸,脸上布满了怒意,只要她不离开,他便不会罢休。
莫元靖对崔希娜太无情了,眼看崔希娜受伤的颤抖着身子,捂着唇哽咽着转身跑开,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揪痛。
即使心再痛,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赶紧奔上前,将他扶好,他的大手趁势抓住她的一只柔荑。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虚弱的抬头,哑着嗓音要求。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用这种卑微哀求的语气向她请求,任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他打动。
她的心软了下来,咬紧了下唇,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去唤大夫,手被她紧紧的抓住,如果现在甩开,他的伤口只会更严重。
“你帮我换药!”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又无赖的开口要求。
“我?”她圆睁着眼睛,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我的伤是你治的,难道简单的上药换药你也不会吗?”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紧紧的抓住她,努力支撑着让他不至于昏睡过去。
上药换药那是没错,可是他的衣服,已经全被染湿,她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怎样。
“可是……”
“没有可是,一点伤,不碍事,死不了人的!”他淡漠的提醒她。
那么大的伤口,那么多血,是一点伤?不碍事?死不了人的?
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他才会认为那是一点小伤,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担心。
看他这么固执,恐怕是不可能允许她去唤大夫,这么顽固又食古不化的古人。
“好,那就让你流血流到死吧!”水心咬牙切齿的怒骂,桌上放着医药箱,她看了看抓着她小手不放的那只爪子。“我现在不走了,帮你换药,你得放开我,我才能动手吧?”
“当然!”他暂时还不想死,水心火爆的性子果然还是没改,不过也只有她冲动时说出的话,最能体现出她的真心。
她对他说过: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的吗?说讨厌你的时候,其实你并不讨厌。
他可以将她刚才的话理解为,其实她不想他流血,甚至是不忍看到她流血,而她的表情,更是看起来比他还疼一般。
这个伤,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也值了。
为了验证她的心,在水心扒开了他上身的衣服,拿酒精为他消毒的时候,他故意痛吟了一声,她的动作马上轻了,动容的凝视着他,小心翼翼的问:“这样不疼了吧?”
他没有回答,而是笑了。
酒精凉凉的涂在他的伤处,确实很痛。
大概是因为受伤过重,再加上中了毒,莫元靖终于还是敌不过睡神,水心刚为他包扎完,他便沉沉的睡去了,俊美的容颜,睡着了后,看起来如婴儿一般,让人看了不忍伤他。
包扎好了,水心轻轻的扯过被单覆在他的身上,以免风进来让他着了凉。
这个动作做得有些生疏,不过四年之前,他倒是常做这个动作,她半夜有踢被子的习惯,但是每次第二天早上,被子都盖在身上好好的,他的手臂压在被子上,是对她的保护。
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总是那么的出乎意料,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看着他的伤口,她心里还是担心,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匆匆的奔了出去,恰好遇见拿了她鞋子的宫女正向她这边走来,她赶紧接过,顺便又让宫女去唤了太医。
“姑娘!”左永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看着水心时,目光闪烁,似欲言又止。
“怎么了?”
“呃,刚刚有人传话,说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孙姐!”
左永年话还没说完,水心立即冲动的急问:“孙姐,孙姐怎么了?是不是孙姐出事了?”
左永年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看着水心焦急的表情,还是告诉了她实情:“是那个叫孙姐的来报的信,说是关关失踪了!”
关关??
“孙姐有没有说,关关是什么时候找不到的?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找到他?”关关这孩子,是不是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不是!”
“你倒是说完呀!”水心快急死了,偏偏左永年说话总是慢慢吞吞,说一句,停一句,活活的能将人逼疯。
“是说,她做饭的时候,关关就不见了,她找了很多地方没找到,所以才会求助于你!”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水心脸色瞬间煞白,现在孙姐一定会崩溃的,这些年……她任劳任怨,吃了很多苦,只为了那个孩子。
“你走了,主子怎么办?”左永年马上拉住欲离开的水心。
“你告诉他,我跟他早已缘尽!”水心绝情的说着,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毅然的转身离开。
??????
当水心奔回旧宅时,果见孙姐疯了一般的到处翻找,东西翻得到处都是,嘴里念念有词:“关关,你在哪里,不要吓娘呀,娘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水心心疼的拦住了孙姐,心疼的拥抱住她。
“孙姐,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呢!”水心安慰着她。
“呜呜……无心,关关中午还坐在榻上呢,他说乖乖的在那里读书,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孙姐,先别着急,你先告诉我当时真正的情形,他当时是怎么丢的?”
水心这一问,孙姐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咬紧了牙关,不敢看水心,似乎有些隐瞒。
水心急了。
“孙姐,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吗?”水心生气的问。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误会她。
孙姐颤抖着身子,坐在榻边,双眼含怯的望着水心。
“你会帮我吗?”
“当然了,孙姐,你连我也不能相信了吗?”水心气恼了。
孙姐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终于吐出了一句。
“我刚刚得到消息,听说……他是被官兵带走的。”
“官兵?”水心狐疑的皱起了眉:“官兵带走她做什么?”
“不知道,可是听隔壁的他们说,关关是被两名官兵事走的,他们说……是王宫里的!”
“那不可能,我刚刚才从宫里过来,并未听说这件事,再说了,他们抓关关做什么?”
听到此话,孙姐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双眼闪烁得更厉害。
看她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水心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她的身侧。
“孙姐,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害怕!”孙姐的双肩颤抖着,声音中透露出她深深的惧意。
害怕?
水心蹙眉,突然想起上午出门之前,忽于单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认识大王子吗?”
孙姐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会这么问?”她结结巴巴的问。
“今天上午大王子看到你,只问国王陛下有没有见过你,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现在只想你告诉我,到底是……还是不是?”水心非要孙姐回答,不过看她的表情,她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凝重的盯着孙姐:“孙姐,你跟大王子是什么关系?”
这次孙姐货真价实的害怕了。
“没……没有,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认识他!”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孙姐!”水心明显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一双杏眼半眯着打量她。
“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睡了!”孙姐突然鸵鸟的躺下,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不管水心再怎么唤,孙姐也不愿意开口。
这天色已黑,孙姐看起来还没吃东西,算了今天她先陪陪孙姐,明天再去王宫问个明白。
??????
水心一大早便进了王宫,还未来得及去找忽于单,便有一名宫女突然扯住了她的手臂。
“水姑娘!”
水姑娘?水心诧异的望着那名宫女,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姓,而且这宫女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皇上出事了,您快跟我来,他说什么也要见您!”
水心一听莫元靖出事,一下子慌了神,赶紧紧跟着宫女。
正文 崔希娜的恨
然,那名宫女,带着水心左转右拐,突然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心里越来越不安,前面的宫女走得极快。
“你确定天瑞皇上是在前面出事的吗?”水心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那宫女又紧走了两步,水心一把将宫女拉住,那宫女颇为有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再后退了两步,警戒的盯着她。
“你是什么人?”她被骗了,她肯定这一点。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是谁吧?”一阵悠扬的女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崔希娜仍是一身宝蓝色衣裙,发髻高耸,宛如高贵的女神,只是那张红得似火的唇,吐出的话,却是不那么高贵。
“我自己是谁?贵妃娘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水心眯了眯眼,打量着崔希娜身后两名高大的男子如凶神恶煞一般,正悄悄的向她靠近,她的眼珠子左右晃着,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僵硬。
不用看也知道崔希娜想要做什么。
“你那张脸,我当然认得,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们两个,上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我要看看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女孩崔希娜冷酷一笑。
水心错锷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崔希娜。
眼前的这个崔希娜,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崔希娜了,以往的崔希娜虽然很坏,但是还很善良。
在古代,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而崔希娜的表情看起来,她并不只是想让那两个男人扒了她的衣服,而是想……
她的小手缓缓的垂下,只消弯腰便可抽出藏在腿间的弯刀,眼前两个不怀好意靠近她的男人,看起来都不是等闲之辈,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了他们。
如果他们两个想要扒她的衣服,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多年来她严格训练自己,她的身手,也并不差。
今天这一仗,铁定很吃力。
就在那两名男子嘴边挂着滛邪的笑,准备靠近她时,她突然蹲下,飞快的拔出藏在腿间的弯刀,亮光一闪,其中一人的手臂挂了彩,她立即踢向对方的腹部,那人捧腹倒地凄惨的哀号。
“真是没用的东西!”崔希娜心里有些紧张,一怒之下,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脚,纤指指向另一个男人:“你别忘了,你的亲人都握在我的手上,马上给我干了她!”
“你就这么恨我?”水心皱眉,莫元靖虽然未立她为后,但是崔希娜不是跟莫元靖两个人两心相印吗?她又为何还要处处与她为难?她已经决定要跟莫元靖划清界限了,她还想怎么样?“你现在是贵妃,已经是后宫之首,你……”
“不要再跟我提后宫之首!”崔希娜怒不可遏的唾骂,想到这件事,她便恨意揪心。
水心是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四年,莫元靖非但没有忘了她,还时时刻刻念着她,虽然她贵为贵妃,却不是皇后,莫元靖始终让那个位置悬空。
她很努力让自己不要介意皇后的位置,但是每当莫元靖酒醉之时,念的都是水心的名字,她那些努力便全部白废了,她无法不介意。
自从水心走后,虽然她是贵妃,也未立其他嫔妃,而且莫元靖从来不碰她,不管她使用什么招术,他都对她无动于衷,即使她对他下了蝽药,她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他宁愿泡冰水,也不愿意碰她一下。
这样的生活,她过够了,她不想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也可以让莫元靖忘了水心,渐渐的接受她。
但是,她又错了。
失踪了四年的水心,突然出现,将她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甚至……他还为了水心这个贱人,将她的手捏得骨折,人在昏迷中,也可以为了一个人醒来,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到此,可见他对水心的感情有多深。
她终于明白,只要水心还活着,对她就是最大的威胁。
若是那么平平常常的让她死,就太便宜她了,她偏要让她受尽侮辱死去,这就是水心应得的代价。
崔希娜眼中闪烁的光芒,让水心发现了她的企图。
“你想杀我?”水心瞪着她,余光仔细的打量着另一个男人的动作。
“你早就该死了,四年前的时候,你就该死了,四年前,他该把你关起来的,可是他却对你既往不咎,还执意要立你为后,我那么卑微的……卑微的请求他,可是他……”她激动的抚着自己的心脏:“你这里这里有多痛吗?”
不心并不笨,崔希娜的话中,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一个信号。
莫元靖,并不想杀她,是真心的想要立她为后?
他不是跟崔希娜之间有誓言吗?那他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想要立她为后?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知道的?
她迷惑了。
脑中一片混乱。
“水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既然是你造成的,你就要承担这所有的结果!”崔希娜残忍的一字一顿的指着水心道。
“你就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没错!”崔希娜冷笑着答,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嘲讽:“待你受尽了屈辱死后,我会请求靖哥哥,让他以皇后之礼为你风光下葬,瞧我对你……多好!”
对她好?想要置她于死地,那是对她好?水心的嘴角自嘲的勾起。
她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还真不少。
“是呀,你对我还真好!”水心自嘲的嗤笑道。
崔希娜高傲的扬起了下巴:“既然你知道你自己是死路一条,那么就不要再反抗了,你可知道,这刀剑无法,伤了你那漂亮脸蛋,到了黄泉之下,会被人嘲笑的!”
“这个不劳您贵妃娘娘费心,您今天最好不要让我活着走出这里!”水心犀利的目光如利刃射向崔希娜,带着浓浓的挑衅。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崔希娜气急败坏的指着水心道,一脚踢着刚刚受伤的男人,催促着。
水心的瞳孔缩得更紧,警戒的瞪着眼前的两人。
就在她刚要出手,倏的耳朵一阵疾风闪过,方才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宫女,方才看着露出胆怯的神情,现在却一手扣住她的颈子,并飞快的抢去了她手中的弯刀。
眼看水心被俘,崔希娜的眼中露出得意的表情,笑眯眯的摸着下巴,缓缓的走过来。
“你们两个……”崔希娜不耐烦的给那两名男子使了眼色:“过去把她抓牢了,若是她跑了,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是,贵妃娘娘!”
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力量有别,不到片刻,水心便连挣脱的机会也没有了,只能惊惶的看站崔希娜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崔希娜抢去刚刚那名宫女手中的原是水心的弯刀。
削薄的刀片,轻轻的将一根头发丝放在上面,轻轻一吹,发丝便立即被划断,在空中轻飘飘的荡了两圈才落地。
“啧啧,这刀片还真是利哪,划在人的脸上,就那么轻轻的一过,应该不会很疼的!”崔希娜残忍的冲水心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红唇勾起,掩不住得意的笑:“你说对吧?”
水心的脸色一片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弯刀,心里苦无计谋,她想要挣扎,但是崔希娜早有防备,两边的男人,各自内力深厚,她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即将身临险境。
就在崔希娜握着的弯刀,即将靠近水心时,只听“锵”的一声,手心发麻,崔希娜手中的弯刀,被人击落。
“谁?”她恼羞成怒的回转过身。
“咦?六子,怎么是贵妃娘娘的声音呀?”不多时,便见六子搂着朱玲珑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刚刚出声的,正是朱玲珑。
“你猜得对极了,正是我们的……“贵妃娘娘”!”六子温柔的看了怀中的爱人一眼,再抬头微笑的盯着崔希娜因惊惶而无措的脸:“贵妃娘娘,您是不是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向陛下解释一下,您现在在做什么?”
事情遭败露,崔希娜吓得浑身颤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正文 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
客殿大厅,莫元靖的身上缠着纱布,只披了一件外衣,坐在主位上,黑漆漆的脸上,一双炫金色的妖瞳,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直盯着跪在他面前,浑身瑟瑟发抖的崔希娜。
在崔希娜的身后还跪着她的三名共犯,两名侍卫和一名宫女,那名宫女,正是崔希娜在日前来时带来的宫女。
水心坐在左侧,朱玲珑和六子两人坐在她的对面,六子的嘴角依旧挂着痞痞的笑,不时的低头凑在朱玲珑的耳边逗得她直笑。
朱玲珑变了,她比以前更坚强了,虽然她失去了视力,但是她却得到了爱情,六子对她,也确实好,四年来,始终如一,水心深深的看着二人,嘴角浮起了一抹满足的笑。
得知朱玲珑过得好,她很开心,只因为六子对四年前的那件事仍耿耿于怀,所以在初见到朱玲珑的时候,她想要好好的拥抱她,可惜六子冷淡的将她推开,并阻止她接近朱玲珑,就算是坐也不同她坐在一起。
六子对她的恨是显而易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到别人的陷害。
即使六子对她有很深的敌意,不过她还是很感谢他这次及时救了她,朱玲珑在六子黑着脸的时候,向水心解释,是六子看到有可疑的人带着水心走过,便直接跟了上来。
这一点,还是让水心很感动的。
看着台下的崔希娜,莫元靖火大的额头上青筋暴突,但他身体还未康复,气得身子直打晃,若不是小金子在他的身侧扶着他,说不定他还会跌倒。
“你还有什么话说?”莫元靖发怒的问。
他的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发颤。
崔希娜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希娜,你让我对你太失望了,本来我以为你是本性善良的女人,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会成为贵妃?”他冲动的某些话突然脱出口。
莫元靖本不想封崔希娜为妃。
在水心离开的那些日子,他每日心烦气躁,不想理会崔希娜,却在那个时候,出了崔希娜突然怀孕的消息。
为了不让崔希娜遭人笑柄,在崔大将军声泪俱下的哀求下,莫元靖当时为了保全崔家的面子,便只好立崔希娜为贵妃,不过,崔希娜的孩子却在三个月大的时候,突然流产。
当时他听说,那个孩子是崔希娜自己打掉的。
当时他不相信那么善良的希娜会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
可是……现在他信了。
从前那个活泼可爱、善良的崔希娜,完全变了,变得……再也不像那个总跟在他后面追着跑的妹妹,那么的残忍、无情。
崔希娜心慌了。
她摇了摇头。
“不要,靖哥哥,你不要生气,只要你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害别人了,真的,靖哥哥,希娜以后会改邪归正,只要你不生气,好不好?”崔希娜着急的解释,泪水扑籁籁的直掉,声泪俱下喊得嗓音几乎沙哑。
“改?”莫元靖冷笑了一声,鹰眸倏的缩紧:“怎么改?”
“那个……”崔希娜紧张得脑中一片空白,在她望见水心好端端的在椅子上坐着好,她脑中灵光一闪,指着水心便答:“靖哥哥,水心姐姐现在好好的坐在那里,她还活着,所以……你是不是可以饶恕我了?”
果然是冥顽不灵,这句话让莫元靖更加愤怒。
“希娜,看来你还是完全不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他对她彻底失望。
“希……希娜不明白!”崔希娜紧张的声音在发抖。
“你犯了错,只会脱卸责任了事,既然你已经做过了,你却不承认!”莫元靖脸色一沉,“砰”的一声,拍了一记桌子,那一记也似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让在坐的每个人皆心惊了一下,包括崔希娜:“希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话,如惊雷般击了崔希娜。
她慌张的摇头,一路爬到莫元靖的脚边,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摆,疯了一般的祈求:“不不不,靖哥哥,您不要对希娜失望,希娜以后会做得好的,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不会再让靖哥哥失望,求求您,您不要这么说,希娜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保证不会再犯,好不好?”
那双黑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希冀的望着莫元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一丝原谅。
不料,莫元靖冷冷的将她一把推开,看向她时,眼中染上了浓浓的嫌恶。
“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回宫之后,你便去冷宫度过你的残生吧!”这算是给崔大将军最后一个面子。
“什么?您要打我入冷宫?”崔希娜马上住了哭,身子却比刚刚抖得还要厉害。
“现在马上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假如你再在这里继续闹下去,休怪我不顾与崔大将军之间的君臣之情,将你……”莫元靖危险的俯身,盯着她黑亮的眼珠子,阴鸷而冷酷的吐出了两个字:“赐死!”
“死”字像是一个催命符般,吓得崔希娜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呆了般的两眼发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忽地,她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
她爱上他十余年,跟了他十余年,到头来,她只落得两个字“赐死”!真可笑呀!
水心这个女人,才认识他有多久,他就这样为了她,而伤害她。
靖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可就是因为这种痛,才会让我丧心病狂!你为什么不能将你的爱平均一点给我呢?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要是她?
“左永年,雷鸣!”莫元靖心烦的向门外喊道。
“属下在!”两人同时从门外进来。
“将希娜带回自己的寝宫,让守卫听着,不许她离开房门半步,否则……拿你们两个是问!”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雷鸣直直的站在原地,只用眼睛盯着左永年,后者叹了口气,走近崔希娜,轻声提醒她:“贵妃娘娘,您是想要自个儿起来,还是想要属下拉您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她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双眼呆直。
情已断,心已死,她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点尊严,不能再被剥夺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挺直了脊梁,骄傲的昂起了下巴,一步一沉重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主子,您该休息了!”小金子担心的看着莫元靖益发苍白的脸。
“不急!”莫元靖虚弱的回了一句,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水心与六子之间的怪气氛:“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向来六子与水心两人也算知交,平日里有时候还听到六子念叨着水心的好,当真儿见到了,六子却突然使性子与水心闹起了脾气来,朱玲珑看不见,又不能与水心说上话,心里发急,却又不想惹六子生气,表情看起来很是愁闷。
“是有人不想看到我!”六子哼了一声,恶人先告状。
水心的下巴差点落了地。
“是你不想看到我吧?刚看到我的那一眼,像要吃人的一样,脸拉得比驴子还长!”
“驴子的脸,有我的脸长得这么好看的吗?”六子嗤笑了一声。
嘴角抽搐了一下,水心现在终于明白,与一个这么自恋的人,说话是怎么让人内伤的。
“六子,我觉得你该去看医生!”
“医生?”
“哦,不,是大夫,太医!”水心赶紧纠正自己的言词错误。
“我为什么要看太医?”
“因为你有病,重病,不治之症!”
“你少咒我!我这么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会得你说的那种不治之症?”
这句话,太太太自恋了,在场的所有人,全瞪着像牛眼大的眼珠子看着他,被看之人,怡然自得的笑眯眯的点点头向众人回礼。
坐在一旁的朱玲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六子早就已经不生气了!”朱玲珑揭开了答案,六子来之前说过要给水心一个大礼,她之前还担心六子是不是真的还在生水心的气,直到六子这么犀利的与水心斗嘴,她终于松了口气。
“唉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揭我的底!”他还没有表演够呢。
“六子,你给我等着!”水心恶狠狠的瞪着他,亏她伤心了这么久,原来他只是在耍她。
“怎么着,你能吃了我?你不怕你的好姐妹以后每晚得不到幸福?”六子口无遮拦的说着,羞得朱玲珑红了脸,慌得抬手捂住他的大嘴巴。
其他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六子见朱玲珑越发的害羞往他的怀里躲,他宠爱的搂着她起身,识趣的向莫元靖请辞:“主子既然没事,我就带着小环先到处逛逛,就不打扰你们呃……叙旧了,而且……我想……水姑娘心里应该有很多话,想要问主子吧?”六子坏坏一笑,搂了朱玲珑离开。
“呃……”水心欲言又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出去,小金子亦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只留下水心与莫元靖二人。
“我有什么话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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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2
水心缓缓的回过头来,心里不甘心,欲言又止,而这件事,她又非问不可。
但是,当她抬头看到莫元靖的脸时,一颗心马上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