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蝶依第63部分阅读
雪影蝶依 作者:rousewu
此一招,却也知不是跟他破脸的时候,于是在早朝时给他赐坐,殊不知,薛王爷不仅不感激,反而越加的有恃无恐,尤其是这一个月来,更是变本加厉,康景皇的言语,他已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康景皇冷眼扫去,“薛王弟是在说……他们不应该去?”
薛王爷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盯住他道:“当然,皇上。”
康景皇看着薛王爷那张张狂无礼的脸,心中怒火汹汹,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镇定自若,缓缓道:“朕乃是一国之君,朕的话便是圣旨,难道霍冲想抗旨不遵吗?”
“皇上,忠言逆耳,臣这是在好言相劝。”薛王爷振振有词道,“若是要判霍冲抗旨,微臣第一个不服。霍冲和微尘当年跟随先帝和皇上东征西讨,从南方一路打到北方,立下无数汉马功劳,这打天下,保天下嘛,才是咱们军人的事,才是霍家军的事。”言下之意就是霍家军是绝对不会去寻人的。
康景皇道:“薛王弟不必提醒朕,你和霍冲的功劳,朕一直铭记在心,否则……”
“皇上,”不待康景皇把话说完,薛王爷抢白道,“微臣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皇上办事。打从先帝起,到皇上,再到……还是都是一样的。物尽其用,人尽其职,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该是什么人的事,就该由什么人去办,这寻人的小事,理应由京城府尹郭开平负责。”
兰开平是蒋晴允的门生,是保皇派。
康景皇可真是沉得住气,直到此刻,面上仍不露出丝毫愠怒之态道:“京城府尹负责的是京城的安全,你一定要将其调走是何意?现在天下太平,无仗可打,霍家军人人体格强壮,孔武有力,武功高强。而玉雪山气候恶劣,山势险峻,霍家军身兼百战,反应敏捷,派他们去寻人才会事半功倍,薛王弟多加阻挠,到底有什么原因?”
薛王爷道:“我能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我有什么私心?”声音越说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甚至称呼也由“微臣”改为了“我”,顿了一顿,又厉声道,“我当然是为皇上着想,为我们觐阳王朝着想,可不能让天下百姓认为我们屈就人才,那么以后那些文人墨客,武学奇才便不敢再投靠朝廷了,这岂不是误了我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皇上这样问我,我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薛王爷说得这样凶狠,着实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望去,但见他双眉倒竖,额上青筋暴起,凶神恶煞般的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康景皇刚才说他不让霍冲去是出于私心,正揭破了他的痛疮。他本就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盛怒之下,便不自觉地起身握拳和康景皇理论,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怎么把康景皇瞧在眼里,自然更是有恃无恐。
“薛王爷,你想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吗?你要打人杀人,须先过老奴这一关。”袁复猛地挡在康景皇的身前,向薛王爷喝道。
“薛王叔,休得对父皇无礼。”卫祁文也挺身而出,与薛王爷面对面地立着。
看着薛王爷双眼微微眯起,蒸腾的杀意一纵即逝,康景皇心知决不能此刻便与他撕破脸,于是淡淡道:“文儿,袁复你们都退下吧,薛王弟定也是心急武儿和驸马他们的安危,才会如此尊卑不分,朕不怪他……咳……”说着,他又猛咳了起来,连忙用锦帕捂着嘴,袁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连忙上前,抚背为他顺气。
半晌,康景皇才缓缓抬起头,那脸色比先前竟又苍白了几许,他缓缓地展开锦帕,顿时愣住,那锦帕上豁然有一块污红的血渍。
袁复骤然间面色大变,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跪地惊呼,“皇上。”
众人还不知何故,面面相觑,忽然康景皇手一哆嗦,那锦帕轻轻地飘落于地,污红的血渍在那白色的锦帕上格外的醒目,文武百官、宫女、太监们猛然大惊,同时跪了下去,大呼,“皇上(父皇)保重龙体,皇上(父皇)保重龙体……”
在众人跪下低头的瞬间,薛王爷、卫祁剑、卫祁礼、洛蒙、霍冲等人的眼中,均闪过一丝诡异、阴狠的笑容。卫祁文、蒋晴允、蓝劲松等人,则是黯然垂首,眼中有盈盈泪光。
“都起来吧,朕没事。”康景皇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骤然打断众人的高呼,目光射向大殿之下垂首的众人,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薛王爷,才又开口,语调缓慢而清晰,“霍冲速率一万霍家军赶往玉雪山,不得有误,否则以军法处置。”
“皇上……”薛王爷猛地抬起头。
“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康景皇锐利地望着薛王爷,“朕乏了,退朝吧!”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起身,袁复连忙上前搀扶着他。
内侍高呼,“皇上起驾——!”
“臣等恭送皇上。”众人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番外 雪崩之后朝堂风波(二)
光线暗淡的福阳殿内,康景皇神色疲倦的躺在床上,太医院的众太医们逐个为他把了脉,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言,只是脸色极为难看。
“怎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朕,朕的身体如何吗?”康景皇冷冷道。
众太医们像是受到天大的惊吓一般“扑通”一声纷纷跪在了地上,脊背冷汗直冒,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不住地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又不连贯,“皇……皇上饶命……臣……臣等……无无无……无能……诊……诊不出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康景皇面无表情,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虽是一脸病容,可是他身上散出的凛冽强势的气息却让人不容抗拒。他沉声道:“梁太医,这里你医术最高,你给朕说说,朕的身体到底如何?朕恕你无罪。”
梁太医心理咯噔一下,惊颤地抬起头来,那布满皱纹的额头已是通红一片,汗流满面。他不敢看那正瞪着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只得盯着前方明皇的纱帐,心知自己的言行若稍有差池,必定会身首异处,说不定还会连累九族受牵连。
康景皇不耐烦地又唤了他一声,他浑身猛地一颤,又是一个叩首把额头抵到了地上,才吭哧道:“臣……臣诊出……皇上……脉象虚浮……体虚力竭……已是……臣……臣……”
“朕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康景皇的语气忽然变得和善起来。
“皇上,”梁太医拂袖拭去满头的汗水,“皇上体虚力竭,肝肺均已受损,”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康景皇的表情,见康景皇表情并无太多变化,他才壮着胆,小心谨慎接着说道,“皇上贵体欠恙,实不宜太过操劳,更不宜动怒生气,若是能心境平和,小心调理,应该还有……”
康景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角意味不明地微微一动,“还有什么?”
梁太医咬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身子忽然不再颤抖,语气也趋于平缓,“皇上若是能静心休养,注意饮食,应该还有半年的阳寿。”
康景皇定定看着他,半晌,微微一笑,道:“梁爱卿说这话,不怕朕杀了你的头。”
“皇上饶命!”梁太医凄厉地喊了一声,惊惧的泪水溢出眼眶,他重重地一叩首,额头抵到地上,颤声道,“臣……臣老眼昏花、医术不精……实……实不能确定皇上贵体为何?皇上赎罪,皇上饶命!臣老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
“朕并无怪罪你之意。”康景皇缓缓地坐起身来,嘴角扬起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容,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又开口了,只是那语声样和平柔,但一个字一个字传入耳中,却是清清楚楚,带着丝丝扣扣的寒意,让人不自觉地神经紧绷,心里忐忑不安,“记住,今日之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半句,否则……”
他忽然顿了一顿,收起笑容,双目阂起,面容亦是十分疲惫,举手挥了挥,“你们都下去吧,朕乏了。”
众太医连连叩首,再也顾不得形象有多狼狈,有多滑稽,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殿。
整个大殿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直站立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太监总管袁复,见众人都退下后,他才上前一步,低声喊道:“皇上,就这样放他们走,好吗?”
“随他们去吧,朕纵是将他们全部杀了,也掩盖不了朕重病吐血的事实,反倒是留下一个昏庸无道,滥杀无辜的罪名。”
“皇上……”袁复耸然变色,垂首跪在地上,不禁惨然泪下,“皇上乃是圣君,必定多富多贵,福寿永昌。”
康景皇嘴角泛起一丝惨笑,一字字道:“袁复,朕的身子,没有谁比朕更清楚,他们不敢说,但是朕知道……油尽灯枯,大限将至。”
“皇上……”袁复不忍再听下去,轻声打断他的话,转身斟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又道,“皇上喝杯身参茶润润嗓子吧。”
康景皇接过,饮了一口,又递还给他,道:“唉!朕这是养虎为患,现在整个朝堂都由薛兵把持了,朕虽想力挽狂澜,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武儿已是生死未卜,只怕文儿也……”他顿了一顿,频频长叹道,“朕有愧了啊,朕愧对卫家的列祖列宗,愧对先皇,愧对杨妃,朕……朕……”他语声越来越微弱,说到这里,更是气喘不已,难以继续。
袁复又是焦急,又是关切,轻轻为他捶背,殿内瞬间又静了下来,又是一片死寂。
康景皇喘息了半晌,又自挣扎着道:“袁复,皇后他们还在殿外吗?”
“在,皇上,”袁复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大皇子,四皇子,锦灵公主,锦秀公主他们一直在殿外恭候着呢,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康景皇“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子,袁复见状,连忙上前扶他躺下,轻声轻气地道:“皇上稍后,老奴这就去请皇后娘娘他们进来。”
不到片刻的工夫,袁复领着一行人进到内殿,当先的是一袭华丽淡金皇袍的皇后,紧随其后的便是太子卫祁文,再后面乃是大皇子卫祁剑和四皇子卫祁礼,最后便是宫装罗裙的锦秀公主和锦灵公主。
他们一一见礼后,皇后自行在床沿坐下,康景皇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皇后不必惊慌,朕只是老毛病,并无大碍。”
“皇上,”皇后嘴角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您咳血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康景皇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皇后这是在关心朕吗?”
皇后面色微微一变,却马上回复正常,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康景皇那慑人的目光,淡淡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当然关心皇上的安危。”
“是么?”康景皇冷冷地扯开唇角,似假非假地说道,“朕还以为皇后是来为朕奔丧的呢!”
“臣妾惶恐。”皇后浑身一震,猛地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臣妾胆小,禁不住皇上这么吓唬。”
康景皇眼底一丝精光如闪电裂空,一闪即逝,瞬间恢复了黑夜般的深沉,他淡瞥了眼静静跪在地上的皇后,忽然缓缓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皇后垂着头,看不见她眼中的神光,自然也不知道她在捉摸着什么。
房间里一时针落可闻,这难耐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康景皇霍然张开双目,声音低沉而庸懒,“太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父……”卫祁剑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已起身的皇后一把拽住,他愕然抬起头,在见到皇后严厉冰冷的目光后,又乖乖地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有人朗声说道:“回皇上,臣薛兵,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在外候旨。”
康景皇嗯了一声,袁复清了清嗓子,尖声细气地一阵吆喝,“传薛王爷——”
一阵甚是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到片刻,一袭锦衣的薛王爷走进殿来,说道:“臣薛兵参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
“罢了,起来说话。”康景皇淡淡说了一句,挣扎着刚想起身,却又徒然倒下,然后又开始咳嗽。
“皇上——!!”众人一阵惊呼。
“没事,”康景皇淡淡地挥了挥手,将口中的血腥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望着薛王爷道,“薛王弟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急事?”
“皇上……”薛王爷似面有难色般,欲言又止。
康景皇嘴角挂了分温柔的笑意,说话的声音也似在跟一个情深意重的朋友聊天,“薛王弟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薛王爷盯着康景皇,咬咬牙道:“皇上,武王爷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康景皇一惊,猛地坐起身来,接着……竟突然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袁复和卫祁文惊呼一声,抢上前去扶住他的身子。皇后和薛王爷等人亦是耸然变色,面上的神情,霎眼间都转变成了惊骇。众人一齐围上去,纷纷惊唤,“皇上,保重龙体!”
“武儿真的死了?”康景皇的目光仍旧紧盯着薛王爷。
“薛王叔请慎言!”卫祁文忽然发话,两道湛湛眼神,有如冷电寒芒,直逼薛王爷脸上,他全身散发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薛王爷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笑有几分讽刺,有几分不屑。见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结,两人身上的杀气越来越甚,康景皇终于忍不住道:“祁文,不得无礼,你退下。”
“父皇……”
“退下!”又一阵猛咳,又是一口鲜血。
卫祁文咬紧唇,无奈地退到了一旁,薛王爷甚是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对着康景皇道:“皇上,臣带来了一人,问他便知。”说完,他左退了一步。
一身材魁武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跪地磕头,颤声道:“参见皇上!”
他抬起头来时,康景皇和卫祁文看到他的脸,都不由一惊,同时脱口道:“杨天。”杨天乃是卫祁武的贴身侍卫,专门负责保护卫祁武。
他忽然跳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众人,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呆滞,但见到卫祁文时,骤然变色,面上的欢情,霎眼间就变成了惊骇,上前一把拽住卫祁文的手,大呼,“雪崩了,王爷,快跑!”
卫祁文一脸莫名,竟呆愣在了当场,既不出声,也不动弹。杨天见拉他不动,垂头丧气地喃喃道:“死了,都死了,都死光了……哈哈……”说着,如一阵风般地冲出了大殿。
康景皇目光转动,缓缓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咳……”
“皇上少安毋躁。”袁复目中早已热泪盈眶。
“死了,是吗?武儿真的死了,是吗?”康景皇紧闭双目、面白如纸,缓缓地倒在了床榻上。
“皇上,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可惜,疯了。”薛王爷低头道。
“疯了?”康景皇在锦被里的手紧紧捏住,才勉强抵住周身侵袭而来的凌厉之气,露出一丝淡笑道,“朕既然叫霍冲去寻人了,那么就算死了,朕也要见到尸首。”
薛王爷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康景皇猛然打断,“朕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
既然康景皇已下逐客令,众人自是有话,也不敢再多言,各自回房。哪知才走出房门几步,却见一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脸色苍白地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位王爷,皇上……驾崩了……”
番外 崖底深情
风身体猛地一僵,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任由我吻着,渐渐地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我清晰地听到他胸口加速的心跳,口干舌燥,小腹绷紧,“雪儿,别胡闹,如果你现在不想发生点什么的话,还是快些放开我。”
我轻笑一声,继续吻上去,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风一把拉住我不规矩的手,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彩,“雪儿,我们还没成亲。”
“没关系,先上车后买票。”
风凝如远山般的双眉轻轻一皱,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一脸茫然。
嘿嘿,我贼笑一声,清晰感觉到抱住的这具身体越来越热,张嘴咬下齿痕,见着那身体猛然一颤,我再接再励,“风,你不喜欢吗?你真的不想要吗?”
风像要把我的腰给箍断一样,迅速低头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动作旖旎缠绵,他的亲吻落在我脸上、唇上、耳垂、颈畔,吻地愈加深,愈加狂乱,一手抱住我,一手不安分地伸进我衣服内抚掌揉搓。
哇塞!果然厉害,跟宣和尘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貌似……我真的好像引火上身了,眨眨眼,我猛地爆出一句问话,“风,那个,在我之前你跟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风明显愣了愣,确切地说是愣了很久,手松开了,唇也离开了,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挑了挑眉,我脸上的笑容甜美绝伦,“你爱过那些女人吗?”
“我……”风慌张地移开脸,躲开我的视线,低声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我笑吟吟地摆正了他的脸,看他百年难得一见尴尬扭捏的表情,不由玩心大胜,“是没有过女人,还是没有爱过?”
“我……”风闭上眼,一脸苦恼尴尬之色,“我以前的确有过很多女人,可是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们。”
“没有爱过吗?跟不爱的人……上床,唉!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那我……现在在你的眼里又算什么呢?”我装出一副很失落的样子,努力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长叹一口气,往后撤离了他怀抱几分。
风神色一慌,扯住我狠狠抱入怀中,低声又急切的在我耳边呢喃,“雪儿,那时的我只是……只是……。”
看到他那一脸窘迫又无奈又懊恼的样子,我心底那股笑意终于忍不住,哈哈爆笑出声,“风,逗你玩的了,你的过去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风脸上的窘迫突然一滞,缓缓勾起我的下颌,面色中的慌张还未完全褪去,可微眯的双眸中却已夹杂了危险,“雪儿,这就是你故意撩拨我的目的吗?”
呃,我全身僵硬,糟了,太过得意忘形了,笑容凝固在脸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猛摇头,“风,那个,不是……”
“不是吗?”拖长了尾音,风的笑容令我的心跳越来越急,预感不好。他身体稍稍一倾,我整个人竟已然腾空而起,此刻温暖的怀抱竟让人觉得灼热发烫。他原本黑亮的双眼此时似有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在燃烧,紧紧凝视着怀中的我,变深变沉……
我被轻柔地横放在木床之上,然后他俯下身,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他把脑袋凑近我,嘴唇抵在我的耳边,吹出的热气弄得我痒痒的,张嘴含住耳垂,我身体忍不住一阵轻颤,惹得他低笑两声,“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不会真被他吃进肚里吧!我咬唇,死就死吧,“风,刚开始我真的是因为感动所以才想亲吻你的,至于后来……”我停声,深吸了口气,嘿嘿一笑,“真的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别的……真的没有什么。”
“哦?”他的眼眸内流转着促狭的神色,两手支在我颈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是,我身上的火已经被你点燃了,所以……你得给我降火。”说着,他一边动手解开我的衣衫,一边俯下身轻轻在我颈侧印下一吻,灼热敏感的碰触让我浑身忍不住一震。
啊,色狼!这次真的是引火自焚了。
他灼热发烫的唇轻轻覆上我的,撬开我的唇齿,辗转吮吸。我闭上眼,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渐渐地耳边只余他越来越无法抑制的粗重喘息之声。炽烈的吻忽然离开我的唇,如蝴蝶逐花般落在我的颈间、锁骨、耳侧,激起一阵阵夹杂着滔天的疼痛和酥麻。
脑袋已经开始晕头转向,我的身体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不由自主地迎合他。他的一只手在我身体上不断游走,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将我的衣衫全部解开,只余一件肚兜,然后不稍停顿地伸进我肚兜里,贴上胸前的敏感部位轻揉逗弄。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仿佛在邀约他进一步的侵略和占领,然,此时,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般。
我猛地一怔,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开口轻唤,声音娇媚,竟带着尚未褪去的,引诱一般回荡在我和他的耳畔,“风……”
“别动!”风咬牙切齿闷声道。
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转头望向他,却见他整张脸都埋在我的颈侧,看不见表情。
屋里静寂无声,似乎连我们的呼吸声也不知被抽离到了何方,无从滞留。在沉默了很久后,突然听到风低低叹了一口气,翻身躺在了我身侧。
我转头看向他,他快速地将被解开的衣服,重新扣上,然后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抱紧,“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不想要你,只是……唉,练玄元神功必须不近女色。”
啊?不近女色?开……开什么玩笑。我努力地压制心中即将涌起的那股笑意,皱眉,难道这武功还是童子功不成?唉!不对不对,风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那……
“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好笑地望着我。
被他手指一弹,我回过神来,谄媚地一笑,道:“风,这玄元神功还真是个奇怪的武功。”
风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然后勾起唇角,声调好似在魅惑人一般,他一只手托起我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擦我的红唇,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雪儿,是不是没有发生点什么,很失望?”
呃?我怔了怔,随即怒火涌起,猛地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大吼道,“失望你个头。萧亦风,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欲求不满……恼羞成怒……”他缓缓地坐起身子,眼中却满是戏谑的笑意。
“鬼才欲求不满。”我瞪了他一眼,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风,你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不近女色了吗?”
风脸上的笑容一滞,神情闪过一丝慌乱。
“也就是说,刚才你是故意的啰,嗯?”
“雪儿……”
“风,是为了报我先前的仇吗?”
“不是。”风闭上眼,露出个无奈又自嘲地苦笑,“我是真的想要你,想要你成为我的,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
听到他的答案,我的心忽然舒畅了些,吁了一口气,看看窗外的天色,似乎已经很晚了,笑过了,闹过了,应该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我忽地一把扑倒他,在他身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轻声道:“睡觉。”
“雪儿,”风一怔,抱住我,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不生气?”
我呵呵一笑,道:“你一局,我一局,算是打平了。”
“雪儿……”
“嗯?”
“没什么?睡吧!”说完,他一手扯过旁边的棉被,密密地盖住了我们两人。
夜,在无声无息中慢慢逝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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