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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何以家为 作者:水荷澹澹
凤有关?”
和明楼之间,丁薇也不隐藏:“你知道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全天在家养胎,消息自然不比明楼。
“她私自来了上海,我知道后就让阿诚一直在查她的行踪,但是迟迟没有消息。明台离开上海之后,我排查了所有可能,做了最坏的打算。”明楼握着丁薇的手,安抚她担忧的情绪,“最坏的可能,就是她成为转变分子被严密保护起来。”
丁薇沉默,她知道明楼的分析很有道理。
“特高课?”
“横田中佐已经抵沪,藤田芳政现在……”明楼抬腕看了眼手表,“他已经在回东京述职的路上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丁薇有些意外:“横田中佐居然会通过轮渡抵沪?我记得藤田芳政在接受调令的那一刻就被彻底免职,也就是说——只可能是梅机关了。”
如果李小凤在76号,梁仲春那边一定会有消息;如果在特高课,明楼也应该早就耳闻;唯一一个能让周佛海比他们更早听说的,只有梅机关。
如果说宪兵队已经足够让人闻之色变,那么梅机关的残忍,更是无人能及。落入梅机关的人,别说活着出来了,就是体面地死去,都是妄想。
如果李小凤当真被捕,还是落入梅机关手里,那么此刻的丁薇,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权重如周佛海,都很难了解到梅机关的做事方法,更遑论打听审讯出什么了。
“大嫂,有您的信。”
阿诚拿着一封蜡封被拆的信递给丁薇后,坐进驾驶座:“这信写的是寄给大哥的,所以我就拆了。”
丁薇接过信,匆匆浏览了一遍。
信的内容很普通,是一位来自郭太太的叙旧信。
“郭太太?”看到署名,明楼问,“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什么郭太太?”
自从赋闲在家,丁薇常常和政府官员的太太们联络感情,维持良好的“夫人外交”,虽然官场上的事情那些太太未必知道,但旁敲侧击的琐碎信息,往往能拼凑出很多情报。
郭太太?丁薇琢磨着这个署名,很快有了眉目:“有没有笔?”
明楼从公文包里递了纸笔给她:“给。”
她先是在纸上写上了一串数字,再根据这串数字,写了一串字母。
法文?不对。
英文?不对。
拉丁文?不对。
俄文?还是不对。
丁薇几乎把自己会的所有语言都试了一遍,终于在最后拼出了两个词。
她看着纸上的希伯来语单词,向明楼求助:“1937年有什么有名的歌吗?”
这封叙旧信回忆了郭太太与丁薇的第一次见面,大致都对,唯有刻意提到当时收音机里放着《玫瑰玫瑰我爱你》。这个不起眼的小细节,在丁薇看来,是郭太太,也就是李小凤刻意为之。何况,她虽不记得和李小凤的初见之时舞厅里放的歌叫什么名字,但那首曲子在明家香的发布会上,明台和明堂四手联奏过,应该不是叫什么“玫瑰玫瑰我爱你”。
阿诚大胆猜测:“周璇好像有一首《天涯歌女》?”
周璇是有名的电影演员,和胡蝶齐名。因为戴笠对胡蝶的关注,丁薇倒是知道胡蝶比周璇更多一点。
“周璇是哪里人?”
阿诚回忆:“好像是常州吧?反正应该是江苏。大嫂,你问这些做什么?”
明楼见丁薇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了?”
第二个希伯来语单词丁薇虽然拼了出来,但却闻所未闻,国内的地名,她也就仅仅知道上海、南京、重庆、延安这几个地方而已。
她还在猜测常州究竟是何意,竟没想这本就是一个地名。
“阿诚,你刚刚说的《天涯歌女》,唱给我听听。”
被点名唱歌的阿诚一脸为难,求助地看向明楼:“大哥,这我哪会啊?”
明楼看到丁薇在纸上的涂写:“如果有人借这首歌给你递消息,未免也太绕了一些吧?”
丁薇不是没怀疑是不是自己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但目前的情况,她不得不试一试:“这封信是李小凤写的。”
阿诚看不到信上的内容,但听明楼与丁薇对话,也知道《天涯歌女》的歌词或许有其他意义。他努力回忆了几句:“我记得这首歌唱的是以女子的口吻向心上人表白,好像有什么‘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还有什么‘小妹妹似线郎似针,穿在一起不离分’什么的。”
“一条心?不离分?”
丁薇的目光重新落在“郭太太”这个署名上,有几分明白:“李小凤……是一心求死。”
“求死?”
“她是郭骑云的女朋友。”
明楼惊住:“郭骑云的女朋友?是她暗杀的王天风?”
王天风被暗杀的事情丁薇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向明楼询问。明楼是在梁仲春的工作汇报里看到过一些简单的信息,并不清楚具体细节,只知道有人暗杀王天风被梅机关擒获。
王天风是军统的叛徒,军统没有下暗杀命令,明楼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小凤作为延安的一员,竟会出于私情不顾组织纪律。
丁薇问:“就算有人暗杀,也不至于移交到梅机关手里吧?”
“影佐对76号根本不信任,对汪精卫也是抱有怀疑之心。梅机关名义上是在主持华东地区的特务活动,实际上他们也在监视汪精卫和新政府。审讯刺杀王天风的人,一举